就看到大主教的四周,四十多個血魔戰士手持着利刃,一臉殺意的望着他們所有人,就算蘇幕這邊的修士再怎麽厲害,當數十雙眼睛不斷在他們身上掃過,也是感覺針芒在背,難受至極。
甚至于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又有兩道血魔戰士從傳送門內走出,第一時間加入到了隊伍中。
“這些究竟是些什麽怪物,真讓人惡心。”白玉京不禁問道。
“實在抱歉,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直接把他們殺掉就可以了,千萬不要留情。”
蘇幕說完,手中的天雷劍順勢抽出,就算體內的天雷力已經耗盡,他身上也散發着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足以震撼天地。
“哈哈,那你直接說清楚不就得了,殺人這活在場的人可清楚得很,不用再讓我解釋了吧。”白玉京大笑道。
“那就被廢話了,上吧!”
蘇幕喊出一聲,臉上浮現出一抹肆意的笑容,足下一熱,奔雷踏雲步展開,身軀化為一道殘影一般,出現在一名血魔戰士面前,一劍刺向此人的胸口。
那名血魔戰士神情一怔,顯然沒想到蘇幕竟會把自己當成是第一目标,更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步伐,只來得及舉起手中半丈長的大刀,擋在面前。
随着将血魔力灌注其中,大刀的刀柄上随即升起道道鮮紅刻印,剛和蘇幕的天雷劍接觸在一起,立刻崩裂開來。
“砰!”
血魔戰士只感覺胸口一痛,一股巨力撞碎大刀後,轟擊在他身上,随即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眼見仍然有血魔戰士從傳送門內走出,蘇幕可沒有心情閑庭信步,奔雷踏雲步跨出,身影再次出現在對手背後,天雷劍上妖靈力劃過。
“噗嗤。。。”
血魔戰士的實力遠遜于花楹,甚至和冷天仇相比還稍有遜色,哪裏反應的過來,只感覺勃頸處一空,随即腦袋被蘇幕應聲斬落。
“什麽?這麽快!”
這讓四周的衆位強者投來些許目光,沒想到蘇幕的出手如此犀利,短短十秒,就傻掉了一名準金丹戰士。
雖然這些血魔戰士的身材十分龐大,身上血魔力十分濃郁,一般人根本無法近身,但畢竟彼此都是強者,而且這些血魔斬市似乎還不太适應四周的環境,只要衆人稍用些手段,就能輕易将其殺掉。
可是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蘇幕一個看起來修為不過融合期的修士,竟然比他們的速度還要快。
“好強!”
見一個同伴被蘇幕如此輕易的斬殺,那些血魔戰士心中大悍,同時看到蘇幕臉上的平淡,還有身上爆發的強大妖靈力,紛紛想要從房間內竄出,看看有沒有機會逃出生天。
“別讓他們跑了,否則就麻煩了!”
看到血魔戰士想跑,白玉京口中喝出一聲,手中銀劍抛至天空,口中默念一劍決後,銀劍瞬間分散成上百根劍影,朝着想要逃竄的血魔戰士轟去!
“想殺我們!門都沒有!”一個血魔戰士躲開江婉兒的一招,看到滿天的劍影,臉上露出意思難看的笑容,張開大嘴,噴出一股血紅色的氣息,襲向百道劍影!
嘶。。。
劍影剛一下落,血色氣息将其腐蝕殆盡,紛紛消失無蹤。
“嘿嘿,靈修者的招數果然贏弱無比,不堪一擊啊”這血魔戰士大笑一聲,剛準備轉身離去。
“那你吃我這招!”
江婉兒眉間微颦,學着對方的模樣,張開嘴,朝着逃竄的血魔戰士吹出一股輕氣,輕氣飄至天空,徒然間變成團團烈火,朝着十幾個血魔戰士而來。
“火焰,你以為我們怕火?啊!!!”
那血魔戰士冷哼一聲,一掌拍出,想要将襲來的火焰震退。
不過事與願違,鳳凰火直接将他的身體點燃,甚至連他體內的血液都在高溫下,逐漸升騰。
“鳳凰火?沒想到這小姑娘還挺有實力。”大主教望着眼前衆人屠殺血魔戰士的一幕,冷笑一聲,“可惜啊,只要你們無法破壞這傳送門,就算你們再有本事,也會有體力消耗殆盡的一刻,我倒想看看你們死去的模樣。
血魔戰士,給我上!”
“廢話真多,吃我一拳!”忽然,大主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什麽?”
大主教霍然轉身,雙目掃過身後的蘇幕,只見蘇幕渾身上下包裹着一層陌生的力量,展開的紫色雙眼足足有一丈長,手中的天雷劍此刻也已經染成了深紫,殺意從體內爆出。
大主教心中一驚,剛才那一刻,他竟然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小子,你的實力很強,連花楹都死在了你的手中,可是你不懂,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而已,總有一天,你回歸到在敗血教的面前,忏悔你做過的一切,你。”
“砰。”
沒等大主教把話說完,蘇幕一拳轟出,轟向中年人嬌嫩的臉頰,千分之一秒,就在兩者即将相遇時。
“小子!你找死!”
蘇幕耳邊響起一個厲聲,下一秒就感覺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好像被什麽力量禁锢了一樣,僵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意志力?
一個詞語讓蘇幕神色一變,眉頭一皺。
“給我滾!”随着中年人擡起手,朝着一旁揮動,蘇幕的身體好像一塊石頭,偏離方向後,徑直撞進房間的一處石碓裏。
元嬰修為,盡展無疑。
所謂元嬰修士,則是已經步入到了修真的殿堂中,與它相對應的便是妖王期,此時的修士無論是肉身,還是法術的強度,都已經到了一個無比恐怖的時期,而且在度過金丹期的天雷之後,一般的攻擊幾乎已經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而且在融合了血魔力後,此人的每一招一式當中,都蘊藏着血魔力,只要稍微在人身上破開一個血口,就可以讓其感染血魔毒,從而成為血盟的一員。
再加上身後的血池,不斷給他的體內注入血魔力,此時的中年人幾乎是處于不敗的境地,奈何蘇幕已經将花楹殺死,在他眼中,蘇幕也只是一個如仇未幹的小孩子罷了,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你這個老家夥,年齡這麽大了還害人,真是丢人!”
一旁,白玉京看到蘇幕都被對方一招給打飛了,心中一急,怒罵道。
“哈哈哈,你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敢罵我!看我現在就收拾了你。”中年人大笑一聲,手掌向着白玉京的方向使勁一捏,一道鮮紅的血漿從血池中噴出,形成一根鏈條,朝着白玉京的方向飛去。
“想要殺我!?”
白玉京怒吼一聲,手中銀劍精光一閃,劍身上瞬間出現幾道銘文,口中念動幾個字後,朝着鏈條斬去。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不少修士感受着鏈條上散發的恐怖氣息,都紛紛後退,直接讓白玉京獨自一人承受這些傷害,甚至連幾名金丹修士都有些遲疑。
江婉兒和阿托什兩人早就擋在蘇幕面前,生怕天空中剩下的血族戰士對蘇幕出手。
“我來幫你!”
下一刻,幾道身影忽然從周圍飛來,站在距離白玉京只有幾丈遠的地方,口中噴出一股青煙後,和男子轟出的劍招合為一體,直接撞在鏈條上。
“轟!”
一聲巨響,血色鏈條直接碎成一滴滴的血漿,噴灑在空氣中。
“你們小心!”
就在所有人松了一口氣時,蘇幕随即吼出一聲,身後的雙翼揮動,出現在不遠處,手中拿着三道紋路,朝着血漿爆裂出扔去。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紋路幻化成上百道紫色的光芒,順勢将噴灑出的血漿禁锢在了天上。
看到這一幕,中年人的臉上一陣怒意,沒想到蘇幕竟然感覺到這血漿的不尋常。
衆人望着光芒中炸裂的血漿,突然發現這些血漿好像有生命一樣,變化成一條條手指大小的蛆蟲,不斷地翻滾着。
“婉兒,就是現在!”
“我知道了。”
江婉兒腳下一踏,出現在蘇幕身邊,張開嘴巴,口中再次噴出一股火焰。
上百條蛆蟲直接被火焰囊獲,短短幾秒內,就全部都已經化為灰燼。
“嘿嘿,有點意思,沒想到我這招借刀殺人會沒有奏效。”
中年人看着漫天的血漿掉落在地,心中竟沒有絲毫的驚慌,臉上反倒露出淡淡笑容,“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我,那你也只是太單純了而已。”
他身為一名元嬰修士,舉手投足間所能造成的破壞都是非常巨大的,剛剛他只不過借助血池中的血漿,将差點消滅掉這房間中的所有人。
很難想象,如果他真的在巅峰時期,沒有耗盡體內血魔力去穩定住傳送門的話,那他現在恐怕早就已經将其他人碾成齑粉了。
“對不起,你很強,我也從來沒想到過這樣就能殺死你。”
蘇幕依舊是一臉的平靜,和中年人對面而站,氣勢上一點都不虛于對方,甚至連白玉京這樣的金丹期修士,都無法相信蘇幕能保持這樣一個平靜的心态。
這時,幸存的二十多個血族戰士也知道他們不可能安全離開,于是也都聚在中年人四周,雙目緊緊盯着全部的修士。
“小子,我看你也算是英雄,不如我們做個游戲怎麽樣?只要你們能通過這個游戲,我就放棄占領蛇域,怎麽樣?”中年人突然說道。
做游戲?
衆人一聽,心中不禁閃過數個念想,但誰都不敢第一個開口。
蘇幕微微一笑:“你還真是老奸巨猾,如果我想的沒錯,這西臨國內恐怕不止蛇域這一個血盟地盤,就算你失敗,放棄蛇域,恐怕你也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哈哈哈,你小子果然聰明。”中年人點點頭,目光掃過房間內的不少蛇人,“不瞞你說,這片蛇域并不适合我們居住,我也早就已經厭煩了,這個地方讓給你們也無礙,不過我說了,你們要通過一個游戲。
如果你們通過,那我就離開,相信我,只要我想讓你們死,你們所有人都無路可逃,你們除了接受之外,不會有任何的選擇。”
話音剛落,房間內的不少修士臉上都露出一絲愠怒,恨不得開口就罵。
畢竟,他們好歹都是金丹期左右的修士,除了蘇幕外,最差也都在心動期,在各門派也都算能排進強者之列,什麽時候被人這麽貶低過。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游戲應該和一件寶物有關吧?”蘇幕忽然說道。
這話倒是讓不少人感覺到有些無厘頭,畢竟從衆人來到這裏之前,沒有人看到任何關于蛇人一族的寶貝,甚至連個有點價值的東西都找不到,難道這些寶物都在中年人身上不成?
想來想去,可能還真是這樣,血盟本就已經将蛇域占領了不少時日,肯定繳獲了不少寶物,要說沒有是不可能。
那蘇幕為什麽會知道這件寶物呢?
“嗯?你是怎麽知道我有什麽寶貝的?”中年人眯起眼睛,愈發看不懂蘇幕。
蘇幕其實也是猜的,但猜測是有根據的,因為他在進入墓穴時,從外面的石壁上,看到了一個有關于金色鈴铛的記錄,上面說這個金色鈴铛是一個極道強者的遺留之物,可以倒轉乾坤不說,甚至其中還獨有一塊洞天之地,可以讓修士在其中修煉。
不過蘇幕并不認為這東西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因為既然這是個極道強者的遺留之物,那想要使用它首先就需要破除鈴铛內留下的靈魂印記,否則本根無法使用,而且就算可以破除,想要使用這枚鈴铛,也需要提供大量的能量供給。
如今中年人剛消耗了大量的血魔力,再想要發動此物,根本不可能。
“你想要我拿出這個寶貝?那是絕不可能的。”中年人冷聲道,“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拿出這個東西。”
“那你就死吧。”
話罷,眼前突然一道精光閃爍,一道身影俨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韋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