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0 章 (1)

就連李松石也是心頭一陣狂跳。

那羅英超,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幸虧實力不是很強的樣子。若是此人有一分把握能提升到念動道生境界,李某人非得第一時間找這家夥擊殺掉不可。

不然的話,這貨有時侯正義凜然得連你都不禁覺得自己做過的合情合理的事情是不是理虧了,讓人不禁産生幻覺,是不是只有站在這家夥一方才是正義。

這貨實在是個超級大殺器啊。

想着,心念一動,朝四周環視,就見藏在人群之外的楊泰坦,卻是一聲不吭了。

此次前來,無功而返,不僅是他,就連那些龍神教會的成員,估計也是一個個面子丢盡。能隐瞞身份的還好說,沒隐瞞好身份,被叫破真名的“麥哲倫”、“阿爾卑斯”和“喜瑪拉雅”這三個,可就真是“晚節不保”了。

回頭,非得從楊泰坦的身上刮下一大層東西來不可。

李松石見着,微微一嘆,心道可惜。

為何這楊泰坦突然變得這般低調了呢?為何這家夥這麽不顧惜面子了呢?如果他跳出來反對李某人與吳家轉移他楊家的房契地契,李松石就有借口一舉将他收拾掉了。

當然,李松石也不會很過份,最多也就把那老家夥找一個地方鎮壓起來而已。畢竟他體內有着希望之光,也不方便交給如來佛祖和彌勒佛他們感化。

但可惜,這楊泰坦現在就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仿佛是打定主意認輸服軟了,所以李松石也不好現在就動手,還是得回頭再找個機會,把這家夥偷偷抓起來,然後封印到盤古大神的夢境宇宙當中去吧。

那樣的話,只要盤古大神不放人,別的念動道生境界的強者也沒辦法。頂多能保證楊泰坦不滅,卻不能撈人……除非對方也鑽進盤古大神的宇宙當中去。

此時,李松石一眼瞄過,那楊泰坦微微轉過頭,輕輕哼了一聲,而與他正眼相對的其它人,也都稍稍避開了目光。于是,他不禁笑了。

至于另一邊,無盡本源紫氣的深處,幾個老牌念動道生境界的強者在那裏盯着虛空中懸浮的數百萬個記憶水晶,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片刻之後,面面相觑。

奧古斯都的聲音問:“太上,你認出那楊泰坦甲和楊泰坦乙,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了吧?”

“廢話……如果我認得出來,還用這麽盯着死瞧嗎?”太上惡身的聲音道。又問:“陸仁炳。你呢?”

“嗯,也認不出。可惡啊,那個本源之主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和楊泰坦兩人打得難分難解,讓我們都搞不清楚最後哪個是楊泰坦甲,哪個是楊泰坦乙了,怎麽分?”陸仁炳的聲音郁悶無比。

“嘿嘿,這麽說,你們誰都分不出到底是楊泰坦甲是本源之主變的,還是楊泰坦乙是本源之主變的了?”奧古斯都的聲音道:“那既然這樣,莊家通殺,哇哈哈哈哈哈……這幾百億年,老子可是很久沒這麽開心了啊。居然一下子就把你們全都賭贏了。嗯,老子必定要将此事寫成一本傳記,流傳下去。”

“我呸,你想得美。現在分不清誰是楊泰坦甲誰是楊泰坦乙,不代表以後分不清啊。等過得幾萬年後,百城大血戰結束,我們降臨到混沌城中,找他們今天打鬥的地方,用回溯仙術察看一下那裏發生過的事情,應該不難推斷得出來。而且,本源之主那小子身上有希望之光,命硬得很,我們盯着他,回頭向他詢問,那不就可以了嗎?”太上惡身的聲音回應道。

“不錯不錯,正是此理。”老龍的聲音也在摻合。

“哈哈,老子覺得這個辦法也好啊。現在只是暫時分不出本源之主到底是變成了楊泰坦甲還是變成了楊泰坦乙,就像擲骰子暫時還分不出大小,但是不代表着永遠都分不出。而且只是分不出,又不是說骰子擲出來的點數沒有‘大’‘小’之別,這怎能算通殺呢?”陸仁炳的聲音道。

“嗯,是該等等,是該等等才好。”旁邊又傳出一個聲音道。

顯然,還有一個更悶騷的家夥一直沒吭聲呢。

于是,奧古斯都郁悶了:“你們至于這樣嗎?又不是賭多大的賭注,居然還要等上幾萬年時間?怎麽,輸不起啊。”

“那倒不是,只不過是不想集體一起輸給你啊。你這人模龍樣的東西,尾巴本來就很翹了,如果再讓你來一次通殺,那尾巴還不翹得更厲害?所以,此事是堅決不容許發生的。”太上老君道。

“嗯,不錯不錯,就是這樣。”老龍的聲音道:“而且,奧古斯都,你也別不服。不然的話,我們民主意見,少數服從多數。諸位,你們贊成莊家通殺的,舉起手來。”

頓了頓,又道:“你看,一個都不舉手,全都反對啊。奧古斯都,說明你此舉不得民心啊,還是順從民意,少數服從多數吧。”

一時間,奧古斯都郁悶得無以複加。

這時,輪到太上惡身哈哈狂笑了。郁悶之中的奧古斯都問:“你丫的笑什麽?”

“我是開心,我是高興啊。這幾百億年,還是第一次這麽開心。奧古斯都你這貨難得一次可以通殺的機會,被我們聯手給破掉了。哈哈,此舉可真是大快人心,不值得我開心嗎?嗯,回頭就要寫一本傳記,要将此事大舉宣揚。就說奧古斯都你個傻13,明明有一次大好的通殺的機會的,卻只因為自己嘴賤,給葬送掉了。”

太上惡身狂笑着,旁邊幾位也都跟着呵呵笑了起來:“嗯,不錯,此事值得大寫而等寫,回頭就要寫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流芳百億代,傳揚億萬無量阿僧祗劫。”

奧古斯都的臉色如何,外人難以看到了,但相信,肯定相當的不好看。不信?只需只它那牙齒咯咯作響的聲音就清楚了。

這時,奧古斯都長吸了一口氣,又道:“對了,對于那個本源之主,你們還有什麽看法?”

周圍衆皆沉默了下來。

太上惡身道:“嗯,很強,很強,幾可同階無敵了。在我們沒出手的情形下,下面再多合道冥冥颠峰境界的小家夥也不能把他怎麽樣。而如果想找出單個能與他單挑的,恐怕也難找得出來。就算能找得出來,能戰勝本源之主容易,想将他弄得沉睡,卻是根本不可能。”

“嗯,看來此子是個極度破壞平衡的大BUG。”陸仁炳的聲音道。

“那,要不要給他多加點麻煩?”老龍的聲音道。

“嗯,要加,要加。反正他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怎麽加估計都不要緊……對了,不如把他弄到血戰戰場上,讓他那變身的絕技用不上,看他怎麽辦?”

“切,馊主意。他能聽你的話去血戰戰場?那還不如把整個本源城弄成血戰戰場呢。那還差不多。不過,百城大戰不就是要讓整個本源城變成血戰戰場的嗎?那都跟我們本意差不多,沒必要因那本源之主而提前。”

“嗯,說得不錯。而且,我也覺得,看着那個叫什麽本源之主的小家夥不斷地面臨種種巨大壓力,不斷地憑着命硬命大一點事沒有地掙紮過來,那更加有趣啊。這麽好玩的棋子,你們平時到哪找去?”

“不錯不錯,這等棋子是該珍惜,要好好地布局。這一次的百城大戰,就以這個什麽本源之主為主角好了,就要讓他成為動亂之源。把百城之生靈都引得與他作對,這樣一來,那事情才會有趣……”

“百城之生靈盡與他作對?恐怕不容易吧?不過,倒可以嘗試啊。嗯,對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該讓別的城池的生靈加進來了?”

“不急不急。先将那些在血戰前線的強者調轉回頭。嗯,就選希望之城吧。到時侯讓血戰前線的小家夥們轉回來與這本源之主為敵。他們當中,不是有一個什麽‘炮灰團’嗎?一個個無親無故,就是有親人,相互間也有着血契命契,而且還是放在自己的私人精神世界當中,拿他們來對付本源之主,最好不過了。而這個炮灰團一撤回來,就正好讓希望之城那方面的小家夥趁勢攻入本源城的地盤。那這亂局,想不亂起來都不行啊。”

“哈哈,太上惡身你這個主意妙。嗯,就打到楊泰坦的身上吧。讓他被血戰前線的小家夥牽扯上關系。然後嘛……對了,那個炮灰團,當中有不少合道冥冥颠峰境界的小家夥,是整個家族獲罪,所以将自己家族的人都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當中,再由自己去血戰搏命的吧?給那些小家夥一次機會,能讓本源之主吃癟就能得到希望之光。那相信他們肯定會很樂意的。”

“嗯,這主意很好。我們還可以嘗試着讓這本源城,還有別的城池當中,關系很親密的家夥,彼此間搞一些靈魂契約什麽的。普通的靈魂契約自然不行了。但以念動道生境界的意志為憑,那應該有效。起碼像是夫妻之間,或兄弟之間,就很有效。那樣,本源之主的變身術瞞不過衆人,看他還怎麽辦?”

“嗯,有意思有意思。其實,我們還可以這樣這樣……把這辦法偷偷地讓那些本源城中的家夥們先發現,然後……嘿嘿……”

一群“陰險”無比的念動道生颠峰境界強者,在那無盡本源紫氣的深處商量着如何對付李松石。

可憐那現在自稱“本源之主”的李松石還完全不清楚這回事。不過,就算他清楚,也不放在心上。

反正,就算這群老變态一起動手,也沒辦法将他怎麽着,那他怕個鳥。只是擔心自己想要辦的事情會搞砸而已。

所以,現在就在自己的虛拟神國當中,與諸位花仙子們商量着接下來的事情。

“那過得兩天,就拜侯一些強大家族吧。到時侯只要當作無意間提起花仙子的事情,他們心中的想法洩露出來,我們就可以慢慢感應得知了。”

李松石說着。他做這些,除了要給盤古大神弄一個勢力在這邊之外,就是要有一個能與諸多本源城的大家族的家主之流的人物心平氣和面對面交流的機會。而且,還不僅止是和一兩個家族的家主交流。

那樣,就有機會通過言語試探,将想要知道的消息弄清楚了。

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将這些家夥全抓起來。但是,正如之前所說,必定會引起念動道生境界的老不死的注意。到時侯,李某人這邊的形勢沒展開,事情沒完全辦妥,難免會多生事端。

話剛說着,突然心中一動,就見之前一直不在旁邊跟着讨論的沈幻雲的身影浮現了。

才一露面,一股信息就通過命運之絲傳達到李松石的心中。

一剎那,李松石臉色變得有些古怪:“怎麽會這樣?”

原來,沈幻雲主動說要打探成黑袍法師的樣子,跑去将那楊泰坦給抓住,鎮封起來,不給他在短時間內有出來攪風浪的機會。

但沒想到,中途出現一隊合道冥冥颠峰境界的強者,将那楊泰坦給截走了。

當然,以沈幻雲的實力,要強行将楊泰坦留下來很容易,但卻會百分之百暴露真正實力。所以不得以,就只好悄悄在那個楊泰坦身上留下一個印記,然後遠遠盯着。

就發現截走楊泰坦的那群家夥,都是從血戰戰場歸來,據說是得到了密令,要将一些秘密文件拿回來轉交給本源城的城主。不想,碰到了楊泰坦被截殺。又非常巧合的是,那個領頭之人與楊泰坦是熟人,便救下了。

而後,更讓人驚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家夥竟能發現沈幻雲留在楊泰坦身上的印記,不過卻消彌不了,最後,便帶着楊泰坦身上的印記,溜回前方本源城與希望城交界處的血戰戰場上。

并且,不久,楊泰坦身上的印記就消失了。

李松石接受着沈幻雲傳過來的消息,沉吟道:“我現在還能感應得到楊泰坦的大致位置,就是在血戰戰場當中。不過,那邊的殺氣太強烈,還有禁制,隔這麽遠感應不真切。這只是個小卒子,是否将他封印,倒不是很重要,只要他遠離此地,不跑來搗亂就可以了。”

頓了頓,又問:“你下在他身上的那個印記,是什麽樣的情況?”

“合道冥冥颠峰境界的印記,沒用到念動道生境界的實力。但是,除非念動道生境界強者出手,否則,憑着合道冥冥颠峰境界強者,是不大可能将那印記抹消掉的,起碼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抹掉。”

“這樣啊……看來,是有念動道生境界的老家夥們出手了。”李松石分析着,衆位花仙子都是驚咦。

“他們怎麽會幫楊泰坦呢?只是因為楊泰坦身上有一道希望之光嗎?”風飄零問。

李松石搖搖頭:“應該不是。可能是我們的動靜太大了,引起他們關注了。不過,不要緊,他們不會直接跑來找我們的。如果我估計得不錯,這些老得不知活了多少年頭的老牌念動道生境界強者,與那盤古大神很相似,最怕寂寞與無聊。所以應是發現這邊的事情有趣,就出手在暗中推了幾把,不想讓我們的事情太順利而已。

“他們應該還沒發現我們的目的,更沒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不然,就算太上老君的真身不出現,其它念動道生境界強者也不會允許我們在這裏進行‘棋子扮演’游戲的。”

衆女聽着,都是同意他的分析。

“那這麽說來,我們接下來是不是也要裝着什麽都不知道?”風飄零問。

李松石點點頭:“不錯,我們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盡量趁這機會把事情辦妥。只要打探好消息,把我們要找的花仙子找回來,那這邊的情況,就可以随意了。大不了回頭把盤古大神請來,那他們就算不承認我們弄出來的勢力地盤也沒用。”

衆女點點頭。羲靈月道:“如此,我們就該合計合計了。為了讓我們新弄出來的本源之家在這裏真正紮根下來,就得盡早招覽別處的高手。”

“不錯,民間的高手,或是別的家族的成員,都招覽進來,當作普通成員或供奉什麽的。我們也可以将部份別的家族的成員感化為我們的信徒,再将那些信徒弄出去,與另一些家族聯姻。這樣,搞得盤根錯節起來,與別的家族都緊密盤在一起,我們這個本源之家才算是安定。否則,自身再強,沒有這等盤根錯節的關系網,沒有這無形的保護網,也不是長久之計。”

雖然這樣做會導致有些掣肘,但是,也是不得不為啊。

衆人在虛拟神國當中商議着。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突然李松石心中一動,又笑了,道:“吳家之人過來了。把這楊家的地盤地契全都轉化到了我的名下。不過,我是念動道生的境界,在上面留下印痕,很容易被發現真實身份。所以就讓那地契房契什麽的,上面弄着本源之主的名字,卻是留着紀念昔紀憶昔的印痕,無法仿冒,別的生靈也無法冒充。

“沒想到,如此做法,吳家也幫着辦妥了,看來是急着想讓他們的家主回去啊。”

衆女聽着,原青青問:“那該怎麽辦呢?是直接将那吳則放回去嗎?”

“不放也不行。”李松石道:“不過,卻可以動一點點手腳。”

“動什麽手腳?”原青青問:“是不是我們找個姐妹假扮着吳則跟那些吳家之人跑回去?”

李松石笑道:“正合我意……不過,那吳則的真身也該早點處理。畢竟他身上有着希望之光的存在,還蘊含着一股擁有念動道生境界的精神意志的護符,不能太久呆在我們的精神世界裏。不然,會被他背後的主人發現他在這裏,卻探測不了我們的精神世界的情形,由此認出我們的真實實力。”

“那我們應該讓誰來假扮那個吳則呢?”原青青又問:“要不要,由我來?”

“你?”衆人齊齊望向她,但随後就都搖頭了。

“怎麽,我看起來不适合嗎?”原青青有些不樂意道。

白牡丹笑着道:“可是你不擅長作僞啊。”

“那,那我可以将那吳則帶在身邊,用幻境迷惑住他,讓他以為自己被放回去了。然後,就在幻境當中對答,那我就可以徹底模仿他的言行舉止,不會露出破綻了。”

衆人聽着,一陣面面相觑。不得不說,原青青這想出來的倒還真是個妙法。

只要原青青扮作吳則的樣子,跟那些吳家長老們回去,而她的全部經歷,就盡數弄成幻境,讓那陷在幻境當中的經歷,讓吳則作出種種反應,然後原青青就可以由此而模仿了。

這就好比有一個不懂棋藝的人同時與兩位絕世高手對奕,卻借助時間差而得一勝一負的道理是一樣的。

衆人想了想,紀洛如道:“但這樣有個問題。那吳則體內有着希望之光,我們恐怕不能輕易讓他陷入幻境當中。”

“那簡單啊,我們先将他揍暈。那樣的壞蛋,扁得他神智不清,再用種種禁制把他禁住,并保留一小部的神智,就用幻境将他迷惑。”

原青青說着,紀洛如道:“倒也是個辦法。這樣的确能用幻境将他迷惑,但卻容易被念動道生境界的強者發現啊。”

“不要緊。反正我将他帶在身上,那些念動道生境界的強者也發現。肯定想到我不是吳則本人,知道我是假扮的。那我就不瞞他們好了。只要他們不主動出來找我,那就暴露一小點實力也無所謂。只要他們不清楚我們這邊也有念動道生境界的高手就可以。”

原青青說着,李松石頓時心中一動:“倒是個好辦法。反正那些念動道生的老家夥也盯住我們了。而且,為了讓自己不無聊,基本是要躲在一旁看戲或搏奕的,只要我們不主動暴露念動道生境界強者的身份,及花仙子的身份,就不會惹來麻煩。”

“對嘛,還是石哥哥想得明白。”原青青得意洋洋地道。

李松石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是這樣,那就要給吳則多加幾億層禁制了。給外人造成我們使用陣勢之類的東西給他施加幻境,而不是我們自身擁有讓那體內蘊有希望之光的人陷入幻境的能力,不要讓人聯系到花仙子身上。

“另外,假扮吳則的人的元神和身體,也要帶着一點點我的氣息。那樣,老牌念動道生境界強者就算關注到,也只會以為是我動手讓那假扮之人變過來的,而不會覺得除了本源之主之外,還有別人也會這麽神奇的變身之術,更不會聯系到雨心妹妹的易容仙術上。不會引起太上老君的真身警覺了。”

衆女聽着,都覺得正是這樣的道理。

“這麽說來,青青妹妹的辦法還真可用啊。”風飄零道。

原青青頓時得意,正要說什麽,白牡丹卻道:“不過,還是不适合讓青青去。”

“為什麽?”原青青有些委屈地問。

“你還不到念動道生的境界,如果真身出動,真有個萬一,就太危險了。而以投影出動,在吳家之外還不要緊,若是進入吳家,被發現的可能性大增,很是不妥。”白牡丹說道。

沈幻雲也道:“不錯,牡丹妹妹說得對……青青妹妹,還是由我前去吧。那就算有個萬一什麽的,我也可以輕松脫身。甚至還能大鬧一場,不擔心會有什麽意外出現。”

衆人聽着,也都點頭支持。

若說假扮,再沒有人比沈幻雲更合适了。李松石都沒有沈幻雲這麽合适。畢竟她可是號稱擁有億萬人格,想假扮別人,有着天生的優勢。

于是,衆人便決定,由沈幻雲假扮成吳則。而真吳則,就封印起來,鎮封到一塊混沌玉碟之中,給沈幻雲随身帶着。除了念動道生境界強者,誰也發現不了玉碟中的古怪。

那樣,假扮吳則的事情,就可以順利地施展下去了。

此時,他們在虛拟神國當中談論了良久,外面才過了一彈指間的時間。随後,用諸多陣勢将吳則鎮封起來,而沈幻雲又變化為吳則的樣子,都不過一小會的工夫。

出現在“本源之家”的最深處。李松石道:“失策,真是太失策了,怎能如此露面這麽久呢?我們等久一點,等那些吳家之人心急了,然後再慢悠悠地過去。不擺一下架子針對他們,未免太讓他們好過了。”

于是,吳家的幾位長老在“本源之家”的最外圍那裏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的時間,李松石才施施然出現,拱拱手道:“哈哈哈,諸位吳家的長老,在下家中的九龍辇突然有了點小毛病,飛行速度稍慢了點,所以趕過來不得不花費多點時間,有勞諸位久侯,實在是罪過呀,罪過呀。”

幾個吳家的家族長老們聽着,心中暗暗腹诽:“罪過你娘,他爺爺的,合道冥冥颠峰境界,不過一跨足數百億光年了,區區百萬公裏,竟然飛上大半天時間,你這譜也擺得太過份了吧?”

不過,畢竟現在吳家家主還在李某人手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于是,幾個吳家的家族長老們只得臉上挂着笑,也拱手道:“哈哈哈,本源之主何出此言?我等在此,杯中茶尚未涼,閣下就到了。才多長的一點時間?不礙事不礙事。”

“哦?!!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李松石作出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道:“如此,就是本人多心了,本以為會讓諸位長老久侯,才不得不趕來。早知道,先将九龍辇修好,遲一些再過來也不遲啊。可惜,現在我那九龍辇都還壞着,坐着出門,都不好見人了。”

幾個吳家家族的長老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心中破口大罵:“沒想到這本源之主也這般虛僞無恥,難不成是今天與那羅家家主羅英超接觸的時間太多,近墨者黑了嗎?”

沒工夫跟李某人閑扯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顯得文質彬彬,頭上頂着兩個鹿角……嗯,是長得跟鹿角差不多的龍角,這麽一副模樣的長老,輕咳了一聲,道:“本源之主,我等此次前來,就是要将貴家的家族地契房契,以及諸等等産業的産權契約,都帶過來了,你看,可都弄好了,上面都是本源之主的名字。”

說着,取出一個薄薄的本子,上面還有着一個儲物戒。

李松石神識一掃,就知道那個本子是地契和房契以及産權證明的目錄清單,具體的東東,還是放在儲物戒裏。

當即不由笑道:“哎呀呀,才多長時間啊,這就弄好送過來了。啧啧,真有勞煩諸位長老了。而且,為了這點小事,還勞煩諸位跑過來一趟,這實在是……實在是,讓本座如何敢當呢?”

“呵呵,不勞煩不勞煩。既然是本源之主的事,那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啊,我等豈能不重視?”那長老笑眯眯地說着。就仿佛前兩天故意拖延李松石派人拿去的房契地契的過戶手續,與他們無關似的。

“唉,如此,如此……本座就謝過幾位了。諸位如此之重視,實在是愧煞本座了。對了,諸位長老,看起來風塵仆仆的,顯然勞累多時。我這就讓下人給諸位設宴,本座親自陪席,給諸位接風洗塵。”

李松石說着,拍拍手。

“不用了不用了。”那文質彬彬的長老道:“我等怎敢叨擾?”

“不叨擾不叨擾。”李松石一副非常之熱情的模樣,但心裏早就笑破肚皮了。因為,他知道,這些老家夥們,肯定是一個個都心急得不得了了。所以,就故意吊一吊他們的胃口。

并且,裝出一副微微生氣的樣子,道:“怎麽,難不成諸位長老,覺得本座款待不起諸位?”

“不是不是……”那幾位長老連忙擺擺手。

“那,難道諸位是覺得,本座這裏的酒菜,恐怕會不合諸位的胃口?也對,畢竟是吳家大家族,諸位常吃的東西,我這裏恐怕還真準備不了啊。”

李松石裝着有些生氣了。

幾個吳家家族的長老們頓時大為着急。可是,現在這種情形,又不适合撕破臉皮。當即,那文質彬彬的長老道:“這,這,這是從何說起?我等是擔心會因此而多作打擾,而且,勞本源之主親自設宴,怕我等……嗯,難擔得起啊。”

“這叫什麽話?”李松石佯怒:“諸位可是堂堂本源城第一大家族——吳家的家族長老,走出去,提起諸位的名頭,誰不得翹起大拇指,說一聲‘贊’啊。本座能宴請到你們,那是本座的榮幸,怎可說你們擔不起呢?”

“啊……啊……本源之主竟如此之說,那我等若再推辭,就是不識歹了。既如此,那就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吳家的諸多長老聽到李松石剛才那稍稍的吹捧,心中也有點舒服,有點飄飄然之感。

面前說話的人是誰啊?那可是堂堂本源之主。而且,目前吳家家主還在他手上,他卻說得出這番話,顯然不是違心之言。這豈不是說明,咱幾位吳家家族長老,真就是那般的威風?

而且,本源之主宴請,又親自說的這番話,也是給咱面子啊。

一時間,哪怕是心中再焦急,這些吳家長老們也實在是沒辦法推辭了,只得應宴。

宴席中……

李松石與諸位吳家家族長老分開在一個個桌案上吃着,那架式倒有如華夏春秋之時的諸侯客宴,人人各據一案,身邊自有陪酒之人。

當然,這裏的飲食,可比那春秋之時要精美不知多少倍。而且,陪酒之人,也一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都是李松石手下的神級信徒,以投影化身奪舍基因人的身體前來的。

只不過,這些人美則美矣,卻是一個個實力弱得厲害……當然,是在這真實本源世界當中顯得弱,若在別的混沌宇宙,那等格十五級以上的神力,可就是一方強大神靈了。

現在,這些美麗的女神陪酒,那些吳家家族長老,卻是一個個如坐針氈,絲毫不敢異動。

為何?

有兩大緣故。一是吳家家主仍在那“本源之主”手中。二是身邊這些陪酒的,實力實在太弱了。若是一不小心,一個手指頭用力碰一下,說不定就碰死了。若是一個噴嚏,不小心噴死幾個,那麻煩可就大了。

所以,面對着這些陪酒之神,那些吳家的家族長老們,一個個小心翼翼地,如臨天大的陣仗,大氣都不敢出,說話都得放輕聲,仿佛害怕一不小心就怕旁邊某位給吓死。那這一趟可就白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吳家家族的長老們在心裏組織了一下言辭,準備要詢問關于吳則的事情。

這時,李松石卻感應到了他們心中的想法。

只聽吳家家族的那個文質彬彬的長老道:“本源之主,我等敬你一杯。”

說着,仰頭一飲直下,然後才道:“此次前來,有勞本源之主款待了。我等實是不勝榮幸……”

說到這裏,正要話鋒一轉,就提那吳家家主之事,但李松石卻猛地打斷了他的話頭:“哈哈,好說好說,諸位長老,在下還恐招待不周呢。”

“豈會,豈會?!!本源之主過謙了。”那長老便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話頭,接過李松石的話茬:“如此盛宴,本源城中也是難得一見,豈會有招待不周之說?”

“如此,諸位可是覺得滿意?”

“滿意滿意。”

李松石聽着,不禁呵呵一笑,道:“說來也不怕諸位見笑,若說這菜肴果品和酒水,在下不敢自誇,與城中別處的府宴相比,也不敢自認勝一籌,但若是說到陪酒之美女嘛……呵呵,在下可就不得不傲上一回了。自認為若說我此處的美女為第三,別處,怕是難提第二了。”

衆位吳家家族長老皆是愕然。

的确,李松石這裏的陪酒女神,是一個個長得天香國色沒錯。但實力太弱,中看不中用,有什麽用?

正想着該如何措詞回答。這時,李松石卻是微微一嘆,搖頭嘆息:“不過,可惜啊,可惜在下最多敢自誇第二,卻不敢奪那第一之名。”

說到這裏,就問:“諸位,可知本座為何說,不敢自居第一?”

諸位吳家家族長老只是搖搖頭。

李松石就嘆息:“在下曾聽聞,有一種女子,名叫花仙子,那真是天香國色,若稱第二,天下絕無第二種女子堪稱第一啊。之前,在下就曾目睹過梅使尊的真容,那可真是……啧啧。罷了,不說也罷,那是吾主的眷寵,在下也不敢做多想。不過,在下生平大願,就是想自己也擁有多幾位花仙子,平常在身邊陪着。只可惜,一時無緣遇到,實在是,實在是……慰為生平莫大之憾事啊。”

李松石半真半假地說着。

他說什麽“吾主的眷寵”,倒也不是假話。因為他現在是自己信奉自己,自己信仰自己,元神燃起熊熊希望之火,永居念動道生境界之位。所以,自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奉自己為主,這一點也不奇怪。

那梅雨心是李某人心中疼愛之人,稱她為他自己的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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