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理她,薛心怡卻偏偏要纏上來。
“被長遠抛棄的滋味如何?”
左漾蹙了蹙眉:“薛心怡,今天我是來顧氏談工作的,你給我讓開!”
薛心怡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到底是什麽居心?左漾,顧長遠已經當着所有人的面和你悔婚了,識相的,你就離他遠點!”
左漾氣極反笑:“真該讓顧長遠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樣子,不過也不怪他識人不清,你演技這麽好,完全可以跟你的好姐妹澄盈盈去一争高下,你喜歡的人,也只有他那樣輕易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人!”
“你什麽意思?”薛心怡眼裏閃過冷光肜。
“我什麽意思?”左漾冷笑,“別以為裴深駿和顧長遠是一類人,你想攀,攀不了,你想離間也離間不了。”
薛心怡暗中在裴深駿那裏給她使絆子以為她會不知道嗎?不過再忙活也是百搭!
裴深駿根本不像顧長遠。
左漾心裏因為想到某個人影,嘴角勾了一抹柔和的笑,但瞬間就消失了:“有空給我耍心機,不如趕緊去讨好顧家兩老吧,畢竟女人的青春等不得,不是嗎?”
左漾說完,便跟上了前方顧長青的腳步。
走近了,顧長青才歉意的道:“如果你感到困擾,我可以讓家父家母去報紙上刊登一則消息,我們顧家,是不會讓薛心怡進門的。”
“無所謂。”左漾搖了搖頭,“現在顧長遠的事情已經不幹我的事了,你們不用大費周章的這樣。”
顧長青點了點頭,他也是贊賞左漾的這一點。
薛心怡在原地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看着左漾跟顧長青有說有笑的離開,暗罵了一句“狐貍精”,便忿恨的轉過了身,狠狠的瞪了幾個在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眼:“看什麽看!”
幾個人連忙閃了。
薛心怡還沒有走開,突然一個小助理朝着她跑了過來。
“薛小姐,您的快遞。”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遞到了薛心怡的手上。
薛心怡看着包裝精致的盒子,是從X城快遞來的,她心裏一喜。
沒有想到顧長遠這次出差去了X城,還能記得給她買禮物。看來,最近的苦肉計,還是挺有效的。
她連忙拆開了盒子,迫不及待的将盒子給打開了。
裏面不知道是裝的什麽東西,面上有一層古怪的輕紗罩着。
薛心怡掀開了輕紗——
突然小助理尖叫了一聲。
薛心怡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手裏的盒子顫抖着掉到了地上,露出了裏面被輕紗籠罩下的東西。
全都是照片,都是她跟不同男人在一起的照片。
不僅有兩年前的,還有現在的,甚至昨天她跟年總在一起的照片,這裏面也都有……
而那片薄紗掉到地上,薛心怡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麽。那是情趣睡衣……
慌慌張張的蹲下身子将東西都撿了起來,薛心怡死死的看着面前臉色如五色盤的小助理,神色陰冷的低聲道:“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小助理捂住嘴,拼命的搖頭,眼裏都是驚恐。
薛心怡死死的抱着那盒東西,轉身就朝自己的專用辦公室走去。
直到進了辦公室,她才狠狠的将那盒東西給扔到了地上。
頓時,東西又都扔了出來。
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
X城……是不是顧長遠給自己寄過來的?
薛心怡的心一直不停的上蹿下跳,覺得好像都要跳到喉嚨口了。
如果是顧長遠給自己寄過來的,那就是說明,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了?……
腦子裏一片煩亂。
薛心怡抖抖索索着手将手機給拿了出來,忐忑了好久,才下定了決心一般,給顧長遠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正常的接了起來。
“喂?”似乎是在開會,顧長遠的聲音壓得有些低。
薛心怡卻緊緊的攪着自己的衣角,良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心怡,怎麽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顧長遠的聲音沒有什麽變化,這讓薛心怡稍稍放下了些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道:“長遠,你在X市有幫我買禮物嗎?”
顧長遠的聲音似乎多了一絲不悅,沒有想到她這種時候打來電話是問這種問題:“沒有。”
“哦,沒事了,不好意思打擾你開會了,你繼續吧,我挂了。”
挂了電話,薛心怡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可是下一刻,她的心又緊了起來。
如果不是顧長遠寄的這份東西,那是誰寄的?是誰,是誰在暗中調查自己?是誰已經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
薛心怡閉了閉眼,一瞬間想到了左漾。
她的眸光有
tang些冷了,一定是她,只有她,才會這樣的争對自己,才會這樣跟自己有仇!
思前想後,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要讓她去向左漾求饒,她做不到,可是如果不這樣,萬一這就是左漾的警告,下一步,她就要将東西給發到長遠那裏……
薛心怡打了個抖索。
眼裏從來沒有那麽一刻,那麽恨,恨不得讓左漾死去!
—
左漾談完事情出了顧氏,迎面碰到了站在她車子跟前的裴深駿。
她挑了挑眉:“你最近很閑?”她記得前段時間他都經常加班,有嚴重的病人送去醫院都要給他打電話。
裴深駿上前幾步将左漾給擁進了懷裏:“從今天起未來的一周,我都将處于休假的狀态。”
左漾也不掙脫,剛好順勢被他小心護着坐進車裏。
“那請休假的裴醫生來給我當一回免費的司機如何?我現在有些累。”
左漾揉了揉太陽穴。
裴深駿實際上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這樣累的,但是如果提出讓她別工作了,她肯定跟自己炸毛。
他親了親她的臉蛋,幫她将安全帶系好,雙眸直直的看着她:“樂意之至。”
而後便上了駕駛座。
車子很快從市中心開出。
一路向着裴深駿的別墅而去。
左漾看清他走的方向,哭笑不得的:“我還有事情要回公司彙報,你走這邊幹什麽?”
“回去吃午餐。”裴深駿挑眉,“該不會是連午飯都不吃,就要繼續工作吧?作為一個合格的醫生兼男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監督你的一日三餐飲食規律。”
左漾正要笑罵什麽男朋友,忽然便看到裴深駿的眼睛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她順着他的視線看向後視鏡,後面竟然不知道何時,跟着跑過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速度很快。
“怎麽了嗎?”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左漾朝着裴深駿問道。
裴深駿抿了抿唇,朝她溫和的笑笑:“你坐穩了。”
而後忽然踩下油門,車子如箭一般飛射了出去。
左漾性格潑辣,車子也愛急速的法拉利,要提速,倒是不困難。
看着這架勢,左漾也明白了什麽:“我們被人追車了?”
裴深駿點了點頭,一路避過偶爾開過來的車子。
他們已經走到了郊外,沒多少車子了,這一片有些荒蕪,甚至連人煙都不怎麽看得見。
左漾低咒了一聲,恨恨的看向後面的那輛車。
沒有牌照,只從車型看得出是一輛黑色奧迪,速度是不要命的一路飙升,甚至比裴深駿更加瘋狂。
目的是什麽,倒是一眼就明了了。
“是誰!”左漾眼睛有些沉。
她才從顧氏出來,而那輛車子應該是一路尾随過來的,也就是說,這個人知道她今天要去顧氏談生意?
一個人的名字很快的從腦海裏劃過。
她看向裴深駿,卻見裴深駿的神色更加的陰沉,他忽然将手機給丢了過來,朝她道:“給裴彥臣打個電話,就說我們需要幫忙。”
左漾看着車子已經險險的撞了過來,連忙抱住頭。但裴深駿已經技巧很好的避開了。
左漾連忙翻開通訊錄打了個電話過去。
等到那邊挂了電話,左漾已經差不多要将牙給咬碎了。
跟她有仇的人不多,無非就是顧長遠和薛心怡。
可是顧長遠最近兩天出差了,而且根本沒有必要要這樣對自己。
但薛心怡就不同了。
那個女人心思狠辣,手段狠毒,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要對付或者警告自己,這種事情完全做得出來。
比如上一次,她還以自身為餌陷入危險之中來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