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黑耳(章節) (2)

出去買就算了還非得扒拉在她後面找東西吃。

“我失業了。”曉雙沒好氣的說着,然後坐在沙發上拉着一張臉,非常失落的樣子。

“她失業了!”餘水摸着下巴打量着曉雙說道。

“哦哦哦,這個大懶蟲總算失業了,以後會有更多機會給我們做好吃的,本少發現她的手藝還是可取的。”閻一開心的笑了起來,原本明媚妖豔的臉龐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曉雙摸着腦袋覺得自己也是抽了才打算和這幾個怪物聊天,随後翻翻自己的錢包走向屋裏。

“你知道我是恐怖城的老板,要不我聘請你當我的秘書?”餘水笑了起來,那絲毫不起眼的臉突然有了另一種光彩。

“你?那不是在h市?”曉雙回頭疑問的說道。

“沒錯,你見過資料也查過,感覺怎麽樣?我不是苛刻的老板哦,比起你們那個的禿鷹,我是很好的選擇。”餘水轉了轉眼珠子,然後繼續說道,那摸樣就像誘拐鄰家妹妹的猥瑣樣子。

“得了,還是算了。我重新計劃找工作吧。”曉雙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要是這麽說的話,不如去我那。”閻一捧着一張笑臉又說道:“雖然我的店鋪很閑。但是只要開一單子可以吃夠三年,養個你以及你的家人還是沒問題的,你在另外給我當個廚娘。我可以再撥一份錢給你,你覺得如何?”閻一打量着她說道。

曉雙想了想感覺這個條件很好。可以做自己的事又夠吃,不用受拘束,沒事還可以罵罵他,至于廚娘,反正她也要給他們燒菜,可以另收錢多好,

“就這麽決定了,不許反悔。”曉雙趕緊來到閻一的身邊。跟他擊掌表示定下了,整個過程非常的爽快,爽快到閻一心裏有些發憷,不過他知道她的難處,能幫她也不錯,況且……他的确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也剛好在昨天賣出一件。

最後閻一轉過頭看着餘水的模樣奇怪的問道:“你那明明不需要人,為什麽要請人?”

“當然還是要人工作的,不然整個公司怎麽運作?也好。她待在你那也不錯,你看見了吧,她眉間的黑線越來越深了。”

“是啊。不知道可不可以挺過今年的煞日。”閻一似乎也非常的擔心。

“電視打開吧,太安靜了。”餘水沒有理會閻一,說着不相稱的話。

電視一打開,畫面停在一輛鮮豔亮紅的跑車還有一輛卡車上,卡車上的人沒有什麽事,但是紅色跑車裏的人被卡車正好撞在了頭部上面,面部全非、血肉模糊,身子裏的骨頭錯開節,非常的可怖。

卡車上的人吓的直哆嗦。不敢看向跑車裏的人是怎樣一個慘狀。旁邊的警察也是臉色煞白的知道醫生過來救護。

“這男人還真是倒黴,被撞成這個樣子。”餘水默默的說道。

“怎麽……你對這個還有興趣?”閻一捏捏鼻子說道。

“沒什麽。只是感嘆感嘆。人生就是那麽無常,就像崔子陽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他就給你來個措手不及,讓人難以招架。”

“你不也是。”閻一不屑的說道。

聽着兩人叽叽喳喳的聲音,曉雙才覺得日子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又覺得非常空洞,是因為那個沒有醒來的男人還是因為那個走了的男人,又或者說,他們的心早就不再像之前那樣。

所有的想法都沒法證實,曉雙打開自己包翻找着自己的銀行卡才發現自己銀行卡丢失一直沒補,還得去銀行一趟,只是這邊當初辦理銀行卡的地方靠近公司,所以說她又要重新跑一趟。

就這樣曉雙急急忙忙的離開家中,沒有理會有些錯愕的兩個男人。

這一次做公交的曉雙有些吃驚,整個公路都被封堵起來了,似乎是因為車禍,她伸頭看看,也只能看到長龍一樣的車子。

不遠前有一個人站在樹底下向着遠方望過去,曉雙伸頭一看正好看到他的臉,是今天上午看到的男人,那個借了自己的鞋子的人。

只是這次無論自己怎麽招手,那個男人都沒有理會自己,只是神情痛苦的看着遠方。不再像早上那樣雙目有神,而是非常的空洞,那臉那唇都沒有血色。

腦海中第一反映就是他出事了,那他又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站在這裏?她想喊住這個男人,卻不知道他的名字,而車子在這個是時候終于發動了,從他身邊路過,她努力的喊他,他卻動都沒動,好似沒有看見聽見。

就這樣那車越開越遠,曉雙一直注意着右邊,沒有看見左邊有一輛鮮紅的跑車壓扁在馬路中央,也沒有看見裏面血肉模糊的人。

在下公交車的時候,曉雙感受到一股冷意,原先只是吹入皮膚裏,後是骨子裏的冷,腦袋有些昏昏沉沉,腳下穿的還是那雙運動鞋。

迷迷糊糊的辦理補卡,又來到公司,催着那個禿鷹打錢自己然後昏昏沉沉的回家。回家後,偌大的房間裏沒有人,只剩下自己。

摸摸頭,感受腦袋上的滾燙,也許是受涼而發熱,這個時候那麽安靜也不錯。不過曉雙沒有回去自己的屋子,而是來到淩一凡的房間看看他。

他呼吸很是勻稱,臉色也好看了許多。曉雙描着他的睫毛看着他靜睡的神情,哭了出來。明明告訴自己要加強自己的靈力不讓他保護,可是每次都是反過來,自己還真是沒用。只有屋子的人少了,她才敢進來,她害怕卻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麽。

淩一凡手心的黑色水晶手鏈發出熾熱的紅,而自己的透明水晶手鏈發出淡綠,曉雙知道,每次有事請發生都會這樣,那麽這次又會有什麽事情?還是說自己想多了?不過無論如何,她再不能讓他出事。

胸口中突然有些疼痛,這是第幾次了?曉雙有些數不清,這件事沒讓任何人知道,她不敢,這也許是從修羅地獄歸來的後遺症,總會莫名其妙的難受。

曉雙回到房間水下,耳邊卻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好多人在笑,好多人在鬧,還有好多孩子說話的聲音,甚至她還聽到媒婆的說媒的聲音。

她是聽錯了麽?為什麽那麽清晰就好像在她的耳邊吵得她不得安寧?掙紮的睜開眼,看見的是空空的房間,那吵鬧聲也戛然而止。

可是一旦閉上,那耳朵邊的喜慶越來越鬧騰,到最後竟然将她的火氣給吵了起來。只是這一睜眼,什麽都沒有。

是夢是幻覺還是自己神經過敏?曉雙瘋了,沒想到太平日子,自己竟然盼着出點什麽事。發着愣曉雙迷糊的睡了過去。

夢裏有個媒人痣的婦女穿着眼紅的衣服,替他梳頭,那梳子是舊時代的紅木梳子很是值錢,而曉雙就坐在一個銅鏡面前任由擺布。

透過銅鏡望過去,曉雙看不見鏡子裏面的自己,她驚訝萬分又看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掙紮的要離去。

而那媒婆兇狠的将她壓在凳子上僵硬的說道:“新人嫁娶時,是不可以抛頭露面,就算你着急見新郎也要等上十日,十日後再行成婚禮。”說完還将曉雙的頭發扯下了三根,跟木盒子放在了一起,曉雙吃痛頭撞在了鏡子上面,餘光卻看見屋子裏站滿了人。

不……是做夢,但是夢境不會那麽真,連痛都能感覺到。難道是遇邪魇住了?

“不可以走,不可以走,新郎在等你,新郎在等你。”許許多多的聲音響徹在耳邊,曉雙捂着耳朵,想四周看過去。

這邊是點燭燈的,還是白色的燭燈,一個木屋,非常的古色古香。屋內站滿了人,除了眼前的媒婆,其它的都看不見臉,曉雙背後發冷,感受一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說道。

“時辰未到,時辰未到……再過些時辰。”聲音非常的尖銳帶着威嚴,而曉雙則感覺到窒息,她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拿掉扣住脖子的手,卻怎麽也拿不開。

“呼呼……呼呼……”從床上坐了起來的曉雙,驚恐的摸着自己的脖子。真的是夢,那麽真實的疼痛,那麽真實的窒息,好像就在現實中一樣。

被子下的自己是冰涼一片,被窩還沒有捂暖,臉上卻冒出細密的汗。因為太累太冷而起身倒水。

開門入眼的是那雙擔憂的眼睛。曉雙站在屋門口看着陽臺上那雙眼睛,一如之前所看到的那樣,沉默溫柔沒有冰冷和掩藏。

整個人都是溫潤的,曉雙莫名的想哭卻忍住了,她讨厭這個人,卻離不開他,只要他在自己的眼前,心就會安定下來不會害怕。她不明白這個情緒是出于什麽的情感,但是現在能看見他,真的是太好了。

☆、【桃花煞 04】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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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子陽站在月光下柔和的看着她,曉雙穿的是一件吊帶式月白色睡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清麗的面容多了一份妩媚,如墨一般的長發柔順的披灑下來很是溫柔婉約。

天氣有些開始涼了,崔子陽脫下自己皮衣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有些朦胧的眼睛克制心底那蠢蠢欲動的情感。他側過頭不在看她,深怕再看一分,心就會沉陷一分。

“你回來了。”曉雙輕輕的吐出四個字,聲音很小好像确認什麽卻又不敢确定。

看着崔子陽的神色,曉雙的心竟然會砰砰直跳,她鼻息間是他特有的汗水味,想來他也是剛休息,只是為什麽會在半夜,又是為了什麽而走的?

“只是回來取個東西,等會就要走。”崔子陽看了曉雙一眼回答道。

“有什麽事麽?”曉雙看了他一眼,心裏發堵卻不知道為了什麽,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問他道。

“警察局的事情很多都擱置下來了,現在我得好好理理,然後四處調查。”崔子陽回答,然後深深看了曉雙一眼,輕皺起眉頭。看着曉雙的面色越來越黑暗,他的心裏有些擔心,她的命理非常特殊,容易吸引鬼怪惹來煞氣,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麽,那你小心點。”曉雙無奈只好不再尋找話題,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明明她有很多事情要問他,或者想和他說話可是總會被他一語斷掉,無法說下去。既然如此她只好去倒水然後回去睡覺。

“你呢?最近怎麽樣,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崔子陽最後還是詢問了她,原本是怕她害怕。可是又怕有些地方她自己都還沒注意到。

“恩……我被人辭退了,然後當起閻一的女傭人,你說這件事奇不奇怪?呵呵。”最後曉雙笑了起來。那笑顏明媚的容顏的一剎那讓崔子陽愣住,可也因此。他看見曉雙的嘴角含有桃花。

桃花,代表緣分和人氣,但是每個桃花的都是不一樣的,出現爛桃花和桃花煞的幾率也很高。

曉雙眼角含情,嘴角含意,臉頰更是紅粉緋緋正是桃花來臨之意,只不過曉雙印堂發黑,臉頰緋紅中透着一抹紫。乃是兇險之兆!

登時,崔子陽心下不由一緊開始擔心起曉雙。

“他嗎?也好……比起你之前的工作,他更适合做你的老板。不過無論你在哪上班,你到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小心點。”崔子陽未将自己的擔心表露出來,而是提醒着曉雙。

對于她在閻一手底下上班,他還是很贊同,雖然那個人長着一副欠扁的桃花臉且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不過卻是一個極負責任的家夥。

曉雙錯愕的看着他,然後撇撇嘴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回答道:“是呢是呢。我去睡覺了,衣服還你。”他将她當傻瓜麽,她能看清他的擔憂和緊張。但是這個男人永遠隐藏自己。

只是……這頭暈的感覺又是怎麽回事?

曉雙軟綿綿的向着崔子陽的方向倒了過去。崔子陽一驚趕忙上前幾步接過她。入手的肌膚微燙,帶着香滑的觸感很是撩人。

只是崔子陽的眉頭皺的更狠了,她很輕輕到他可以随時抗在肩膀上。最近的确是緊張萬分,拿命在博,真的要好好休息了。

将曉雙放在了床上,摸向她那滾燙的臉頰,然後他有些無奈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他從未照顧過別人,尤其是一個女人。她真的是打破他的記錄。

“你竟然回來了?怎麽剛回來就想占別人便宜?別随便動手喔,他可是我的小跑腿的。”剛進門的閻一一臉不高興的看着臉色微紅的崔子陽說道。

崔子陽一笑。他就是知道這個家夥保護欲很強,曉雙跟在他的身邊。他也放下了心。不過眼前還有正事要說。

“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麽?尤其是她。”崔子陽指向穿上昏迷的曉雙,皺着眉頭問道。

不問還不打緊,一問之下閻一緊緊皺起眉頭上下仔細的打量起曉雙,她的臉色雖然泛紅,卻不是正氣,嘴唇四周還範白擺明了中邪,現在她又入睡了,他沒法詢問,不敢亂下定論。

“并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今天中午走的時候還是好好地,而且她還能吃能喝,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是的,就是這樣,就因為曉雙很正常他才沒有關注她。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崔子陽最後是小聲說的,閻一越聽臉色越白,最後更是連連點頭沒有一點玩味的意思。

接過崔子陽手中的黑色符咒,閻一鄭重的說:“你放心好了,這個小跑腿的我就看着了,不過你這個家夥那麽關心,是不是上了心?”閻一勾着唇邪笑的看着崔子陽。

崔子陽也不說話,而是用力的用巴掌拍在閻一的臉上走出了門外。閻一在屋內直抽氣,要知道他們這群修煉的人的力氣該是有多大,他又站在死角,躲都躲不過。

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發燒的曉雙,閻一将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她的脈搏跳動的很快,呼吸也很急促,應該是被魇住了。

最後閻一來到冰箱拿出冰墊放在曉雙的頭上,才離開房間。他并沒有發現房間的窗戶外面有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着他,最後眯起眼球,又從床子的夾縫中跑進屋內。

而他一走曉雙立刻睜開了眼睛,那神色空洞的樣子很是怕人,最後她慢慢閉上,嘴巴卻輕輕的磨着牙。然後嘴巴內有血流了出來,順着臉頰流在了床上露出難聞的味道。

等曉雙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閻一給她擦着臉,當那鮮紅的血以及難聞的味道映入眼簾和鼻息間,曉雙就想吐。

“怎麽。這是什麽東西你不知道?”閻一疑惑的問着曉雙,他起初以為是她流的鼻血,可是不至于那麽難聞。

曉雙直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然後趕緊爬起來就去衛生間洗臉,雖然身子還是軟綿綿的可是比起之前要舒服了很多。

“你最近遇見什麽事了?”閻一嚴肅的問着曉雙,手很有節奏性的敲着桌子。

“沒有啊,只是昨天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裏有人和我說有人很喜歡我,想要我嫁給他,天知道我吓壞了,我沒見過什麽人,不知道長什麽樣就要我嫁給他嗎?他以為他是天王老子,不過這些也就算了,還拼命的往我身上套喜服,我掙紮着想要逃脫那人的魔爪,可是那個人卻一手掐上我的脖子,說我時辰未到,不過這也只是個夢,你呢,你覺得我是中邪了,還是又發生什麽事了。”

“很難說,可能是你的噩夢,也有可能是有人入了你的夢境,又或者你的魂魄離體,你除了發燒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征兆麽?”

“沒什麽,我在想是不是我前天衣服穿少了才發燒,我的體質不是很好。”曉雙認真的想了一想然後回答道。

看着曉雙一臉迷糊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可能有些複雜,随後嘆氣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說:“你不要太緊張了,既然你是我的跑腿小弟肩廚娘,我還是可以照顧你的。”

“喂喂,你是我的老板沒錯,可是也是我的兼職保镖現在沒到兩個月。”曉雙斜着眉毛惡狠狠的看着閻一。

閻一眼角直抽抽可也只能認了,作為男人的他的确要保護女生,這就是紳士。

“時間不早了,我去買菜。”說着曉雙拿起菜籃就出了門,原本閻一還想跟着曉雙,可是側屋發生了聲響,是淩一凡的房間。

當閻一打開門的時候,目光暗沉了下來,他以為淩一凡醒了可誰知滿眼都是血腳印,踩在地上一塊一塊的。

淩一凡原先平放在身子兩邊的手舉在空中好像要抓住什麽,可是最後什麽都沒抓住,而他手上的黑水晶手鏈也掉在地上壓中了什麽。

閻一走過去,仔細的看了看,是一塊紅色的綢緞布,很古老的那種有些殘破帶着一股怪味還有淡淡的陰氣。

另一邊的曉雙已經來到街上,陽光已經在頭頂正中,四周都是一些婦女、老人在砍價,很是吵鬧,可是對于渴求平凡的曉雙來說,簡直如音樂一樣美妙。

她将自己融入人群中,左挑右挑最後不慎将剛買好的水果掉在地上時,一雙慘白的手幫出現在她的眼前。

一股驚恐的情緒堵在喉嚨中,最後迅速擡起頭對上同樣慘白的臉,可是驚恐的情緒已經淡去,浮上心頭的是那抹輕松。

“是你,我将你的鞋子穿到家裏還沒還給你,不如今天你來我家?”曉雙看着他有些呆滞的臉又道:“上一次我在馬路口見到了你,我怎麽喊你你都沒有回答我,你還好麽?沒有出什麽事吧?”曉雙關心的詢問。

這一次那個男人有了反應,一雙黑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曉雙,最後他張開嘴巴啊了半天,可是依舊沒有說話。

“你怎麽了?”曉雙這下覺察到不對,想要抓住他的手,男人卻很用力的推開了曉雙,跑開。

☆、【桃花煞 05】他是鬼?

整個菜市場的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曉雙,更有小孩躲在媽媽的背後帶着恐懼的神情看着她,而曉雙跌在地上吃痛的揉着腿看向早已跑遠的男人。

他的手真冰,他的神色也很古怪,如果不是因為看見他的影子她會誤以為他是鬼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就像是屍斑。

想到這,曉雙心裏很沉悶,怎麽無緣無故都會扯到靈異鬼怪上面?心理作用?因為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不太平的事情,所以第一反映就是這樣?

曉雙安慰自己,讓自己平和下來不要太過于緊張,一個深呼吸,曉雙蹲在掉地上撿起蔬果。這時,一個深紅而暗的喜字,出現在曉雙的眼前。

曉雙發現每個蔬菜和水果上面都會印上暗紅的喜字,先是愣一下然後将手中的東西給扔了出去,明明這些東西是之前沒有的,怎麽突然一下就會出現了?

“這個姑娘怎麽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不會是誰家的孩子有問題吧。”旁邊一個婦女小聲的和一個買菜的說話。

“也許是癫痫,你沒看到剛剛她把東西丢在地上然後抽搐的跌在地上嗎?還真是可惜,多漂亮的姑娘啊。”賣菜指着曉雙可惜的說道。

不過這些聽在曉雙的耳朵裏就不是滋味了,甚至還很驚怕,剛剛她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個人和她在一起,難道他們都沒看見嗎?又或者從頭到尾就不是自己多想,而真的是有鬼?

越想越怕,曉雙匆匆忙忙中拎着菜跑回家了,手裏還拿着別人幾顆大蒜。當然,這也是後來才發現的,雖然錢已經還給賣菜的大媽。可她再也沒去那個菜市場買菜。

匆匆忙忙跑到家附近的時候,原本陰沉的天氣開始起風了,不遠處有人敲鑼打鼓吹着喇叭。那聲音很遠,卻又很近。

曉雙四處望望看見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婦人裝模作樣的哭着。半蹲在地上燒着紙錢。而前面是一些吊唁的客人“好心好意”的安慰着她。

而剛剛下菜市場碰見的那個男人,就站在吊唁的人群中冷漠的看着婦人。似乎是感受到曉雙的注視,那個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曉雙,微微一笑。

那個微笑無法用語言形容,是很陽光明媚卻帶着死氣和空洞,那眸子配上青白色的臉,以及純白的衣服,活生生像棺材裏的死人。

曉雙吞了吞口水。想要止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要去和那個人說話了,可是腦袋明明是拒絕,可身子已經走向那個人。

婦人正說着話,看見了曉雙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留着淚,不顧曉雙是否願意将她帶進門,說她是客人,所以也帶着曉雙進去。

原本有些迷糊的曉雙在踏入門的時候,看見牆上挂着的黑白照片便震驚的無法說話,那黑白的照片上的人。正是前天借她鞋子,并且在馬路上看見,今天又在菜市場遇見的人。

一回頭。那個男人不見了,只剩下他們這些賓客。賓客的臉上都是惋惜,更有人說,如此年輕有為的孩子,就這樣離開了簡直是老天開的玩笑。

“你是吳毅的女朋友嗎?”那個将自己帶進屋內的女人帶着淚光,捧着一杯茶水款款走來,她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很是迷人,淚眼朦胧更是增添幾分我見猶憐,讓男人保護的*。

曉雙正要否決。就看見那個女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照片內是自己還有那個名叫吳毅的男人。曉雙吃驚的拿過照片看着照片中親密的兩個人說不出來話。但是已經有人快她一步拿過照片。

“我想你認錯人了,這個小美女眼睛上有一顆淚痣。還是紅色的,而照片裏沒有。”

曉雙回頭一看,對上笑嘻嘻的面孔。

“餘水。”曉雙感激想要飙淚,因為他出現的太及時了,不過他又怎麽會在這呢?

“少一個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女人說的沒頭沒尾,曉雙更是聽得膽戰心驚,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什麽時間問題,為什麽她一點都沒聽懂。

“女人,你不該來這。”餘水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然後拽着曉雙後頸的衣服,将她拎出門外,這一出門曉雙打了一個激靈,胳膊更是碰倒了什麽東西,眼見着那玻璃瓶就要打碎,餘水趕忙去扶,曉雙卻沒站穩撞在了門上,手指尖被門中的鐵刺戳了手指,留下殷紅的血。

“看來注定了。”餘水搖着頭帶着憐憫卻又莫名的笑看着曉雙又道:“我晚上回去,你現在趕緊找閻一。”

“啪……”

随着重重的關門聲,曉雙還想說的話語全部吞在了喉嚨裏,很是難受,既然他讓自己回去,那麽自己只有離開,等晚上她再問個清楚。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麽荒誕,不過看了一眼葬禮弄破了指頭卻好像惹了什麽大麻煩。不過閻一在家等她,她真的要趕緊回去。

“阿嚏,阿嚏……阿嚏……”連打三個噴嚏後,曉雙的腦袋有些暈乎乎,渾身冰涼冰涼。一開門就看見閻一像死狗一樣躺在沙發上,家裏被收拾的一塵不染。

“你今天還真是勤快。”曉雙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誇獎的說道。

“你去哪裏了,怎麽才回來啊?”閻一有氣無力的說道。随後坐起身看向曉雙的時候,更是苦着一張臉将她推到了門外用沾着清水的艾葉,給曉雙洗塵。

“我是病毒麽?用的着拿艾葉清洗?”

“小姐,你的眼睛是瞎的嗎?還是說我的眼睛已經瞎了,你自己好好看看。”閻一從胸口取出一個迷你八卦鏡在曉雙的眼前晃來晃去。

曉雙被他弄的有些暈,一把搶過鏡子照了起來,可是除了自己的眼睛有些紅以外,看不清其他的東西,面色有些黑,也沒什麽特別。

“好像沒什麽。”曉雙疑問的說道。

“小姐……我的姑奶奶,你自己在外面惹了什麽你都不知道嗎?你的臉上不清楚、很模糊,是你的運氣走在極端的路線上,你面色很黑,說明你大難臨頭,你眼睛血紅,說明你已經跟人下了血誓。”閻一氣急敗壞的說道,最後更是仰着頭跑到沙發上蒙着頭,直打滾。

“那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嘛!”曉雙嘆着氣然後又道:“很嚴重麽?”

“混蛋,你竟然問我嚴不嚴重,你知不知道你這事特別難處理,我怎麽那麽倒黴,遇上你這個大蠢蛋。你聽着,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出家門一步,然後從現在開始不要吃任何東西,只可以喝水。必須是冷白開。”

“要不要那麽絕情,連飯都不給吃,我會餓死的。”曉雙求饒的說道。

“這是命令!”閻一丢下一句話就跑向自己的房間,然後拿出一堆符咒貼在曉雙的窗子上,地上,桌子,以及櫃子,邊貼邊念着什麽。

曉雙無奈的看着閻一忙碌着,心裏暖暖的非常感動,卻也非常慌張,剛剛被那個鐵門刺到了食指,現在有些鑽心的疼痛。

“這十天內你給我在這個屋子裏面不要亂動,現在我要去外出,晚上會晚點回來。”閻一警告的對着曉雙說道。人剛要出門又猛然回頭對着曉雙說道:“我帶鑰匙了,不需要你開門。”說完還将一枚符咒貼在曉雙的頭上自己才滿意的離開。

不同閻一玩鬧的心态,曉雙的眼睛非常的困乏,躺在了床上,自己縮成了一團。很冷,就好像一塊冰塊抱着自己,自己怎麽取暖都不夠。

就這樣,曉雙沉睡了過去。不久,一雙冰冷的手撫摸着曉雙的臉,帶着癡戀的眼神望着她。

曉雙感受到有人再摸自己的臉,用手去打。可是當手碰到如鐵塊一樣冰涼的手,立刻驚醒。

醒來後,什麽都沒有,只是手放在了外面很冷。

是錯覺嗎?看着閻一給自己布置的衆多符咒,就覺得就算是鬼,在來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

“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因為太過于安靜,所以曉雙被吓了一跳。丁岚還在隔壁放進準備藥劑,自己決不能讓人吵到他。

閻一雖然說他帶了鑰匙,可是總有人會上來抄水表,又或者他回來了。想着,曉雙的心開始期待了,她連忙下了床準備下去開門。可是人走到了門邊,聲音消失了。

曉雙從貓眼中向外面望望,一切空空如也。而當她返回到自己的房間口的時候,那急促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誰?”聽着急促的敲門聲,曉雙小心的問着,她剛剛的确什麽都沒看到。這下,曉雙有些緊張了,可是門還是不停的響。

“去開門吧,至少從貓眼看看是誰。”

曉雙又來到門邊,想透過貓眼去看看。當眼睛對上貓眼的時候什麽都看不懂,黑漆漆的一片。曉雙再仔細的一看,看到的是黑漆漆的眼珠,不停的轉動。

心猛然跳動,向後退了好幾步。而門,又響了。

曉雙大着膽子繼續看過去,卻看見一張冷酷剛毅的臉。曉雙長嘆了一口氣,眼睛有些濕潤,是崔子陽,他回你了。剛剛也真的是吓死她了。

“你下次回來不帶鑰匙還不出聲,我一定不會給你開門了。”曉雙将門打開,然後裝作不耐的語氣說道。

但是門外……依舊沒有人。

☆、【桃花煞 06】一模一樣的新娘

曉雙出了門站在了走廊外,聽着屋外車水馬龍的聲音,看着靜悄悄的走廊,心裏有些慌張。

沒有人,只感覺到冷。她明明看到崔子陽那張冷漠卻微笑的臉,怎麽一開門就看不見了?

“冰塊臉?不要吓我?你在哪?快出來?”她帶着哭音有些發顫,身子緊貼着門想要尋找安全感。

可是沒有人回答她,更聽不見以及感受不到半點人的氣息。

“新娘…新娘………新娘在這呢!”像是小孩的聲音在曉雙的耳邊響了起來。

“什麽新娘?誰在說話。”曉雙只感覺心髒一片心悸,非常難受的捂着,那食指上的疼痛更加讓她暈乎。

不過在這個時候聽見有人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雖然聲音小有些模糊,似乎很歡快也很開心,曉雙聽見後心裏燃起了希望,想要大叫。

可是……她看見了什麽?她看見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穿着破舊的喜服露出古怪的笑容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并向她走過來。

不對,那并不是自己的樣子,因為她的臉上沒有紅色的淚痣,那她是誰?

吳毅,她是吳毅的女朋友,可是吳毅已經死了,她要找也應該是找吳毅,為什麽要找上自己?

“你是誰?”曉雙看着她說道,然後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口袋,可當手抹上口袋的時候,更是一驚,因為換了一套衣服所以符咒并沒有帶在身上,而且自己暈乎乎的膽子又小,根本就沒法集中精力提取靈力。

“我是來找新娘的。”那個女人停在曉雙的面前,跟她面對面的說話。

她的瞳孔很黑,一般來說亞洲的瞳孔是咖啡色。她卻是深黑。曉雙似乎可以看見她眼中蒼白的自己,驚恐且彷徨。

“新娘,你不就是?”曉雙顫抖的說。她不知道這個女人下一步想要做什麽,又想對自己幹什麽。她提高着警惕希望有什麽人能夠上來,又或者丁岚能發現她出了事。

對面的女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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