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新說簫野沒有到他那去?”
“什麽,不可能啊,他不是一大早就走了嗎?”
白雨寒的心裏有些擔心了起來,她開始給簫野打電話,可打過去卻收到這樣的消息,“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關機了,真的關機了?”
“那他會去哪了?”
白雨寒看着窗戶外面漸漸黑起來的夜色,這天都黑了怎麽會這樣?
“姐姐你別擔心,簫野是聰明人不會有事的。”
白雨寒沒有說話眉心緊蹙,“簫野,你究竟在哪?”
秦楓站在身後想說什麽卻是話到嘴邊卻深深咽了下去,他知道這時候自己說什麽都不能讓白雨寒放心,從她擔心的表情他已經知道了,白雨寒對簫野生了情。
盡管他不願接受,可是這是事實。
白雨寒轉身,“秦楓,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我累了。”
“姐姐,你不擔心簫野嗎?”
秦楓不相信她,簫野沒回來她會睡得着?
白雨寒走到沙發前面坐下淡淡一笑,“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麽事。”
“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那我回房了。”
秦楓苦澀一笑就轉身離開了房間裏面,他走後躲在抽屜裏面的小紙人跑了出來,“姐姐……”
白雨寒擡起頭看着桌子上面的小紙人,“怎麽了?”
“你在擔心大哥哥嗎?”
白雨寒站了起身走到窗戶邊站立,窗戶外面的夜幕已經漸漸低垂了下來,外面的戈壁灘上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霧氣漸漸侵襲而來似乎要把客棧都籠罩在了裏面。
“起霧了……”
白雨寒喃喃自語,小紙人忙跳在了她的肩膀上面,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霧氣,怎麽這麽大的霧?
“這昆侖山的氣候是這樣的,只是這樣大的霧氣還是第一次見到。”
小紙人站在肩膀上面搖頭晃腦的,白雨寒忙把她放了下來,“好了你快去藏起來吧,我要出門一趟。”
“姐姐,你要去哪?”
小紙人有些多嘴的問道,白雨寒卻是搖頭沒有回答而後從包裏面拿出了三炷香用點燃插在了一個她準備好的小壇子裏面,“用這個供奉你夠意思了吧。”
小紙人看到香燃燒起來了貪婪的吸食着那煙霧渺渺的霧氣,“謝謝姐姐。”
“你好好呆着我出門了。”
白雨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打開了房間門走了出去,她走到大廳的時候看見毛子正在桌子旁邊坐着不知道在幹什麽?
她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走到毛子的後背,毛子正在拿着好多的口紅的在手上一個個的試,毛子似乎很認真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
“毛子,你拿這麽多的口紅做什麽?”
毛子被白雨寒的聲音一吓吓的面色慘白一下子扭頭看着她,“白小姐,你吓死我了。”
“我都在你身後好一會兒了,你這些口紅是?”
毛子有些尴尬的一笑,“這些是我買來送人的,可是我不知道她喜歡什麽顏色就都買了,白小姐,你來的正好幫我挑一個女孩子喜歡的顏色。”
“我?我也不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麽?”
白雨寒有些尴尬,是啊,她沒有用過怎麽會知道女孩子喜歡什麽顏色呢?
毛子看她背着包包皺眉,“白小姐,這麽晚了你要出門啊?”
“我睡不着就在門口轉轉,我先走了啊,你慢慢挑……”
白雨寒說完便轉身快速的離去,毛子看着她離去後這才松了一口氣,吓死他了,差一點就露底了。
毛子有些奇怪的看着白雨寒的背影,“這麽晚了她要去哪?”
白雨寒打開了客棧門便快速的離開,客棧外面只能看到白霧迷茫一片,她有些皺眉,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簫野了。
給陳萬新打了一個電話,“你好陳警官,簫野到了嗎?”
電話那頭的陳萬新搖頭,“還沒有,電話還是打不通,白小姐,你說這簫先生會去哪了?”
“也許是有別的急事耽擱了。”
陳望新點頭,“我也想應該是這樣的,簫先生辦事很有分寸的。”
“好,那我先挂了。”
白雨寒挂了電話後依舊一籌莫展,她站在客棧門口不知道何去何從,這時候風有些大,她只穿了一件中長款的外套覺得有些冷,算了,她還是原路去找找吧。
打開手電筒看到戈壁灘白霧迷茫一片,那光亮打在了白霧上面更是什麽都看不清。
正此時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她拿起了随意的看了一眼,這一看竟然是簫野的號碼發來的,上面只有兩個字,“救我……”
“簫野……”
她忙撥打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依舊說關機了,她有些着急了起來,簫野給自己發了求救的信息,他究竟在哪?
突然之間腰間挂着的鈴铛一下子響了起來,她擡起頭看着不遠處的白霧深處有一股黑色的怨氣漸漸升起飛快的擡起步子追了上去。
她追了一路終于在一間木屋子旁邊停了下來有些氣喘呼呼的撐着腰,那怨氣消失了,這裏是林七娘住的地方。
林七娘住的屋子裏面有燭火的光芒随着那個破窗戶投射了出來,她轉身準備要走的時候突然之間那院子裏面鑽出來一條黃金蟒,黃金蟒在夜色下面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瞪的老大兇惡的看着她。
“你給我走開……”
她本來想悄無聲息的離開這裏,她現在沒空和那林七娘扯。
黃金蟒從嘴裏吐出了一只鞋子仍在了她的面前,她的心裏頓時一緊,那地上的鞋子竟然是一只皮鞋,她記得簫野穿的也是這種黑色的皮鞋。
“女娃,既然來了怎麽不打招呼就要走?”
院子裏面的二樓欄杆處站着一身破衣服的林七娘,她站在那裏陰陽怪氣的看着白雨寒,只是那雙混沌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怨恨之色。
“我還有事不想和你扯,你讓這讨厭的蛇讓開。”
“怎麽,你不想救你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