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竟然敢懷疑老子的鷹爪功,能到場上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一個用繃帶纏住手掌的妖修從床上翻了起來,口中怒吼道,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威猛的氣勢。
對面之人,則身穿着一件黑色單衣,染着白頭發,不屑的笑了笑:“什麽鷹爪功,我看就是徒有其表,老子的碎骨踢才最厲害,你還是靠邊站吧,別礙老子的眼。”
“你找死!”
一言不合,鷹爪功之人腳下一使勁,身體向着白發人沖去,雙手擺出一個姿勢後,一股妖力孕于其中,真的四周幾個格鬥士連忙向後退去,臉上也是忌憚得很。
“哇,這狂鷹的鷹爪功真是厲害,沒想到他的修為提升到精怪後期後,這招式的力道更是增加了好幾倍。”
“可不是,我估計白貂一定扛不住,他的修為也沒有狂鷹強,如果打起來,必定死相極慘!”
見到兩人打在一起,其他人也不敢幹涉,只能小聲嘀咕,畢竟這兩人的修為在下等格鬥士中也能排進前五,不管得罪了誰,都不好受。
嘀咕之時,眼見狂鷹使出看家本領,白發白貂嘴角一撇,左腳向後退去半步,将右腳留在前段,微微擡起頭,一道白光出現在腳尖處,妖力濃郁,使勁向前猛然踢出。
砰。
碰撞出一聲巨響,兩人渾身一顫,各地向後倒退了三步有餘,臉上同時露出一絲驚訝,沒想到對手招式竟能和自己不分伯仲。
格鬥場上瞬間一片寂靜,只有兩個妖精期修士嗑着瓜子,一臉的戲虐,而蘇幕站在旁邊,也看出了些門道。
這二人的修為都在精怪期中期,而且采用的是外門內修,也就是将某種外門武功當成殺手锏,經過不斷的訓練後,以至于可以一招擊敗所有對手的程度,雖然這種修煉方法在修為比較低的時候相當好用,但一旦修為高了,在戰鬥中一旦一招無法擊敗對方,就會陷入絕對的劣勢。
“嘿嘿,你們二人還是快坐下吧,別忘了這裏不是打鬥的地方。”暗處,一個聲音緩緩開口道。
“嗯?孤狼?你管的還真是寬啊。”白貂收起右腿,撇向此人。
孤狼?
蘇幕心中不禁一驚,雙眸劃過暗處,感覺到此人身上散發的妖靈波動,就知道是一名小妖期妖修,實力淩駕于争鬥雙方之上,所以才有底氣說出這話。
“我可都是我你們好,這可是休息室,禁止打鬥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孤狼說完,突然偏過頭來看向蘇幕的方向,“嗯?今天可有新人加入咱們下品格鬥士行列,你們兩個能不能起點好作用?”
新人?
聽到二子,衆多格鬥士們都順着目光看去,不過因為蘇幕身穿着掩行衣,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冼溪穎那美麗的容貌,很快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哎呦?這不是冼姑娘嗎?你怎麽有閑心來我們格鬥場啊?”白貂詫異道。
冼溪穎一掐腰:“白貂,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本姑娘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說得好。”白貂說着,看向蘇幕,“這位兄弟,不知道你貴姓?”
“免貴姓蘇。”蘇幕緩聲道。
“那就是蘇兄弟了,我看你還穿着掩行衣,要不然就脫下來吧,在這休息室就不要那麽拘謹了吧。”白貂試探道。
在場人都看出冼溪穎乃是陪着蘇幕來的,不過作為新人,按照規矩總是要被欺負一下,白貂眼見冼溪穎那麽漂亮,心中便有了些許占有之意,想要看看蘇幕到底幾斤幾兩。
如果蘇幕實力不足,便可以借此将他的氣勢壓下去,如果實力超過自己,就認慫。
反正不管如何,這休息室內這麽多人呢,這家夥總不至于和自己打起來吧。
“對不起,這衣服我就不脫了,我這人認生,拘謹慣了。”蘇幕淡淡道。
他心中可是對暗處的孤狼有些不爽,老子又沒有招你惹你,你把老子暴露在所有人眼前是什麽意思?
“白貂,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否則我可不客氣了!”冼溪穎不耐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怒意的盯着男子。
“不客氣?”白貂眼珠子一轉,“看你着麽替這位公子說話,莫不是你們兩個私定終身了?”說着,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你!”被人這般說,冼溪穎臉上一紅,剛準備爆發。
“白貂,你說話小心一點,小心一會兒被教訓了。”暗處,有一個聲音從白貂身後傳來,白貂臉上一顫,呵呵一笑。
“被教訓?白貂我這輩子可沒少被人教訓,我還真就不信今天會被蘇公子教訓。”
嘩。
此話一出,休息室內不少人望着僵持在兩旁的兩人,難不成今天兩人就要結梁子了?
“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掩行衣下,蘇幕開口問道。
這時他才明白孤狼和另外一人其實是給自己創造機會的,心中的怒意頓時消失無蹤,變成了一抹濃濃的興趣,看來這格鬥場內并為自己所想的那般冷酷無情。
能來到這裏的妖修們,都經歷過當新人的時候,而且實力也是殘次不齊,不過既然能來到這裏,當然是希望可以多賺些錢,用這些錢去買一些妖獸的精魄修煉,随着實力不斷地變強,挑戰更強的對手。
雖然這樣的生活極其無聊,但這确實磨練了一個人的內心和肉體,讓其內外都變得不可摧毀。
“你要打賭?怎麽賭?以你現在的身價,別說有沒有當你的雇主,就算有人當了,恐怕也遇不到我,畢竟你的等級太低了。”白貂笑道。
格鬥場的規矩裏,雖然說了雇主不能雇傭和自己有關的格鬥士,比如說格鬥士在雇主家裏打雜,或者什麽的,便不允許進行雇傭,不過并沒有記錄格鬥士和雇傭不能是一個人。
畢竟如果雇主和格鬥士是一個人的話,應該都是格鬥場的一些強者,這些強者的實力觀衆們都心知肚明,肯定不會押弱的一方,所以就算格鬥士贏了,作為勝的一方,他也不會賺到錢。
但蘇幕不同,并沒有人知道蘇幕是誰,但衆人都清楚白貂是誰?所以不管是名氣上,還是其他方面,絕大多數人都會押白貂。
但如果蘇幕真的贏了,那他可就賺得多的。
想到這裏,蘇幕不禁聳聳肩:“不知道我能不能當自己的雇主?”
“當自己的雇主?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雇主可不好當啊。”狂鷹适時插嘴道,“作為雇主,兄弟你必須要出十顆三品妖獸精魄才可以,兄弟你現在不過精怪二階,哪裏來的……”
砰。
話音還未落下,蘇幕一摸戒指,一袋子撞着二十顆精魄的袋子仍在面前的桌子上,休息室內霎時間一片靜寂。
“這些夠了吧?”
“啊?”
所有人目光是愣愣的望着桌子上的一袋子精魄,再也移不開了。
就算是陰暗處的兩人,感受着桌子上擺着的妖獸精魄散發的恐怖波動,都不禁舔了舔嘴唇,再看向蘇幕的時候,一抹熾熱仍無法散去。
行走在外,財不外現,這人怕是要倒黴了啊。
“這麽多?蘇兄弟你是從哪裏弄到的?”白貂顫抖着說道,如果不是他還有理智的話,怕是早就一把沖向蘇幕,将桌子上的布袋奪走了。
“這你就別管了,我就問我現在能當雇主了吧?”蘇幕說着,将布袋收回戒指中。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白貂急忙點點頭,“不過就算你當了雇主,恐怕也不可能……”
“白貂這邊的雇主,我來當好了。”孤狼幽幽道,“既然蘇兄弟都出了二十顆精魄,那我也不能少了,我也出二十顆精魄!”說着,手中也出現一袋子精魄,不過瞬間便消失了。
衆人心中也明白,對于孤狼這種強者,二十顆精魄算不上什麽,應該很容易拿得出來。
不多時的功夫,一個身穿着侍者衣服的人走進了休息室內,先是走向孤狼的位置,和他詢問了一些細枝末節後,将精魄收好,才來到蘇幕的跟前。
拿出準備好的格鬥士簿,翻開後,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才看到蘇幕和冼溪穎的名字,擡起頭看向蘇幕時,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似乎再說,年輕人總要為年輕付出代價。
蘇幕也毫不客氣,直接将精魄遞到了侍者面前,收起兩袋精魄後,便離開休息室,臨走的時候還告訴蘇幕,這場戰鬥他押了白貂,讓他自己掂量掂量吧。
就在氣氛突然變得清冷起來之時,休息室外,再次走進了一道身影。
正是血獵。
“哎呦,蘇少,您原來在這裏啊!真是讓我好找啊!”
血獵左看右看,看到坐在一旁的蘇幕,眼前一亮,幾步走到跟前,“休息的地方已經找好了,不過我沒想到您這麽急,怎麽樣,今天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嘿嘿,血獵,你這個廢物怎麽來了?”白貂笑道。
“嗯?白貂?!你這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白癡!等老子變強了,遲早要把你按在地上打!”血獵冷哼一聲。
白貂嗤笑一聲:“就你還想贏我?我看你這輩子沒什麽機會了,你還是帶着你的狼群滾出塵獄吧,別丢人了。”
“我呸!”血獵朝地上吐了口痰,“我告訴你,別讓你碰到蘇少,否則你小子死定了。”
“對不起,白貂已經碰上他了,他們兩個剛才打了個賭。”冼溪穎笑着,将剛才的事情一并告訴了血獵。
“什麽?!”
血獵一愣,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狂喜:“哈哈,白貂,你這家夥竟然碰上蘇少了,那你死定了,我現在就去押注,老子身上這點家當全都押蘇少!”
“你莫不是瘋了吧!這蘇兄弟到底給你了你什麽好處,您這麽拼命的?”一旁,狂鷹眯眼問道。
血獵嘿嘿一笑:“鷹兄,你要是相信我血獵一句話,便将這身上的錢押到蘇少身上,你要是不相信我,押少一些也沒關系。”
“你真的覺得蘇兄弟能贏?”狂鷹當着麽多人的面,直接問道。
“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不過我覺得他能贏就是了。”
“那我也跟你一塊去!”
狂鷹本來就和白貂不對付,如果這次能殺殺白貂的氣焰,還能賺錢,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