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新的心裏五味雜陳,怎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這些怪事?
“姐姐,那屍蟲子去哪了?”
秦楓走了上來偏頭問她,白雨寒只是無奈嘆氣,她查看了一眼周圍的荒草心裏劃過一抹擔憂之色,“先回所裏再說吧。”
陳萬新點頭,“好,我讓人把這裏收拾幹淨。”
回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烈日炎炎的太陽少了一點燥熱,空氣中多了一些風吹起來有些涼意。
會客室裏面,陳萬新倒了兩杯水遞了過來,“白小姐,秦先生喝水。”
“謝謝。”
白雨寒接過卻沒有喝下,她放在桌子上面擡起頭看着陳萬新,“對了陳警官,那富商的案子……”
“已經結案了,兇手卓瑪古力畏罪自殺,幕後主使曾璀璨也已經被收監等候判決。”
秦楓怎麽都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女兒雇兇殺老子的事情,他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陳萬新,“那這麽說真相大白了?”
陳萬新苦澀一笑,“是的,案子已經破了,這一切還都要感謝簫先生。”
“咳咳……”
秦楓輕輕咳嗽一聲有些尴尬,這時候陳萬新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忙淡淡一笑,“你們先坐,我接個電話。”
陳萬新說完就走了出去了,秦楓看着白雨寒不說話似乎在想些什麽,“姐姐,你在想什麽?”
白雨寒嘆氣站了起身有些自責,“秦楓,你說要是當時我們能親眼看着這蟲子被燒死就不會出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姐姐,這不關你的事,你別自責了。”
秦楓自然知道她的心裏不舒服,她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白雨寒微微閉眼然後緩緩睜開,“這一次我要親自用瓶子裏面的蟲子引出剩下的那些。”
秦楓有些不明白,“怎麽引?”
白雨寒想了一下看着秦楓,“你幫我。”
秦楓點頭一臉的正經,“你說,只要你說的話不管多難我都會去做的。”
這是秦楓對白雨寒的承諾,也是他喜歡她的獨特方式,即使她不願意接受自己,可是他卻願意盡其所能,幫助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謝謝你,我知道你會幫我的,那個陳醫生開的藥效果很好,我已經快好了。”
白雨寒輕輕的拍打着秦楓的肩膀感激的看着他,秦楓呵呵一笑,“我們之間還用說什麽謝不謝的嗎?我們是一家人。”
白雨寒的心裏一暖眼眶微微泛紅有晶瑩的淚花浮現,“是,我們是一家人。”
“咳咳……”
陳萬新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這兩人似乎不對勁,他很是高興的對白雨寒道,“白小姐,你的辦法真有效,我的同事有救了。”
聽說那個警官沒事了白雨寒有些欣慰,“那就好,我和秦楓先回去了。”
白雨寒想着回去今晚用這幾條蟲子把那些蟲子引出來,陳萬新一聽說她要走有些猶豫,“白小姐,那這幾具屍體?”
“燒了吧,還是和上次一樣用柳樹枝。”
白雨寒說完就要轉身走,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她停下步子,“這綠屍蟲雖然是蟲子,可是卻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我一定會抓住這個人。”
白雨寒說完後便帶着秦楓離開了派出所,陳萬新站在那裏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沉默一刻突然之間想起來了什麽,“白小姐,請等等!”
白雨寒轉身狐疑的看着他,“怎麽了?”
“前兩天抓回來的幾個小混混已經被保釋出去了,你要當心,我怕他們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秦楓一聽這話有些生氣,“我說你怎麽回事,這抓進來兩天為什麽要放掉,他們可是殺人未遂,為什麽要放掉?”
“秦先生別着急,那幾個混混是烏圖美仁鎮上的地頭蛇,我們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已經是常态了。”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的。”
白雨寒自然知道那幾個人關不久,果然才短短兩天他們的頭子就來保釋了。
“走了。”
白雨寒轉身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麽,她扭頭看着夕陽西下的陳萬新一個人站在那裏雙眼微微眯着在看着自己。
她從包袱裏面拿出了幾張黃色的符紙走到陳萬新面前遞給他,“你拿着吧,以備不時之需,這次的事情不能如實說出去,我怕會引起百姓的恐慌。”
陳萬新低垂下頭接過她手中的黃符握緊在手心,“謝謝。”
“你該知道怎麽用?”
陳萬新點頭,“我知道。”
白雨寒滿意一笑然後轉身和秦楓離開,摩托車的馬達聲音漸漸消失在了他的耳朵裏面,這時候一輛警車停靠在了他的面前。
車門打開下來了風塵仆仆趕回來的紮西搓麻,他看着獨自站在那裏的陳萬新有些吃驚的問,“陳哥,怎麽就你,白小姐他們呢?”
陳萬新收回了那幾張符紙,“走了。”
“什麽,走了,那幾具屍體怎麽辦?”
陳萬新白了他一眼,“當然是燒了。”
“不是吧,燒了,這白小姐都走了我們怎麽燒?”
紮西搓麻至今還害怕,要是和前幾次一樣燒不爛就慘了。
陳萬新懶得理他,“小劉怎麽樣了?”
“已經醒了,那手臂的腐肉已經被清理幹淨,過不了多久就會長出新肉來,沒事了。”
“那就好。”
陳萬新擡起頭看着夕陽西下憂心忡忡,“怎麽會發生這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真是見鬼。”
紮西搓麻也微微嘆氣,“是啊, 你說這案子怎麽查下去?難道要告訴老百姓這些人是被蟲子咬死的,這殺人兇手就是蟲子?”
紮西搓麻微微嘆氣準備走進派出所,“陳哥,你傻楞着幹什麽,進來吧。”
陳萬新沉默一刻進了派出所和紮西搓麻走到了會客室中,“這個案子交給你辦吧,所長馬上回來了,希望能在他回來之前破掉。”
紮西搓麻一臉苦相,“我?讓我去抓點小偷小摸還可以,這麽複雜的命案我怕辦不好。”
陳萬新白了他一眼,“你還挑活?”
紮西搓麻見他生氣了忙道,“好吧交給我,對了陳哥白小姐還說什麽沒有?”
“你想聽什麽?好了幹活吧。”
紮西搓麻看他走了出去無奈的道,“哎,這可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夕陽西下,連綿起伏的昆侖山徜徉在一片七彩中格外美麗,摩托車上面秦楓緊緊的抓住白雨寒的衣衫生怕掉下去,路途崎岖很難騎,白雨寒雙手握緊方向一刻都不敢放松。
終于開了一個多小時她們快到了客棧的時候,正前方出現的一個男人讓白雨寒的臉色一變,秦楓也看到了,“姐姐,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