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 :內外呼應

很顯然,蘇幕身上的肉量不是不夠的,二十多個人剛剛吃了一輪,剩下的肉已經快見底了,而蘇幕也不得不拿出了其他妖獸的肉,甚至還有在綠藻林中殺掉的一些品階較低的妖獸肉。

不過畢竟不是自己出肉,所以衆人自然也沒什麽可說的,除了吃就是吃,一點都不挑食,而望着這熱鬧的場面,幾個修士更是拿出了自己身上帶的好酒,在吃掉了三四只妖獸,喝掉了十幾瓶好酒後,終于算是酒足飯飽了。

“今天真是盡興,沒想到大隊長不顯山不漏水的,今天竟然能拿出來這麽多好東西,真是讓兄弟們汗顏啊!”熊虎大叫道,“等再過幾天,等咱們攻下塵獄之後,我也請大家吃飯!到時候我掏錢!”

雖然喝了不少酒,但絕大多數人還是清醒了,聞言只得搖搖頭,等攻下塵獄,吃飯還用得着花錢嗎?

“好了,大家都準備休息一下吧,對了,留一個人守夜,別忘了!”

蘇幕的心快要痛死了,這些酒囊飯袋,這一頓下來竟然吃掉了老子十幾萬的妖幣,等老子的藥見效了,讓你們好好爽!

蘇幕拿的這些肉裏面當然不會有毒,因為這三天每天吃飯之前,不管是吃什麽,都會有人來檢驗食物中有沒有毒素,所以他這次請客,也是想要打消衆人對自己的猜忌。

很顯然,蘇幕的這個計劃很成功,不僅獲得了人心,而且還一巴掌扇在了廉霸的臉上,相信之後他再做什麽,這家夥都不會吭聲了。

不過就算這樣,蘇幕還是必須要謹慎行事,而他很快就發現了這支隊伍的行事規矩,似乎這個隊伍的一切事務都會由狂刀來布置,特別是每天的巡視任務,更是依靠着抽簽來進行。

而在蘇幕傷愈之後,抽簽的木盒中更是加入了蘇幕的名字,這讓蘇幕心中也是有了些底,只要自己能有時間離開這營地,就能夠将消息送出去,之前因為自己沒有得到狂刀全部的信任,所以才沒有融入到隊伍中,這下倒是方便了。

第二天夜晚,當狂刀成功抽到蘇幕的名字時,蘇幕發現這家夥是故意讓自己去的,所以那天晚上蘇幕就算獨自出門巡視,也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但他還是感覺到了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幾條血狼的身影,而他很快就發現那其實是血獵用妖力凝聚的靈狼。

所以有一段路,蘇幕為了讓血獵知道自己發現了他,故意放慢了行進的速度。

第三天狂刀并未抽到蘇幕的名字,所以蘇幕只能待在帳篷中,繼續進行着修煉,不過趁着空閑,蘇幕還是向狂刀打聽了廉霸的情況,得知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才能将廉霸體內的毒素清理。

蘇幕知道時機差不多到了,于是主動希望可以在行動的前一天,為了保證隊員的狀态,讓自己和另外一人來守夜,而狂刀在遲疑片刻後,還是答應了蘇幕的要求,畢竟這些天蘇幕扮成的烈風确實表現得不錯,不僅化解了廉霸和隊員之間的隔閡,而且還承擔了自己作為隊長的一份責任,可以說是贏得了他全部的信任。

不過讓蘇幕感覺到不安的就是因為時間的拖延,廉霸體內的毒素是越來越少了,而其他的力量也随之膨脹起來,雖然因為祛除毒素的關系,狂刀和他消耗了大量的妖力,但相比來說,蘇幕已經錯過了最佳的進攻時機。

時間再往後推移,又過了兩天,在成功祛除了廉霸體內的全部毒素後,狂刀已經将入侵塵獄的計劃放在了第二天,雖然他并未告訴蘇幕和其他隊員,但從廉霸那愈發膨脹的妖力之中,蘇幕就已經猜到了大概。

當視線轉換到一片綠洲中。

在忍受了六天的風沙後,江婉兒幾人還能受得了,但井天一和包天隆帶的幾人可就麻煩了,不少人被太陽曬得中暑,被黑夜的狂風吹的頭暈目眩,眼瞧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這不,一大早江婉兒幾人就前去不遠處查看狂刀營地的情況,為了安全着想,幾人已經将落腳點向營地外延伸了六七公裏,所以就算是一來一回,也需要起碼一個時辰,更別說還要算上偵查的時間,那就更長了。

搭建起的簡陋營地內。

“該死,那家夥到底在幹什麽?這都第六天了,怎麽還沒傳出來消息?!”井天一鐵青着臉,口幹舌燥的他每說出一句話嘴裏都疼痛不已,根本無法忍受。

包天隆盤腿坐在一旁,不斷地運轉着體內的妖力,睜開雙眼時,雙眸中再也沒有了剛來沙漠時的精氣,只剩下了滿滿的疲倦。

“這家夥不會是忘了咱們還在外面受苦吧,咱們還真是慘啊!”

“隊長,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回去吧,再在這裏待着也不是個事,兄弟幾個實在是受不了了。”兩人身後,六名妖修臉色發白,無力的說道。

“嗯,也只好這麽辦了,再待下去不用那些妖修來殺咱們,恐怕咱們就已經自生自滅了。”

“隊長,你們看!”

一名妖修突然喊出一聲,井天一兩人轉頭看向沙漠的邊緣,幾道黑影出現在視線中。

“有人?”

幾人下意識的抽出了腰間的武器,不論來者是誰,防禦措施還是要做好的。

不過當幾人看到回來的是江婉兒,和帶走的十幾號人後,不禁松了一口,井天一剛準備上前詢問情況,心想如果還沒有結果,一定要争取回去的機會,絕不能讓江婉兒再次為難自己人了。

“江姑娘,情況怎麽樣?”井天一問道。

“你猜猜?”江婉兒的臉上雖然也有些疲憊,不過和幾人相比算是比較好的了,比女子情緒好的除了血妖,葵妖幾個經常在沙漠中修煉的妖修外,就屬柴澤這位大妖期修士了。

“哎呦,我的江姑娘啊,我們這些人可受不了這環境啊,您就別和我們繞圈圈了,要是有情況咱們現在就出發,早點幹死那些白癡,我想回塵,,,不,我想回北海啊!”

井天一哀求道,聽到北海兩個字,身後幾位妖修眼中都泛起了淚花,心想自己為什麽要來到這個地方,還要接下這個愚蠢的任務,這不是自己和自己找不爽快嘛!

“瞧你們這慘樣吧!”江婉兒撇了幾人一眼,“難怪你們成不了真正的強者,這就是你和姓蘇的之間的差距吧!”

“姓蘇的?”

一瞬間,井天一不禁一挑眉,“難道有情況了?”

“嗯,有情況了。”

江婉兒點點頭,一伸手,手心中出現了一張紙,上面寫着一句話。

今夜動手,早點休息,提前埋伏。

“這算什麽情況啊,上面也沒寫時間啊!”井天一幹嚎一聲,“難不成咱們還要從傍晚開始等起,等到第二天淩晨才算結束嗎?”

“應該就是這樣。”

一旁,冼溪穎湊近道,“這些天你們睡覺的時候,我們都派出人對營地進行觀察,發現這營地的巡邏時間只有到了夜晚才會減少,所以我們必須要提前準備,否則等到蘇幕動手了可就晚了。“

“動手?怎麽動手?!難不成咱們一塊沖進去那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包天隆瞪大了眼,問道。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那家夥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傻,不過我敢肯定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信不信由你。”江婉兒笑道,轉頭看向身後的十幾名妖修,“今晚全體出發,全體白天休息,晚上誰要是敢偷懶,我可誰都不饒,聽到沒?!”

“明白了。”

衆人站直了身體,使勁點了點頭。

這些天不論是血妖幾人,還是冼溪穎和血獵,都看出了江婉兒身上所具有的領袖氣質,在第一天衆人剛來到這片綠洲的時候,就親自将幾人每天的工作安排的整整齊齊的,就算過程中有過一些矛盾,也都被她進行了調解,隊伍之中彼此間的關系也變得更加密切了。

所謂患難見真情,說的恐怕就是這個道理。

“至于你們嘛。”

江婉兒說着,眉目輕輕移動,放在了外域幾人身上。

“江姑娘你要做什麽?我們可是已經筋疲力盡了,你可不能要求我們做事了!”井天一後背一涼,連忙道。

女子搖了搖頭:“這最後一天,你們能堅持也要堅持,不能堅持也必須要堅持,除非你們不想要變強!”

“江姑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難道跟着你們去送死也算是變強嗎?!”一個妖修反問道。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什麽時候讓你們去送死了?!”血獵怒道,這一周的時間內,白天為了衆人的安全,他都親自用妖力凝聚血狼,去營地附近巡視,為此他可是消耗了不少妖力。

看到這些外域的一個個所謂的強者待在綠洲中,享受着陰涼,他心中早就将已經有了情緒,此時爆發出來,算是一種徹底的宣洩了。

看到血獵情緒上的爆發,幾個這些天同樣辛苦的修士也表現出了異常的怒氣,沖着外域的幾人吼道。

聽到衆人宣洩的話語,井天一才恍然大悟,臉上的疲倦漸漸變成了一絲苦澀,而他身後的幾人也是一樣。

“好吧,這幾天是我們做得不對,還請你們原諒。”

井天一率先道歉道,“那就按照你們說的吧,我們一會兒就出去巡視,希望你們能給我一次機會。”

“嗯,我也道歉。”包天隆同樣陰沉這臉,無奈道。

“嗯,懂得道歉就好,那我就給你們一次機會。”江婉兒笑着點點頭,“只好你們這次行動能表現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

。。。。。。。。。。。。。。

當衆人都在準備的時候,夜晚似乎故意耍衆人一般,陰天之下,天黑的時間比之前向前推移了将近一個時辰,再算上沙漠中本來就糟糕的環境,衆人只得提前出發,而且期盼千萬不要有什麽意外,否則可就糟糕了。

而此刻,蘇幕坐在距離營地不遠處的沙嶺上,開始時還有心思去欣賞,不過時間久了,當四周漸漸陷入漆黑後,他便開始了修煉。

雖然這些天自己将體內的妖靈力整理的差不遠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繪制妖靈力了,但為了安全着想,蘇幕還是打算先提升修為,再考慮他的事情,而在提升修為之間,他希望可以徹底了結塵獄的事情,否則就算他能從廉霸和狂刀的手中逃出,今後一段時間心中也會陷入不安。

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一個謎團之中,從三年前自己遭遇到奸人暗害,到不久前破滅了封源的陰謀,殺掉了劉鋒和劉統,讓霍家黨羽的計劃徹底破滅,這些也只是表面上的事情而已。

因為他所做的這些,只是讓自己陷入到更深的危機中,到底是誰在暗中操縱的這一切,到底是誰在綠藻林中研究鋼背獸,到底是誰是狂刀和廉霸的主人。

經過這些天的了解,蘇幕知道甚至連狂刀自己都不知道她身後的實力到底有多大,只知道那些人的實力強大的無法估計,只需要稍微動動手指,就能将大妖期的修士剿滅,這樣恐怖的實力,不管是誰都必須要正視。

更何況蘇幕還只是一名弱小的修士,光是一名大妖期修士就可以輕易将他殺死,他必須要經歷更加恐怖的磨難,變得更強後,才能正視對方的力量。

或許現在自己很弱小,但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強,甚至将他們擊敗。

所幸蘇幕的夢想就是成為凡塵大陸的真正強者,所以對于未來的領域,他雖然心中有些彷徨和恐懼,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激動。

将身體中的妖靈力不斷順着靈脈進行着大周天循環時,蘇幕仿佛進入到了一種物于我皆無境的地步,不斷思考着從自己出生之後發生的事情,然後将事情一件件的縷清,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才緩緩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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