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航機場坐落于朱城郊區,方休自然不好騎着那輛二手破電瓶車去。
于是他也不客氣,當即上了楚夢琳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自顧坐在了駕駛座上。
等到楚夢琳老老實實的在後排坐穩,方休系好安全帶,淡淡一笑,當即猛然一踩油門。
轟隆一聲,瑪莎拉蒂一掃平日裏,那副慵懶低調的貴婦人姿态。
此刻卻是如同出牢猛虎,夾雜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載着方休與楚夢琳兩人,風風火火往紫航機場而去。
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之後,瑪莎拉蒂悄無聲息在紫航機場的大門口剎停。
盡管已是傍晚時分,紫航機場依然是人來人往,熱鬧得跟菜市場一樣。
然而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那些等着載客的出租車司機坐在各自車內,都是一臉的百無賴聊。
“媽的,什麽世道啊,愣是讓AE68航班晚點了兩個小時了。”
“噓,小點聲,航班晚點能有啥辦法,誰也不想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靠,我查過了今天帝都龍城那邊的天氣預報,根本就是風和日麗,沒有任何的天氣異常!”
“那到底是為啥出現了航班晚點?”
“鬼知道,老子都等了一下午了,連一個客人都沒等到!”
周圍那些出租車司機的抱怨聲傳來,聽得楚夢琳與方休面面相觑,頗為無語。
難不成,從帝都龍城而來的玄武公館使者的航班,也晚點了?
想到這種可能,楚夢琳的俏臉不由得變得怪怪的,忍不住望向方休。
“別看我,飛機晚點我可沒能耐讓它準時飛過來。”
方休也是哭笑不得,這楚夢琳到底在想啥啊,真把他方休當成了國外那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超人?
既然來都來了,兩人也只好苦逼的走到機場出口,打算靜靜等待玄武公館的使者前來。
哪知道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機場出口的接機者已經聚集了一大片。
遠遠望去黑壓壓全是湧動人頭,就跟春運的火車售票大廳一般。
“……”
方休眉頭微皺,看了眼楚夢琳那一襲勾人的縷空真絲包臀裙。
帶着如此佳人擠得汗流浃背,委實大煞風景。
他指着機艙出口過道旁的一家冷飲店,淡淡道:“我們去店裏邊喝東西邊等吧,夏家的人一處來,裏面也能瞧得見。”
“夏家,是帝都龍城裏,掌控了全國百分之八十的航空市場的夏家?”
聽完方休的話,楚夢琳別的倒沒有往心裏去,光顧着注意夏家這個字眼了。
“不錯,就是那個大夏航空的夏家。”
方休撇了眼這紫航機場的出口門樓,在那招牌的末尾,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枚毫不起眼的徽記。
那是一只振翅欲飛的紫黛鳥,赫然正是夏家的家族徽記。
也就是說,連朱城的紫航機場,也是帝都夏家所投資修建的?
“一杯白開水,謝謝。”
進了機場出口過道旁的那家冷飲店,店裏也有不少等待接機的客人。
都是百無聊奈的坐在矮桌旁,對着空蕩蕩的機場出口望眼欲穿。
随着方休兩人的到來,店裏不少的目光頓時被牢牢吸引。
主要還是楚夢琳明豔得不可方物,漂亮而又鋒利,讓人看上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目光。
一名服務生屁颠屁颠的小跑過來,手裏拿着記賬本,然而聽完方休的話,整個人都傻眼了。
雖說進店來點白開水的顧客,說實話并不在少數。
但你這個家夥身邊,可是跟着一位絕色尤物啊!
在如此漂亮的大美女面前, 你小子好意思這麽吝啬嗎??
或許他萬萬沒想到,方休還真就這麽“吝啬”,甚至都沒理會楚夢琳需要喝點什麽。
“給我來一杯冷咖啡,不要加糖,謝謝。”
硬着服務生那詫異的神色,楚夢琳也覺頭皮發麻,連忙說出了自己的需要。
“稍等。”
服務生點點頭,報着一肚子的納悶,失望而歸。
“這些家夥,似乎誤會了我們的關系。”
不多時,一杯白開水與一杯冷咖啡送了過來,方休端起玻璃杯輕輕抿了口,低聲說道。
“誤會了又能怎麽樣,你還怕婉晴知道嗎?”
楚夢琳雙手捧着咖啡杯,卻是并不喝,靜靜盯着杯內的咖啡泡沫,莞爾一笑。
“……”
方休不吭聲了,總覺得和楚夢琳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話音便別有用心。
一言一語,都像是透着股挑逗的意味。
“方休,你真的不考慮考慮養個地下情人什麽的?”
見方休不搭話,楚夢琳暗暗罵了句老狐貍,當即擡起一雙盈盈妙目,眼波婉轉,柔情滿滿。
“你都說了我還是個老處男,那我養個屁的地下情人啊。”
方休咬牙切齒,沖楚夢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可以當做花瓶啊,看看也能賞心悅目嘛。”
楚夢琳辛苦憋住笑意,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慫恿道。
“……楚夢琳,你是打定主意賴上我了,對吧?”
方休放下玻璃杯,打了個響指,示意服務生過來結賬。
“你別生氣, 我,我只是說笑而已……”
見方休站起身來,大步往機場出口的接機臺走去,楚夢琳有些懵逼,随即就有點慌了聲。
難不成,是自己表現得太過露骨,讓方休厭惡,導致他真的生氣了?
想到這裏,楚夢琳也擱下咖啡杯,踩着高跟鞋急匆匆追着方休而去。
“……”
見到這一幕,冷飲店裏的所有人全都目瞪狗呆,傻眼了。
我的天啊,這麽漂亮的大美女,看樣子居然被那個男的給丢下了,不但不生氣,反倒是可憐巴巴的追了過去?
這到底是啥情況啊?
要是我能擁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朋友,簡直就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啊!
這個一身白襯衣與西裝褲,打扮得跟冷飲店服務生一樣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才能降服得了如此絕色佳人啊!
“夏家的人應該要出來了。”
察覺到身後那些羨慕嫉妒恨的注視,方休沒有理會,頭也不回的低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