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要是執意這樣做,我,我們也只能先報告給總統先生了。”
見總統夫人一意孤行,十來名随行人員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是一咬牙,心一橫,打算先把事情禀告給金國的總統。
沒辦法,這事看似是總統夫人私自占用金國總統的私人專機。
但個中意味,若是由媒體新聞發酵出去,絕對會讓金國總統的權威受到嚴重損傷。
“哼,不用你們,我自己給他說!”
屢次三番受到阻撓,哪怕總統夫人養尊處優了許多年,此刻也是起了幾分火氣。
她哼唧一聲,摸出手機來,直接撥通了金國總統的私人號碼。
片刻過後,總統夫人得意洋洋的放下手機,冷冷瞥向那些戰戰兢兢的随行人員。
“現在行了吧,馬上給我加速,飛向海角島!”
“是……”
那些随行人員那還敢多說什麽,一個個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吧唧的各自散去。
“實在是抱歉,讓您為難了。”
方休有些感激說道。
“為難什麽,不過就是占用一下專機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總統夫人慈祥一笑,擺擺手,簡直與剛才那威勢赫赫的女強人判若兩人。
“對了,你師傅的病情嚴重不嚴重,要不我馬上命令總統府的護理隊趕過來?”
她想到了什麽,連忙關切的盯着方休問道。
方休那叫一個汗,幹笑兩聲,極力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師傅那個啊,是老毛病了,吃點他自己配的特效藥就好了。”
一旁的夏如雪也是聽得膽戰心驚,原本方休就是在編瞎話,結果還讓總統夫人如此重視。
若是再調集金國總統府的護理隊趕來,如此興師動衆,絕對會露出破綻來的啊。
到時候,她可就跟着方休倒黴了。
想到這裏,夏如雪不由得白了方休一眼,都怪這個狗東西,現在好了,自己也上了他的賊船了。
接下裏的時間裏,總統夫人又開始對方休噓寒問暖,不過話題幾乎都是在旁敲側擊,想方設法的打聽周文龍那個老混蛋的信息。
“夫人,我師父真的是一直單身啊,雖然他,他……”
方休被問得那叫一個欲哭無淚,最後不得不硬着頭皮道:“他老人家雖然名聲向來不太好,但還是比較注重潔身自好的。”
“對對,這個我可以作證,周老師當年在帝都龍城的時候,就受到了不少名門貴婦的追捧,甚至不乏衆多的求愛者。”
夏如雪也連忙跟着笑道:“可周老師連看這些人都不看一樣,他老人家的品味可是很高的。”
“唉,一想到與周老先生能夠親自見上一面,我,我真是太高興,太激動了。”
總統夫人嘆息了聲,又下意識笑了起來:“你們覺得我的着裝如何,不會唐突了周老先生吧?”
聽到這話,方休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就周文龍那個老混蛋,除了看異性的身材臉蛋之外,也就最看重對方的家底到底如何了。
說白了,這個老不羞,一心只想搞錢,所以單身富婆才是他的最愛啊……
不過像金國總統夫人這樣的人物,周文龍怕是不敢撩撥,畢竟人家是有夫之婦,而且傳出影響也不好。
最為關鍵的是,一旦真心勾搭上了,實在難以收尾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機艙內一片歡快的氣氛,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夫人,我們已經到了海角島上空,即将準備降落在海角島上。”
就在這時,一名乘務人員匆匆走來,對總統夫人欠身說道。
緊接着,方休只覺身下一震,随即開始微微震動起來,明顯是專機開始減速熄火,即将降落的征兆。
二十分鐘之後,這架載着金國總統夫人的專機,終于穩穩降落在了海角島外圍的跑道之上。
機艙門打開,方休與夏如雪跟着金國總統夫人走出機艙門,立刻便被刺眼的眼光給照得頭暈目眩。
因為時差的緣故,此時夏國之內已經夜晚,但海角島依然是烈日炎炎,不過下午三點左右的樣子。
“對不起,海角島上正在舉行重要的會議,諸位還是請止步,勿要踏入島內。”
幾名面色不善的西裝大漢走了過來,立刻攔住了方休三人,與那些金國的随行人員相互瞪視。
“大膽,這位是我們金國的總統夫人,莅臨這座小島上,你們有什麽權利攔人?”
眼看總統夫人遭受冷落,那些随行人員頓時覺得臉上無光,上前大聲呵斥道。
這可是關乎金國的臉面,哪怕他們再怎麽不樂意跟來,此刻也必須竭力維護總統夫人的尊嚴。
“夫人,還是抱歉,想必您應該也清楚海角論道的重要性,為了确保大會的順利落幕,也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們不能放你們進去。”
然而面對那些金國人員的呵斥,這幾名西裝大漢依然是面不改色,沉聲拒絕。
“我只想進去見見周文龍老先生,這總可以吧?”
總統夫人臉色平靜,淡淡笑道,然而目光之中的意味卻是不容拒絕。
“對不起,想要見周文龍老先生,您完全可以在這裏等待海角論道大會結束。”
一名黑西裝大漢搖搖頭,死活不肯松口。
總統夫人臉色微變,正待發作,方休卻是樂呵呵的上前一步,湊到了那名黑西裝大漢的跟前低聲說了什麽。
那幾名黑西裝大漢頓時渾身一震,幾乎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了方休一眼,然後你看我,我看你,最終極為艱難的點點頭。
一行人順利得以通過,不過也僅限于方休還有夏如雪與金國總統夫人而已。
至于那些金國的随行人員,全都被攔在了海角島外圍的跑道邊上,一個個又驚又氣,就差對方休跳腳破口大罵了。
要是總統夫人這次海角島之行有丁點閃失,把方休賣了都不夠賠啊。
“你剛才跟他們說了什麽,他們居然同意我們進來了?”
一輛敞篷擺渡車開了過來,接上方休三人,一路往海角島腹地而去。
車後座上,夏如雪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對方休低聲問道。
坐在一旁的金國總統夫人也是饒有興致的看了過來。
“我跟他們說,我是夏國特派的最後一名論道使,是作為壓軸出場,趕來開辟修羅道的。”
方休眯起眼,淡淡一笑:“我還問他們,不敢放我們進去,是不是害怕西方世界的論道使團打不過我?”
“他們真就信了?”
夏如雪明顯有點狐疑,覺得方休這個借口真是蹩腳到了姥姥家。
“光說不練,他們自然是不敢相信。”
方休咧嘴一笑道:“我給他們露了一手,估計接下來這半個月,剛才那個家夥的手腕,怕是要紅腫難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