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章節

也不輕,好在性命無礙,精神狀态卻極糟糕……聽李修一說,主要是為了那位因他重傷垂死的參謀。

那本是浦夫人的心腹,受命前來盯着他不讓胡鬧的,結果一起上了這架飛機,一起出了事。

搜救指揮部臨時搭建了野戰醫院,李修一和悠悠跟着衆人乘直升機趕過去時,據說那位參謀已經接受了緊急手術,左腿已經截去了,性命能不能保得住,目前還無法定論。

浦東成情緒很悲沉,一直一言不發,誰跟他交流,他也不吱聲。

李修一牽着悠悠進去時,沈岸來正坐在浦東成身邊跟他說什麽,他坐在病床上,低着頭,看不見表情,确實也是一言不發。左大腿也纏着厚厚的紗布。悠悠知道沒有骨折,可是有很嚴重的撞傷。

“首長——悠悠來了。”李修一出聲提醒。

沈岸來站起身,浦東成也擡起了頭,“悠悠!”

彼此的眼晴裏都有毫不掩飾的驚與喜,悠悠走了過去,兩個人緊緊抱在了一起!

浦東成直起身體緊緊抱着她的腰,頭,深深埋在了她的胸前,感覺像是環住此時屬于他的唯一一束溫暖,他剛剛經歷一場劫難,又背負一位參謀舍命相救的沉重人情……

“悠悠……悠悠……”以為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不由自主喊出的人果然是她……那是最真實的情感,避無可避。

直到此時此刻,浦東成都還有一份恍惚……

“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快把我吓死了……”悠悠緊緊摟着他,親了又親,喃喃情話,絲毫不顧忌身邊還有兩個幹看着的人。

沈岸來朝李修一微笑着點點頭,這小子人精兒,順着杆下的就着微笑的走向他,高高翹起大拇指——“首長,您這次真棒!服了!”

兩個人邊說邊走了出去,悠悠猜肯定是聚在一起商量紀念幣的事兒去了,這事她插不上話,乖乖聽吩咐就對了。

房間裏,就剩下她和浦東成。

人剛一出去,悠悠就兩只腳跳到床上,像個着急的家長,雙手捧起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嘴裏急急數落,“你怎麽搞的啊?你是浦大少,不是浦大校,跟着李天一他們湊什麽熱鬧,人家是職業玩這個的,你一個票友,過過瘾得了觀,真敢往上湊啊……你快把我吓死了知不知道?!”

浦東成眼晴通紅地看着她,像個考試砸了的委屈孩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他媽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悠悠……悠悠……”

他喃喃。

悠悠低頭,狠狠咬他的唇,眼晴一下子也紅了,“還說這,還說這……不吉利的知不知道?”

浦東成鼻子有些抽抽,拉着悠悠的手坐下,說起那個為了救他受傷的參謀“……他才二十八歲,軍事院校碩士畢業,一代驕子,有個雙胞胎哥哥,在海政帶兵……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

他窩在心愛的女人懷裏,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沉痛和積郁了,眼神空迷,心口摯痛。

“……他還說他哥哥年內就要結婚了,他準備請年假回家,他兩年沒有回過家了……艙門一直壓在他的腿上,我們完全沒有辦法,只能不住引他說話,怕他暈過去,怕他發高燒……”

悠悠抱着他,聽他說,有些東西,還是說出來好,憋在心裏沒好處。她幾次張嘴相勸,可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說,只能安撫的拍拍他,或者挨挨他的臉。

将心比心的話,當初莊言因為救她死在燕妮車輪下,她心裏的傷,一點也不比現在的東成少。

V20 騎着她馳騁嘶吼

第二軍區,本年度全軍最重要的大型軍演全面展開,此次代號為“聚海”的聯合演習,是全軍真正意義止的戰役軍團聯合訓練、聯合作戰。整合陸海空三軍以及二炮、武警、地方政府的訓練資源,三軍一體、軍民一體聯合訓練。

李修一隸屬總後,李天一隸屬第二軍區,都要各司其職。

沈岸來,身為此次軍演總指揮之一,把人援救回來以後,他直接深入去了演習現場。

浦東成的飛機連夜抵達第二軍區,浦夫人領着朱瑾瑜,被一群大小軍區領導簇擁着前來接機。

擔架剛一擡下機舷,一道豔影穿過人群,猛然撲了上去——

“東成!東成?!”

朱瑾瑜喊了兩聲,沒有聽見回應,突然把他樓得更緊了,臉上哭得稀裏嘩啦,“你快要當爸爸了……你知不知道,這麽天上地下的亂折騰,想害得孩子沒爸爸啊?”

浦東成再也裝睡不成,驟然睜大眼——“你胡說什麽?!”

一旁湊過來看兒子的浦夫人也面色不定,“瑾瑜,你……剛說什麽孩子?”

悠悠呆住了,一霎那腦海裏只剩下JW套房裏,浦東成騎着朱美人馳騁嘶吼的場面。再算算日子,她完全有可能懷了東成的孩子。

喬洛風不動聲色地走過來,摟着悠悠往不遠處的車子走,朱瑾瑜懷孕,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都是浦家自己的事兒。

心底裏,他有股莫名的情緒湧起,說不上來是幸災樂禍,還是……竊喜

他沒有領着悠悠立刻回B城,繼續在謝宅悠哉,直到這場演戲快要進入高潮,沈岸來派人過來,接悠悠去軍區聽他的會演報告。

車開進第二軍區,還沒進大門,悠悠就明顯感覺到不同——沿路停靠大小車,開車的、坐車的全是一水藍色軍裝,飛天遁地的型男,氣質果然不凡。

悠悠看得晃了眼,意擾未盡地進了電梯,直接上項樓,沈岸來的臨時辦公室。

門口,也站着不少人,都是他的各級秘書啊參謀啊,李修一也在,看見她過來,禮貌迎上去,“首長他在裏面,講話馬上要開始了,他在裏面準備。”

“哦,是看見底下好多飛行員。”

“呵呵,是的,今天全體參演的飛行員中校以上全來了。”

敲了敲門,悠悠直接進去。

沈岸來聽見腳步聲,不擡頭,也不說話,今天是此次軍演空軍指揮官中期動員大會,他有個接近一小時的講話,讓秘書們都在門口待命,獨自進到辦公室想清理清理思路,準備下面的會議講話。

此刻老神在在地看手裏的材料,靜候悠悠喊人——

“沈——叔叔……”悠悠拗不過,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某人微眯着的眼擡起來,盯着悠悠笑得意味深長,“丫頭,這是想要過河折橋啊?”

悠悠扭過臉,不搭理他。白白挨了一記手刀,她的脖子到現在還酸痛着。

大會講臺下,悠悠坐在第二排挺顯眼的地方,聆聽沈岸來訓話——軍演動員大會,他居然八卦起《詩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臺下坐着的各位,都有老婆有女朋友了吧?這戰争的本質,往大裏說是揮衛國家,具體到個人就是保衛自己的女人,凡是輸了的都要垂淚對宮娥……”

臺下一陣笑聲。

影響力的精髓就是一種不經意的吸引力,臺上那個灑脫帥氣的男人,看起來比阮博遠還要年輕,肩頭三顆全星閃耀,時而灑脫悠閑地站姿,時而自由無拘的手勢,溫文優雅且平易近人的目光交流……睿智且不失銳意霸氣。

草草坐在禮堂的最後一排,優雅的翹着腿,認真聽着,看着。一禮堂的航天精英,烏藍藍一片中她裹着一條藕粉色羊絨裙,固然也是一道角落裏的風景,只不過現在所有人的精氣神都完全屬于臺上的那個男人。

悠悠也嘀咕着承認,沈岸來确實是一特有範兒的男人,可惜比她老爸阮博遠輸了一點點運氣,沒能博得老媽的芳心。

但直到現在,哪怕謝子衿芳蹤湮在天地間,他依舊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她依然是他挂在牆上藏在心中的“亡妻”。

臺上,沈岸來繼續侃侃而談,軍區裏一直流傳有他的笑話,說曾經有一次開會,他當衆講起一個俄國士兵和中國士兵的笑話——

兩個士兵一起在邊境站崗,俄國士兵問中國士兵:你喝醉過嗎?中國士兵回答說沒有。對方繼續問你磕過藥嗎?沒有。你嫖過女人嗎?沒有。沈岸來當衆借俄國士兵的口質問臺下數千将士——那你這輩子活着有什麽意思啊?!後來他為這事還受過處分,他說這個笑話的本意,卻那是告訴他的兵,人要有精氣神!要敢于突破條框的約束。

這次軍演,他不但親自駕機把浦東成、李天一幾個救回來,還在軍演現場親自駕駛殲十沖上天,三星上将裏有他這樣魄力,敢想敢幹敢沖敢殺的鐵血高官,寥寥可數。

臺上的講話越來越專業,悠悠聽得雲裏霧裏,聽到最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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