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生于塵世,就要活出風采,活出霸氣,否則與蝼蟻何異?父親你還記得嗎?”
蘇幕想起當初的長河落日,口中不禁感慨道。
今天他終于走出了天盛國,來到了異國他鄉,無論他到底修為幾何,無論他年齡多大,但只要還活着,代表的就是天盛蘇家,代表的就是他們蘇家的雄霸氣魄!
“讓我們見識一下那些傳教人到底有什麽能耐吧!”
蘇幕口中忽然大吼一聲,雙目中凝聚成了一道光,“可不要讓我殺得不夠盡興啊!”
話罷,蘇幕轉頭看向身邊兩人,蘇幕的幾句話似乎也引起了幾人內心中的共鳴,特別是阿托什,這位背井離鄉的蛇人公主,想到自己的家鄉,如今已經破敗不堪,心中何嘗不滿懷怒火。
他以為離開了西臨國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沒想到剛走到塵獄就遇到了蘇幕一衆,如今再次回到這片土地上,她必将手刃敵将!
“走吧。”
說出一聲後,騎着白擎虎的蘇幕一躍而下,向着雁赤城的大門沖去,短短幾個呼吸見,就來到了大門前。
“站住,給我停下!”
守門的幾名守衛望着遠處沖來的兩只白擎虎,和虎背上的衆人,連忙抽出各自的武器。
不過說是這麽說,這看門的人修為基本上都是築基期左右的修士,入眼的蘇幕幾人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來修為,再加上白擎虎那高達五階的等級,光是氣勢上就已經把這聚集起來的數十名護衛壓得透不過起來。
“想攔住我們,你們還不配,給我滾開!”蘇幕冷哼一聲,伸手拍了白擎虎一下。
“嗷嗷嗷!”
兩只白擎虎口中發出一聲狂叫,叫聲直接破開蒼穹,震懾在所有人心中,本來還有些膽氣的護衛只感覺丹田中的靈力一片膽怯,心中不禁大撼,沒有靈力護體,他們的身體就好像一張紙,稍微被碰一下就是千瘡百孔。
“快退!退退退!”
護衛隊長知道今天恐怕是遇到強者了,連忙叫出一聲。
蘇幕幾人面色一喜,如果這些人真的敢攔住他們,還真有些不好辦,眼見衆人退去,白擎虎再無任何保留,化為兩道黑白相間的影子,猝然間沖進雁赤城內。
“卧槽!這些人是誰啊?!竟然敢闖我們雁赤城!”當幾人消失在遠處,護衛隊長怒喝一聲。
“隊長,我看這些人的年齡并不大,修為應該不強,要不然我們追上他們問問,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一個護衛湊近過來,問道。
“我看你是不是傻?他們的修為咱們都看不出來,現在追上不是找死嗎?!我估計那兩只老虎肯定是妖獸,能夠馴服妖獸的人,你們要去你們就去吧,反正我是不去!”副隊長拒絕道。
本來四周的幾個護衛還覺得責任在肩,經他這麽一說,不禁連連點頭,從新回到了位置上。
按照城主的命令,從三天前開始,所有的平民都不允許離開雁赤城了,甚至包括一些商人和旅人,也是從三天前開始,敗血教的人終于拿下了他們虛僞的面具,開始大肆掠奪城內人民手中的錢和生活用品,如果有誰敢不服從,馬上就會出手将其殺死。
雖然有些修士寧死不屈,拼命和那些教衆戰鬥,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用不了多久就耗盡了體力,被對方斬殺,屍體懸挂在城頭之上,以示警告。
三天之間內就有十幾名修士因此命喪敵手,終于在這樣血腥的手段之下,雁赤城內才平靜了下來,不過沒人知道什麽時候這些教徒才會離開,或許永遠都不會。
城內。
“你們家在哪裏?!”蘇幕轉過頭去,看向唐岩。
唐岩伸手指向一個方向:“就在那邊,那邊!”
“那就走吧!”
蘇幕伸手摸了摸白擎虎柔順的皮毛,将上身俯了下來,沖正在奔跑的白擎虎一個指令,白擎虎腳下更快幾步,向着蘇幕指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一路上,蘇幕也是發現這雁赤城雖然人數不少,但路上的平明一個個都顯得有些面黃肌肉,似乎有些吃不飽飯,不少人看到遠處的蘇幕幾人,只好連忙避讓,不敢阻擋他們的道路。
連平民都這樣,那就更別說一些持劍的修士了,雖然修為比門口的那些守護高一些,但也僅限于開光期,融合器的修士都比較少,哪裏是蘇幕幾人的對手。
所以幾人路上可謂是暢通前行,沒過多久就來到一間平房前,這間平房位于雁赤城的西北部,和進門時的高高建築相比,這裏絕大多數的建築都比較低。
“就在這裏,就在這裏。”
看到白擎虎停了下來,唐岩連忙從虎背上跳下來,沒等蘇幕跟上,就沖到平房的門口,一把将門拉開,沖進屋子裏。
蘇幕四人剛走到屋子門口,就看到唐岩沖了出來,臉上帶着一絲驚恐嘴唇不住的顫抖着。
“不好了啊,我老娘不見了,她不見了!”大叫道。
“你放松一點,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老娘可能會去哪裏?”看到男孩這副模樣,蘇幕不僅沒有絲毫不耐煩,而是耐心啓發道,因為他知道,如果換成自己,恐怕比唐岩更加瘋狂,別說是小小一個雁赤城,就算是京都,也要被他翻個底朝天!
“老娘會去哪裏?”
唐岩皺着眉頭,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我老娘平時很少出門,昨天晚上肯定是被那些人抓走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會被抓到哪裏去啊,怎麽辦啊,怎麽辦啊!”
說着說着,唐岩的臉上瞬間湧現出一抹絕望,緊握的雙拳一片通紅,比鮮血還要滲人,骨頭發出“咯咯”的響聲,代表他的內心是何等的煎熬。
看着男孩如此焦急,蘇幕搖了搖頭,剛準備找附近的人家詢問一下時,身後的一間房子忽然打開了門,裏面走出了一個青年。
“唐岩,是你回來了嗎?”青年剛想要看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到兩只白擎虎,還是止住了腳步,不敢上前。
“董哥?”
唐岩一回頭,看到身後青年,“你知不知道我娘去哪裏了?”
所謂有病亂投醫,唐岩分明知道這董哥知道自己母親下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還是問出了口,沒有絲毫猶豫。
“這。。。”董哥一愣,“我知道是知道,可是我不能告訴你啊。”
“為什麽啊?!”
唐岩一聽,一股焦急從心底爆出,“那可是我娘啊,我絕不能讓她一個人受苦,董哥你就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說着,剛準備給幾米外的青年下跪,蘇幕一伸手,直接把他撈了起來,雙眼瞪了他一下。
“這膝蓋可不是誰都能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