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我現在就讓他出來。”
紅衣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絲怨毒,轉頭看向府門外等待的幾個侍衛,“還不快把城主他叫出來,等什麽呢!”
“這。。。現在叫出來?”侍衛臉色露出一絲遲疑。
“廢話,快把他媽的給我叫出來,否則老子的命就沒了。”紅衣喝道。
“是是。”
護衛不敢遲疑,轉頭向着府內走去。
“蘇幕,這樣沒問題吧?他們不會從四周逃走吧?”身後,江婉兒擔憂道。
“不用擔心,他們跑不了,他們要是跑了,不就正好迎合了我們的心思嗎?”蘇幕臉色不變,低聲道。
江婉兒點點頭,雖然她沒想到蘇幕竟然會把事情弄得這麽大,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不過當她看到敗血教在城內做出的這些雞狗不如的事情後,她哪裏管的了這些,再加上城內的敗血教徒修為實在是太弱了,也是讓她的內心頗為喜悅。
雖然她是妖修,也是看不得這些壞事,胸口的怒意自然難以抑制。
其實蘇幕早已就已經用神識覆蓋了城主府,可以感覺到剛剛的幾個護衛現在正在趕往城主府的西北房,那裏應該就是城主居住的地方,不知為何,蘇幕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沒過多長時間,就感覺到護衛攙扶着一個男子從一個大房子裏走了出來,大概四五分鐘後,幾人出現在了府門口。
“城主好!”
看到一個身穿着長袍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前,蘇幕身後的平民們連忙低頭,恭敬道。
“你們想要做什麽?”只見中年人雙眉一緊,瞧着衆人。
“城主大人,這雁赤城內敗血教無法無天,您難道就不管管嗎?”
一個平民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中年人作為雁赤城的父母官,見到父母官,不少人心中都有數不清的話想要向他訴說。
“是啊,城主,我們家的頂梁柱壓根就沒有犯法啊,三天前被幾個敗血教的人擄走了,請您把他給放出來吧,求您了。”一個婦女驚叫一聲,跪倒在地上。
一時間,不少女子都撲倒在了地上,口中發出陣陣求情聲。
蘇幕望着這一幕,心中也是頗為感慨,這偌大一個雁赤城,幾萬人的人口,可是不少了,如果父母官當不好的話,真的是讓人操碎了心啊。
“你們。。。”
燕雙鷹臉色稍有些蒼白,聞言臉上不僅沒有半點慚愧,反倒是雙眼一瞪,“這全都是老夫的命令,如今這雁赤城全都要按照這位紅衣先生的計劃去安排,你們先不要着急,被抓去的人肯定會給你們送回來的。”
“老爺啊,我們等不起啊,求老爺現在就放他們離開吧。”
沒等燕雙鷹說完,人群中又發出一聲哀怨聲,不少身體贏弱的男子都跪了下來。
“哼,你們這些暴民,說好了讓你們見到城主就退去,如今你們可以清耳聽到城主的話,還不快快退去,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紅衣男子冷哼一聲,瞪眼看向蘇幕,“你還不快滾,難道讓我出手将你擊斃不成?!”
“将我擊斃?”
蘇幕差點沒笑出聲來,“我看你是找死!”
砰。
蘇幕一腳跺出,懶得和對方多啰嗦,直接出現在紅衣面前,一掌直接劈向他的脖頸處,想要将其打暈。
“呀!”
紅衣沒想到蘇幕竟會直接出手,連忙伸出手做以格擋,沒想到剛一接觸,就感覺一股無故能量順着他的手掌轟進他的身體。
“砰。”
一聲巨響,紅衣的身體直接向後倒飛而出,撞在門後的屏風上,硬生生的将屏風撞開了一個大洞。
“你要做什麽?!你這個…..”燕雙鷹臉色一變,剛準備說什麽。
“大人,您中了這些人的奸計,我現在就幫你化解。”
一瞬間,燕雙鷹聽到耳畔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然後只感覺脖頸處一空,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向後倒去。
啪。
蘇幕反應多塊,一伸手将燕雙鷹給攙扶了起來,只見阿托什站在燕雙鷹身後,手指尖夾着一根銀針,銀針上黢黑一片,顯然是有毒。
“看到沒?那些敗血教的人竟然毒害城主,你們還在等什麽,和我一同進府,擒住奸人!”蘇幕知道等的就是這一時機,連忙向着面前聚集來的上千人喊道。
“什麽?原來城主是被那些人毒害,才會說出剛才那些話的,大家夥給我上啊!”一個準備皈依敗血教的修士恍然大悟,連忙扔掉手中的敗血教衣服,發動群衆道。
“築基期以上的人,跟我去監獄,我們把無辜的人救出來!”蘇幕接着喊出一聲。
人群中走出了五十多個修士,聞言點點頭,轉身向着監獄的方向而去。
“蘇幕,你快來看!”
這時,江婉兒的聲音在身後傳來,蘇幕轉身走入府內,看向屏風後,紅衣男子竟然不見了。
“這怎麽辦?萬一讓這家夥跑了,他引來更多的敗血教的人過來,怎麽辦?!”江婉兒問道。
“不要擔心這個,那家夥可跑不遠,有它們呢。”蘇幕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身後白擎虎地下的頭,對白擎虎說了兩句後,兩只白虎吼叫一聲,向着府門外跑去,吓得不少修士連忙避讓,生怕被沖撞。
“原來你早有準備啊。”身後的阿托什幽怨道。
“不是嗎?蘇幕你是不是故意放走他的?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去哪裏?”江婉兒剛問完,就看到蘇幕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身邊幾人馬上就明白了,不禁感慨蘇幕的精明。
而四周的一些民衆幾天前可是親眼看過紅衣人的身手,打敗了好幾個開光初期修士,難道眼前的男子真有這麽厲害?如此輕松就把那家夥擊敗了?
“對了,阿托什,你剛才取出的毒針是怎麽回事?”蘇幕問道。
阿托什點點頭:“那是蛇人族的一種毒針,可以控制人的意識,那敗血教怕是拿到了這種毒針。”
“對對,少爺,我們聽說我們國的蛇獄好像被一群修士血洗了,連蛇人的首領都被他們給殺了,肯定是他們從蛇人手裏拿到了這些毒針,來到我們城裏禍害大家的。”身後的唐岩急忙道。
“那咱們現在該怎麽辦?”江婉兒問道。
蘇幕點點頭:“你們不要急?等白擎虎把那個紅衣服人捉回來再說,相信那些消失的人應該都被關在城裏的監獄裏,等把他們都放出來,如果撐住還沒有醒過來的話,我們就先加強雁赤城的城防,如果那些歹人還敢回來,就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不過在此之前,我必須要處理一件事。”
“什麽事?”
聽到這話,四周的人都看向蘇幕的方向。
“你們傻啊,當然要先把燕城主的病治好,現在就帶我去他的房間,我要親自為他診病!”蘇幕笑罵道。
經蘇幕這麽一說,衆人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的确如此,如果燕雙鷹現在出了什麽事,那別說調動城防了,就是關押一些抓起來的敗血教徒都沒有辦法。
“公子,您跟我來這邊,老爺剛才被扶到內室休息了,您快來。”一旁走出了一個丫鬟,臉上有些不安,對蘇幕說。
蘇幕點點頭,示意阿托什和血獵待在院裏,如果出什麽事馬上叫他出來,然後和江婉兒一塊跟着丫鬟,向着內室走去。
“你們老爺什麽時候發現有些不對勁的啊?”蘇幕裝成神醫的模樣,問道。
“我們老爺……就是那些敗血教徒第一次來老爺府上,說什麽老爺印堂發黑,給老爺了一些藥,讓老爺在飯後吃了,第一天吃完之後老爺好像就變得有些神志不清,連每天一日三餐都要人喂了。”丫鬟道。
“哦,那燕老爺沒有什麽老伴嗎?或者兒女什麽的?”蘇幕問道。
“唉,夫人一年前剛剛生病去世,至于兒女嘛,有兩個兒子,現在都在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丫鬟說着,臉色也是頗為難看。
三人穿過幾間屋子,終于來到一個平方面前,推門就進,只見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前。
“這兩位是?”看到丫鬟的模樣,中年人不禁問道。
“木大哥,這兩位是剛才從敗血教歹人手中救下老爺的人,他們是來給老爺治病的。”丫鬟急忙道。
一聽要治病,中年人臉上露出一濃濃的笑容,把蘇幕請到了內屋,只見燕雙鷹躺在床榻,面色發青,氣若游絲,看來雖然取走了毒針,但情況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
蘇幕也不廢話,撈起一個木椅子,放在床邊,坐上去後,伸手将燕雙鷹的手腕拽了出來,伸出手指按在他的手腕處,一絲神識順着手腕探了進去。
稍微檢測一下,蘇幕就發現男子的頸部有一種不明的毒素,提取出一點後,用妖火直接将剩下的毒素殺死,如今妖靈力已經徹底和身體合為一體,不會再出現難以控制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