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員冷冷的丢下她的錢,白雨寒一臉的吃驚,“沒票了?”
“哎,我說你讓一讓啊,這後面這麽多人等着啊?”
身後的人群開始躁動不安,還夾雜着一些白雨寒聽不懂的藏語聽那口氣像是在罵她。
她趕緊抓起了錢離開長長的隊伍,那年輕小夥看見她走了也跟了上去,“美女,我的錢……”
白雨寒走出客運中心這才停下步子看着追上來的小夥子,“這是你的錢,放心,我不會要你一分。”
“美女,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夥子看樣子有些尴尬着急。
怎麽辦,這都六點了去烏圖美仁的客車沒有了,該怎麽辦?
白雨寒在心底有些着急,她必須盡快的趕過去。
掃視了那小夥子一眼,“算了,我們去問問那些黑車走不?”
她說完就走到一個開着三輪摩托車的漢人面前,“師傅,烏圖美仁去不?”
那師傅一聽去烏圖美仁便搖頭,“不去,太晚了,我這破車開到那要晚上十點了,不去,不去……”
白雨寒有些着急,怎麽會這麽遠?地圖上可是說了只有二十公裏的路。
“姑娘,你們是要去烏圖美仁小鎮嗎?”
一個身材肥胖臉上長着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眼白雨寒,“你要去烏圖美仁?”
白雨寒點頭,“大叔,你要去嗎?”
“你給這個數我就跑一趟。”
那中年男人用手比劃了一只手,白雨寒搖頭,“太貴了,不去。”
“嫌貴?你知道這裏過去路又不好走又遠,倒黴的話還會遇到龍卷風……”
白雨寒依舊不理他冷冷的拒絕,“不去……”
“姐姐,要不去吧,這錢我出,不然我們今晚就只能呆這裏了。”
小夥子在旁邊殷勤極了,白雨寒瞪了他一眼,“誰是你姐姐,你可別亂認親戚。”
“要不這樣,這個數我送你們去,正好我順路,不然少一分錢我都不送。”
那中年大叔又比劃了一下,白雨寒一把抓住他的手,“成交。”
一輛破舊的小貨車上,白雨寒坐在副駕駛上,那小夥子則坐在小貨車後面,貨車後箱裝滿了滿車的蔬菜生肉。
車子很颠簸,白雨寒在心裏後悔死了,早知道他是開的這種貨車她就不坐了,白白冤枉花了三百塊。
“姑娘,你們是來旅游的?”
那大叔一邊開車一邊扭頭問她,白雨寒冷哼了一聲,“恩。”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城裏人,城裏條件那麽好幹嗎要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玩?”
“各有各的樂趣吧。”
白雨寒回了一句。
“樂趣?你看這路颠簸的像搖搖椅一樣,這有啥樂趣?”
那大叔一臉的不屑,“對了,你們就在烏圖美仁轉轉得了,可千萬不能去昆侖腹地啊。”
白雨寒一聽來了興致,“為什麽不能去昆侖腹地,聽說那裏很好玩?”
“好玩個屁,前些日子一幫城裏來的學生在那裏出事了。最好不要去,昆侖腹地那個鬼地方邪門的很,草都不長的荒蕪之地有啥好去的?”
那小夥子一聽這話也來了興致把身子趴在了車子上伸出個腦袋,“師傅,出什麽事了?我怎麽沒聽說?”
大叔白了一眼小夥子,“這事還是不提的好,反正我警告你們不要去那裏。”
“大叔,你還沒告訴我那裏出什麽事了?你不告訴我我怎麽會知道怕呢?”
小夥子不停的死纏爛打,那大叔一邊開車一邊小聲的說着,“反正那地方很邪門,鳥去了都屍骨無存,別說是人了,聽說啊……”
“哎呀……”
只聽一聲慘叫聲,那大叔的左臉處頓時血肉模糊,一塊飛走的石子砸碎了玻璃飛了進來剛好砸到大叔的左眼處。
“大叔,大叔你怎麽了?”
中年男人拼勁全力把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只見他的臉上全是鮮紅的血跡人已經昏死了過去。白雨寒跳下車來把他拖了下車,小夥子見狀也跳了下車幫忙。
“大叔,大叔你怎麽樣?”
白雨寒喊了他幾聲都沒動靜,小夥子一看他一臉的血跡,“哎呀流血了,怎麽辦,怎麽辦?”
白雨寒瞪了他一眼,“慌什麽,快去我包裏拿止血帶和碘酒。”
小夥子一聽愣了一下,白雨寒用衣服擦拭他臉上的血跡,察覺到小夥子不動便吼了一聲,“你倒是去啊!”
小夥子這才慌忙跑到車上在她的包裏找了起來,包打開一些奇怪的東西讓他更是疑惑不解,什麽銅鏡啊,指南針啊,一串不知道是什麽材質做的手鏈正躺在小包裏發出幽幽的光澤。
“找到了嗎?快點啊!”
白雨寒在那裏大聲的喊他,他終于在一處包裏翻到了忙拿了下車,“找到了,找到了。”
天色已經漸漸要黑了下來,白雨寒把手中的手機遞給他,“把手電筒打開,我要給他清理傷口包紮。”
小夥子點頭聽話的給他照亮,只見那中年男人的臉上有一塊很大的劃痕,鮮紅的血跡随着那道溝壑流出,白雨寒驚呼一聲還好沒有傷到眼睛,她給她止了血上了碘酒這才細細的包紮起來。
小夥子這才認真的打量眼前喊的姐姐,她長的很好看,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撲閃,白皙的皮膚上配着精致的五官,及腰的頭發辮了個麻花随意的紮在後面,她認真的樣子格外好看。
包裝好了傷口白雨寒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她掃視了四周一眼,太陽已經漸漸西下徒留一些金黃,她看了看手中的表,快八點了,天要黑了。
“大叔,大叔你醒醒……”
輕輕搖了幾下那中年男人這才清醒了過來,他看着眼前的白雨寒突然驚呼大喊,“哎呀,我的臉好痛!”
“大叔別動,我已經給你包紮好了,是碎石砸到臉還好沒傷到眼睛。”
“謝謝你了大姑娘。”
那大叔緩緩站了起身他只覺得手臂處好疼,“哎呀不好天快黑了,我們得趕緊走了。”
白雨寒見他如此害怕這裏便随意說了一句,“這裏晚上不安全嗎?”
大叔握緊左臂臉色痛苦,“何止不安全,簡直吓死人。”
“真是麻煩了,我的手好像受傷不能開車了!”
大叔一臉的無奈,“不行,我們不能留在這裏,你會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