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婚前焦慮?!
“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麽還是這麽不讓人省心吶。”挂斷電話回了房間的蕭逸寒看着被楚小娴踢開的被子,不由得笑着搖頭,悄然将被子抖落開給蓋好。
小心地爬上床,蕭逸寒緊閉着雙眼,有那麽一瞬間,白天時候的恐懼沖上心頭,蕭逸寒不由得顫了顫。
“還好,不是你。”蕭逸寒将楚小娴攬在懷裏,心起伏的動蕩難安。工地上的場景宛若噩夢一般盤旋在心上,當時因為秋月白和楚小娴都套了一件工服,以至于當蕭逸寒看見那個趕過去的身影之後剎那就慌了神。
不過好在秋月白沒有受傷,蕭逸寒長嘆了一口氣,随即伸手想要将床頭的燈熄滅。只是擡手的時候不由得扯到了肩上的傷,嘶的一聲,蕭逸寒倒吸了一口涼氣。
楚小娴醒來的時候蕭逸寒還在睡着,側了側身子,楚小娴尤為小心翼翼地将蕭逸寒橫亘在她腰間的手挪開。只是才将将觸到蕭逸寒的手,楚小娴就見着蕭逸寒睜了眼。
“今天?”
“什麽?”楚小娴有些不明所以,這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的确有些奇怪。蕭逸寒笑的有些愧疚,他握緊楚小娴伸過來的手,重複道:“今天領證怎麽樣?”
“今天是周末,民政局是不上班的!”坐起身來,楚小娴說的尤其淡然。穿好鞋子走下床去,楚小娴頭也不回地就開始往盥洗室的方向走。
蕭逸寒微楞,随即也跟着起來。
下樓的時候,蕭逸寒一直陪着笑,接連兩次都出現意外,怎麽生氣都不為過,“沒事,我可以安排專門的公證人員上門,怎麽樣?不會很麻煩。”
“我不想連領證都得和別人不一樣。拒絕。”楚小娴毫不留情地說出這麽句話,随即就下了樓。因為是周末,所以楚嘉和楚志都難得地還在飯桌上吃着早餐。
“媽咪,快點來吃飯。今天的抄手還有蛋黃酥都很好吃喔。”當楚小娴走近之後,楚嘉下意識就将自己手裏的蛋黃酥給遞過去,“你嘗一嘗,真的很好吃。”
“嗯。”就着楚嘉遞過來的蛋黃酥,楚小娴咬了一小口,味道的确還不錯,“好吃。”
各人就坐之後,飯桌上的氣氛因為孩子和長輩在場,多少還算融洽。只是等到蕭老夫人帶着孩子一起出門之後,客廳裏的氛圍就開始逐漸冷淡下來。
“小娴,你,說句話?”蕭逸寒和楚小娴坐在沙發上,楚小娴看着電視,蕭逸寒看着楚小娴。這都過去足足十分鐘了,可是楚小娴就是沒有能開過口。“那,星期一去?”
楚小娴剛想開口,蕭逸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楚小娴無奈地窩回沙發上。見勢,蕭逸寒當即将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你說,要怎麽樣才可以不生氣?”
楚小娴靜靜地窩在沙發上,蕭逸寒的手機還在桌面響個不停。從楚小娴的角度可以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的秦宇兩個字。想來是工地上的事情還需要蕭逸寒去處理。
這一通不肯停的無聲電話讓楚小娴心煩極了。人一煩情緒就容易暴躁,楚小娴站起身來,随即又坐回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煩什麽使得楚小娴越發煩躁,将懷裏的抱枕往沙發上一丢,楚小娴沖着蕭逸寒道:“我出去走走,你去公司吧。”
“小娴。”蕭逸寒拿起手機即刻跟了上去,當楚小娴終于頓住腳步之際,蕭逸寒也走到了楚小娴身前,“讓你生氣并不是我的本意,就今天,嗯?處理完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就專心忙婚禮?你之前不是希望……”
“蕭逸寒!”心裏憋着氣的楚小娴此時此刻俨然像是個炸藥桶,盯着眼前就那麽看着她的蕭逸寒,楚小娴咬唇,極為憤懑道:“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麽,你去好了,不要再煩我。”
“小娴……你……”
“我都說了,不要再煩我。你不是說我總是不肯對你發脾氣麽,現在我就在發脾氣,而且我特別特別生氣,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和我講話,否則的話我們的婚期就作廢。”
蕭逸寒被婚期作廢這四個字吓了一跳,低聲應了一句,蕭逸寒看着面色不對勁的楚小娴一眼,随即起身出門,“婚前焦慮的話是要出去走走。我到公司會和你打電話。會好的,嗯?”
即便話是這麽說,可是蕭逸寒的神情看起來着實是緊張。
楚小娴只覺得心口堵得慌,憑什麽總要她來遷就蕭逸寒,遷就着就成了習慣。現在明明是蕭逸寒的錯才對,可是看見他皺眉,楚小娴就心軟了。
吸氣,呼氣,調整好呼吸之後楚小娴狠下心來,“你走吧。”
在蕭逸寒終于出門之後,楚小娴獨自呆坐在客廳裏。
電視裏湯姆和傑瑞還一如既往地歡樂,只是楚小娴卻感覺不到,她兀自沉浸在自我的悲傷裏,對丁管家的走近無知無覺。
“丁姨。”丁管家在沙發邊站定之後,楚小娴才驚覺回神,看着眼前的丁管家,楚小娴扯出一抹笑意來,“怎麽了麽,今天伯母帶着孩子一起去海洋公園,丁姨怎麽不一起去?”
“小娴。”悠然長嘆,丁管家作為長輩有些嚴肅,“怎麽突然吵架了,不是要結婚了麽?是不是少爺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
丁管家在蕭家當差了二十餘年,她一路看着蕭逸寒長大,眼下看着蕭逸寒和楚小娴有所紛争到底是沒有蕭老夫人那一份随和的胸襟,也到底是放心不下的。
“倒沒有出格。”楚小娴沉默了片刻,最後将蕭逸寒做得那些事情都給說了一遍,不過在敘述的過程裏楚小娴将關于秋月白的那一部分給省略了,“丁姨,我今天才發現,其實我和蕭逸寒不太合适。”
或許是因為蕭老夫人是蕭逸寒母親的緣故,所以面對丁管家的時候,楚小娴總是比面對蕭老夫人更自在。也正是因此,楚小娴才得以在丁管家面前說一些不太可能在蕭老夫人面前說的話。
“丁姨,我有點後悔了。我不該那麽随便就答應要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