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在這西臨國的這片土地上,敗血教似乎并沒有停下他們的腳步。
就算靈修者們怎麽努力與其抗争,在強大力量的誘惑下,還是有大量的修士選擇了飲下血魔毒,成為了他們的一員。
一開始很多其他國度的靈修者對此還有些不以為然,不過在得到消息,并且親自來到西臨國轉了一圈後,馬上就發現敗血教的強大。
在短短一周的時間內,上百位靈修者就和一部分妖修,獸修組成了聯盟,專門阻止敗血教在西臨國的蔓延。
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繼續任由敗血教向外擴張的話,早晚有一天,這股勢力将會變得勢不可擋,等到那個時候他們再想要與之對抗的話,就更加困難了。
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有大量的修士并不是為了擊敗敗血教而加入聯盟的,這些人只是想要圖謀蛇域的不少珍寶,畢竟西臨蛇域可是公認的幾大妖域,如果能從其中拾得一些珍寶,說不定就能為今後提升修為産生極大受益。
不過随着大量人員湧入西臨國,不知是誰突然發布了一貼消息,說在夜晚時分,見到蛇域附近,有一人渡雷劫,而且此人的修為并沒有達到金丹期。
這樣的消息傳入不少人耳中後,便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想,有人說是敗血教徒在這裏突破,也有人說是某一名靈修者在擊敗敗血教徒後,摸到了修為的門徑,或者是繳獲了什麽蛇人異寶,從而引發天地異象。
然後大概兩天之後,當來自各地的妖修者和靈修者進入到蛇域後,馬上發現事情并不簡單,因為他們發現,雖然蛇域被破壞嚴重,但還是有大量的蛇人并沒有死,而是躲藏了起來,至于躲在哪裏,除非能将整片蛇域夷為平地,否則很難發現。
而在蛇城最中心的地方,也就是蛇域妖力最為充沛的地方。
一座宮殿內,一名身穿着血色長衫的男子,正看着面前的一道殘影,殘影內,記錄着那一晚的戰鬥,臉上不禁露出一絲不瞞。
“冷兒,我讓你把那三人給我捉來,就算這中間有靈修者插手,也不是你失敗的原因。”
中年人口中雖然只是淡淡敘述道,但聲音中卻帶着一抹無法被忽視的威壓,向着大殿下的幾人而去。
冷天仇額頭上都是汗水,單膝跪在地上,這半個月他一直在苔原上搜尋,卻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只能回到宮殿當中。
“大人,那蛇人女子實力的确不強,但他身邊的一個叫蘇幕的人,此人在融合期就遇到雷劫,我…我在他的雷劫上有所感悟,所以出手就輕了。”
“那個雷劫我有點耳聞,不過我更在乎你的感悟?”中年人轉過頭,看向殿下的青年,“什麽感悟,那就讓花楹試試你的身手吧。”
“花,花楹?她什麽時候來的?”
聽到這個名字,冷天仇渾身一顫,再擡起頭時,中年人身邊,果然出現了一道倩影。
“是,大人。”
中年人身邊,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子點點頭,從長衫的袖口伸出一只纖細手掌,低頭看向殿下青年,“天仇,那我就動手了。”
“砰。”
只見女子一腳跺在地上,身體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來到冷天仇面前,手中匕首抹向對方頸部。
冷天仇臉色大變,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将一股靈力凝聚于手掌中,朝着女子而去。
“砰。”
靈力欺進,女子的臉上面無表情,匕首稍微一使勁,瞬間就将靈力一分為二,切成兩半。
“你輸了。。。”
花楹口中輕哼一聲,身軀在半空中滑過一道弧線,落在冷天仇身後,将匕首從新收回袖內,一切都無比輕松。
“我現在總算知道天仇哥你為什麽會輸了,你的心中雜念太多,如果以你現在的實力,等度過雷劫的人恢複過來,他的實力恐怕不會弱于你。”花楹輕聲道。
在花楹眼中,冷天仇就像一個廢物一樣,都已經二十四歲了,竟然才達到金丹期修士,而且心中雜念頗深,想要将修為再進一步,如果不并且這些雜念,幾乎是不可能了。
而她卻不同,她從小就是殺手出身,在師傅的訓練下,雖然現在不過金丹二階的修為,卻能戰勝金丹中期,甚至是後期的修士。
而且他還擁有一個需要人都沒有的特點,那就是長相非常好看,身材窈窕不說,而且皮膚白淨無邪,甚至連時常使用小刀的手指,都看不出來半點磨損的痕跡。
在吸收了血魔毒後,她覺醒了魅惑的能力,只要是異性,只要看了她一眼,別說你多強,都會在瞬間喪失心神,如果此人神識不夠,甚至會成為她的工具,殺死他身邊的人,甚至是自殺。
在她看來,師傅把她派遣到蛇域這種荒蕪之地簡直就是看低了她的實力,雖然他是女子,卻擁有着一顆比男子更加恐怖的求生心理,在一次次戰鬥中,她的心中早已變得冰冷無比,只有殺掉下一個目标,才是她活着的目的。
而當她看到雷劫之下,蘇幕那滿身傷痕的軀體時,一抹殺意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雖然死在她手中的天才數不勝數,她并不介意再多上一個。
“天仇,這就是你領悟的東西?”中年人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
“大人,我。。。”冷天仇咬着牙,心中對蘇幕早就已怨恨不已,恨不得将蘇幕碎屍萬段,碾成骨粉。
“不要說了,你這次的任務失敗了,你說怎麽辦吧?”
花楹轉過身來,看着冷天仇陰沉的臉,擡起頭:“大人,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保證可以讓您擔心的這兩件事不再存在。”
“嗯?”
中年人臉色一變,“花楹,現在的形勢已經很糟糕了,雖然我們奪取了蛇域,但只有将其守下來,并且抓到那個蛇人女子,然後用她的血開啓傳送器,把我們的主力部隊接過來,才能化解這次危機。”
“大人,不需要這樣,您看着是什麽。”
花楹說着,從戒指中取出一樣物品,握在手中,乃是一枚金色鈴铛。
“這是什麽?”中年人疑惑道。
雖然他是這次攻陷蛇域計劃的總執行者,但他在血盟中的地位并不高,甚至不如花楹,因為花楹的師傅是血盟八大長老之一,而他只是一名元嬰初期的修士而已。
雖然元嬰期在西臨國十分稀有,但在血盟中就不是很顯眼了,而且他這元嬰期已經走到了盡頭,再想要進步所投入的資源十分巨大,所以血盟幾乎已經把他給放棄了。
将他派到西臨國來,也是希望他可以帶着花楹在外歷練一下,并且幫助女子解決一些修為上的問題。
“我告訴你啊。”
花楹微笑着,輕輕在中年人耳中說了幾句,中年人眼中一亮,滿意地點點頭,指揮着一部分修士,開始忙接下來的事情。
就在這時,蘇幕帶着一衆蛇人,向着蛇域的一處山谷而去,這一路雖然也碰了數十個敗血教修士,可都在蘇幕幾人的劍下直接被斬殺。
不過為了隐藏實力,蘇幕并沒有用妖靈力,大多數戰鬥甚至都不用他出手,身邊的蛇人,和江婉兒兩人就能把對方殺個稀碎。
這不,這路上就莫名遇到了一些從四處來的修士,其中不乏靈修,妖修。
蘇幕很快就發現,這些人雖然嘴上說的是幹死敗血教,其實不少人都心懷鬼胎,都想要從對方的身上拿到些好處,甚至有些人甚至為了蠅頭小利,對同伴大打出手,三天之內,就足足死了十幾個人。
本來蘇幕對這些人還有些希望,眼見這種無謂的戰鬥一而再,再而三出現,蘇幕徹底對這些人失望了,只帶了幾個願意跟自己一塊走的修士。
“喂喂,兄弟,我剛才看你的劍法,其中真的是劍意雄厚,不知道你是怎麽修煉的?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個劍修湊近過來,細聲問道。
在剛才的戰鬥中,蘇幕也是被憋壞了,雖然沒用妖靈力,但還是忍不住用出了劍意,瞬間将幾名融合期敗血教徒殺死,身上甚至不沾半點鮮血,頓時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是啊,我看兄弟你不過融合期修為,為什麽我們兩個的差距就這麽大啊。”另一人點頭道。
聽到被其他人贊揚,蘇幕心中自然十分開心,點點頭,剛準備說話。
“這家夥是傻人有傻福,你不知道他本來是靈修,後來因為得了不治之症,不得不選擇了妖修,沒想到竟然領悟了劍意。”一旁,江婉兒調侃道。
“這…”
幾人一聽,瞬間懵逼了,不禁搖搖頭,一臉同情的看着蘇幕,“兄弟,你這我們是真學不來,我們要是跟你一塊,我們師傅不得打死我們。”
蘇幕呵呵一笑:“這她可就說錯了,我當初是學習靈紋的時候,掌握了劍意。”
“靈紋?”幾人眨了眨眼,似乎十分感興趣。
蘇幕點點頭,手掌在半空中輕輕劃動,幾秒之間,便繪制出一道一品靈紋,看的幾人目瞪口呆。
“兄弟,你這一手簡直太厲害了,我們真的對你五體投地啊。”幾人一看,瞬間将蘇幕當成了心中的偶像。
蘇幕搖搖頭:“你們要是想學,現在也不晚,不過我不能保證你們能領悟劍意,但這靈紋在戰鬥中可是救過我好幾次,反正我是十分受用的。”
話音剛落,忽然間,兩道身影從一旁的樹叢中沖了出去。
“小心!”
阿托什臉色一變,手掌摸向腰間的細銀針,卻被蘇幕伸手阻止了。
“救命!”
兩道黑影趴在地上,顯露出人影,只見兩人渾身是血,皮膚上全是一道道的紋路,可怖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