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2 章 你現在單身嗎

第392章 你現在單身嗎

蜀香風味樓三號包廂。

鄧岩默默地夾菜,對面魏萊被周翀逗得前仰後合。

魏萊收了笑,問鄧岩:“菜不好吃嗎?”

鄧岩擡起眼,說道:“好吃。”

周翀用公筷給魏萊布菜,“看你表情好像不好吃。”

鄧岩看向周翀,“你看錯了。”

他繼續夾菜,細嚼慢咽。

魏萊也沒料到周翀會主動提議要跟着一起來,又不好拒絕,最終一頓晚飯變成三人行。

周翀倒上啤酒,“來,再走一個。”

魏萊剛要舉杯,被鄧岩按住手腕,“你今晚沒少喝了,剩下的我和周翀喝。”

周翀拿來一瓶大窯,也說:“給,女士喝這個。”

兩人一口氣連幹三杯,魏萊知道鄧岩酒量不佳,這完全跟他的體質有關,有輕度酒精過敏,喝上酒臉立馬就紅。

魏萊在公司的年會上發現這件事的,鄧岩跟程總一桌,但他面前放着一杯水,問了才知道緣由。

“你別老勸他,鄧岩喝不了那麽多。”

在情敵面前,被女人保護,鄧岩臉上挂不住,尤其看到周翀盯着他的眼睛昂頭一飲而盡,好像挑釁。

他雖然酒量不行,但遇情敵不能慫。

鄧岩說:“沒關系,今天高興。”

周翀說:“別逞強,喝不了就別喝。”

魏萊順勢搶走鄧岩的酒杯,“臉都紅什麽樣了,喝不了一會兒結賬的時候告訴前臺退了。”

周翀說:“早知道鄧岩不能喝,就不點那麽多酒了。”

“不好意思,沒陪你喝盡興。”鄧岩表達歉意。

這反倒讓周翀一時接不住了,笑着說:“怪我,忘了你不能喝。”

鄧岩已經喝了六瓶,酒精作用頭有些暈乎乎的,

魏萊看他眼睛發直,讓服務員倒杯熱水送來。

“你喝點熱水吧。”

鄧岩接過來,“謝謝。”

周翀問:“你這酒量,程總的飯局怎麽辦?”

“程總酒局都是程哥出面的。”魏萊繼續留意鄧岩的狀态,輕聲細語的問:“你還好吧。”

鄧岩淡笑下,故作一副輕松的樣子,“我沒事。”

結賬時,鄧岩早已在前臺壓了現金,三人都喝了酒,叫了代駕在門口等候。

周翀的代駕先到,他對魏萊說:“要不你跟我車走吧,明天一早我去你家接你,再來取車。”

魏萊說:“代駕我都叫完了,你走吧。”

周翀看眼路邊的兩人,坐進車內離開。

彼時,只剩魏萊和鄧岩兩人。

夜裏的春風依舊帶着涼意,吹得魏萊打個冷顫,鄧岩注意到了,将外套脫下給她披上。

魏萊不好意思,“不用,你穿吧,我不冷。”

鄧岩與她面對面,藉着月光看魏萊的臉,兩人目光撞上,一時氣氛尴尬。

他忙放下手,往旁邊退了半步,手無措地抄着褲兜,最終拿出煙盒點了一支。

煙霧随着風往魏萊臉上刮,鄧岩趕緊用手揮了揮,将煙揮散,去了她另一側。

兩人誰也不說話,又好像都在等對方說話。

最終鄧岩先開口了,“魏萊。”

“嗯?”魏萊心一顫,總覺得今晚氣氛不對,好像要發生什麽事。

鄧岩又狠狠抽口煙,“你和周翀關系一直都不錯?”

魏萊解釋,“我進公司就是周翀面試的,後來他替個下屬背鍋,被降職降薪,趕上程哥需要人手,我就把他引薦給程哥了。”

鄧岩點點頭,“哦。”

他又抽口煙,魏萊問道一股清涼的薄荷味兒,“什麽牌子的煙?”

鄧岩誤以為她不喜歡煙味,忙說:“我掐了。”

“不是,不用掐,我意思這個薄荷味兒的很好聞。”魏萊說。

有一陣風拂過,鄧岩頭沉,身子微微趔趄,魏萊一把扶住他手臂,“哎,沒事吧?”

鄧岩站穩些,“沒事。”

酒精太乾擾思考了,鄧岩感覺反射弧都變長了。

喝酒壯膽,為什麽到他這就不靈了。

鄧岩嘴唇輕蠕,舔了舔乾涸的唇,鼓足勇氣剛要開口,便聽魏萊說:“代駕來了。”

“……”鄧岩一噎。

魏萊将車鑰匙遞給代駕,回頭叮囑鄧岩,“你回去喝醒酒的。”

指尖的煙被鄧岩捏得變形,說:“……我家沒有,你家有嗎?”

魏萊:“……有。”

鄧岩說:“我去你那取行嗎?”

“嗯?”魏萊愣了,不太好吧。

鄧岩也意識到問題愚蠢,笑着擺手說:“逗你呢,快走吧。”

他繼續抽菸,發現手微微發抖。

幸好天黑,不然真糗大了。

魏萊上了車,鄧岩的代駕也到了。

兩人的轎車一前一後沿着街道行駛,魏萊坐在後排,手機收到周翀的電話。

她拿起來接聽,“喂?”

周翀說:“到家告訴我聲,報個平安。”

魏萊假裝聽不懂,笑呵呵的說道:“你真羅嗦,跟我爸一樣。行了,知道了。”

她先挂了電話,不給周翀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鄧岩的微信過來了。

鄧岩:到家報個平安。

魏萊:好的。

魏萊回到家第一件事給鄧岩發去微信。

魏萊:安全到家,你呢?

鄧岩:我也剛到。

鄧岩:你怎麽樣?沒不舒服吧?

魏萊:這點酒對我來說不算事。你呢?家裏有解酒的藥嘛?

鄧岩:有,不用惦記。

魏萊撇嘴,真不會說謊。

魏萊:早點休息,晚安。

鄧岩:晚安。

她把手機一扔,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等她洗完澡正在吹頭發時,聽到門鈴響了。

這麽晚誰能來?

魏萊走到可視對講屏前,看到鄧岩的身影,她詫異的又确認下。

“鄧岩?”

鄧岩說:“是我。”

魏萊:“這麽晚,有事嗎?”

鄧岩說:“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這麽晚,不太好吧。

鄧岩說:“不用給我開門,我不上樓。”

魏萊蒙了,不上樓你來啥意思。

“什麽事?”魏萊問。

鄧岩深吸口氣。說:“魏萊,你現在單身嗎?”

魏萊心髒撲通撲通跳,“嗯,單着呢。”

鄧岩說:“我追你行嗎?”

今晚酒沒讓她臉紅,鄧岩一句話讓她臉爆紅。

對講器裏沉默得震耳欲聾,鄧岩也知道自己沒戲了,轉身就準備走了。

“哎哎哎……”魏萊喊他,“你走什麽?”

鄧岩腳步一頓,就聽到門禁卡一聲開了。

“上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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