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慢慢走到了報到處,聊得熱火朝天的幾人卻并沒有意識到有人來了,仍然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之中:“我覺得最好看的還是…….”
“你好,我們來報道。”張凡沒那麽多耐心,雙手抱胸,直接上去打斷了他們的三觀不正的聊天。
“哦…..那什麽,你是哪個門派的啊?”一個粗眉小眼的中年道士問了一句,擡起頭打量了一下張凡一行人,确定不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但也沒生氣對方的打斷,直接拿過登記本登記了起來。
其他幾個人也沒說話,擡頭看看這幾個人的打扮,都是些當下的名牌,也沒多說什麽,就算在修真界也是一樣,有錢就是王道。
現在修真界衰落,很多人幾十年才能達到練氣的修為,對他們來說,錢還是很重要的,所以他們不會輕易得罪有錢人。
但是說回來,雖然在乎錢,但畢竟修真是主業,所以大家還是對宗門弟子比較尊重。
這幾年,常有無名小派來參加這個學術交流會,但是也沒見哪個是什麽隐世高手,所以大家對不是宗門出來的弟子,态度也不會有多好。
“玄清觀,張凡,謝開陽。”張凡也沒多在意,反正過來是白吃白住,人家又沒罵你,也沒啥可追究的。
簽完到,幾人就拿到了兩張房卡,正式的交流會是在第二天九點開始,今天晚上也沒有別的事情,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告別了簽到處,往大廳中間走去,随處可見穿着各種奇裝異服的修士在熱烈的交流着,他們有的穿着傳統的道袍,有的穿着現代的着裝,有的人還穿着二次元的衣服,算得上是百花齊放了。
“掌門,你們修真界的人這麽時尚嗎?”陳沖看到一個穿着低胸黑裙的女人,對自己暧昧一笑,那領口低的球都要跑出來了,他眼睛圓瞪,震驚得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張凡搖搖頭,少了櫻花也沒有顧忌了,邪魅一笑:“我要是知道在現代修真有這等福利,早就來參加這種交流會了!還輪得到帶你來?”
張凡英俊的相貌引來不少女修士的注目,更有大膽的直接向他抛媚眼,大有今晚共赴花燭的架勢。
張凡說是這麽帥,卻沒有再招蜂引蝶,而是帶上陳沖跟謝開陽直接回了房間,他們來得早,直接分配在了一樓靠邊的房間。
張凡來到房間,打量了一下裏面的布置,空間也比較大,他點點頭,對安排的住處十分滿意,今夜子時是陰氣最盛的時候,他們住在一樓遇到什麽情況也好反應過來。
陳沖也十分滿意,雖然這酒店的房間離自己平時住的總統套房差遠了,但是一樓離門口近,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兒,這是離出口最近的地方。
可惜他完全忘記了要找他的是鬼,又不是人,可不管你是在一樓還是二樓。
幾人回屋整頓了一下,就出來吃了個晚飯,一樓左側有個飯廳,都是自助餐供應,大家看了他們進來也沒有什麽反應,自顧自的活動。
看來大家對這種新人進來的事情習以為常,也沒人上來打什麽招呼。
吃完晚飯就已經九點了,開陽的大飯量又引起了人們的側目,但是主辦方財大氣粗,見怪不怪,很快就供應了新的飯菜,倒是贏得了張凡的幾分好感。
吃完飯就回了房間,明日就是交流會,大家都為了明天的活動養精蓄銳,并沒有人在房間外面停留。
而今夜子時,是陰氣最盛的時候。
陳沖跟開陽住一個房間,而張凡自己住一個房間,半夜的時候,張凡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仿佛有誰在敲擊自己的窗戶。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窗外有個血淋淋的腦袋正在看向自己,腦袋以下什麽都沒有,那鬼頭仿佛發現自己醒了,嘴角發出了詭異的微笑。
“掌門!”陳沖跟開陽奪門而進,表情慌亂,看樣子也是看見了這鬼頭。
“奶奶的!竟敢打擾老子睡覺,是活得不耐煩了吧!老子今天就讓你灰飛煙滅,看你這醜頭還敢不敢出了吓人!”張凡二話不說,直接祭出長劍,往鬼頭的地方刺了過去,頗有氣急敗壞的樣子,一點兒不見往日的翩翩風度。
劍氣劈過鬼頭,直接把它的頭發燒焦一塊,鬼頭龇牙咧嘴,嘴裏的血水跟哈喇子一樣流了出來。
陳沖跟謝開陽不由的渾身一抖,媽呀,沒睡醒的掌門真是太他媽恐怖了!
張凡啥都不說,上去就是幹!他們在心裏暗暗下決心,以後不管出了啥事,也不能惹沒睡醒的張凡。
鬼頭一看大事不好,也似乎明白張凡不是好惹的人物,轉身就跑,張凡卻沒有那麽容易放過他。
火氣郁結于心,可不是那麽好消的!他直接翻出窗戶,追它而去。
陳沖跟開陽也不敢呆在屋子裏,追着張凡的腳步而去。
……
飛雲劍追着鬼頭來到了郊區一個荒無人煙的小村落,張凡這才停了下來,發現這裏的陰氣極盛,毫無人氣兒 。
蒼涼的月光照着這斷壁殘垣,很有幾分詭異。
飛雲劍飛到一個小茅屋旁邊就止步不前了,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張凡追了上來,仔細端詳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茅草屋,只是周圍萦繞的厚厚一層陰氣透露了此處的不平凡,看起來十分詭異。
馮老二接了京都一個豪門的委托,除掉陳沖。
他接受這個委托的原因有二,一是他由此可以得到比較豐厚的報酬,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衣食無憂,專心修煉;二是陳沖此人的命格極為特殊,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的煉鬼材料,如果把他的鬼魂抓了來,煉成厲鬼,那他底下又能添一員猛将,那些名門正派可不敢輕易的來讨伐他了。
可恨的是每次都快差一點成功,每次都有人在他手裏救走了陳沖,今夜是最好的時機,他不能再錯過。
張凡收了飛雲劍,走進了茅草屋,裏面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說不出的難聞,別人或許不知道,張凡可熟悉的很,是屍氣!
繼續往裏走去,屋裏很黑,沒有現代的任何照明工具,可是很奇怪的是,屋裏雖然灰暗,可是卻看得見屋裏的物件。
整個屋子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罐子,屋內最深處的地方亮起一根燭火,有一張很大大案幾,上面擺着做法的法壇,後面坐着一個頭發很長,臉部極瘦的男人,雙眼森森,長得跟個活骷顱似的。
馮老二也很驚奇,他以為來的是個高人,才能三方四次的阻止他的做法,誰知道來的是個極好看的小夥子,一看就是初出茅廬,涉世不深。
他本來有些擔心,這個地方他做了隐藏法陣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
但是一看是個毛頭小子,他那顆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去。
不過又是一個找死的!
這個小子三番四次的壞他的好事,看他不把他的魂魄逼出來,活生生的煉上七七四十九天,不讓他嘗嘗什麽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他就不姓馮!
也不知道這小子的命格怎麽樣,是不是個煉鬼的好材料……
馮老二直勾勾的看着張凡,發出呵呵呵的尖刻笑聲,生生的透出滲人的音色:“既然找來了,今天就讓你這毛頭小子嘗嘗,什麽叫有來無…….”
話還沒有說完,一直壓抑着暴怒的張凡直接祭出飛雲劍,朝馮老二的方向刺了過去,劍身發出一道白光,直接燒掉了馮老二精心護養的胡子。
他最恨有人在睡覺的時候吵他,誰知道這醜老頭真的半夜找上門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馮老二看着自己心愛的胡子被燒的焦透,龇牙咧嘴的連連嚎叫,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麽虎,上來就是幹!
他青白的臉色竟然被氣得透出了一絲紅氣,馮老二心痛的捂着自己的下巴,眼色陰狠的看着張凡,全身劇烈的喘着粗氣,看來是氣極了。
“你不要…..”命字還沒有發出,張凡二話不說,直接補了一劍,劍氣割破了屋子裏面大大小小的罐子,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罐子裏飄出一道又一道的黑影,定睛一看,原來是被煉制的惡鬼,只可惜飛雲劍至剛至陽,他們拼命的往張凡的方向撲過來,卻事與願違,直接被這飛雲劍追得抱頭鼠竄。
張凡眉頭一挑,很是驚奇,這裏面竟然全是被拘來的生魂煉成的惡鬼!也不知道這老頭從哪兒抓這麽多生魂!
這些生魂生前就是作惡多端之人,被這老頭将生魂抽了過來,加以各種極端的手段煉制而成,這樣煉制而成的惡鬼就會被煉制之人所驅使,可謂狠毒至極的手段,這馮老二簡直就是惡人中的惡人。
飛雲劍追着鬼哭狼嚎的鬼影沖了過去,濃濃的黑霧瞬間就變淡了些,只留些單薄的黑影。
馮老二看得牙都要咬啐了,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這些年他精心煉制的驚魂就剩下幾只被毛頭小子的劍追得東躲西藏。
“小子,你找死!”只見他顧不得自己的胡子,立馬盤腿而坐,雙手結印,将之前那個骷髅頭召喚了出來。
鬼頭從他身後的壇中飛起來,張開血盆大口直沖張凡而來,飛雲劍感受到了自己主人那邊的情況,放棄了追得無聊的鬼影,直接奔鬼頭而來。
鬼頭感受到飛雲劍強大的劍氣,不敢再逼近張凡,只是鬼眼放出綠光,戒備森嚴的看着這随時要向自己沖過來的利劍。
飛雲劍發出“嗡嗡”的響聲,圍着這鬼頭轉了好幾圈,卻始終沒有沖過去,猶豫了好一會兒 ,又垂頭喪氣的飛了回來。
張凡看見飛雲劍的樣子,心中了然,失笑道:“我知道你是嫌那鬼頭醜,下不去手,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會為難你。”
懸在空中的鬼頭血淋淋的,又黑黢黢的,看起來髒的要死,也不知道被這老頭放在缸裏多少年了。
飛雲劍陪了他大半輩子,他自然對老夥伴的要求推辭不得,說完就直接将飛雲劍收了起來。
飛雲劍飛回張凡的手中,白光異常,張凡笑道:“行了!知道你得意,今天斬殺了這麽多惡鬼,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劍憑空消失在了張凡手上,他又憑空捏出一張黃符往鬼頭扔去,嘴裏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