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沖跟謝開陽終于吐得差不多了,給自己做好了好幾次心理準備後才走了進來,兩人一點兒不敢多看,趕緊跑到張凡的身邊,問:“掌門,還好嗎?”
張凡閉了閉眼睛,看着瞪着他的馮老二,伸出食指指了指地上還在掙紮的人:“你們來的正好,幫我揍他,狠狠的揍他!”
正在試圖爬走的吳老二:“……..我他媽,你不要太過分了!”
陳沖倒是不怎麽怕了,一想到自己背後作妖的人就是地上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醜老頭,他走上前去,狠狠在在血肉模糊的馮老二身上踢了一腳。
馮老二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的快爬到了門邊,一下子被陳沖又踢回了剛才的位置,正好應了那句話,真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進氣少出氣多的馮老二:“……..好委屈怎麽辦!”
畢竟是壯年男子的一腳,陳沖也一點兒沒留情,直接踢得馮老二直接嘔出一口血,只剩下兩個眼珠的臉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一群人。
他費勁全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又留下了一灘血跡,他伸進褴褛的衣服口袋,好像在試圖摸出什麽東西。
一直盯着他動作的陳沖一看這家夥還不死心,趕緊又去補了一腳,馮老二一腳就被踢得撞在牆上,頓時又血流如注,看起來更像一團血人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老頭,謝開陽心頭有些怪怪的,學校裏教的是要尊敬老人,怎麽現在看來是毆打一個老頭子呢。
這麽想着,他也這麽問出來了。
張凡聽着謝開陽的問題,不由地笑了:“開陽,你們老師講的沒有錯,尊老愛幼是美德,那老師有沒有說要嚴懲壞人啊?”
開陽點點頭。
張凡拍手道:“那就對你,你記得壞人就是要狠狠的欺負的,非要讓他記住教訓,否則怎麽會改過自新呢?”
謝開陽點點頭,很快就被張凡的話說服了。
張凡也有了動作,走過去将地上的銅鏡撿了起來,将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裏,将帶着手指的血放在銅鏡上面,銅鏡立即閃出了黃光,但是很快就黯淡了下去。
這銅鏡在有馮老二的施加的血咒,是專門壓制他精心煉制的惡鬼的,張凡解了禁制後,那些被飛雲劍逼得躲在罐子裏的惡鬼又通通飛了出來。
他們張牙舞爪,生前本來就是作惡多端之人,性情暴戾,只是被這馮老二下了血咒,所以才會聽命與他。
現在禁制解除了,這些惡鬼通通把一切事情想起來了,包括怎麽被人害死,魂魄怎麽被這馮老二拘來,每天遭受的是如何的折磨,他們咬牙切齒,一起往馮老二的方向聚集了過來,叫嚣着要将他的魂魄撕成碎片,才能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這時,躺在地上的馮老二,心裏裝滿了絕望,他本來都這個樣子了,知道這個年輕小子自己是解決不了了,他做這行這麽多年,這次遇上了狠人,實在是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教訓。
現在他被人狠揍,也無可奈何,他心裏做下打算,反正自己還有一口氣,就會回來報仇的,所以他打算裝死,等這些人走了,他再活過來。
沒想到的是,意外就是發生了,張凡竟然直接解了他下的血咒,把他這些年煉制的惡鬼直接放了出來。
只見他瞪大了眼睛,看不出形狀的嘴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這世界是怎麽可能有人解開我的血咒,除非你是……”
可惜已經晚了,未說出來的話直接被吞在了喉嚨裏,這些惡鬼們轉眼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向他撲了過來,狠狠的咬着他血肉模糊的血肉。
被活生生的咬下肉來的馮老二還是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嘴裏還怒罵道:“你們竟然敢咬我,我可是你們的主人!信不信我讓你們魂飛魄散啊!啊……..”
他放狠的話還沒有說完,越來越多的鬼魂又撲了上來,他們被馮老二的話刺激得越發的癫狂,更要把他的血肉一點點的吞進去,才能稍微的解一下他們的仇恨。
馮老二身上的肉被咬的受不了了,立馬迸發出不可置信的生機,立馬撐着破敗的身體站了起來,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進了月色裏。
目睹了一切發生的陳沖憂心忡忡:“掌門,我們就這樣放過他?”
張凡冷笑一聲:“修道之人不能随便傷人性命,但是你放心,這老頭氣數已盡,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又加上惡鬼纏繞,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他活不過幾天的!”
“這些惡鬼生前被他所害,等着這些惡鬼吞完他的血肉,怨氣自然也會被消散,就會去地府的,生前的是是非非,自然有地府的判官評斷是非,自然就不是我們的事兒了!”
解決完這件事情,張凡看着地上掉落的屍丹,這玩意兒倒是不好解決,這東西是那死老頭留下的,他碰都不想碰,但是這東西留在這兒,被這周圍的鬼魂吞了的話,會變成厲鬼,興風作浪的,也是勢必要帶走的。
這老頭幾十年才煉成這種品相的屍丹,也确實有幾分難得,還是收起來,說不定以後還能有什麽用!
張凡想了想,轉頭看向陳沖,頓了頓,這才說道:“我記得你有随身帶手帕的習慣,拿出來給我用用?”
陳沖一愣,以為是張凡看上了他的手帕,本着受人恩惠,湧泉相報的意思随手就從兜裏掏出了手帕,遞給了張凡。
誰知道張凡拿着手帕包着地上的那顆屍丹撿了起來,生怕弄髒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就将東西放進了自己的乾坤葫裏。
陳沖:“……..”
算了,不過就是限量版的手帕,就當送人了!只不過就是有點兒難買!
現在這古怪的老頭被張凡輕輕松松的就殲滅了,他也放下了一直懸着的心髒,不用時刻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了。
雖然事情解決了,但是誰在背後搞他,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現在只是沒有證據罷了。
張凡把事情解決了,瞬間覺得自己有幾分累意,這馮老二确實有有幾分本事,自己的修為被壓制得厲害,這一戰竟然損耗了自己幾分精氣。
看來自己的計劃要趕緊拉上日程才行啊。
陳沖看着張凡嘴角流出的血,驚得跳了起來,趕緊過來扶着他:“掌門!你受傷了?”
張凡莫名其妙,想着自己只不過損耗了幾分精氣,沒有那麽誇張吧,往嘴角抹了抹,還真的有血!
看着一臉緊張看着他的兩人,舔了舔嘴裏,确實有血腥味,這才說道:“哦,剛剛我咬手指的時候,估計一不小心咬到舌頭了,這才流出血來了。”
陳沖謝開陽:“……..”
瞬間湧起的悲傷氣氛分分鐘鐘消失是腫麽回事!
幾人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到了容易打車的馬路邊,這都淩晨五點了,天都微微亮了。
開陽年紀小,在路邊等得昏昏欲睡,不得已,陳沖把他背在身上,讓開陽靠着他睡會兒。
等了好一會兒,這才在路邊等來一輛出租車,張凡攔下車,陳沖将開陽放下來,扶進了車裏繼續睡覺,兩人先後也坐了上去,報了酒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