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石擡頭瞄了瞄這群至強者,卻發現這些家夥一個個在那裏假扮“世外高人”的模樣,都是板着一張臉,面帶着淡淡的微笑,讓人看不出他們心裏的想法。
“老奸巨猾。”李松石心裏腹诽了一句,又想道:“既然我跟他們相互牽制,彼此都無法出手對付對方。那麽……便只有讓信徒們出手了。”
想着,李松石大聲道:“此方世界諸等等生靈,且聽吾一言。吾乃混沌之主李松石,為此方世界之主,此方世界之創世者。此地,即吾之神國。今特宣令:但凡有不信奉吾者,不虔誠者,或信異神者,一律定為異端,人人得而殊之……”
此言一出,整個世界中的所有生靈,臉色都是大變。
一些大驚,一些大喜,一些大惶恐,種種情緒,種種臉色,難以盡述。
“吾今下谕,但誅異端者,賞,重賞。同流合污或遇見異端隐瞞不報着,滅其魂!!!”
李松石此言一出,周圍衆位至強者都盯着他,眼中泛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光芒。
此時,就見下方極遠處的城池當中,李松石一方的信徒紛紛飛來。路上但凡遇到身上蘊含的神力性質,神力屬性,與他們不同者,便知是異端,就紛紛攻擊。
只轉瞬之間,李松石座下數十萬信徒從極遠處飛來,就滅殺了超過萬數的異信徒。
太一見狀,冷冷一哼,那聲音中,蘊含着極可怕極強大的意志,聲響過處,虛空被撕開一道道空間裂縫,迅速朝李松石那方的信徒擴散而去。
李松石見狀,也是微微一哼,哼聲中蘊含着同樣強大的意志,形成一個巨大的聲網,以更快的速度遍布四面八方,欲要攔截太一的聲波。
但是,一旁的阿彌陀佛突然唱誦一聲佛號,聲波中也蘊含着可怕的力量,沖向李松石那些信徒。
其它至強者紛紛動手。但李松石只心念一動,傾刻間,整個虛拟神國能量流轉,虛空中自行産生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将那些信徒給團團護住。
這一個防護罩,出現得很突兀,根本不見李松石動用能量,就已出現。諸位至強者不禁一呆,随後就想到——這個虛拟神國,可是李松石的地盤。
這裏,是一個虛拟世界,不是真實的。而運行這個虛拟世界的“主機”,也就是那枚人造神格的核心部件,卻是聽從李松石的命令,在李松石的掌控之中。
因此,只需李松石心念一動,這個虛拟世界的法則就完全改變,輕而易舉地擋下所有針對他的信徒的攻擊。這只不過是一件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罷了。
衆位至強者考慮到此,心中都是凜然。
而後,就感應到虛空中有股極度危險的信號,衆位至強者的分神化念都感應到了一股危機。
于是,傾刻間,一股股浩大的意志加持在他們的信徒身上。而千分之一秒後,所有信徒身上綻放出紫藍色的光芒——那是一道道雷光電光,濺射到周圍,便撕裂出一道道黑乎首的空間裂縫,久久才能愈合。
衆強臉色微微一變:“李松石你無恥!!”
李松石哼了一聲,道:“這裏本是我的地盤,我借助虛拟神國的法則力量攻擊這些背叛我的信徒,有何不妥?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擁有如此龐大的靈覺,哪怕只是一縷分神化念,都有着超凡的直覺,能預先感應到危機,才護住了這些信徒。不過,你們護得了一時,可護得了一世?!!!”
李松石說着,手揮了揮,一瞬間,那些敵對信徒的身上就環繞了一道道空間裂縫,而李松石又揮揮手,連綿無盡的紅蓮業火熊熊燃起,将其它異信徒統統引燃。
但很可惜,不論是哪一位異信徒,都受着那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所守護,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李松石見狀不禁嘆息:“如果能直接出手将那些混蛋給滅掉,該多好啊。趁着他們庇護信徒時,自身沒有防備,這樣的機會,實在是誘人。”
但,可惜的是……李松石現在根本不敢直接消滅掉這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只要對方的信仰之絲沒被全部切割掉,那他們就有機會在臨死前把李松石這虛拟神國中的絕大部份生靈的靈魂給毀滅掉。那可是李松石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
想到此,李松石有些興致索然。
但是,下方那些信奉李松石的信徒,雖然發現了李松石與衆位至強者的戰鬥,但卻也發現,這邊的戰鬥似乎無法波及到他們,李松石與那些至強者,相互間只能保持着平衡,彼此殺不了對方,傷不了對方。而同時,也殺不了對方的信徒,傷不了對方的信徒。這就相當于李松石等至強者無法插手他們的事情。一時間,他們就都興奮了。
李松石親眼看到,不少信奉于他的信徒,來到了下方千裏之外,然後就停下,施展神術,以大法力将周圍的山形地勢給改變,硬生生弄出一片絕壁山脈來。
那山脈,連綿數十萬裏,朝向阿彌陀佛的“大無量光明雷音寶剎”,則是高達千丈的絕壁,而且絕壁上還雕刻了一個個的禁飛法陣,只有拿着特殊的令牌才能飛行。
而面向李松石的信徒的大後方,那連綿數十萬裏的山脈,則是平緩走勢。如此,就形成了一個強大的屏障。
之後,就見一個個李松石的信徒,從那山脈背後飛過來,臨近“大無量光明雷音寶剎”,就遠遠地丢下一個個殺傷性極大的神術。
傾刻間,“大無量光明雷音寶剎”所在的群山便是不斷地震顫,山林間的樹木枝葉,紛紛灑落。
并且,山間轟鳴巨響不斷,甚至有逞強離開“大無量光明雷音寶剎”的異信徒,被轟殺至死。
于是,那些改信阿彌陀佛的異信徒們都怒了,聚集一大批人馬,沖出寶剎,正面迎戰。
這方的異信徒,數以十萬計,百萬計,千萬計。李松石那方的信徒見狀,覺得敵勢難擋,暫不可迎面挫銳。于是就都轉頭飛走,片刻間,便躲入了山峰絕壁背後。
此時,一個個異信徒飛來,臨近絕壁,就都不得不降下身形。
一時間,李松石的信徒們紛紛飛了出來,一個個強大的神術,仿佛完全不用本錢似地,不斷地朝下抛去,眨眼間,就是雞飛狗跳,敵群亂作一團。
見此情形,李松石“聖心大悅”,但意地望着對面的衆位至強者。
只要敵人的信徒被毀盡,沒有了信仰之絲的牽絆,或是只剩下極少數信仰之絲的牽絆,那李松石就不擔心他們自爆了……只要他們沒有足夠多的信徒,那李松石完全可以在他們自爆之前,将他們給盡數滅殺掉。
周圍衆強者見狀,都能看出其中的險惡,其中的危機,瞬間時,都是臉色微微一變。
而後,便聽得阿彌陀佛下令,令下面的信徒們,要反擊,以滅殺信奉李松石這位“邪神”的信徒為目的。
其它的至強者,也同在一瞬間,紛紛再度以洪大的聲音宣告于整個虛拟神國,将神國中搖擺不定的泛信徒,統統拉到他們一方,并且宣布,将李松石宣布為“邪神”,命令所有信奉于他們的信徒,一起聚合起來,攻擊李松石的信徒,由此,将會得到他們的“獎賞”。
一時間,不許本來站在李松石這一方的信徒,紛紛倒戈。
這些人一些是本來就信奉着其它至強者的,一些是投機者,覺得改信別的至強者更容易有出人頭地的機會的。總之,原因千奇百怪,不一而足。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與李松石作對的異信徒增多了。
這讓李松石不禁怒哼不已。只是,他現在也無法直接攻擊這些對他不敬的異信徒。只好眼睜睜地看着下方的情形變化。
下方,雙方信徒的局勢變化極快,本來李松石一方的信徒大占上風,但傾刻間,其它至強者的異信徒,紛紛從不同的方位,不同的角落,進入李松石的地盤當中,處處搗亂。
見此情形,李松石暗怒,卻也沒辦法親自出手。于是,當場指定下面一位虔誠信徒組建“混沌教會”,為第一代教皇。
說來也巧,那信徒正好是李松石的老熟人——皮爾特。
這家夥如今是“改過自新”了,對李松石的信仰程度,極速加快加深。他每天,都要花上許多時間進行“自我催眠”,由此來改變自己在李松石面前的心裏定位,由此增加信仰。
此時此刻,他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
只不過,沒等他為自己當上“教皇”而興奮,李松石就下達了“神谕”,命令他立即組建一批信仰最為虔誠的信徒,将他所在的城市,所有市民當中的異端分子全部清理掉。然後,堅壁清野,固守城池。
皮爾特一一照做,并且,做得極好。在很短時間內,就已經組建了教會,弄好了教堂,并不斷滾雪球似地拉扯起越來越大的隊伍,将整個城市裏的人,統統疏理了一遍。信仰度越高的,越能接近城的核心。
因此,為了區分信徒等級,這座教會城市,變得城中有城,城牆無數。
最外層的城牆上,就站立着神聖護教騎士團的成員,并且,不斷地向外擴張。看樣子,是要打算利用神術,将這個城市不斷地擴張擴張再擴張,要将盡量多的信徒給塞入其中,方便調譴應用。
而其它至強者見到李松石的動作,居然也有樣學樣。太一更是直接命令信徒們在“前線”建設一座巨大的要塞城市。
據守要塞,不斷地派“兵”攻打擊殺李松石的信徒,一邊前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邊不斷地推移着要塞,擴大着要塞的範圍,甚至,直接轉移。
如此穩步推進,直指李松石地盤的腹地。
而後,更狠的是,太一心念運轉,竟将自己的大量記憶碎片,種種有益的信息,凝作一團記憶團,想通過信仰之絲,傳送給某位信徒,好讓它在極短時間內,獲得足夠的信息,幫着那些信奉太一的信徒提升實力,然後方便指揮手下,與李松石的信徒大戰。
見到太一的信仰之絲有點怪異,李松石幾乎是不假思準備地,右手一指,一股浩大的能量,就硬生生将太一的記憶團給毀滅掉了。
太一臉色頓時一變。
他們這批至強者的分神化念,雖然與這裏剛收獲的信徒們有着信仰之絲相連。但那信仰之絲,只能給信徒們傳達簡單的神谕命令,根本無法将太過複雜的知識給傳播出去。
如此,想要将大量的知識傳播下去,就非得使用記憶光團了。
卻說,李松石将太一的記憶團給毀掉,順手也制造了一個記憶團,丢給下面的自己一方的信徒,也想将某一個信徒塑造成“超人”,塑造成“英雄”。
但可惜,正如所料,他弄出的記憶團,也被別的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用神術給摧毀掉了。
李松石見狀,微微暗嘆:“看來,想要将這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給滅殺,只能讓下面的信徒出手,将這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的信徒給清理掉,淨化掉,然後才能将這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給滅殺。”
這可不是一個短時間的行為啊。
李松石想着,可是,他現在又脫不開身,免得這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在搗鬼。當下,心中郁悶,就下令給皮爾特,令下方信徒加快行動。
如此,時光流逝,李松石這邊的信徒,都整合起來了。原來他們在這虛拟神國,乃是被放羊一樣的生活方式,随遇而安,随興而居,根本就不理會什麽城市不城市的。平常,也就通過祈禱,提高信仰,獲得神術,再由神術創造食物。
而現在,他們卻都聚合了起來,有着強大的向心力凝聚力。并在皮爾特教皇的號召下,組建了混沌騎士團,朝敵對的異信徒所在處進軍。
對面的至強者們的信徒也不甘示弱,紛紛組成了一個個不同的組織,并以組織的力量,對抗李松石的信徒的入侵。
很快,雙方的信徒短兵相接,一個個不同的神術相互攻擊,相互攻殺。
那些神術當中,蘊含着的不是李松石和衆位至強者的意志,而是信徒們相要滅殺敵人的強大意志。
如此,神術就擁有着超乎尋常的破壞力,得到了加幅。
戰鬥,戰争,烽火不斷。
很快,李松石這邊的信徒就是多線作戰,多面困守式地應付着別的異信徒的攻擊。而主要戰力,卻全都集中在阿彌陀佛的“大無量光明雷音寶剎”之前,不斷地對着那寶剎轟擊,擊殺着那些異信徒。
如此,時間流逝,雙方信徒死傷慘重,一個個生靈的靈魂陷入沉睡當中。
但同時,雙方信徒在不斷地使用神術,不斷地祈禱的過程中,那信仰程度,卻是不斷地提升。尤其是一些遇到極度危險,險而得到神術的救助而“活命”下來的,對各自的信仰對像更是虔誠。
李松石與諸位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站在虛空中,看着腳下大地上的這一幕幕戰鬥,看着一個個戰場。衆位至強者都是撫須含笑,而李松石則是臉色難看——因為,他看着下面一個個陷入沉眠的信徒,那可是心疼啊。
本來,整個虛拟神國當中的生靈,全都是他的,但現在,被這群強盜硬生生分走了一部份不說,他們還指揮着那奪走的信徒,反回來攻擊李松石的信徒,造成李松石更大的損失。
可以說,這個虛拟神國中,不論是哪一方的信徒,不論是哪一個生靈的靈魂,被迫陷入沉睡,或是不小心而失去靈魂烙印,永遠消失,那都是李松石的損失。
看到此,想到此,李松石心中不禁發狠,道:“好一群道貌岸然的至強者。哼,你們能在我這虛拟神國當中亂來,難道我就不能進入你們的虛拟神國當中,給你們點顏色瞧瞧?!!”
李松石心念轉動,片晌,終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的那些分神化念雖然也都進入了這些至強者的虛拟神國之內,但同樣的,李松石也只能隐隐約約與那些分神化念有着一點感應。哪怕是通過命運之絲,李松石也只能與那邊傳遞一點消息,想将更多的分神化念集中過去,親自把這些至強者們的虛拟神國搞個天翻地覆,恐怕是不可能的了……起碼,短時間內不可能。
不過,哪怕是只能通過命運之絲傳送一點消息,對于目前的他而言,也是足夠了。當即,就将如何在對方的虛拟神國內部大搞破壞的訊息,通過命運之絲,傳遞給自己的分神化念。
于是,一時之間,元始天尊,太一,卡俄斯,阿彌陀佛,布洛陀,天老……等等,一大群至強者的虛拟神國內,都被李松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個個虛拟神國內,不斷地被發動着信仰戰争。
感應到自己的分神化念傳遞回來的訊息,李松石心中郁悶稍稍寬解,只要想到衆位至強者的真身,同樣也是無比的郁悶,李松石心裏就有點開心了。
随後又想道:“我那些分神化念在別的至強者的虛拟神國中,所得到的信仰是有限的,那在他們的虛拟神國中發動信仰戰争,我的信徒的靈魂沉睡一個就少一個,大大的不妥。那倒不如幹脆……給我的信徒開發一些新的神術?”
比如,那洛清玉所擁有的,釋放欲火的天賦仙術。
李松石也有這樣的能力,如果将這樣的能力弄成新的神術,讓信徒們也有着影響別人心性的能力。那樣,在戰鬥時,将敵對至強者的信徒打到重傷,精神恍惚時,再用這種影響心智的神術,把別人的信徒轉化為自己的信徒,那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李松石想着,當即就要幹這件事情。
但就在此刻,李松石腦海當中,靈光一閃,心道:“現在,我這邊的信徒不斷地進攻着諸位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的信徒……這樣的情形,跟當初我們各位花仙子姐妹們所玩的‘比拼文明’的游戲,不是很相似麽?”
除了當初的游戲,那虛拟世界中,信徒與信徒之間結合,能“生”出新的信徒之外,別的,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總體上而言,也就是游戲規則改變了少許,大體卻是相似的。
李松石想着,眼睛卻是越來越亮了:“這樣的游戲,當初玩過許多次,倒是有了不少的經驗。那倒不如将這些經驗給彙聚起來,交給運行這虛拟神國的人造神格,讓那‘虛拟神國系統’代為控制我這邊的信徒不斷地發展,不斷地擴張,不斷地攻擊異信徒,那我不是可以脫身出來,去幹別的事情了嗎?”
李松石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只要這虛拟神國的系統,代為控制自己這具幻化之身,阻止那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去攻擊信徒,同時,暗中指揮着信徒們的行動。這樣一來……李松石就可以留一個假身在這裏,真身就能溜到外面去了。
“靈月此時正在恢複,如果我去幫她一把,定能加快她的身體恢複速度。到時,靈月與我悄悄地進來,一人朝那些異信徒攻擊,引得各位衆強者出手,相互牽制。而另一人,再一舉将所有異信徒給轟擊得靈魂陷入沉眠當中。
“然後,之前第一人就可以趁機将那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給滅殺。如此,一切都在瞬息之間進行,他們根本沒機會自爆,沒機會控制那些異信徒搗亂。
“只要他們在虛拟神國中的投影被滅殺,現實中的分神化念也會恍惚一下。這時,之前轟擊異信徒的人,就可以将這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給滅殺,或是趁機消去他們的領域,将這些分神化念給禁锢起來。”
李松石想着,心中不斷地推敲,最後覺得此計可行。尤其是在他還可以借助那虛拟神國的系統的情形下,在滅殺異信徒時,更為便利。
當即,李松石就沒有多作猶豫,直接将海量的經驗注入到虛拟神國的“主系統”當中,讓那虛拟神國的系統,那人造神格的核心,代為管理他現在投影浮現在虛拟神國中的身影,而後,他的心神,就迅速退出了人造神格。
來到人造神格內部,李松石感應了一下,發覺虛拟神國當中,那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根本沒感覺得出,李松石的全部心神已經退出,沒再跟他們糾纏。
于是,李松石臉上微微笑着,看了看下方。那人造神格儲存靈魂的空間并沒有異狀,沒有任何靈魂在搗亂,當即就放心地離去。
心神回到精神世界當中,看看周圍,只見這精神世界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那枚人造神格,仍平靜地躺在那裏,正常地運行着,運轉着。
周圍衆位花仙子的元神都在盤膝坐着,修煉。
在這裏,要說明一下。衆們花仙子的部份靈識融合起來,形成了這個精神世界。這個精神世界,是全體花仙子和李松石共同所有。但是,這個精神世界,并不意味着,就是花仙子們的全部精神世界。
打個比方,有一個組織,每個成員都有一筆錢。但是,為了組織的發展,每個成員都拿出自己一部份錢,然後集中在一起,就變成了組織的“共同資金”,或稱“集體資金”。
這集體資金,是所有成員的部份資金融合而成,但卻不代表着,這集體資金,就是全體成員的全部資金。
事實上,每位成員,仍保留着一點“私人財産”的。
而衆位花仙子也是如此。她們的生命,全部的執念,情感,都寄托于此。但是,她們只是以一部份靈識與別的花仙子融合,還有大部份靈識,是獨立的個體,是屬于自身的。
因此,每一位花仙子,還有着不同的元神。
同樣,每一個花仙子,仍有着一個自己的,與衆不同的精神世界。
那個精神世界,在于她們的元神之內。是她們最為核心的秘密,不為人知。哪怕是命運相連的姐妹,還有李松石,都難以進入。
同樣,打個比方,就相當于一群電腦相互聯網,彼此全部資源共享。但是,這所謂的全部資源共享,往往是不包括對方硬件最底層的那部份信息的。有一些最核心的玩意,連系統都讀取不到的底層信息,無法共享。
李松石望着衆位花仙子,就知道她們正沉浸在自己那一小部份獨立的精神世界當中。每個花仙子臉上的表情各異,或喜或悲,或怒或驚,或傷心或快樂。種種情緒不同,種種表情不同,各呈現于臉上。
不過,她們處于修煉當中,心靈是封閉的,命運之絲無法溝通到自主封閉的心靈。所以李松石現在也幫不了她們,只能在旁默默祝福。
這時,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長長的籲氣聲。虛空中,一股濃濃的天地靈氣,快速地流轉着。
李松石回轉過頭,就見羲靈月的元神在呼着氣,濃郁的靈氣自元神口鼻中呼出。片晌之後,那呼氣停頓,羲靈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張開了眼睛。
李松石上下打量一下,發覺羲靈月的元神比之前飽滿了許多,光澤明亮,就不禁高興地問:“靈月,你的元神恢複了?”
羲靈月微微點頭:“恢複大部份了,還差少許,才能完全恢複。”
“那就好。”李松石高興地點頭道。
“現在的情形……怎麽樣了?”羲靈月問。
“不怎麽好,心情很糾結啊。”李松石将太一等人的分神化念在他的虛拟神國裏亂來的事情說了一通。并且,将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
之前的事情,羲靈月是清楚的,只不過李松石進入虛拟神國後,她不進入而已。所以李松石只稍稍解釋一下,她聯系到之前太一等人入侵這人造神格的事情,就明白了應該明白的一切。
“這樣啊,的确是個辦法。”羲靈月點點頭,道:“不過,是要等我元神完全恢複了才行。不然,一旦打草驚蛇,下回想聯手把他們的分神化念給控制住,很容易讓那些分神化念自爆的。”
“不錯。”李松石道:“不論是要斬斷我虛拟神國當中各個異信徒與那些至強者的分神化念之間的信仰之絲,還是要擊殺他們在虛拟神國的投影,還是毀掉他們現實中覆蓋着整枚人造神格的領域,都必須要快,要在一瞬間,不讓他們反應過來才行。
“所以,我現在就算能讓手下的信徒,在短時間內将他們掌控的異信徒都毀掉,卻不敢動手,不敢下谕。免得刺激到他們,讓他們一時間想不通。”
羲靈月點點頭,稍一沉默,就道:“松石,到時侯……如果不小心出現意外,就先将你的先輩們的靈魂先保護起來吧,顧不得其它了。”
李松石點點頭:“我明白。”
在那個虛拟神國當中,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靈魂,就是父母,其次才到梅雨山等人,還有祖祖輩輩的先靈,再次者,就到那些神級的信徒……這些靈魂,數量不是很多,但卻是最重要的。真到必要時,守住這些靈魂,犧牲掉進入他的虛拟神國當中的其它靈魂,也是不得已之事。
不過,一切都仍是未知,現在只不過是未雨綢缪罷了。
李松石想着,回轉過頭,看了看羲靈月。
羲靈月的打扮,與他之前所見的都不同,是穿着一襲白衣,外面披着紅色的狐絨披風,頭上的秀發,随意地用釵子固定。
兩鬓處,微微散落幾縷溫柔的發絲。
李松石看着,不禁微微失神。
羲靈月感應到他的目光,回轉過頭,也望着他,嫣然一笑:“怎麽了?”
那一瞬間的美态,令李松石心神都差點忍不住失守。以他這元神寄托虛空的強者的堅定心性,都忍不住砰然心動。
元神內,精神力量一陣湧動。但李松石卻壓抑着,強自鎮定。
如果這羲靈月是花仙子,李松石倒是不介意稍稍放浪一下。說不準,借助“雙修”的力量,還能讓她盡快恢複呢。
但是,一想到這羲靈月乃是女娲執念之化身……而事實上,就是女娲轉化而成。李松石這心念,就淡了。不敢亂動。
更何況,羲靈月雖名義上是他女兒的母親,但他和她,事實上卻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這可不能亂來的。
想着,李松石平定了心緒,道:“我是想到了一些事,想要向你問個清楚。”
羲靈月沉默了一下,道:“是關于我和你們之間如何産生命運之絲的事情嗎?”
李松石點點頭:“我記得,當初我要晉入念動法随境界之時,就在心中起誓,将自己的全部執念,寄托到花仙子們的身上。以花仙子們來寄托着我的全部執念,由此,獲得晉入念動法随境界的機緣。
“也因此,寄托着我的執念的,只能是花仙子。如今,這精神世界寄托着我的全部執念,按理來說,只有花仙子們的命運之絲,能連接到此。
“其它的生靈,哪怕是與我命運相連,生死與共,那産生的命運之絲,也不會連接到這精神世界上。反而,還會受着這精神世界的力量的排斥,最後,別的命運之絲會徹底斷掉。”
羲靈月聽着,道:“的确如此……你的執念只寄托在花仙子身上。而花仙子們的靈識融合而成了這個精神世界,你的執念就轉移過來,與這個精神世界融合。按理來說,這個精神世界,會排斥任何不是花仙子的生靈的靈識和精神波動,不會接受任何非花仙子的生靈的命運之絲,而你,也不可能再與任何非花仙子的生靈産生命運之絲相連……”
說到這,羲靈月回轉過頭,望着李松石,道:“但是,你又怎麽肯定,我不是花仙子?”
李松石愣了愣:“你是花仙子?!!”
随即搖搖頭:“不可能!!!”
羲靈月笑了笑:“為什麽不可能?!!!”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羲靈月搖搖頭:“這世上,沒什麽不可能的。比如說,池淑瑤妹妹……她的前世,不也是一位普通的瑤池仙子,跟花仙子沒有任何關系嗎?她現在不也是花仙子?
“還有洛清玉妹妹……她以前也不是花仙子吧?甚至,在你剛形成命運之絲的時侯,她還被這精神世界硬生生地排斥了出去,斬斷了剛形成的命運之絲。”
李松石沉默着。
羲靈月又道:“除此之外,身為花仙子,卻轉世重生的梅雨心妹妹,沈幻雲妹妹,還有孟玉簪妹妹……甚至是那奪舍重生的尹木蘭妹妹,還有那沒有了花仙靈識和天賦仙術,只有元神重生的龍妹妹……她們每一個,都不再是純粹的花仙子了吧?
“尤其是那龍妹妹,根本就算不得是花仙子,為何,她也能與你産生命運之絲。并且,有着部份靈魂,與這個精神世界相融合?!!”
李松石皺皺眉,搖搖頭:“靈月,你有話還是直說吧。”
羲靈月點點頭,道:“好吧。我就直說。事實上,并不是非要花仙子,才能與你命運相連。也并不是非要花仙子,命運之絲才能與這個精神世界相連。”
李松石一驚,就聽羲靈月又道:“其實,只需要那生靈有着一部份的花仙子的特質,其生命的核心,是花仙子的本質,那就可以了。
“比方說,那龍妹妹,雖然失去了天賦仙術,甚至連花仙領域和花仙靈識都完全沒了,變成了龍族的靈識和領域,但她的本質,她的元神,卻是當初龍涎花花仙子的靈識凝煉而成,本質沒有改變,所以,就能形成與這個精神世界相融的命運之絲。
“而其它的妹妹,都是如此。像那洛清玉妹妹,雖然只是欲海血蓮的器靈,但與洛清蕖妹妹數千年相處,那花仙子的靈識已影響到了她的本質。在本心上,清玉妹妹都不自覺的會将自己當成了蓮花花仙,還懂得了駕馭蓮花花仙的天賦仙術。在生命的本質上,向着花仙子靠攏。如此,也能形成命運之絲與這個世界相融。
“如此,那,若是我的生命本質,變成了與花仙子相類似的生命,類似一種模仿花仙的生命,不就能與你之間産生命運之絲,并融入這個精神世界了嗎?”
李松石聽着,一陣啞口結舌。
只聽羲靈月又道:“我将執念凝結為羲靈月之前,人稱女娲娘娘。早在數千年前,就剝離了牡丹妹妹一半靈識,注入蓮花法寶當中,加持了衆生對蓮花之喜愛的信念,将那意志加持其中,不斷地蘊育着,最後,讓牡丹妹妹的一半靈識,蛻變為蓮花花仙子。
“而我又将欲海血蓮的器靈,與清蕖妹妹的靈識揉合在一起,讓她們同體數千年,進而改變清玉妹妹的本質。
“有着這樣的經驗,那我再創造出一個類似于花仙子的空白生命,再将自己的執念寄托到這個生命之上,有何困難?!!”
李松石問:“你創造的這個類似于花仙子的空白生命,難道就是……”
“就是我現在這個元神,這個身體。這個元神的本質,與那龍妹妹的元神的本質完全一樣。只不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