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過……
燕雪良開始品味這個詞的含義。是說想想原來傷害過少爺的意思嗎?這樣說來,少爺的本意是要狠狠報複這個女孩了?那麽自己讓她乖乖聽話,少爺不高興反而害怕的原因……是不能盡情的報複了?其實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直接去死,以死謝罪。但是前幾天少爺卻叫他一定要把她救活。這很明顯的是又愛又恨吶!
嘿嘿……他心裏默默的壞笑起來……事情開始變得好玩了……
“你不想和她親近就不要養啊!”燕雪良回答道。
“不養……”曲詩怔了怔,驀地沉下臉色,冷冷的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可不讓她那麽輕易的就死掉。那樣太便宜她了。我不管,你給我把她那積極的什麽的習慣給我弄掉,我只想要個能洩憤的玩偶。”
“是,少爺!”燕雪良若有所思的應道。
……不想讓她便宜的死掉……怕是舍不得她死掉吧……
燕雪良一面思考着曲詩剛剛說的話裏有多少真假,一邊像夏想的房間走去。到門口一推門,沒看見屋裏有夏想的影子。
“想想~”他輕聲的呼喚着她,沒人答應。
什麽情況?他疑惑的走進房間四下查看,還是沒人。就這麽大的房間那麽大的一個活人他不可能看不見。
難道……逃跑了?!曲詩剛剛趕走了所有的下人,這可是逃跑最好的時機。只是,她如果會逃跑的話就表明那個藥對她根本就沒有效果。難道這麽多天她都是在和自己演戲?!
想到這他急忙跑回曲詩的房間,推開門叫道:“想想好像跑掉了!”
曲詩聞言“噌”的站起來,驚道:“什麽?!跑掉?!”
“對!她不在房間裏。你剛剛把下人都趕回家了,根本沒人看着她!”
“快去追!”曲詩拔腿就往外跑去。燕雪良也緊跟在後面跑了出去。
兩個人開始在通往大門的路上狂奔起來。
有時候家大業大也是很累人的,比如你修了一個像大型度假村似的家不要說打掃很費力,就是出個門,沒有車也是會累出人命的。
兩個人跑到大門口的時候已經氣喘噓噓的了。黑色的鐵藝大門緊緊的關閉着,不像有人出去過的樣子。曲詩走到門衛的小屋裏一看,保安在裏面正坐着打盹呢!
他看着就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拿起保安眼前的水杯朝他的臉上潑了過去。
保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大罵一聲:“哪個兔崽子潑我……”卻發現自己的老板一臉黑線的瞪着自己。
“少爺……”他急忙站起身來。
曲詩恨恨的把杯子砸在他的臉上,說道:“看見有人出去了嗎?!”
“報告少爺,不知道您想找誰?今天很多人出去了。今天您不是讓下人們提前收工了嗎?剛剛很多人出去了。”
“那麽多廢話!我是問你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出去了嗎?她不是我們這個下人。”
“報告少爺!沒有年輕的女孩出去,只有下班的下人。”
“在那麽多廢話我炒了你!”
“是……少爺……”保安不在多言語。
曲詩轉過頭對燕雪良說道:“看來她沒有往這邊逃。”
燕雪良明白曲詩話裏的意思。如果夏想往這邊逃他們比較容易找到她,如果她是往別的方向逃了,就麻煩了。
這裏背靠着是一座大山,左邊是面積巨大的高爾夫球場,右邊是上千畝的大果園。不管夏想往哪一面逃去,單憑他們兩個人都是絕對抓不到她的。
“還追嗎?”燕雪良看着曲詩問道。
曲詩直截了當的回道:“當然。還有幾個貼身的保镖在,把他們一起帶上。就算她逃到地獄,我也要把她揪回來!”
于是,在曲詩豪華別墅的大型搜捕活動正式展開。
曲詩把剩下的八個保镖分成兩組,一組去後山,一組去果園。而他和燕雪良兩個人去高爾夫球場。只有他們兩個人去球場的原因是,高爾夫球場的視野比較開闊,找人也容易些。
各路人馬開始分散開行動了。
曲詩和燕雪良開着球場專用的電瓶車進了場地,不多久,草地上就被胡亂開車的曲詩壓出七七八八的車輪印。燕雪良心疼的看着這些名貴的草被曲詩非人的對待,心疼的直搖頭。
“我說少爺,找人也不是這麽找的。你也替草考慮考慮好嗎?我們不是有車道可以走嗎?為什麽非要在草坪上走。在車道也能看見這邊有沒有人啊!”
“閉嘴!”曲詩不耐煩的吼道。
“我就不閉!”燕雪良伸手拉着方向盤逼曲詩往車道上開。
“你幹什麽?!”
“走車道!”
“不用你管!”
于是,車子在兩個人的拉扯下開始畫着S在草地上來回的壓着。可能是兩個人都用力過猛,方向盤不堪重負,從駕駛杆上脫離下來。兩個人看着掉了的方向盤,急忙跳下車。
然後可憐的車子歪扭着往坡下滑去。
曲詩轉頭沖燕雪良咆哮道:“老子的車愛怎麽開怎麽開,要你插手!”他指着正在下滑的車子接着說,“看看,多危險!你想謀殺老子啊!”
燕雪良也不滿的大叫起來:“有人道你不走非走畜生道!再說,危險個屁啊!你不會才剎車啊!”
“你不早說!”
“你不說你笨!”
兩個人一片嚎叫着一邊往遠處走去。六月的天氣已經是驕陽似火了,走了沒多久兩個人就安靜了。因為嗓子冒煙喊不出聲音。
那麽,在這麽多人累死累活的找人的時候,我們無邪的夏想同學究竟身在何方呢?如果說她還身在別墅中,那麽被在球場上爬了半天的兩個人知道,是不是會氣瘋了?
呵呵,就是這麽的讓人生氣。我們的夏想同學只是在別墅裏迷路了。
說到底都是曲詩把房子修得太大惹的禍。
曲詩走後,夏想就軟軟的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原來曲詩這一腳把夏想手上的一處傷口又踢裂了。她呆呆的看着往外冒血的手臂,突然慌了起來。她伸手點了下冒血的地方,疼得一咧嘴。
怎麽辦……一直讓它流會不會死人啊……
夏想突然記起燕雪良曾經和她說過,如果身上又有血流出來的時候,就到他住的房間去找他。
想到這,夏想從地上爬了起來,推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夏想就糊塗了。
愛笑的醫生住在哪個房間呢?這裏這麽多的門,哪個是他的房間啊?然後思維簡單的夏想決定一個一個房間找。
在燕雪良去夏想的房間找她的時候,她正巧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當曲詩和燕雪良跑出別墅的時候,她又進了另一個房間。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餓得肚子都癟了的夏想卻在別墅的地下酒窖裏迷路了。她繞了好久都沒找到出口,只好坐在酒架下面老老實實的呆着。
而出去尋找夏想的曲詩和燕雪良已經放棄尋找,而是聯系了一個搜救隊來莊園尋找夏想的下落。曲詩和燕雪良兩個人一身狼狽的回到別墅。
進了別墅,燕雪良就癱在沙發上,大聲長嘆道:“真是累死爺爺我了~”
曲詩沒好氣的說:“你是誰爺爺?”也癱坐在沙發上。這一下午給他倆的腿兒沒遛斷了。
“反正不是你爺爺~~“燕雪良摘掉眼鏡,露出如絲的媚眼。這詞應該是給那種風塵的美女用的,但是好死不死,他就長了一雙比女人還媚的眼睛,所以平時他都戴着黑框眼睛來遮擋自己的眼睛。
曲詩扭頭看了看他,忍不住吐槽道:“你的眼睛長得太娘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那說什麽?”
“如果真找不到想想怎麽辦?”他眯起眼睛試探曲詩對夏想的态度。
……找不到……
曲詩的眉頭皺在一處。老實說他根本沒想過找不到的問題。從他把她弄到自己身邊的一刻,把她變成癡呆的一刻,他就感覺,她不會再像夏想一樣,那麽輕易的就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的。換句話說,他不會在讓自己忍受看不見那張臉的痛苦了。
“絕對會找到。”曲詩篤定的說道。
“呵呵呵……”燕雪良明了曲詩的想法,話題一轉說:“今天我為你也算鞠躬盡瘁了吧!是不是該犒賞一下我這舍命陪君子的朋友啊。”
“說吧!又看好什麽了。”
“痛快!我記得前幾天你好像拍了幾瓶紅酒……”
“你這個酒鬼……天天就惦記我的酒……好吧,你等着……”曲詩無奈的站起身來。
“要不還是我去拿吧!還勞少爺您的大駕!”
“你知道是哪幾瓶嗎?”
燕雪良擺了擺手,曲詩白了他一眼,拖着疲憊的身子往地下酒窖走去。
下了幾十層大理石臺階,進了一扇拱形的木質門,曲詩按開了牆上的燈,直奔後面的酒架走去。走到他記憶中那幾瓶酒的位置,他才停住,拿起其中一瓶看了看。
他忽然覺得身後一陣陣沙沙的響聲,像是有人在走路的聲音,四下看了看,沒有人影。他低下頭繼續看着酒瓶。沙沙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似乎是有人已經走到他的背後。他剛想回頭去看,突然驚覺自己的腿被一個冰涼的東西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