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情況,莫比烏斯這個“老人”也是第一次遇見,又哪裏給得了眼前這些新兵蛋子回答。
于是乎,一行十數人便陷入了一種無比尴尬的境地。
倘若就這麽等救援吧,他們身上都沒有錢,也沒有屬于這個時代的合法身份,想要堅持到救援到來,這本身就是一件困難度極高的事。
倘若利用手裏的時間武器,強行獲取資源維持生存的話,先不說彈藥夠不夠的問題,一旦過多影響這個時空,那麽在蝴蝶效應的作用下,身為時間執法者的他們,自己就成了他們喊打喊殺的時間犯。
執法者淪為被執法者,這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
“唉,只能找她了嗎?”
莫比烏斯暗嘆一聲,當即調出了地圖,便領着一衆人朝着一個方向灰溜溜的撤退了。
而就在此時,馬克西莫夫家的小公寓內,卻是迎來了2個不速之客。
“很抱歉打擾你們,馬克西莫夫夫人。
自我介紹一下,蓋莫拉·湯普森,這是我的兒子弗拉什·湯普森,他是你們兒子瑪法·馬克西莫夫的同班同學。”
蓋莫拉推着輪椅上的兒子,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說道。
“哦,那請進吧。”
娜塔莉亞原本還以為又像昨天一樣來一大幫子人,替自己張羅早餐呢,沒想到來的居然是瑪法的同學以及他爸。
當即便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一頭秀發,将兩人迎進了屋子。
衆人落座,蓋莫拉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心中充滿了對馬克西莫夫一家的不屑。
只是想到那位可怕的勢力,也只能強撐着笑容,盡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好在其本身就是一個混跡商場的老手,一臉的贅肉又很好地替他掩蓋住了一切,倒是沒讓娜塔莉亞察覺到異樣。
“是我們家瑪法惹禍了嗎?”
娜塔莉亞看了一眼腿上纏着厚厚繃帶,減少青一塊紫一塊的弗拉什,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不不,您的兒子非常優秀,反倒是我家這個臭小子太不懂事了。
這也怪我平時忙于工作,疏于管教,弗拉什的母親又過世得早,讓這孩子養成了恃寵若嬌的性格。唉!”
說到這,蓋莫拉很有節奏的沒有繼續說下去,露出了一副後悔至極的神色。
“平時這孩子就經常在學校給我惹事,這不,看你家瑪法剛剛轉學過來,便叫了幾個混混,想要給他個下馬威。
哪裏知道,那幫混混做事這麽到位,不不不,是這麽過分,居然還盯上了馬克西莫夫先生。”
商場老手,自然有自己獨到之處,話說到這,蓋莫拉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啪!”
蓋莫拉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自己臉上。
“都是我的錯,是我該死,是我沒教好兒子。
不過您放心,馬克西莫夫先生的醫療費全算我的,之前那1000萬美刀權當是營養費。”
蓋莫拉的意思很明白了,大致上就是我錢也給了,歉也道了,孩子也很慘了,你自個兒看着辦吧。
只是這話聽在娜塔莉亞的耳中,卻是一個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悔恨。
蓋莫拉的公關交際能力非常強,否則也不可能白手起家,區區幾十年便在美國建立起規模不小的連鎖酒店。
先是金錢攻勢,再是感情攻勢,換做是誰也不會冷漠地拒絕這麽一位可憐的父親。
果不其然,在聽完蓋莫拉的話後,娜塔莉亞當即便明白了父子倆的來意,同時善良的她也被蓋莫拉的誠懇打動了。
“孩子嘛,總有叛逆期的,何況你一個人帶大一孩子,也确實不容易。”
說實在的,在娜塔莉亞得知姜戈被打後,确實有過追根溯源,消滅所有有關之人的想法。
然而形勢比人強,美國這地方的水雖然不如華國那般深,卻也淺不了多少。
神盾局、天劍局還有軍方,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一旦事情鬧大了,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一家。
有鑒于此,娜塔莉亞在滅了那幫傷害姜戈的人後,心中的火氣也就平息了3成,畢竟就算她自己不在意,不也得為三個孩子着想不是?
而當姜戈的傷勢在瑪法的治療下,盡數恢複之後,這份火氣便又下去了3成。
人沒事就好,反正仇也報了,何必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而現如今看到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弗拉什·湯普森的凄慘模樣後,這火氣又下去2成。
再加上蓋莫拉的“誠心”道歉,娜塔莉亞自問,若是自己若是自己再揪着不放,倒是顯得小家子氣了。
“我錯了,我悔不該當初一時沖動,我該死,嗚嗚嗚!~”
眼看娜塔莉亞有所動容,弗拉什當即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
傳承自蓋莫拉,這份演技自然差不到哪裏去。
未等娜塔莉亞有所反應,屋內聽到這一切的姜戈當即便走了出來。
昨晚,趁着三個孩子不在家,姜戈強拉着娜塔莉亞徹夜長談。在其強硬的态度下,娜塔莉亞終于道明了一切。
姜戈也真正明白了娜塔莉亞為了這個家的付出和犧牲。
他沒有像娜塔莉亞的父親一般,抛妻棄子選擇離開,而是用了整整一晚上的運動,證明了他對娜塔莉亞和這個家的愛。
“湯普森先生不必如此,孩子嘛!年紀輕,火氣旺些也在所難免,只是和混混有過多交集終究不是件好事。”
姜戈将昨晚娜塔莉亞交給他的一千萬美刀的支票放在了桌上。
“錢你們還是拿回去吧,這件事到此為止,放心吧,我不會報警的,不然反倒耽誤了孩子的前程。”
姜戈也是個老好人,得知自己真實家庭情況的他,也不想多生事端。
報警?
什麽意思?
這次輪到蓋莫拉疑惑了,不是說馬克西莫夫一家的勢力滔天,連那位都惹不起嗎?
怎麽遇到點事還需要報警?
誰不知道,美國的警察絕大多數都是吃幹飯的勢利眼。
蓋莫拉心中疑惑,卻不敢表露出來,傑克·戴維沒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也許是對方有所隐瞞吧。
“這位是?”
看着從屋內走出的姜戈,蓋莫拉疑惑地問道。
畢竟從傑克·戴維那得知,這家的男主人可是被他們打得只剩一口氣了。
蓋莫拉實在是無法将眼前這個四肢健全,面色紅潤的男子和姜戈聯系到一起。
“我就是瑪法的父親,姜戈·馬克西莫夫。
回去吧,不要再整這些了。
我權當這事沒發生過。”
姜戈缺錢嗎?
缺,而且非常缺,畢竟3個孩子還有個老婆要他養活呢。
但他卻深谙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既然自己沒事了,對方又誠心道歉。
本就想着息事寧人的姜戈自然就順坡下驢地選擇了将這件事不了了之。
從小公寓內走出來。
蓋莫拉将支票重新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弗拉什,我要你利用同學的身份,去接近那個叫名叫瑪法的小子,一定要把他們身後的勢力給我扒出來。
倘若這件事處理得好,說不定我們家就會更上一步。
萬一是那位判斷錯誤。這家人身後并沒有什麽勢力,那就……做幹淨點知道嗎?”
說着蓋莫拉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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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