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小妮子,林驚天還真是豁的出去。”蘇幕嘴角劃過一絲無奈,呵呵笑道。
林妙竹。
女子剛一出現,臺下便傳來潮水般的驚呼聲。
身穿這一身淡紅色的碎花緊身長裙,紅衣包裹之下,玲珑有致的身軀,配上胸口的抹胸,更是露出了些許雪白,引得不少定力不足的年輕修士只感覺丹田中一股欲火上升,張開大大的嘴巴,雙目愣愣的望着女子的前凸後翹,嘴裏分泌出不少口水。
女子的一笑一颦之間都很自然的散發出一股成熟,雙眸在場內掃過,看似目光游離,卻準确地抓住了幾位有錢人的神色,交叉之間,可謂是風情萬種。
蘇幕了解女子的一招一式,心中不禁慶幸萬分,如果今日還和劉雨欣坐在下面,就算自己藏在這拍賣行的最深處,怕也會被她的視線給挖出來,如果再看到身邊坐着劉雨欣,就更加糟糕了。
“這林妙竹好生漂亮啊。”身旁,劉雨欣望着臺上的倩影,似乎也有些錯愕。
“他老爹可是林驚天,母親也是天盛國的美女,生出來的孩子當然不會差了。”蘇幕娓娓道來,“不過我沒想到林驚天會選擇這樣的日子,讓林妙竹出來賣東西,還不如…..”
“還不如下來陪你是不是?”劉雨欣幽幽道。
“嗯?什麽陪我?”蘇幕轉過頭去,神色帶着一絲錯然,“我和她又沒有什麽關系,你可不要亂說!”
“什麽沒有關系,你們兩個不是青梅竹馬嗎?”女子笑道,“望着這副嬌軀,難道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
這話倒是把蘇幕問住了,不過恍惚間,蘇幕還是搖了搖頭:“心動是有的,不過和雨桐相比,她就差得遠了。”
蘇幕最後還是守住了底線,想起自己剛剛失去的那枚價值百萬的戒指,心中哪裏還會對女子有絲毫的感覺,更何況,面前的劉雨欣可不林妙竹差,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油嘴滑舌。”劉雨欣白了他一眼,“雨桐她有什麽好的,你張口閉口就是她,她姐姐我你就不考慮一下?”
“考慮考慮,不過你要是還想家給我的話,就必須排在雨桐的後面,這樣總行了吧。”
蘇幕勉強應付道,如果不這麽說,怕是這女的一晚上都要煩死自己了。
“你想的倒美啊!”果然,聽到這話,劉雨欣一甩手,怒道。
場上,林妙竹的腳下輕輕移動,似乎對着眼前這等大場面已經司空見慣了,臉上的笑容不時發生變化,面對着臺下所有人偶爾傳來的問話,也是禮貌回答,神色自然。
“各位,再過五分鐘,我們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請各位做好準備,希望各位都可以拍得自己心動的寶貝。”
說完話後,林妙竹輕輕扭動纖細的腰肌,對着在場衆人輕輕低頭行禮。
“不愧是驚天閣的副閣主,真是好有沉府啊。”
望着臺下癡迷的衆人,蘇幕微微撇過嘴角,感受和場內愈發熱烈的氣氛,還有四周包廂內那凝重冷漠的溫度,心頭不禁升起一絲戲谑,如今自己囊中羞澀,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反倒可以獨善其身,望着場內這些富貴之人争鬥,心中也能稍稍平靜一些了。
最後兩分鐘,進場的最後一批人顯得倉促得很,不過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場內的位置上都已坐滿,無奈之下,不少人都只能站在最後,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最後一分鐘,場內的燈光漸漸暗淡了下來,門口處更是幾乎快要失明了。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溜入場內,在所有人都未察覺到的情況下,與此同時,拍賣臺上的燈光放大了幾分,感受着臺下熾熱的目光,林妙竹的臉上,升起一絲輕柔的笑容,雙手聚攏在胸前。
啪啪啪。
輕輕拍動,與此同時,拍賣臺的正中心,女子的面前的地面緩緩打開,升起一個圓柱形的白色玉臺。
這白色玉臺剛一出現,場內頓時爆發出一陣議論聲,因為這玉臺乃是一種名叫水煙玉的特殊玉石,誕生于湖水之中,品質最高可達五品之高,雖然眼前這玉石僅為四品,用來打造一些裝備卻是足以防禦融合期修士的進攻了。
随着林妙竹将手心緩緩落在玉臺之上,玉臺內發出一聲輕響,然後仿佛花瓣一般,向着四周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枚戒指。
但這還只是鋪墊,因為蘇幕看出這戒指只為凡品。
“真是一波三折啊。”蘇幕心中嘆道,這驚天閣可是吊足了來者的胃口,光是這展示時間,就已經夠長了。
“那麽第一件拍品,大家請看。”
女子說着,緩緩将手伸入戒指中,一道充盈的靈力從戒指中漫出,場內頓時陷入到一片寂靜,不少人目光灼灼的望着女子的玉手,等待着這第一件拍品出爐。
就在蘇幕将神識在女子的手心處掃過時,臉上不禁升起一絲震驚。
“冷冽劍!”
臺上女子,和包廂內的少年嘴裏同時吐出兩個字,随即一道雙刃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下。
“你怎麽知道是冷冽刃?!”劉雨欣詫異的望了一眼蘇幕,她明明沒有看到雙刃,蘇幕就說出來了。這裏面一定有故事。
少年無奈的搖了搖頭,将森林中發生的事告訴了劉雨欣,而這把冷冽刃正是冷鍛手中的雙刃。
臺上,女子手中握着兩柄斷刃,渾身的氣勢不由一變:“這兩把冷冽刃,乃是由冷鐵經過七七四十九天打造而成,堅不可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上一任主人,乃是京都第二刺客冷鍛,在場諸位如果有興趣的話,就算不準備用它來殺人,用來收藏也是不錯的。”
“冷鍛的兵刃?”
場下一人忽然叫到,“林小姐,我聽說這冷鍛乃是被蘇公子所殺,不知這蘇公子可在場上?”
昨日蘇幕在慶典上大展風采,自然成為這京都內除了比武大會外的第二話題,聽得此話,場內的人聲再次高漲幾分。
林妙竹抿了抿紅唇,微微一笑:“蘇公子在不在場上雖然秒竹我不得而知,但認識蘇公子的人可是不少,不如等哪天你們見到他後,請自問他便是了,不過秒竹我一直對他十分青睐,當然願意他在場上了。”
話到最後,林妙竹的眼中,閃過一絲獨有的狡黠,引得場下一陣呼聲。
不遠處的包廂內,感受着蘇幕的超高人氣,霍啓光陰冷的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濃濃的不屑。
而身旁的包廂中,四皇子劉鋒望着臺下的林妙竹,眼中更是精光微現,心中的欲火不免有些難以抑制。
蘇幕坐在椅子上,自動屏蔽了林妙竹的話,內心略微有些好笑,這女的侵吞了自己的戒指不說,還拿自己做廣告,這等本事,配上絕美的外貌,真是獨此一人。
“這柄冷冽刃的價格,在我們拍賣行的鑒寶人鑒定下,為四品靈紋,所謂最後将低價定為五十萬天盛幣,加價不低于一萬!”
臺上笑意盈盈的林妙竹豁然開口,直接将冷冽刃的價格報了出來,蘇幕心中一震,咽了咽口水。
“這女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五十萬的價格,若是放在京都內,怕是都能重新打造一柄新的四品靈刃,而這冷冽刃還是二手的,按道理說,價值至少降低一倍,但這京都拍賣行的價格不僅沒有降低分毫,還提高了不少。
想起這錢本應收入自己囊中,蘇幕的牙齒不禁發出咯咯的摩擦聲。
在林妙竹報出底價後,不少人都不禁直搖頭,心想這價格實在是高,承受不住,不過就算這樣,場內在略微的安靜後,一位身穿着劍客服裝的年輕人便急急忙忙的喊出了價格。
“五十一萬!”
在喊完價格後,年輕先是挺了挺胸脯,希望引起其他人注意,不過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林妙竹的身上,然後想着女子微微欠身。
望着男子臉上癡迷的表情,林妙竹看似臉上柔然的笑容,心中卻早已冷笑不斷,雙目在場下掃過:“請問,還有人出價的嗎?這冷冽刃可是不可多得的靈氣,相信諸位不會放過吧?”
“五十二萬!”
“五十三萬!”
“五十五萬!”
話音剛落下,場內立刻站起了幾人,舉起自己的手牌,口中喊出價格,迅速将年輕劍修壓在了身下。
畢竟是拍賣會的第一件物品,很多人都抱着觀望的态度,說不定後面還有更加珍貴的東西,況且這冷冽刃固然強大,相比于一些珍貴的功法和招式,就要略遜一籌了。
不多時,冷冽刃的價格便已經達到了八十萬,甚至是包廂內的幾位不知名的貴族,都開了口,不過聽聲音并不屬于霍家人,而是各地方的商賈們,那這短刃也不是用來殺人,而是用來收藏的。
聽着那不斷地增加的價格,蘇幕的臉上也露出一絲錯愕,很顯然,他沒想到除了權貴之外,在場的這些富商們對此也有着興趣,這些富商自然不知道冷鍛是四皇子劉峰的人,更不知道他被蘇幕所殺,否則定沒人敢染指這件武器。
而霍家、項家和江家幾人,雖然要參加比武大會,但若是買下這短刃,奪了劉鋒的心愛之物,也是不敢叫價的。
而幾位王爺的手中肯定有趁手兵器,不會再購買這件武器。
一來二去,喊價大概持續了将近十分鐘的時間,最終這柄冷冽刃以九十五萬的天價被一名富商拍得。
“真是有錢啊。”
蘇幕長嘆一聲,扭頭看向臺上的林妙竹,見林妙竹擡頭看向自己這間包廂,嘴角燃起一絲不經意的笑容,弄得蘇幕着實有些無語。
轉頭看向身旁的劉雨欣,女子安靜的望着臺下,一聲不吭,這倒讓蘇幕沒想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幹嘛?”女子回過身來,嘴裏嘟囔一聲。
蘇幕呵呵笑道:“今天你怎麽了?怎麽那麽安靜?我有點不太适應呢。”
在蘇幕的眼裏,這劉雨欣和劉雨桐簡直就是兩個人,特別是前者,總會給他一種聒噪的感覺,今天卻一反常态,竟然如此的讓人心安。
“安靜?我看你一直在思考,不忍心打擾你而已啊。”劉雨欣撓了撓頭發,笑道。
“那你還是打擾我一下吧,我看出來你有一肚子的問題,說出來如何?”蘇幕說道。
摸了摸下巴,劉雨欣點點頭:“你的修為還不如我呢,是怎麽殺掉的冷鍛啊?”
“原來你對這個感興趣啊。”
蘇幕點點頭,将自己進入深林中發生的一切大致告訴了劉雨欣,不過多少隐瞞了芊的身份,只是用師傅來替代。
“原來你有師傅啊?我還一直以為你的師父就是你老爹呢?!”劉雨欣恍然道,“你還真是運氣好,要不是遇到了這位神通廣大的修士,你如今怕是已經病入膏肓了吧?”
“那可不,所以我一直挺感激她老人家的。”
蘇幕點點頭,想到芊那窈窕的身姿,用老人家去形容好像不太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