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說完這句話,這龍天的臉色頓時黑得跟個包公一樣,旁邊的林天成也不在嘻嘻哈哈,就連小和尚釋空,也道了聲阿彌陀佛,低頭轉起了珠子來。
很明顯,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張凡的腦瓜子迅速的轉動,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許多彎彎繞繞,就像以前在他們修真界一樣,這特調處的存在是維持各大宗門之間表面上的和諧,但是肯定有些大拿是看不上這個組織的,所以才會有這種私下的暗殺。
再聽這黑衣人說十大掌門都已經閉關修煉,那這種情況肯定是更加的明顯,如今靈氣衰竭,修真之路愈加難走,這各派之間人人自危,特調處的作用肯定是大不如前,這種情況之下,這些本來就有別樣心思的人就跑出來興風作浪了。
也許,出來暗殺他只是表面上的試探,這私下的目的還不一定是什麽呢?
林天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最近各大門派之間的小動作是越來越大了,現在這般明顯的動作,是真的是為了私怨想要殺了張凡呢,還是想要公然挑釁特調處的權威呢。
這修真界真的是又是一波挑戰啊。
張凡看了看站在正中央的龍天,只見他站姿挺拔,手中的大刀上青光環繞,氣勢如虹,威力絲毫不減,足可以看出這個人內心堅毅,不會為外界的各種所影響,實在是特調處這種地方最佳的領導者了。
特調處會不會維護他?
張凡沒有動作,他等着他們的答案。
林天成跟釋空也看向龍天,等着他的回答。
龍天擡頭望天,沉默了半晌,這才低着頭看着黑袍男人道:“你要是這麽想,那我只有回宗門請我的師父天歸真人出山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黑袍男人眼中出現駭然之色,他萬萬沒想到,龍天竟然真的為了一個不知門派的小掌門去請他的師父天歸真人出山。
他不會以為龍天只是搬出他師父來吓唬他,因為修真界的人都知道,龍天這個人,言出必行,說出來的話就沒有做不到的。
他的師父天歸真人是十大門派之首的天流派的掌門,現在是修真界所知道的修為最高的一個金丹期真人,也是最年輕的一位,特調處的成立,也是他牽頭完成的事情,在修真界自然是有至高無上的地位。
那黑袍男人也不再跟他們周旋,只拱手對龍天說道:“既然小友的話都說到了這裏,那鄙派就恭迎天歸真人的光臨了。”
說完就把手放進了嘴裏,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天邊立即飛來一個矯健的黑鷹,看模樣跟老鷹差不多,只是大了數倍,龍天這次沒有再阻攔,讓黑衣人跳上了鷹背,很快就變成了一個黑影消失在了天際。
張凡這才把自己設的結界完全的收了起來,轉頭看着自己身後的三個男人神情嚴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再看着遠處的三個人一副就要跑過來的樣子,只得對三個男人說道:“多謝你們的幫助,鄙人沒什麽可以回報你們的,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山上我們的道觀去坐坐。”
林天成很喜歡張凡這個人,覺得他特別的有趣,一聽到張凡的提議,立馬喜笑顏開,立馬神情秒變,直說道:“好好好,我要去。”
釋空不知道為什麽,對張凡也十分的有親切感,看見林天成忙不疊的答應了,也雙手合十,對張凡鞠了一躬,微笑道:“那便叨擾小友了。”
龍天卻看了張凡一眼,再看了看天色,冷硬的說道:“特調處還有點兒事,我就不去了。”
林天成趕緊拉住龍天,耍賴道:“老大,我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你不要這麽掃興嘛,我看這山上風景也好,我們就去張小友家裏做做客不好嗎?”
釋空也想去張凡的道觀看看,所以也在跟着勸人。
龍天被這兩個人纏得沒有辦法,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只得答應跟着兩人上去看看。
張凡千裏傳音,叫櫻花帶着兩個人先走,這特調處的人專門抓這些邪魔妖道的事情,說不定就要在路上因為櫻花的事情跟他掰扯半天,他剛剛出差回來已經很累了,不想連口茶水都沒得喝就被人抓住批評,只得通知櫻花他們先一步回道觀去。
張凡邊走邊問龍天:“龍隊長,你師父真的要出關了嗎?”
據他所知,這閉關自然是去尋求自身的突破,因為這修為上不去,這必然就活不久,等待自己的自然就是死亡。
按說現在整個大陸靈氣這麽稀薄,修成金丹期已經很不容易了,在靈氣衰竭的情況之下,自然要閉關潛心修煉,才能讓自己的修為不往下掉。
林天成也困惑:“師叔不值得為淩霄派那種小人行徑出山吧,是師叔自己要出關了嗎?”
現在整個大陸靈氣枯竭,他們能修到築基期已經是絕世天才了,他們師叔已經是金丹期,往上走一步都難上加難,正該是好好閉關修煉的時候,怎麽突然就聽說要出關了呢。
龍天聞言,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哀傷,聲音低沉的回答道:“前兩日師父傳音告訴我,修真界即将迎來千年難遇的大劫數,所以這才要出關,他勢必将傾盡全身之力,來保一個世間太平。”
龍天話剛落音,空氣中仿佛如凝滞了一般,氛圍瞬間就沉重了起來。
原來如此,張凡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這靈氣寂滅,世間就不平坦了起來,許多門派的宵小之輩就活躍了起來,要是沒有大拿出山的話,也不知道這世間會混亂成什麽樣子。
他可能正想殺雞儆猴,沒想到這淩霄派就這麽湊巧就撞了上來。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是倒黴還是倒黴呢。
因為這黑袍男人大概是這淩霄派裏面最厲害的內門弟子了,但是這築基期的修士怎麽能跟金丹期的修士相比呢,這其中的差距不是多來幾個築基期修士就能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