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離開前面的住院部大廳,準備往後面的住院部樓上走去。
這棟醫院的建築風格是四合院式的,前面是個大廳,通過一個方正的小院,就直接進入後面的住院部大樓。
景觀小院荒廢了很久,野草瘋長,差不多都長到了人的腰際,人要是一蹲下去,保準找不到人了。
文斌拿着他的強光燈在前面開路,一路上大家有意的講些笑話來緩和氣氛,一路說說笑笑的餓,還算和諧。
劉浩好奇:“帥哥,你跟那個大帥哥是認識很久了嗎?他怎麽丢下你一個人就走了啊,是不是平時做事風格有點兒任性啊?”
陳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個啊,也不算吧,反正我也習慣了。”
劉浩又說道:“不過這哥們兒的氣質真是沒得說,我這麽直的一個爺們兒,看得都有些春心蕩漾,不然這樣了,回去了之後你跟我做個媒,我妹妹要求高的不得了,我絕覺得你這哥們兒絕對符合她的擇偶要求。”
陳沖沒回答,只幹笑回應。
這哥們兒還真是不知者無畏啊。
李靜倒是在旁邊冷哼一聲,她也承認那男的長得是挺帥的,但是她最不相信的就是男人這種生物了,還有那家夥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麽!就是白給她她都不會要。
差不多走了十分鐘,這幾人才走到院子的一半,花園兩邊的牆壁,爬上了重重的爬山虎,密密的一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黑黝黝的一片,看起來滲人極了,就像一個黑洞,仿佛要把人吸到裏面似的。
不知道這醫院是怎麽想的,竟然把這外牆刷成紅色,這他媽看起來太滲人了。
他越想越滲人,越來越發現這環境好像有點兒不太對啊。
他突然停住,對走在自己前面的王明旺說道:“唉,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地方特別的安靜啊。”
王明旺也顧着跟人聊天去了,也沒發現陳沖的話有什麽不對,就順嘴回了一句:“安靜挺正常的啊,這地方這麽久沒人來了,肯定安靜啊。”
文斌卻很警覺,立馬知道陳沖話裏的安靜是什麽意思了,他立馬察覺到了自己周圍的環境發生了怎麽樣的改變,臉色立馬變得特別難看,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對其他人說道:“你們沒有發現,這地方實在是太過安靜了一點兒嗎?”
他話剛落音,剛才還一片和諧的氛圍立馬就冷卻了下來,空氣之中再沒有了半絲的聲音。
按理說,他們這片院子這麽多的植物,肯定是有昆蟲這些東西的,蛐蛐叫鳥叫都是常見的,陳沖就能舉出例子來,道觀周圍都是山,所以他經常晚上的時候都能聽見蟲鳴鳥叫,這個時候也正是夏天剛過去不久,這個地方竟然沒有半點兒聲音,只能聽見詭異的風聲。
李靜緊張的看了看周圍,說出了一句驚人的話:“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是這裏唯一的生命體。”
話剛剛說完,風立馬就聽了我,周圍才真正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安靜的都能聽見自己心跳聲,撲通撲通的。
這時候,不用別人再多說什麽了,這一行人的雞皮疙瘩瞬間就冒出來了,這也太他媽恐怖了吧。
他們再仔細回想剛剛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其實這麽明顯的不對要是在平時他們早就發現了,在座的都是膽大心細的人,要不然也不能一路走到今天,但是他們竟然都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的地方,就像被人蒙住了五感似的。
文斌是領頭人,還算鎮定,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的情況,苦笑道:“大家先不要多想了,說不定根本就沒什麽事兒,我們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趕緊把這個地方逛完回去吧,說不定大帥哥已經在大廳等我們了呢。”
幾個人雖然內心裏面各自有想法,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也是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下去,否則的話,自己可能先把自己給吓死了。
也不知道張凡自己一個人……會發生什麽事情。
住院樓的底樓有兩扇大大的鐵門,估計是後來被安上的,鏽跡斑斑,估計就是避免閑雜人等上去。
幾人推開鐵門,就走了進去。每個樓層都有個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都是些病房,病床裏面有的是病床,有的沒有,估計是有的搬走了,有的太破舊了就留在了這裏。
幾人挨着走完了一樓,最後來到了最裏面的一個房間,估計是醫生的辦公室,上面寫着主任科室,門虛掩着。
文斌看了看後面跟着的幾人,最終用腳踢了一下門,“吱”的一聲,門開了。
王明旺吐槽道:“這醫院也太奇怪了吧,你說大門裝鐵門就算了,怎麽這辦公室也裝鐵門啊?”
幾人往屋裏一看,确實是醫生辦公室,只是那窗戶很奇怪,竟然用鋼筋給定了起來,別說人不能從窗戶出去了,估計連只鳥都飛不進來。
劉浩:“這是什麽醫生的辦公室啊?跟牢房還差不多,這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別想進來。”
劉浩這麽說,其他人的心裏立馬咯噔了一聲,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李靜卻繼續說道:“你們來之前沒有做過功課嗎?”
陳沖問:“什麽功課?”
李靜說道:“這裏有個傳說,以前這裏發生過一個事故,你知道精神病人嘛,腦子總是有些不正常的,醫生的行為也有些粗暴,一言不合就給病人打震驚劑,這醫院裏面就有這麽一個得了狂躁症的病人,一直記恨虐待自己的醫生,有天自己的狂躁症發作了,就跑去廚房拿了一把看骨頭的砍刀。”
王明旺:“他把醫生殺了?”
李靜點頭又搖頭:“他是把醫生殺了,但是又不止于此。”
李靜:“他提着把砍刀就追到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害怕得不得了,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人看見,那病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木頭做的門給砍壞了,等到衆人發現的時候,那醫生已經被那病人砍成了一堆肉醬,根本分不清哪裏是哪裏了。”
“後來,這醫院的門就換上了鐵門,再也不安裝木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