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
從那個世紀…
便立下誓言…
此生此身僅以滅絕那位存在而存在!
不論遭受多少次毀滅!
不論經歷過多少遺忘!
它們都恪盡職守!
而今,這一輪完美謝幕了……
它們緩緩從那團破爛中抽出了自己武器,淡淡霧氣彌漫在它們周身。
結束了…
該進行下一輪沉睡了…
一向如此…
它們眼眶中的幽火正欲熄滅,未知的變化卻促使它們做出了行動。
咔…啦!……
不知何時變得陳舊不堪的地磚上的那坨竟然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
這并不能阻止它們。
噗嗤!…
劍刃義無反顧的進入了脆弱的軀體內。
“好疼!”軀體的主人做出如下反應,單手折斷了看似腐朽不堪的劍身,随後慢慢條斯理的把斷劍劍刃塞入口中。
“唔~…不算難吃。”
他如此說到。
鮮豔的血色十字紋路在他的額頭上流動着,細看之下确實是血液流動組成的紋路,莫名的神光在他的眼中放射着,散發着非人的壓迫感,他的軀體是如此的完美,就如同最初。
“好久不見~”
它們感受到了………
“甚是想念啊!”
祂真正的存在!!!
“嗷!!!!!”
多久了…
久到它們失去了光榮的身份!
多久了…
久到失去了它們自己的記憶!
多久了…
等待祂的複活多久了!!
“不自量力!”
他裂開了嘴,露出了其中的尖齒。
“一群頑固不化的老垃圾!!”
數不清的身影自霧中顯現,向他沖去。
“都說了…”
“不自量力啊!垃圾們!”
揮拳!
所觸之物皆粉碎!
不斷地向祂沖殺着,卻毫無意義。
粉碎,毀滅。
只有這倆種結局。
良久…
“結束了?啧!這群老骨頭棒子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經打。”
“是麽?”
…
他僵立在原地,那個聲音仿佛有某種力量讓他無法做出任何行動。
“我等你好久了…你很慢啊…”
聲音的主人緩緩走到他的身前。
“汪汪!”
“哦,差點忘了…小屁孩!醒着沒?”
他愣了半響,眨了眨暗紫的雙眼,擠出一句話。
“淵哥…還好…”
“呼,我還以為你連這點意志力都沒有呢,還不錯!”
淵惡慢悠悠的走到了赤裸上身的隆軻面前,看了一眼這張非人的面孔。
“你現在…有點醜…”淵惡不厚道的笑了。
“……”隆軻沒回答,也沒法回答,那種狂暴的躁動就像是岩漿般開始在他身體內瘋狂累積,促使他做出某些動作。
轟!!!
淵惡輕飄飄的閃到一邊,原先所站的地面上一層火焰與藍色液體組成的物質不斷瘋狂侵蝕着地面,不一會,一個巨坑便出現在原地。
“你是誰?”
祂直起腰身問道,随着時間的流逝,祂的力量正在飛快的恢複着,這具身體還不錯…
淵惡皺了皺眉,捂住了鼻子,空氣中開始散發出一股濕膩腥氣的味道,像是臭水溝裏長的苔藓上的味道,又像是…死人味。
“這麽快麽…”
淵惡嘆了口氣,“算了,本來想給你更多的…”淵惡注視着隆軻軀體上像腐蝕一樣出現的灰暗色斑點,開始進行下一步。
“你到底是誰?”附身于隆軻軀體之中的那個意志開始不耐煩了,力量的快速回複慢慢沖淡一開始淵惡對祂的怪異震懾感。
淵惡沒有回答祂,至于為什麽?沒有必要。
噗呲!!
一個閃爍,淵惡便站在了隆軻身後,只見他的手中抓着一個正在不斷攢動的紅色生物。
隆軻則是直接軟軟趴到了地上,冰冷的地面也沒能阻止他昏迷。
“唔…這成色不錯!看不出來小屁孩還可以…”
淵惡仔細觀察了一番手中張牙舞爪的小怪物,毫不猶豫的塞到了嘴中嚼了幾下。
“嗯!味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淵惡一邊回味着一邊轉過身來。
“把你的主子擡上,走了,我們回去。”
“汪汪!”
淵惡揮了揮手,周圍的景色開始慢慢變化,原本腐朽的教學樓慢慢露出它的本質,各式各樣的墓碑糾纏着在地面上矗立着,枯萎的怪異植物像是怨婦般纏繞在這些腐朽的墓碑上,掩蓋了其上的名諱,這些數不清的墓碑堆積成了一座怪異的山,如同衆星捧月般,隆軻一行所在的位置便在山巅之處。
“這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啊…”
淵惡帶着一種莫名的傷感看向這個世界的最遠處,那裏什麽都不存在,只有單調到恐懼的暗藍色。
就像是一座在大海中的孤島,淵惡懷念了一番,看了看已經被大黃捆成粽子的隆軻,沒有說話,邊向這個世界的高空走去。
醫務室中…
“我擦擦擦!”
隆軻大吼着從夢中醒了過來。
“呼…是夢嗎?”
隆軻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全身,在夢中,他好像是被捅了幾百遍的的樣子…
“咳咳咳!!!”
猛的從夢中醒來,隆軻才發現自己渴的快要瘋了!
“水啊!”
四處張望了一番,除了櫃櫥裏的藥水,和一位正在鄰床看書的女孩,絲毫沒有水的存在。
但隆軻卻愣住了,他直勾勾的盯着鄰床的女孩,就好像她是瓶超大礦泉水一樣。
沉浸在書中世界的杜雪突然感覺到一絲詭異的視線在盯着自己,她偏頭看去,上午被幾個男生擡進醫務室的那個男生正在用一種恐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名男生的頭發遮住了他的一半眼眶,但……那抹藏在發絲後面的怪異視線讓杜雪感到了深深的不适。
“同…同學,你需要什麽幫助嗎?”杜雪小心翼翼的放下了手中的書,扶了扶臉上的眼鏡,下意識的往後面移了移…
醫務室裏靜的可怕,剛好是下午的第一節課上課時間,校醫又臨時有事外出,杜雪深深的痛恨自己為什麽要為了逃避體育課而故意扭傷了腳,醫務室的門距離她只有幾步之遙,只要她從床上起來立馬就可以跑出去,但腳扭傷了啊!
杜雪是真的害怕了,雖然赤華高中是有名的好高中,但聽說因為考進來的學生壓力都太大往往有許多怪癖,杜雪嚴重懷疑對面的男生要對她做某些可怕的事。
怎麽辦?要呼救麽?
杜雪正在猶豫糾結的時候,隆軻動了!
如同惡虎下山!倉鼠撲食!他狠狠地撲倒了杜雪,不是太堅固的木板床頓時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呀!!!你要幹什麽!!”杜雪驚恐的掙脫着,但力量與隆軻相比卻顯得有些小了。
“啊!!!~唔……”
隆軻此時的瞳仁中帶着一點淡淡的猩紅,和某種極為明顯的渴望,他嘶嚎着某種奇怪的腔調,然後對準某個部位咬了下去。
“啊!呃…”
由于隆軻下嘴太快杜雪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以至于當某種奇怪的感覺從被咬的地方像海潮般湧過來時杜雪完全蒙了。
在某處…
“唔~很順利嘛…”淵惡盯着某個地方,原本淡然的臉上不知怎麽竟然透着一股子…猥瑣?
“接下來…”淵惡不在注視着醫務室,“該下一步了…”
淵惡又看了倆個已經扭成一團的小東西,笑了笑,便隐沒在空氣中。
某個世界…
迷霧中,一道身影在原地不住搖晃着。
它早已幹枯的嘴唇一直在張合着,像是想要說些什麽,然而除了它不斷發出摩擦聲的四肢便再無其他聲音。
忽的,它停止了搖晃,頭顱僵硬的向上看去,期間不少碎屑從它的脖子上掉落,還有刺耳的摩擦聲摻雜其中。
濃重的霧氣不知何時消失了,一縷陽光照在它的臉上。
呲…
像是水滴遇上了爐火般的聲音。
好疼啊……
它想到…
不知多久沒有動過的嘴唇向上扯了扯,頓時撕裂的感覺傳來。
“啊……啊……”
它張開了嘴,努力想要發出聲音。
“關……逛…光!”
它伸手向那縷光線抓去,哪怕熾熱的刺痛傳來它也沒有停止。
抓住了麽?
霧氣又開始濃了起來,它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把手打開…
隆軻睜開眼後就看到了很喪屍的一幕,一位身着潔白校服的妙齡少女以被玩壞的表情躺在醫務室的床上,嗯…從少女的呼吸和姿勢來看,像是被吓暈了。
隆軻下意識的想起自己之前獸性大發的那一幕,連忙檢查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了有點褶皺外并無脫下的跡象,隆軻頓時松了口氣。
但……眼前這個眼鏡妹子的啊嘿顏是什麽鬼?
隆軻努力回想着自己到底幹了什麽。
好像…依稀…咬了人家的胸部?
隆軻趕忙向妹子的胸部看去………
噢噢噢哦哦!
潔白的校服有個清晰到不能再清晰的牙齒印啊!衣服都咬出印子我當時該有多用力啊!!!
隆軻立馬慌神了,自己這叫騷擾吧!絕對叫那啥騷擾吧!
該怎麽辦!?等人家醒來道歉?
還是逃走?!隆軻覺得自己一下子便立與人生中最重大的一次選擇之中。
等?
還是逃?
經過慎重的考慮後,隆軻還是決定在醫務室裏等這位女同學醒來,畢竟隆軻心中還是有些良心的,三觀也很正。
也沒過多久,杜雪便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她下意識望了一眼旁邊,一少年正襟危坐的跪在她的床前,臉上有着無盡的懊悔…
唉唉唉?怎麽了?
杜雪努力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情,嗯…面前這個少年之前像狼一般撲了過咬住了自己胸部,然後某種奇異的感覺太過于強烈導致自己昏了過去…
杜雪下意識得扶了扶眼鏡,沒有太過慌亂。
“你…”杜雪剛準備開口,隆軻立馬做出動作,只見他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大聲吼道:“我目前為止所有的積蓄都在裏面了!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幸福的!密碼是520520!!”
杜雪頓時感覺自己又有昏過去的跡象…
高中開學沒多久便被求婚的驚悚感震的杜雪半天沒反應。
隆軻稍稍擡了一下頭,看見對方還愣着立馬會意是自己底牌還不夠多……
他立馬吼道:“家中倆套房!倆輛車!”然後低頭。
眼鏡妹子擦了擦光潔的額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又扶了扶眼鏡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同學…”杜雪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隆軻立馬支起了耳朵。
“其實你只需要道歉就好了…”杜雪臉蛋微紅,醒來後的她發現自己的衣物上有些輕微的不适,那種黏膩膩的感覺…杜雪的臉蛋變的更紅了。
隆軻一聽杜雪的發言,立馬松了一口氣,自己的存款也就三位數,他本來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萬萬沒想到對面的女孩這麽好說話……
“萬分抱歉…”隆軻站起來深深的給人家鞠了個躬。
“沒事啦~…”杜雪扭扭捏捏的想要下床,她并不想把事情鬧大,讓倆人都難堪……
然而還沒下去扭傷的腳便讓她差一點摔倒,隆軻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然後又不小心按到了人家的軍事要地…
短暫的沉默過後,倆人若無其事的分開來。
“那什麽…你需要我幫忙麽?”隆軻下意識看向窗外的天空,杜雪的臉更紅了,黑色的眼鏡框更凸顯了她臉上的粉紅…
“不…不用了……”杜雪經過下床的扭了的那一下,反而覺得自己的腳能活動了,她立馬小聲說了一句:“我先走了!”便飛快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隆軻則愣在原地,雖然平常菜花沒少被他欺負,但…………
剛才那妹子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