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黑耳(章節) (9)

後甚是恐懼的看着這個男人。

閻一提着眉頭來到新娘的面前說道:“你是誰。來自哪裏,為什麽要纏住林曉雙。”他特意将曉雙的名字完完整整的讀了出來。提醒着面前的新娘。

新娘緩過神後驚恐的看向閻一哆嗦的說道“我是夏西,我要來找她。”新娘細長的手指指向曉雙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林曉雙并不認識,而且你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麽會突然來找她?”丁岚看着新娘不解的問道。

這時崔子陽皺着眉頭收回自己的黑色火焰,然後坐到一旁的沙發山聽着他們的詢問,對于現在,他只想清楚事情的起因。關于女鬼為什麽會害怕他,他到最後會好好問問。

“我要找到他,新娘只可以是我,也必須是我,我不可以讓任何人替代,我才是他的新娘。”新娘說的迷迷糊糊很是混亂,曉雙他們更是迷糊,完全不明白。

“你認識吳毅,或者說,你認識這個照片你的人?”餘水拿起擺放在茶幾上的照片然後看着新娘說道。

新娘那混亂的神情在看到照片的一剎那竟然靜了下來。眼神很是悲涼,所有的話語都在她的眸中,她只是癡癡的望着。最後竟然哭了下來。鬼是沒有眼淚的,那尖銳哀嚎的聲音震耳欲聾。

曉雙捂着耳朵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但是她似乎能懂她的眼神,既然她能如此癡戀,說明她也有心善的地方。那麽她應該換一種方法問。

“他叫吳毅,繼承家業,可就在前幾天,在馬路上出了車禍,死在轎車內。血肉模糊,可是對方卻沒有什麽事情。”曉雙說的很慢。她在細細打量她的神情。

在說到吳毅的時候,眼前的新娘出現溫柔的神情。而聽到車禍,她竟然是傷心,到了最後居然是憤怒,然後便是最後的冷笑。

“你笑什麽。”似乎最懂曉雙的便是一直和她不和的丁岚,她看着眼前的新娘,目光很是淩厲。

看着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審訊着眼前的女人,閻一和餘水以及淩一凡都退了下來,他們是大男人,怎麽能知道女人的心裏在想什麽,更是不可能估計到對方的表情有哪些意味,這種心似玲珑,腸有九曲的想法,他們真心做不大,不如旁觀來的更好。

“我笑那個人還是死了。”似乎眼前的新娘很是兇狠,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淩厲,看着曉雙他們就好比看死人一般。“我不管他為什麽會沒事,可是……他既然死了,那麽他也別想活着。”

曉雙搖搖頭看着夏西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已經生存的權利,我們沒有權利去剝脫他人的生命,有的時候得認命。”最後一句話,曉雙是嘆着氣說出來的,她看着面前的女人很是無奈。

“如果不是那個司機,吳毅不會死,他會好好的,生兒育女,過着幸福的生活。”夏西說這話的時候很是溫柔,沒有絲毫的執念,只有無限的祝福,可是話鋒一轉,她的目光開始淩厲了起來。她指着曉雙說道“如果不是那個司機,不是你,他現在會過的很好,而我會繼續消失,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

曉雙開始混沌了,怎麽他死了也惹上了自己?這讓她越看越不明白,最後她扶着額,坐在了沙發上,讓自己理順這一切所發生的順序。

“他們只見過一面,有些人如果該死,那是怎麽躲都躲不掉的。所以你這樣說,這樣做,也只是掩飾你嗜血殘忍的一面。”丁岚毫不留情的說道,看着夏西諷刺的勾出一抹笑容。

夏西看見她的笑容,覺得自己被刺激到了,搖着頭,拼命地死後,臉上的毛孔逐漸擴大,大到可以放下一塊花生仁。

曉雙看見這樣的笑容只覺得毛孔悚然,她摸着自己的雞皮疙瘩不停的戰栗,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麽恐怖,那是張清秀的臉啊,她覺得這輩子她都不想多看鏡子一眼了,她不想想起這樣的噩夢。

“不是的,不是的。”

“如果不是這樣又是怎麽樣的?你倒是說給我聽聽?小新娘?就你這個樣子,我想吳毅看見也只會惡心吧,醜八怪。”丁岚最後的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夏西。丁岚自己也抱着胳膊,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從來沒有長時間仔細看一個惡心的東西。

“那你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曉雙在夏西快要瘋狂的時候趕緊問出她想要說的話,她的問題很籠統,但是她相信,夏西能聽懂。果不其然,夏西安靜了下來。她坐在地上慢慢的說道。

“我叫夏西,從有記憶起就是陰間的一縷幽魂,我并不知道我來自哪裏,要去哪裏,更不知道自己是誰?我似乎是一個奇怪的人。我所在的地方好像你們口中的地獄,那裏滿是人的哀嚎,滿是滾燙油漬,而我置身事外,只是靜靜的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開始麻木這種現象,耳邊在這個時候聽見一個聲音,很是邪惡,我很怕,很憤怒,也很無奈。我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給我穿上了喜服,然後将我關在一個屋子裏。”

“那個屋子很靜,很靜,而我因為不知道要去哪,所以就在那逮着,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見那個男人,他受着傷并且非常生氣,他掐着我的喉嚨,吸取我的靈氣,在我快要死的時候,他将我丢在車水馬龍的世界。”

“他說滾出我的世界,我不要再見到你。最後,我離開了,記着他的話。我這個時候已經麽有了力氣可以挪動身體,只能看見不同我所看到的天空,黑暗,卻又光亮,非常的美麗。”

“這個時候,那個人就出現了。”說到此時,夏西的臉上出現了癡色,似乎可以從她的眸子裏看見當時發生的情景。

是夜,帶着清風還有微涼。夏西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邊有很多車很多人從她的身上穿了過去,走了過去,而卻看不見地上的女人。

這是要死了?夏西想着,可她笑了,她從來不知道死是什麽意思,只知道,如果自己消失了,那麽就會再也看不見這樣的世界。也好,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所在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消失也就消失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出現了,他像太陽一樣向着自己走了過來,那是怎樣的笑容,夏西不知道要怎麽描述。她只看見,一個男人走向了自己并且看向了自己,甚至她以為他會睬他一腳,卻沒想到,他故意蹲下來,系上他的鞋帶然後将書放在自己的身上,最後他站起的時候,将自己也抱了起來。

“小東西,很虛弱呢。”他聲音很輕很柔很好聽。夏西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開始暖了起來,她以為她是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以為這暖是她記憶中的溫度,可是不是幻覺,也不是自己的記憶,而是真的。

她在變暖,這是為什麽?她驚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眨着眼睛看着他笑。

☆、【桃花煞26】夏西

這一刻她竟然鼻尖泛酸,莫名的想哭,她并不懂這個情緒是怎樣的,只知道這股情緒在心裏憋着,發不出來。而那個男人卻依然那麽溫柔的笑着看着自己。最終她昏迷了過去,可是自己醒來的時候,可以跑可以跳,甚至——能碰到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如初見那樣臉色紅潤,而是蒼白,大口大口喘氣,他好像很虛弱,手也很冰涼。

夏西細細打量着這個男人,臉色通紅,心跳加速。鬼也會有這些反應麽?夏西不明白,只是看着他就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的人。

“你醒了,好些了嗎?”那個男人微微一笑,看着夏西的臉微微一笑。

“我……”夏西沒有說過話也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內心,她低着頭淡淡的笑着,然後有些擔心的瞄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正常人,也許就是我爺爺說的鬼,可是你就那樣躺在地上讓我有些不忍心,好在我的體質偏陰性,月色又那樣的好,我借着月光才能給你輸送靈力,只是我太弱了,無法觸陰。唉?你不會說話麽?”

看着夏西眼睛越瞪越大的模樣,男人有些好笑的說道。最後他努力的起身離開這個草叢,不然回頭給路人或者熟人看見會被笑死。

兩個人以這樣的一靜一動的模式保持着,很是和諧,而那個男人也就是吳毅。最後,吳毅終于忍受不住這樣的氣氛,開始教起夏西說話。

這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一人一鬼都有着非比尋常的情愫,夏西知道自己是鬼,所以認命了,只要他找到一個女孩。幸福的過下去就好。

可是,就在那天她去找吳毅的時候,正好看見吳毅将車中的鞋子給了面前和她一模一樣的林曉雙。一種妒忌從心中蔓延,果然還是接受不了他會喜歡上別人。更不能接受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

吳毅很正常,并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他很淡定,将鞋子給了她然後離開,而她就在那個時候鑽進她的鞋子中,跟随林曉雙回到家中。

只是作為靈魂她能看見林曉雙體內的魂魄,更能看見林曉雙面容上的桃花煞,很是危險。她不怕,但是她卻莫名的擔心起心中惦記的男人。

而就在她要去找那個男人的時候,正好一輛車子撞向了他。她遠遠看着,然而在這個時候身上的素白的衣服竟然變成了喜服,腦海中不停的回響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說着,成親,新娘,成親,新娘。

她的身體在這個時刻不能動彈。雙手被綁住了,可是在她回過頭來看見一張滿是褶子的臉時,身上的枷鎖打開了。

“錯了。新人錯了,找新娘。”聲音是那樣的冰冷無情,又是那麽的機械。

夏西大概知道是什麽樣的情況,而這個時候她看見吳毅在這一刻靈魂穿上了喜服,而自己的衣服在這一刻由新變破,很是慌張,如果說他是人,她會讓他幸福,可是他們倆一樣。那她為什麽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恨的是,她再也找不到吳毅。而吳毅卻頻繁的去找曉雙,而她再看見曉雙的時候她眉心的紅色姻緣線那樣的深厚。而且近期內就要成婚,她知道,她一定是和吳毅,因為吳毅的眉心也如此,可是兩個毫不相幹的人怎麽會牽扯到一塊?

就因為如此她來到曉雙的面前,與她面對面,想要尋獲她想知道的,可是哪些人找了過來,那種氣息,讓她膽戰心驚,她忽然想到那個人,所以才隐遁。

可是,她再也找不到吳毅,而自己也越來越虛弱,所以她付出任何代價都有找到林曉雙,這樣才可以找到吳毅。說着夏西哭的更狠,靈子化為淚水蒸發身體,随時都會消失,聲音尖銳卻讓每個人聞之傷心。

曉雙在這明白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是不同,也許她很壞,但是她卻願意為一個人改變,也許她很善良,卻願意為他而瘋狂。就因為太重要了,所以不可以失去。

“就只是這樣?”丁岚語結,看着夏西竟然不知道怎麽說,因為如果是她自己,她也會做出出格的事,甚至會更偏激,當然,她可是在訓練曉雙的時候,差點将她給擊斃。

“那就代表,我現在要等死咯。”聽完夏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輕松了許多,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他們都沒有說話。丁岚抱着手臂一副我要掐死你的模樣看着曉雙,淩一凡則是搖着頭,依然拿着羅盤穩穩的看着女鬼。最後由于太過煩悶而将羅盤收了起來,将女鬼放在羅盤內吸收靈氣,不至于她那麽快消散。

“這個時候要找到吳毅。”崔子陽說出自己的觀點。

大家都點點頭表示贊同,可是這吳毅就不是那麽好找的。曉雙回過神看着他們有些歉意的說道:“為了我讓大家擔心了。”随後又嘲笑着向着閻一說道:“你不是自诩蓋世無雙,宇宙無人能敵花美男麽?我說美男啊,你有什麽法子。你可是我的上司兼保镖。”曉雙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說了出來,看着閻一來越發紅潤的臉,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發現自己也是各種能侃、能聊、能扯,淡的女漢紙,而且如果能讓一向牙尖嘴利的閻一吃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我說我幾天沒調教你了,你的膽子就肥碩了?這個月的工資減半。”話音剛落,閻一就感覺到兩股冰涼的視線一前一後的向他發射,立刻換成笑臉笑嘻嘻的說道“姐,我的錯我的錯,小店能請到您,那真是蓬荜生輝光彩照人,所以您放心,小的會留住您這樣的精英在所不惜也要為你找到法子。”說着,閻一就擦擦額頭的冷汗,捧着一張狐媚臉說道。

閻一一邊擦着汗,一遍嘆着氣,他就那麽可憐,明明是老板卻不如小跟班,明明強大無比,卻要受制不輸于他的兩個怪物,更可憐的是,他一看見淩一凡,整個人就不好了,真是奇了個怪的。

“乖啦乖啦,姐姐知道你無能,所以也沒多怪你,只是我好奇你們不是有追魂幡麽,為什麽不去試試。”曉雙歪着腦袋看着他們。誰知他們全部都嘆了一口氣,很整齊的坐到了一邊。

“我們試過了,可是沒有一點反應,我們原想你接觸過她,只要用你的氣息引他出來就可以,可是完全不能,而且餘水也試過去吳毅的家,将她媽媽找出來,可是跟奇怪的是,就連那個家都不見了,一夜之間消失的幹幹淨淨,鄰居們都不知道有此人。”崔子陽緩緩說道。

“哈哈,還真是天要絕我。”曉雙不再做任何反應,摸着肚子鑽進廚房噼裏啪啦的倒騰着東西。

“你說不告訴她好麽?我怎麽覺得這樣會有反效果。她的額頭範黑,我想沒多久就要災難臨頭。”閻一摸着自己的下巴小聲的說道。

丁岚看着一群叽叽咕咕的男人,忘了過去,然後來到他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她的手叉着腰,眼神淩厲。餘水點點頭,然她放心。丁岚才滿意的回房。

“就是因為危險畢竟我們才要小心,不能被看穿,曉雙受過那麽多訓練,在第一時刻還是會害怕,即使後拉淡定了下來,那也就晚了,而且那家夥,演戲很差。”崔子陽笑笑。

“你女朋友你就不擔心?”閻一怪笑的看着淩一凡,淩一凡無奈的伸出手将閻一微笑放大的臉給推開。

“我相信她,也同樣相信自己,我會保護好她,所以不需要你擔心。”淩一凡說道。

而曉雙在廚房內拼命的倒騰着鍋,洗着白菜,那冰冷的涼水,讓自己迷蒙的心開始安靜了下來,她只有不足十天的命了,手指尖的疼痛越來越尖銳,自己要面對的是一個未知的謎,那麽危險,她不怕,她只怕他們再受到傷害。

她努力的回憶着那間屋子,總覺得有什麽東西丢在那間屋子裏面,是記憶,一個很重要的記憶,可是她想不起來,只是模糊的看見,淩一凡在危急的時候救了自己。那他又是怎麽做到的。

終于她放棄這種無謂的回憶,回到自己現在的場景,她不是沒有經歷過危險,她相信自己可以度過這次危難。哪怕只剩下十天的命。想着,手下的草莓用盡的洗着,草莓的汁水流了下來。外面一群男人看的一愣一愣。

“我們走?”崔子陽站起身看向淩一凡,然後朝着大門外走去。淩一凡點點頭,跟着出去。餘水看向閻一做出睡覺的姿勢,将閻一個人丢在了客廳,閻一眼角抽搐,索性睡在了沙發。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出了門,只剩下崔子陽和淩一凡。因為各種事情的忙亂,很難得兩個人在一起外出。

“我不明白你說些什麽?”淩一凡看着他凝重的模樣,淡淡一笑,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他下說什麽。

“似乎這一次醒來有些不一樣,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想我知道一些,我只想告訴你,每件事情都兩面,就看你怎麽想。”崔子陽并不是一定要解釋,可是這次的事情忽然想讓他确認些東西,但是他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所以隐晦的說了出來。

☆、【桃花煞 27】吳毅出現

淩一凡看着崔子陽的神情笑了一下,他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有些事情他也要去确認,現在說了出來就太早了些。“不錯,每一件事情都有兩面性,而産生事情的因由都是命,我相信命,但是我不會任由命運擺布,上一次我不後悔,守護着我要守護的人,這一次我一樣會這麽做,不容許噩夢再重演一次。”

他說的很肯定,可也因為如此也就越迷糊。而在此時兩個人不知不覺的來到公路上,看見一個模模忽忽的身影站在馬路上向着遠處觀望。崔子陽望了過去,大喜。立刻瞬移來到模糊的身影邊,卻失望,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去了冥界驿站,雖然驿站離冥界還有段距離,可那裏的死氣太濃,有着一個很強大的人在裏面,我相信就是那個人在背後操縱。”淩一凡說出自己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麽來到這個公路,內心的不平、不甘以及某些記憶開始淡淡的忘卻,留下的只是自己和一個人的身影。

最後他很疑惑的看向崔子陽,将自己最後最深的印象說了出來,然後抗衡體內漸漸失控的靈力,他開始擔心,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會失控,會造成怎樣的局面,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陰氣在逼近他們。

崔子陽發現淩一凡的異樣,趕緊拉住他的手,讓自己的靈力過渡給他,他的靈力陰陽皆為霸道,但是剛好可以緩沖淩一凡的不适。

崔子陽的眉頭皺得更狠,更是感覺到事情的麻煩,一個桃花煞竟然牽扯到冥界,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存在。

淩一凡手捂着胸口,突然看向眼前,一個人向他招手。并且向他走來,他通過餘水看過吳毅的照片,他知道他們要找的人出現了。原本他只是和崔子陽來碰碰運氣。卻沒想到真的碰上了。

崔子陽擡起頭,汗毛豎起。感受周圍陰冷的氣息,他看向前方看見他們要尋找的吳毅皺了皺眉,這是吳毅沒錯,可是眼神中的黑暗真的是新死的魂魄麽?

“主上說,你們都要死。”他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綠光,穿着古代喜服的新郎裝扮突然全部成為碎片,他舉起一個黑色的鐵棍向着崔子陽砍了過來。

崔子陽和淩一凡凝神而看,驚訝的發現人沒有了。四周升騰起霧氣讓他們有些看不清。兩個人狠狠的皺着眉頭。這個場景有些相似,甚至連感覺都有些相似。

淩一凡捂着胸口大口喘氣,這一刻所有的記憶被封印住了,體內的靈力也越發的純粹,不如一開始那般混濁,雖然這個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不是好事,可是讓人可喜的是只要他熟練這股新融合的靈力,他就可以輕松對付這些混蛋了。

四周出現哀嚎聲,帶着腐臭的氣息讓人惡心,明明只是煙霧。卻讓人感覺到很擠很擠,擠到只要自己一動便落入別人的牙口中。

“呵呵,既然敢出現為什麽不敢露真身呢?我不明白這些噬魂靈是給我們熱身還是怎麽樣的。我只勸你別做這些小動作,無用功。”崔子陽冷笑着說道。

“哈哈哈,那麽長時間當然是玩玩你們,我說過十天後接親,自然是十天後,現在我等的很是心煩,出來找你們玩玩,你們不也正在找我麽。剛好,這樣就可以更盡興了。”聲音很低沉。卻帶着壓迫力逼向崔子陽和淩一凡,他們心中一驚卻也淡然了。

“玩玩?藏頭露尾的鼠輩。不管你再怎麽厲害,從冥界來到人間都有規矩管束。我想你也不敢玩的太大,否則下面的會立刻派人來帶走你,那些魔鬼,可是不管你是怎樣的人物,但是我們就不同了,我們不受限制。”淩一凡淡淡的說道,手底下已經開始了動作。

黑色的長鞭帶着極寒之氣,鞭身如竹節一般節節綻放形成鋒利的淩刺。手只是輕輕一揮,那鞭子好似活了一半,如冰冷危險的蛇在噬魂靈的周邊穿梭,每一節的淩刺直接打中噬魂靈的要害,看着噬魂靈破碎成渣。

而噬魂靈這一邊成為碎渣,另一半就浮出更多的噬魂靈向他們攻擊,崔子陽的眸子一邊如火一邊如冰,手中更是凝聚着太極的模樣,向着前方打了出去。沒一擊出去都會将面前的噬魂靈個擊毀。

可是太多了,多到應接不暇,最終兩人咬着牙尖,釋放靈力形成薄膜來保護自己。這冥界最卑鄙的東西就是噬魂靈,它麽幾乎是不死的,擊毀和擊碎不過是讓他們死亡,他們可以無限再生,只是再生的過程中很慢。稍微可以喘口氣,可是這也只是在少量的情況下,因為噬魂靈多了起來,你喘口氣的機會也沒有了。

除非在噬魂靈被擊毀的情況下用靈力來淨化他們,而靈力淨化必須純淨,心靈純潔,否則無法超度這些沒有心的怪物。而唯一能淨化這些怪物的只有林曉雙還有丁岚也不在場。

淩一凡和崔子陽相互看了一眼,咬咬牙預備用預存的靈力将他們一次性擊垮,這個靈力他們必須合作,這樣就不會消耗太多的靈力和力氣,只是這個時候兩個人必須要默契達到頂端,否則一個失誤,那些噬魂靈碰到了身子上,那便是自毀。

“子陽,我們開始。”眼神非常堅毅,他看着崔子陽腦海中是昔日的回憶,他們認識二十多年,經歷過生死,非常了解對方,唯一的變化也是他這次昏迷,看是淩一凡發現自從他來到這個公路開始,自己的對冥界的記憶就開始淡了,以至于現在他只記得他去冥界接曉雙回到現實,以及後來的事情。

“淩一凡?開始吧!”崔子陽笑一笑,竟然有些開心,他自認為冷情冷心,卻不知道自己再知道自己在友情方面已經有了某種情感卻不自知。

兩個人的胳膊上像鎖扣一樣所在一起,如鋼鐵一般讓人難以摧毀,他們的身上發着淡淡的光澤,身體漸漸合并。

淩一凡的身體猶如監獄一樣,不止能容下魂魄還能容下人,但是必須壓經過特殊的處理。他們的臉成了半面,一面是火紅頭發的崔子陽,眸色黑暗,一面是淩一凡,如墨的長發,冰藍的眼神。

這竟然是曉雙夢中的景象,兩人竟然連衣着都不一樣,一個是死神,一個是天使,一個拿着黑色的鐮刀冒着地獄之火,一個手拿寒極劍發着極光。

隐藏在黑暗的人看見這一幕,手中那通體晶瑩的水晶球變成粉碎,他帶着怨恨看向這兩個人,想起曾經不想記起的一幕。

就是這兩個人才将自己抹殺封印,變成不人不鬼,最後不得不隐藏黑暗下的鬼物,現在的他完全不能見光,一點點都不可以,所以他要報複,利用那個叫做吳毅的男人,把他們最為珍惜的東西,一件件摧毀。

而他發現,這兩個人最在乎的竟然是那個女人,很好,很好,那就從那個女人開始做起。想着,他将脖子上的黑貓圍脖扔在了地上,然後從上面踩了過去帶着陰冷的笑容。

這個時候,崔子陽和淩一凡的力量已經蓄積一些時間,他麽不可以蓄積下去,否則會消耗太多體力而導致力量不受控制。

眼前的這一幕都是有人在操縱,只要找到幕後的人,就可以找到事情的根本,他既然現身了,那麽就要抓住一切機會,時間非常的緊迫。

這個時候,帶着兩股力量的靈力向煙花一樣發射了出去。中間的火力沖向前面,而四散的花灑則向着兩邊攻擊,一時間內,噬魂靈竟然全軍覆沒。

而在這個時候一把桃木劍狠狠的刺入他們背後的命門,兩個人同時受創,不能理解的向後看去,是一個臉色蒼白沒有神的男人,也是他們尋覓的人,吳毅。

桃木劍的頂端帶着分離咒,他們人魂開始分離出來,崔子陽和淩一凡掙紮着,對抗着這個小小的符咒。只是一旦分了心之後就很難再融合在一起,即使融合一起也不能像之前那樣。

最後他們索性放棄融合,各自摔在地上,然後擦着嘴角的血一左一右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原本空洞的眼神逐漸化為陰險,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刺向他們的桃木劍竟然是是純黑色的,上面寫滿了符咒,看一眼便讓人感覺到濃濃的黑暗氣息。

“吳毅。”崔子陽看着他,然後再看看周圍漸漸形成人形的噬魂靈,他皺着眉頭非常的麻煩,他們的背後流着血,命門受到創傷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你、們、都、會、不、得、好、死。”吳毅沒有發出聲,而是詭異的做出這樣的口型,最後竟然笑了起來,周圍起了風,吹在身上竟然有如刀割。

崔子陽立刻吐出一大灘血,用手心接着并且迅速在半空中畫着學符咒已經陰陽八卦的模樣對着左邊的榕樹擊打過去。

有些靈力是要經過周圍環境吸收天地靈氣才能施展出來,而他們只要找到借助點進行破壞就可以阻止。

☆、【桃花煞28】木偶

只是一個吳毅就那麽難對付,這倒是讓崔子陽和淩一凡有些吃驚,不過看着吳毅的樣子便知道他不過是個牽線的木偶,厲害的還在後面藏着。只是……只要那個人不出來,他們的任何攻擊都是無效的,木偶有很多,可以随處替代。

眼看着周圍的噬魂靈漸漸恢複了,自身卻越來越虛弱,那周身的嚎啕越來越大,崔子陽緊緊咬牙仔細的想要找到其中的漏洞,這件事情遠遠超出他的預測。

“吳毅,你不是認識夏西,你在這她怎麽辦,她就要灰飛煙滅了。”崔子陽在這個時候猛然喊出夏西的名字。

其實夏西的名字是吳毅給她取的,因為他問她的名字,她很迷茫,而且老話是這樣說的,當你想和一個人、一個物品有着某種相關的聯系,便只要給它取個名字,那麽無論你們相隔多遠又或者有多少距離,那都會感應到。

“夏西,夏西……”吳毅聽到夏西聽到灰飛煙滅的時候靈魂一震,他痛苦的抱着頭跌坐在地上,腦海內浮現出那個溫柔帶着期待的面孔。

而在這個時候吳毅的腦海裏又出現一個男人的聲音,那人帶着怒氣不停的念着咒語,他的眼睛內出現的神采又變成了死灰,然後青經暴起直接面對着崔子陽。

“夏西的魂魄呢?”崔子陽退到淩一凡的身邊,小聲的問着淩一凡。

“羅盤丢在家了,想來是一場硬仗。”淩一凡這時候也無奈的說道,但是同時他又很興奮,每一場仗都是磨練,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強。

“死魂或者吳毅,你選擇哪一個。”崔子陽也勾起唇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目前我的靈力稍弱。所以我選擇死魂,你小心點,如果實在敵不下去。我們選擇離開,我相信他們還會再找上門的。”淩一凡擔心着崔子陽說道。

“不會讓那人得逞。”說完崔子陽就将自己靈力化為鐮刀高出自己三尺。迅速的跑向前方的吳毅。

因為周身凝聚出一個淩厲的氣場,所以讓噬魂靈暫時不可以靠近。而這一邊的淩一凡看着周身有些還未成型的噬魂靈繼續打散,然後攻擊那些以成型的。

噬魂靈被打散後會變成噬魂火,這種火非常恐怖,就是錢小媽媽以及冥界驿站那個小新娘的鬼火,絕對不可以觸碰到。淩一凡全身就如水一樣,一點點滅下這樣的火,然後仔細的看着周圍。

現在是淩晨五點三十。只要再過半個小時,那陽光就會出現,這些鬼怪就會離去,他不會怕,只是經過大量的消耗後有些不支,而且在自己的記憶逐漸清晰後,他的力量也在弱了下來,淩一凡咬着唇,額頭出現大量的汗。

自己的劫不到半年,他有想過現在就赴死。這樣就不存在什麽劫數,也代表師傅也有錯的時候,那樣就不會被命運玩弄。現在不行,他有責任。一個他非常願意承擔卻非常沉重的責任,那就是曉雙。

淩一凡在一擊中,汗水便落在地上,然後蹦出水花消失,面前的噬魂靈一個個,一批批消失,為崔子陽護衛周全。

而隐藏在黑暗的男人皺着眉頭看着他們二人,蒼白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打向自己所坐的椅子。最後噬魂靈消失只剩下左右搖擺的吳毅。

崔子陽皺緊麽頭看着吳毅,這手法這速度讓他想起一個人。然後他皺的更緊看了看淩一凡。淩一凡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奇怪之處。

這卑鄙的手法是自己的大師兄——青雲的作風。而且崔子陽對峙于吳毅,會發現他冥界的氣息很濃濃到詭異的地步,就如你從什麽地方來,別人都知道,但是你還不停的提醒,不僅如此,那戰鬥的步伐以及對策都是青雲慣用的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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