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心怡閉了閉眼,而後有些顫抖的道:“年總您誤會了,最近有些小感冒,您說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薛心怡本來是打算跟年總等幾個男人先斷下聯系,畢竟最近顧長遠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但是年總卻是看出她的意圖,居然要用左漾那件事威脅她。當初就該知道,這個人那麽貪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樣被人拿着把柄的感覺十分不爽,薛心怡卻只能強顏歡笑。
男聲狂妄的笑了兩聲,聲音下流:“寶貝,自然是陪我幾天,上次說好的其它姿勢呢?揠”
薛心怡忍住心裏的惡心,蹙了蹙眉:“年總,最近可能不行,顧長遠已經懷疑我了,我不想丢了這個飯碗,你也知道,他是這麽多人之中,唯一想要娶我的。”雖然最近她開始懷疑這一點了。
男人卻不屑的哼了兩聲:“你放心,顧長遠周圍有我的人盯梢,不會讓你太難做人。”
薛心怡無奈,只能咬牙答應了下來。
花—
何新涼因為蔣蓉要相親的事情,在酒吧裏和李雲非大打出手。
顧長遠拉住他時,他的拳頭已經有些血跡,此刻青筋暴露,骨節發白。剛剛他們兩個人,還在另一個地兒跟別的女人調|情。
可是聽到李雲非的相親對象是蔣蓉的那一瞬間,顧長遠根本拉不住何新涼。
顧長遠蹙眉低喝了一聲:“新涼,至少這樣讓你更加清楚了那個女人是怎麽樣的一個女人,才跟你離婚一個月,就立馬要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難道你還認為她是多麽無辜的一個女人嗎!”
他本身就不喜歡蔣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迫|害得盈盈那麽慘,就不知道新涼到底是怎麽了,好像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一樣。
何新涼的身子一震,他突然重重的一拳砸在了牆上,潔白的牆面上立刻就有了血跡。
顧長遠抿了抿唇,他跟何新涼幾十年的發小關系,看到他這樣,他也不太好受,可是又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澄盈盈的憔悴……
他咬了咬牙:“新涼,走,我們去喝酒。”
等到澄盈盈面色疲憊的趕到時,何新涼已經醉了過去。顧長遠幫他将何新涼扶到她的車上,囑咐了她一句,才又走回了地下停車場,開出了自己的車子。
他逃避了這麽久,也是時候該去要個答案了。
市中心的金府小區。
這個小區集中了淮遠市的半數權貴富商,他為薛心怡買的公寓就在這裏。
前段時間,因為左漾鬧的事情,他重新給她買了一套公寓,只是薛心怡告訴他,她是一個念舊的人,所以才前前後後的跑關系,将以前那套舊的公寓給又救了下來。他們除了最開始來過這裏,後來幾乎沒有來過。
晚上九點的時候顧長遠就到了這裏,十點時看到一輛黑色幻影載着薛心怡進了這片小區。
她說她是一個念舊的人,可是那封郵件裏的視頻圖片,卻記錄着她進進出出這個小區,跟不同的男人。
他一夜沒有合眼,等到早上九點時,才看到那輛幻影緩緩開出。
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起,嘴角嘲諷的笑已經僵硬住了。
薛心怡一開始離開他時,是結過婚的,但是後來離了,他們兩個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情。但孩子卻時常牽扯出來,她說,那個孩子是他的,在醫院裏更是上演了一出好戲。
他那時……不知道被她給使了什麽法術,迷得團團轉,竟是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她。
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左漾對她的控訴,她說薛心怡都是自導自演那些陷害她的事情,說薛心怡都是假裝的一切事情,但是那時他不相信她。
左漾的潑辣脾氣在淮遠市都是出了名的,她總是讓他在他一幹朋友面前丢人,他喜歡的只是她能給自己帶來的權勢,跟溫柔的薛心怡一比,更加顯出了左漾的醜陋。
可最近的薛心怡,卻越來越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直覺她瞞了自己很多事情,有時出差回去對于自己的求愛她會拒絕,莫名其妙的就神色慌張。剛剛他還對這樣的她感到憐惜,可是時間久了卻慢慢感覺出了什麽,到前段時間收到那些照片,他不是沒有懷疑的,到今天,他終于看出了自己的可笑。
左漾的話裏暗示過,薛心怡她跟自己好,都是帶着目的的。果然,她跟自己好的同時,卻又跟別的男人好,估計自己在她心裏,其實就是一個備胎而已!
他的手緊緊的将方向盤給握得死緊,心裏的憤怒想是要咆哮而出一樣。
他冷笑了一聲,直接出了駕駛室,向着那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房間走去。
薛心怡此時剛剛沐浴完。
屋裏還殘留着剛剛她和年總情動的氣息,她嘴角勾了勾,慵懶的躺到了床上。雖然這樣的生活讓她帶着一些的驚慌,但畢竟還是得到了滿足,至少讓顧長遠最近對她的冷淡和冷落沖刷了不少。
忽然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她
tang以為是年總去而複返,想到剛剛留在房間裏的銀行卡上的數字,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年總雖然人不怎麽樣,但出手總是很闊綽的。
男人,都沒有金錢靠得住。
她眼睛裏的深意更滿,将睡袍往下扯了扯,露出白皙的肩膀,眼中是能滴出水的媚意,風情萬種的就将大門給打開了:“年總真是壞呢,将心怡吃幹抹淨了就不管心怡了,還好你還算有點良心,回來找心——”
門一開,她餘下的話都頓在了嗓子眼裏。
顧長遠的眼神冰冷如霜的站在外面,外面沒有別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薛心怡愣怔了那麽一下,随即就一下子撲進了顧長遠的懷裏,眼淚撲簌簌的就開始往下掉:“長遠你終于來了,剛剛真是吓死我了,以為那個男人又來找我了。”
若果說在上來之前,顧長遠還對薛心怡這個女人抱有那麽一點點的期待,那現在就像是有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将他徹底的澆熄了。
薛心怡……他的雙手在身側握緊,好像在努力的壓抑住自己不要一下子就揮了出去。随即就将薛心怡給大力的拉離了自己懷裏,俯下身,仔細的打量着她,眼裏卻沒有了曾經的溫柔缱绻。
薛心怡的心一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緩緩升起……她讓自己的身子微微顫抖,一雙眸子更加凄楚的看着他:“新涼,我差點就為你守不住我的身子了……那個男人是個混蛋,他想強迫我……幸好我反應快,讓公寓的保安上來了,不然……”
“哦。”顧長遠扯了扯嘴角,眼裏閃過一抹淩厲,但轉瞬即逝,他一下子将薛心怡給抱了起來,走進了屋裏,直接給扔到了床上。
薛心怡滿臉嬌羞,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才松了口氣。
“長遠……”薛心怡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期待的看着顧長遠。顧長遠腦子突然有些飄忽,想着以前的很多事情,其中,就是每次這種時候,他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剎車,因為她說她想把自己留到他們結婚的時候交給自己。
但自從兩次他們喝醉後,便都沒有了顧忌。第一次雖然他一點都記不住那個過程,但後來她懷了孕……
顧長遠突然眉眼更加冰冷,他突然一把捏住了薛心怡下颚,冷冷的道:“薛心怡,你告訴我,你說你當年為我堕過一次胎,那個孩子,當真是我的?”
薛心怡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卻忙不疊的點了點頭,眼圈立馬就紅了:“長遠……你怎麽了……難道你還以為我在騙你嗎……嗚嗚……”
淚水已經忍不住流了下來。
顧長遠看着她的柔若無助,眼神閃了閃,卻突然笑了。
薛心怡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她連忙想要拉下顧長遠的嘴唇吻自己。
實際上,顧長遠确實将湊到自己唇邊的柔軟狠狠的吻住了。
薛心怡心裏才一喜,下一秒,她的睡袍卻被他突然撕開了。
內裏,她一點衣服都沒有穿,而她潔白的身上,卻滿是紅紅點點暧昧一片。
薛心怡驚恐的瞪大了眼,何新涼卻已經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站到薛心怡的跟前,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心痛,反而只有一種被背叛後的憤怒。
薛心怡這個女人,果然還是背叛了自己,枉她當初回到他身邊,說自己是迫不得已的,自己就心軟原諒了她從前對自己做的一切,原來這一切都是虛假的!
“長遠,長遠……你聽我解釋,是那個男人強迫我的,他說,要是我不跟他好,他就要讓我在淮遠市混不下去!”薛心怡驚慌的爬到顧長遠的腿腳邊,抱住他的小腿。
顧長遠卻冰冷的抽開了自己的腿腳:“他為什麽會讓你在淮遠市混不下去?”
薛心怡喉嚨緊了緊,怎麽敢跟他說是因為左漾?因為上次她找年總幫忙給左漾教訓,此後就一直被他威脅着……
“長遠……長遠你相信我啊……”她眼裏委屈更甚,心裏卻滿是驚慌。
“薛心怡,你沒有跟我說實話。”顧長遠的眼裏像是被一團冰霧籠罩了,裏面冰天雪地一片,“上次的車禍是你找的你的姘頭幹的吧?”
她身子一震,顧長遠已經一腳将她踢開:“從很早之前我就開始懷疑你,只是我選擇相信你,如今……你可真好!”
“長遠,你聽我解釋,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嗚嗚……”薛心怡重新抱住了他的腳。
顧長遠渾身冷若冰霜:“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我……”薛心怡眼裏滿是慌亂。
顧長遠看着她眼睛閃爍的樣子,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太可笑了。對一個背叛自己兩次,還一直裝作柔若無辜的女人,他還為什麽要聽她的解釋?
他的視線忽然落在旁邊一張嶄新的銀行卡上,上面有條白簽,寫着一串數字和密碼。
頓時他目眦欲裂,只覺得有人拿着刀子割自己的肉一般。
再也不想回頭看一眼那個肮髒的女人,顧長遠心裏有着鋪天蓋地的疲憊席卷而來。
他突然想到了左漾。
他大庭廣衆之下為了薛心怡羞辱她,他幾次三番拒絕她,他甚至退了親事……如今幸好。
想着她終究還是顧念舊情,讓他看清薛心怡的真面目,想着自己認清薛心怡的真面目還不算太晚,他突然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她!
從公寓走出來上了車子,顧長遠連忙給左漾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人接了起來,他嗓音突然間變得十分沙啞:“左漾……”
“喂,你找漾兒?”
低沉暧昧帶着喘息的男聲從另一邊傳來,讓顧長遠的心瞬間就沉了下去。
“別動,看我怎麽收拾你……嘶……左漾你再敢咬我那裏,你下半輩子想守活寡嗎……漾兒……”那邊不斷的有大膽的聲音傳來,惹人遐想。
顧長遠的臉色驀地一變,手機那邊的人似乎已經忘了他還在給左漾打着電話,再沒有人理他的電話。
那邊不斷的有暧昧的聲音傳來,明明火熱一片,顧長遠卻覺得自己的手腳冰冷。
他剛剛确實是聽到了左漾的聲音的,嬌媚婉轉,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他甚至能想象左漾此時臉上的表情。
她……在別的男人床上。
不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音了,在剛剛以前,他甚至心裏都還存着僥幸。左漾将薛心怡的那些照片證據給他,不過是因為嫉妒薛心怡,不想讓她好而已。
可是現在……
她正在別的男人的床上,在和別的男人做着最親密的事情。
那個男人他不陌生,就是裴深駿。
裴深駿……裴深駿!
顧長遠的眼睛瞬間閉上,拳頭握得手已經發麻。
如今,他總算看到了薛心怡的真面目,可是她呢……她卻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忘了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在自己身邊消失的,驀然一想,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左漾了……
他手背青筋暴突,仿佛下一刻血管就要爆開,良久,他突然将手機一把給摔出了窗外。手機立馬四分五裂開來,顧長遠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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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深駿的家裏。
早上起來,左漾本來只是在跟裴深駿在床上打鬧而已,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是那個人的號碼,她立馬要去接了,裴深駿卻冷笑了一聲,先一步将手機給接了起來,甚至還不忘了将她壓在了身下。
雖然已經感覺到他的身子已經動情,可是他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啊,裴深駿卻一副欲求不瞞的表情和口氣對着手機暧昧的喘息,這是要鬧哪樣啊!
左漾哭笑不得,卻也有些生氣裴深駿這樣胡鬧:“趕緊将手機給我。”左漾雖然厚臉皮,但這樣的舉動無疑太過幼稚了。上一次他玩自己的手機,還說玩什麽自拍,後來她看到了已接電話裏那個熟悉的號碼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等到她再想去搶他手機的手機時,他卻一把甩開了:“他已經挂斷了。”他看着還亮着的手機,嘴角一勾,将她直接壓在了身下……
當初左漾遇上文質彬彬的裴深駿,還覺得他是一朵鮮花插在了自己那啥啥上。可是相處久了才會知道,裴深駿其實就是一只披着斯文羊皮的狼,無恥下硫!
想當初自己可是淮遠市的第一潑辣女,卻也深深的敗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如今他已經将自己半囚了起來一樣,沒有準許一概不許出去見人。
這種喪權辱國的條約,也怪自己當時一時花癡,給答應了!
左漾恨恨的瞪了裴深駿一眼,裴深駿卻被她那一眼給撩得小腹一緊,拉住她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這個手機暫時給我保管,要想快點拿回去,等你先把顧長遠給我忘得徹徹底底吧。這樣,我們先把他的號碼給删了,好不好?”
他雖是詢問,卻已經快一步的将左漾手機裏顧長遠的聯系人給删了,而後将手機給丢到了一邊。
左漾哭笑不得,不甘的道:“他的號碼我都記在了心裏,你删不掉的。”
裴深駿眼裏的深意讓左漾心驚,他已經又壓了過來:“唔……我突然覺得你的精力還滿滿的,我們繼續。”
在她舒暢時,他在她耳邊低低的道:“左漾,別賭氣,他沒有了你是他的損失,我得到了你,是我的幸福。”
左漾一個早上都淪陷在裴深駿的寵愛和惡魔之中,等到她清醒過來時,已經大中午的了。
想到了顧長遠的那個電話,左漾無奈。她只是想聽聽他要跟自己說什麽而已,畢竟,她前段時間是将那盒子證據都給了他,她不相信面對那盒子的東西,顧長遠還能做到無動于衷。
車禍的事情,她不可能就這麽算了。薛心怡這樣的女人,她是不會領你放過她的情的,她只會覺得你是踩着她,讓她難堪。
裴深駿已經手好去了醫院,在他家裏呆得無聊時,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號碼雖然她從來沒有存過,但卻依然不陌生。
“左漾,你滿意了!”薛心怡歇斯底裏的怒吼,哭喊一片,“你滿意了!這樣拆散了我跟長遠你會下地獄的!”
窗外的陽臺照進來,散在身上暖洋洋的一片。左漾聽得莫名,卻漸漸懂了。
她輕笑了一聲:“我滿意什麽?我為什麽要下地獄?背叛顧長遠的人又不是我,見錢眼開的人又不是我,傷害別人的人又不是我!”
薛心怡倒抽了一口冷氣:“是你,果然是你!”年總說了顧長遠身邊有他的眼線,但他的眼線只會提醒他在适當的時候走開,卻來不及提醒自己。
顧長遠為什麽會突然來這個小區?他怎麽知道自己正在跟別的男人厮混?一切都像是被人設計好了的。
“是我什麽!”左漾蹙眉,覺得這個人完全已經入魔了一般,她擱遠了點手機,不想聽她的大吼大叫,只是冷淡的道,“如果你不做那一切事情,你光明正大追求顧長遠,你搶走了他,我不說什麽,怪只怪你做盡壞事!”
薛心怡估計已經被顧長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才會有這麽反常。左漾心裏不屑,不想再跟她廢話,只聽到薛心怡那邊的大叫:“你們幹什麽,不許動我的屋子,你們趕緊出去,我要報警了!”
再然後,薛心怡那邊已經先挂了電話。
左漾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這一次,是顧長遠要主動出手趕走薛心怡了?
【乃們會發現今天的這一章中間,雖然久久删删添添改改過,但劇情是在正文出現過的,大家不要擔心,久久會在下面幾章給大家補償的,不會讓大家多花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