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精神空間,小銀直接從班納體內掉了出來。
很顯然,之前浩克對他的精神傷害還是相當可觀的,若不是秉承着為瑪法堅持到最後一口氣的信念,恐怕早就維持不住貝蒂的變身了。
“非常感謝您,老板。只是……”
此時,布魯斯·班納已經從之前的直呼其名,轉而稱呼瑪法為老板了。
對于瑪法的冒險相助,班納便是由衷感激,然而,剛剛卻并沒有在精神空間看到瑪法消滅浩克,故此,班納不由開口問道。
“放心,從今往後,浩克是否會暴走,完全看我的意思。你體內的力量潛力很大,單靠你一個人,你把握不住。
說不定有一天,你會需要用到這股力量,我想你也不希望到時候自己連保護貝蒂和孩子都做不到吧。”
瑪法解釋說道。
“也行吧。”
班納欲言又止地說道。
畢竟這可和之前說的不一樣。而身為智者,班納也很容易察覺到瑪法如此做的目的。
說白了,無非就是為了控制他。
如果班納不希望再被浩克所困擾,就必須安安分分,老老實實地做一輩子瑪法的工具人。
一旦背叛瑪法,他必然會直接控制浩克暴走,屆時,說不定第一個殺害的就是貝蒂和他的孩子。
雖說這種想法很極端,但卻并非不可能的。
想通了這些,班納對瑪法的态度也随之更加敬畏了起來。
而瑪法之所以沒有直接控制班納,說白了,就是不舍得。
誘惑之光的名額很可能和游戲中一樣,只有5個,暴亂已經霸占了一個位置,左拉那是白撿的,姑且不算,倘若為了綠巨人,同時消耗兩個名額,那麽這筆買賣就有些不合算了。
既然控制浩克就能起到控制班納的作用,那又何必多此一舉。
美國陸軍某軍方基地。
一名研究人員此時面帶喜色地狂奔向羅斯将軍所在的辦公室。
“将軍,将軍……”
研究人員一邊跑,一邊喊道,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嚴肅和冷靜。
很快,羅斯将軍的辦公室大門被推開。
“将軍,喜事,大喜事啊!”
研究人員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因為太過興奮,甚至連基本的部隊禮儀都忘了。
羅斯将軍停下手中的鋼筆眉頭微皺地擡起了頭。
最近幾天,羅斯将軍很煩,相當煩,心中的那一股子火氣更是時刻處于了暴走邊緣。
而導致這一切的正是他的女兒——貝蒂。
原本,因為放棄了對綠巨人的研究,所以便不再重視班納了,以至即便班納失蹤的事情傳到了羅斯将軍耳中,羅斯将軍也沒有太過在意。
至于說貝蒂,為了防止自家白菜再被班納那種危險人物所傷害,羅斯将軍索性一狠心,将之丢到了一個由軍方所掌控的小島上。
小島位置偏僻,且沒有信號,除了幾個駐守人員外便再沒有其他人。
除了每隔半年才會有一次換班兼補給的情況以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與世隔絕。
而之所以把貝蒂放在那,正是為了讓她好好冷靜冷靜,反思一下自己的過錯,好好回憶一下“父親的關愛”。
就在前幾日,羅斯将軍算算也快到換班時間了,而貝蒂也即将臨産。
本打算親自去一趟小島,把女兒接回來。怎麽說都是自己的親骨肉,總不可能讓她在小島上生産吧。
然而等羅斯将軍帶人來到小島後卻發現,那幾名駐守士兵的墳頭草都有三丈高了,而貝蒂更是全沒有了蹤影。
小弟死了,女兒失蹤,甚至連絲毫線索都沒有了。而自己卻是連女兒失蹤了多久都不知道,這對于羅斯将軍來說可謂是非常沉重的打擊了。
倘若只是私人問題方面的打擊也就罷了,軍方對于瑪法的血液研究可謂是十分重視,不僅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更是傾注了全美的希望。
為此羅斯将軍放棄了太多太多,尊嚴,面子,還有整個綠巨人項目。
然而半年過去了,連根毛的實驗成果都沒有。
空有着寶藏而開發不出來,這種痛苦,沒有誰比羅斯将軍有更深體會了。
“說罷,有何喜訊。如果你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就憑你剛剛私闖軍事重地,以及對上級不敬,你的前途就玩完了。”
羅斯将軍淡然地說道。
很顯然,對于研究瑪法的血液,他的心已經涼了,再不像以前那般一天去看好幾趟了。
“将軍,我們在經歷了一萬三千九百六十二次實驗後,終于找到了馬克西莫夫上校的基因和常人的不同之處。”
說罷,研究人員興沖沖地将實驗資料放到了羅斯将軍的桌案之上。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一番解釋過後,羅斯将軍瞬間睜大了眼睛,雙眸之中更是異彩連連。
“好,好,好!你們辛苦了,美利堅人民會記得你們的偉大付出。”
一邊說着,羅斯将軍還不忘走到研究人員面前,拍了拍其肩膀,言辭之間不僅沒了先前的惱怒,更是充滿了欣喜與贊賞。
紐約的某個陰暗角落,一個金色長發男人此時正被一根蛛絲吊在半空中,血液順着其身體不斷滴落。
而他身下此時站着的,正是已經上了神盾局黑名單,卻并未正式公開的安德魯·加菲爾德。
安德魯已經失蹤半年左右了,這期間,梅·加菲爾德曾多次報警聲稱自家孩子丢了,希望警察局予以立案調查。
然而,無論梅如何努力,下到紐約皇後區警署,上到聯邦調查局總部。但凡能想到的地方,梅都跑了個遍,可卻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機構願意受理安德魯的失蹤案件。
只是梅卻不曾想過,為什麽她一個年邁的老太太兜裏揣着錢,無論走到哪,無論是白天亦或是夜晚,從沒有任何一個混混或者匪徒打過她的主意。
而讓梅感到欣慰的是,在安德魯失蹤的2個月後,家裏來了一個名叫托比·馬奎爾的孩子,這個孩子自稱是安德魯的摯友。
起初,對于這麽一個突然到訪的孩子,梅·加菲爾德還是很緊惕的,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托比卻如同對待自己的母親一般照顧起了她。
隐隐間,梅在托比身上似乎看到了安德魯的影子,漸漸的,兩人熟絡了,使得梅倒是不必過上以往那般孤獨的生活了。
期間,梅也曾多次詢問過托比,安德魯是否發生了意外,為什麽這麽久不曾回家。
而每當托比被問起,卻總是面帶堅定之色地告訴她,安德魯還活着,活得很好。只是因為在追尋自己目标的路上耽擱了,總有一天,安德魯一定會回來,回來和他一起孝敬梅。
鏡頭轉回到剛剛那條巷子。
“你到底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麽……”
金發男子以極其虛弱的語氣說道,很顯然,此時的他已經身受重傷只剩半條命了。
看着眼前男子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仔細看去的話,便能夠發現,男子的手臂上赫然紋着一顆五角星。
安德魯邪邪一笑。
“這麽快就忘記我了嗎?當初你可是還送過我一瓶飲料呢!”
“飲料……飲料……”
男子口中暗自呢喃着,很快便想到了半年多前,他在搶劫一家便利店時,曾經遇到的那個少年。
當初那個少年僅僅缺了幾美分,而被店主呵斥。
就在搶劫成功後,男子曾鬼使神差地将那個少年本想購買的飲料扔給了他。
當初的景象在男子腦海中重現。
終于,他認出來了,眼前之人可不就是當初那個買飲料的少年麽?
“為什麽這麽對我,我可是幫了你。”
男子不解道。
“在走出便利店後,沒過多久,你槍殺了一個老人。而他……是我最尊敬的伯父。”
安德魯用極其陰冷的語氣說道,話音落下,手中寒芒一閃,金發男子的身上又多出了一個血窟窿。
若是放在以前,安德魯自問,自己并不會殺害任何一人,哪怕那個人罪大惡極。
可現在不同了,在孫子幫他見過血,在朗姆洛那,他看過《雇傭兵的生存之道》,在毒液那,他感受過從毒液那傳來的殺戮快感,在阿拉克涅的基因那,他明白了動物世界的生存法則。
現如今的安德魯有着自己的道,殺戮只是手段,戰鬥那叫享受!只要問心無愧,哪怕與世界為敵。
而眼前之人,正是他必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