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這家名為“雪山與湖”的酒吧裏,鐘白立刻被那股熟悉的氣息給吸引了。
沒有前世流行的電子樂,也沒有DJ喊麥的聲音,瑞士的酒吧此刻還保持着原風貌,一個個青年、中年人或獨自小酌、或三五成群聚成一桌品酒聊天,伴随着現場的薩克斯風音樂聲,一股小資的氣息撲面而來。
吧臺,這裏是散客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和陌生人搭上話的地方,鐘白走過去找了一張高腳圓凳坐下,酒保很快熱情的招呼他:“喔,讓我們看看這是誰?一位來自東方的朋友!請問您今天晚上想要喝點什麽?”
鐘白掃了一眼酒櫃,不假思索的來了一句:“威士忌,加點冰塊,謝謝。”
流利的德語又讓酒保感到震驚,不過鐘白已經習慣了這種震驚,等到那杯冰涼的威士忌入口,他才感覺自己真正來到了歐洲。
鐘白開始注意打量着吧臺人群,要尋找一個合适的聊天對象,從衣着和談吐上就能看出一二。
左手邊醉醺醺的酒鬼是肯定不用搭讪的,你要是和對方提起化肥他怕不是覺得你是個神經病。
右手邊隔了一個座位的年輕人,鐘白才剛剛開口,對方在看到他東方人的面孔後,立刻警惕的打量了一番便閉口不言了。
擦,沒想到酒吧裏的畫風和小廣場上完全不同嘛。
鐘白只好默默的端起威士忌喝了起來,又點了一盤巧克力品嘗,希望能來兩個新面孔。
“Jevoudraisunrhu法語:我要一杯朗姆酒。)”
就在鐘白細品味道醇厚的牛奶巧克力之時,旁邊響起了一個夜莺般的女聲,還是用的法語!
他不禁轉頭望去,只見一位碧綠色眼珠,直挺鼻梁的褐發年輕女孩兒突然坐在了自己右手邊的空位上,微笑着對酒保打招呼。
擦,這是個正宗的瑞士美女啊!
當然,對方使用法語也沒讓鐘白震驚。
因為這是瑞士啊!
瑞士這個國家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身處西德、法國、意大利和奧地利四國中間,它的官方語言也有德語、法語、意大利語、羅曼什語四種。
所以這個國家的大多數人都至少懂兩門語言,尤其是以德語和法語最多。
“Bonjour.(你好。)”和美女說話是每一個男人都願意做的事情,鐘白也不例外。
“Bonjour.”美女轉過頭來,發現和自己打招呼的竟然是一個東方小夥,不禁有些驚訝,但當她看清楚了鐘白帥氣的面孔後,又捂嘴微微一笑,顯得十分迷人。
“你的法語說得很好呀,哪裏人?”美女對鐘白問道。
“華國人。”
“啊,華國!那個遙遠神秘的東方國度……真厲害,你竟然會法語呢。”果然華國在他們心目中就是遙遠神秘的代名詞。
鐘白笑了笑又用德語和意大利語分別和對方打了招呼:“其實你們國家的三種官方語言我都會說。很高興認識你,美麗的女士,不介意的話,可以讓我請你喝杯酒嗎?”
“當然可以!”褐發女孩兒眨巴眨巴大眼睛,高興的點頭。
接過酒保遞來的白葡萄酒後,鐘白還主動分享自己剛點的牛奶巧克力給對方,這下又把兩人的距離拉進了不少。
要知道,瑞士可是牛奶巧克力的發明地,號稱餐桌上只要有了它,就算是敵對的兩方也會暫時放下矛盾,一起品嘗這美食。
而靠着酒精和巧克力的威力,眼下的鐘白和這位褐發美女認識後友誼升溫非常快,很快就互相自報家門了。
“我叫希克斯,在日內瓦大學就讀大學二年級,專業是會計學,你呢?”
“鐘白,華國天河省工業廳工作,來瑞士出差的。”
“哇,你已經上班工作了?看上去好年輕!你們東方人都這麽年輕就上班的麽?”
“我已經21歲了……”
“那也只比我大一歲呢,真棒。”
“……”
鐘白也不知道為何對方就莫名其妙變成一副小迷妹的模樣,當他注意到希克斯一直把眼光停留在自己臉龐上的時候,似乎才明白了什麽……
哎,長得帥有人愛這句話果然是古今中外任何時候都适用的啊。
當然,這也和他今天的打扮有關。
由于今天和瑞士專利局召開歡迎座談,鐘白的頭發上是抹過頭油的;衣着也是正兒八經的西裝+大衣+黑色皮鞋,再配上他那獨有的藝術家氣質,看上去倒的确是有點耀眼,怪不得招女孩兒喜歡。
和一位美女品酒聊天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回想起這段時間緊張的工作,鐘白不禁暫時抛下了它們,真正進入那種小資情調的邂逅中。
什麽化肥、什麽專利,都特麽給我見鬼去吧!
這難得的舒适時光,鐘白一點兒都不想浪費,畢竟在重生後他已經很久沒有找到這種感覺了。
“……你剛才對自己姓名的解釋很有趣,鐘,竟然還有鐘表的意義,漢字真是奇妙。”
“呵呵,象形文字是這樣的,你的名字聽上去很也美麗,就和你本人一樣。”要說撩妹,鐘白那也不遑多讓。
盡管在國內面對宋小麗和楚娟有時候會小緊張一番,那是因為畢竟自己這具靈魂來自2019年而不是1981年,年代差讓鐘白總是和異**流的時候有所顧忌。
但現在可不一樣,此刻在酒吧裏和希克斯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鐘白絲毫沒有覺得這和2019年的歐洲酒吧邂逅有任何區別,再加上酒精的原因,放開之後他反而顯得很自然。
而幽默的談吐、廣闊的見識還有帥氣的面孔,已經讓希克斯這位20歲的大學生對鐘白産生了濃濃的依戀,甚至在一杯朗姆酒喝完、她的臉龐已經泛起紅暈之後,希克斯還想多點一杯酒繼續和這位來自東方的帥氣小夥多享受一點愉悅的時光。
“……好了,酒不能再多喝了,當然不是我不願意請你,而是你需要稍微轉一轉,清醒一下。”
“是嗎?那我們就去外面的勞森尼路散步,順便看看夜晚的日內瓦湖吧。”
“沒問題。”
因為酒精的緣故,希克斯從高腳圓凳上起身的時候有點失去平衡,她的右手下意識在空中一抓,卻感受到了一只溫暖的胳膊。
“唔,小心一點,不要跌到了。”鐘白帶着和煦的微笑對她低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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