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大秦南北
元嘉楞了一下,随即轉過頭來問侍從,“你知道嗎?”
侍從連忙收斂心思,搖頭道:“它沒有名字,看守和越奴都只叫它大島。”
說完心中卻莫名的有些緊張,那個越奴卻沒有看他一眼,只是皺眉呢喃了一句,“大島。”
随即哼哼一笑,侍從不知其意,卻聽他道:“自今日起,這裏就叫扶桑,這座島便叫本州,若還有別的島就叫九州、四國、北海道……”
說話間織田信長起身走到了船邊,又用手指畫了一個圈:“這裏就是尾張!”
說着也不船靠岸,忽然就爬上船舷,一躍而下。
然後像一條魚一樣穿波越濤,快速的沖向海岸。
船上的越奴們見此都像瘋了一樣紛紛跟着嚎叫着跳入海中。
然後鬼哭狼嚎的跟着沖上海岸。
侍從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這種在侍從看來毫無意義的舉動,這麽貧瘠的地方,這種荒島有什麽取名字的必要。
而且船已經快到岸邊了,這個時候跳下去,就等不到這一會嗎?
元嘉也不明白,但是她卻莫名的覺得吉法師這種瘋狂的樣子,真是充滿了魅力。
那是一種充滿侵略性的雄性氣息,和元家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只是她的眼神卻很冷。
心中有些遺憾的呢喃……可惜你不是元家人,也不是秦人……
而此時織田信長卻和那些越奴們一起虔誠親吻着海岸邊的土地。
忽然卻見織田信長站起身來,不知說了一句什麽。
然後就聽見所有的越奴都跟着狂熱的歡呼,“将軍萬歲,尾張萬歲!”
還有人嘶吼着:“殺光土著,搶光他們,将他們都變成奴隸,将這的土地變成吾等的國!”
然後這些人居然一句招呼都不打,就提着破爛的武器,衣衫褴褛的朝島上沖去。
只有織田信長回頭看了一眼,說了一句什麽。
侍從也沒聽見,但看口型依稀是:“三天,奴隸送到!”
然後也頭也不回的走了。
“瘋了!”
侍從看着那些亂糟糟的越奴,窮兇極惡的沖入這座他們也沒有過多涉足的大島,感覺很可笑。
但又莫名的感覺後背發寒。
卻聽見旁邊元嘉冷冷的道:“放心吧,沒有我們的支持他們在這裏活不下去!”
侍從不知道她是同他說話,還是自言自語。
心裏卻莫名的冒出一個念頭,“怎樣都好,只希望這些瘋子永遠也不要回大秦,最好和那些一樣窮兇極惡的土著同歸于盡,不然恐怕不是好事。”
但事與願違,就在他們上島的第三天,信長就帶着那些越奴再次回到了海岸邊,他們的營地。
還如約帶來了遠超越奴本身數量的俘虜,也是新的奴隸。
此時那些越奴又減少了很多,但是整體的人數卻變得更多了,其中有很多人明顯就是這島上的土著。
這些人居然也加入了他們之中,和越奴們一起押解着那些他們的“同胞”。
不過侍從不能确定這些土著也有同胞的概念,不然他們怎麽會和外人一起捕殺自己的同族呢?
除此之外,此時的越奴們已經不像數日前那樣吵鬧了,也不再懂不懂的大喊大叫。
數百人鬼魅一樣的跟在信長身後,沒有一絲聲息。
但侍從卻莫名的覺得這些人變得更讓人心寒了。
當夜,信長沒有離開。
元嘉的營房裏傳出整夜的尖叫,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羞澀和收斂。
侍從卻感覺羞愧欲死!
次日,元嘉按照約定支付了信長新的武器和食物等物資。
而信長也按照約定為元嘉配那種能夠爆炸的藥。
又一日,信長帶着他的那些鬼魅般的下屬走了。
元嘉開始命令元家人組織那些新的奴隸進山挖礦。
并且用上了那些會爆炸的藥,效率果然變得高了十倍。
大量的礦石被運到海岸邊,裝上船。
但是那些新的奴隸卻并不那麽聽話,死了很多。
元嘉卻并不擔心,因為不久之後信長又來了,帶來了更多的奴隸。
而信長的隊伍也發生了新的變化。
越奴們這次減少的不多,而且大多都成了新加入者的頭領。
他們開始變得極具攻擊性,看到元家護衛也不再有絲毫畏懼,反而不時挑釁。
直到被信長呵斥之後,才開始收斂。
如此又兩次之後,元家終于完成了這一次的目标,礦石已經裝滿了五艘大船。
那一夜,整個海邊的營地上空都盤旋着元嘉高亢的尖叫。
第二天,元嘉志得意滿的挺着已經變得愈發豐滿的胸脯,帶領着元家的隊伍開始返回大秦。
但卻留下了大部分人卻被留了下來,驅使那些奴隸繼續挖礦,等待元家的船下一次到來。
這一次,他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而下一次肯定會更快。
元家将要崛起了。
至少侍從覺得,元嘉肯定是如此認為的。
但是元嘉始終沒能拿到那種能爆炸的藥的配方。
不過侍從就像他的前任一樣,按照元嘉的要求毫無遺漏的記錄了信長每一次所用材料的清單,期望回到大秦之後,慢慢實驗。
也許貴女也不那麽信任那個越奴吧……侍從如此想着。
……
同樣在差不多的時間,在大秦北方,一個小到幾乎沒有名字的村莊內,此時卻正在經歷一場厮殺。
一邊是一群年輕的邊郡子弟,這些人的年紀都不大,最長的也不過就是十七八歲。
最下的不過十三四歲。
不過邊郡人大多都練過一些武藝,這些人雖然年紀不大,而且明顯都不是行伍出身,但作戰卻異常兇猛。
哪怕他們的對手是一群騎着高頭大馬,如狼似虎的胡人,人數是他們的數倍,一時居然被他們憑借着地勢之利,奮力給擋住了。
氣得那些忽然哇哇大叫,“混蛋,這些秦人的小狗怎麽這麽難纏,他們不怕死嗎?”
另一名胡人嘿笑道:“廢話,這裏是他們的家,秦人又不像我們可以四處放牧,他們只能像豬猡一樣在一個地方刨食。”
“哈哈,豬猡,果然說的不錯,豬猡就該被我們宰殺!”
之前那個胡人聞言哈哈大笑。
但話音未落,卻忽然看見一道人影一閃,沖到近前,一刀斬在馬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