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蘇少這是演哪出啊?”杜晨呆呆的望着這一幕,心中亂亂的。
想起蘇幕剛才給自己說的話,江婉兒不得不承認蘇幕學的真是惟妙惟肖,樂的她差點笑出聲來,忍不住只好用手掌捂着嘴巴。
“你們別意外,這家夥學的就是被瘋狗咬了的傻子,你們覺得像不像?!”
聞言,所有人同時點了點頭,這真是太像了,如果不是真當過乞丐,肯定做不到這麽像!
另一旁,蘇幕仍然沒松開手,本就使不上力的護衛更是難以掙脫,心想不如嘴上先答應下來,等到松開之後再将蘇幕踹開,也比現在的窘境強得多。
“好好,你松開,我給你通報就是了,這總行了吧?”看着一旁的同伴都快笑的昏過去了,他連忙應付道。
“那行!”
蘇幕語氣中帶着一絲激動,雙臂漸漸松開,就在護衛将要掙脫的一瞬間,手掌不知從哪裏突然抽出了一張刷的黑黢黢的紙張,眨眼間在護衛臉上刷過。
噗嗤一聲,這護衛哪裏反應過來,直接中招,紙上的蒙汗藥盡數被吸入鼻子中,二話不說直接就暈了過去。
蘇幕的手也很快,一詫神的功夫,就把白紙收了起來,一旁的同伴壓根就沒看到發生了什麽事。
“哎呦,兄弟,你怎麽了?!”
見狀,蘇幕驚呼一聲,聲音正好落入此人耳中,一轉身的功夫,蘇幕就已經抓住了他的前臂,如法炮制又是一下,兩名護衛都倒在了地上。
“你們快來啊,愣什麽呢,真沒眼力價!”
順利将兩人放倒,蘇幕回過頭,看向身後衆人躲藏的陰暗處,半蹲着身體,使勁擺了擺手。
看到信號,幾人也不再遲疑,連忙從人影中竄了出來,當然身上都已經印上了隐身紋,所以只要不撞在對方身上,就不會發出聲音,除了氣味之外,也就沒什麽可隐藏的了。
“來兩個換上他們的衣服,快點,咱們的時間不多!”蘇幕連忙道。
“蘇少,你這可以啊,這種下三濫的把戲你在哪學的?!”血獵看到蘇幕如此不經意間就放到了兩人,不禁驚呼一聲。
“你這人真不會說話,這哪裏是下三濫的把戲。”
一旁,冼溪穎白了血獵一眼,就在所有人看向她的時候,女子嘴角一撇,“這分明就是不入流的鬼把戲嘛!”
“你們倆真會奉承我啊!”
蘇幕沒好氣道,看着兩個刺客換上護衛的衣服,剛準備将兩人殺掉,連忙阻止道,“別急,他們兩個不能死,否則廉府的人會知道的。”
“什麽?”杜晨一愣,“他們怎麽會知道?“
“你們看。”蘇幕說完,伸手将一個護衛胸口的衣服扒開,果然,護衛的心髒部位上閃爍着紅光,在紅光的映襯下,心髒的輪廓出現在所有人眼中。
“這是?!”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這一切,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你是一種妖紋而已,品階不高,但卻可以記錄修士的生命,一旦他死亡,廉家那裏馬上就知道情況了。”蘇幕快速說道。
“我的蒙汗藥應該可以讓他們昏睡一個時辰,足夠咱們行動了,你們把他們藏進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就行了,別殺掉他們,他們沒看到我是誰,不礙事的。”
蘇幕雖然不能将兩人殺死,但還是可以将二人弄個半殘,甚至後半輩子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他明白,雖然這兩個護衛雖然品性不怎麽樣,但只要廉家倒臺,他們自然會無法生存,輪不到他動手就是了。
如果廉家之後沒有倒退,那自己這些動作做的再多也沒什麽意義。
聽到蘇幕的交代,幾人連忙點點頭,出來兩人将昏過去的兩人拉進了不遠處的草叢林,待兩名護衛換上衣服站在門口冒充守衛後,衆人才繼續向前進。
很顯然,一旦完成了第一步,大家的膽子可就大了不少,更何況蘇幕腦子裏還有地圖,壓根不需要他們多做什麽,不一會兒的功夫,衆人就來到了消息室的外牆處。
不過為了安全着想,這一路上每個路口蘇幕都交代兩個杜晨的人站在路口處,如果有任何的意外,馬上學鳥叫。
不知是白天時候蘇幕大鬧的結果,還是什麽的,本來戒備森嚴的廉府之中守衛人員少了很多,不過廉府外,倒是經常能聽到一隊隊人的腳步聲,在尋找着蘇幕的蹤跡。
但他們做夢都想不到,蘇幕此時竟會在廉霸的府邸之中,謀劃着一個突入而來的計劃。
“我他媽的,這次真是爽爆了!”
血獵低語一聲,身體不住的顫抖着,“等老子拿到情報回去,讓血妖,葵妖那些看不起老子的白癡們都閉嘴!”
“安靜一點,現在不是激動的時候。”
似乎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蘇幕突然開口道。
“怎麽不能激動了?咱們這都已經到了外牆了,只要現在闖進去,把裏面的護衛全都打暈,那不就結了!”血獵聳了聳肩,笑道。
“不對勁!”
徒然間,蘇幕只感覺渾身刺芒在背,一擡頭,當他看到頭頂上的東西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這下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