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真道長給我的煉丹秘籍我只是略翻了翻就收了起來,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取到九轉生死還魂丹最後的材料,只要煉成了這個我也別無所求。
其實。我真沒什麽雄心壯志,我覺得就這樣天天和趙亨過我們的小日子也沒有什麽不好!我們不需要買房買車,平時也沒什麽特別花錢的嗜好,趙先生留給趙亨的財産也足夠我們用這輩子了!如果感到無聊,可以出去旅游,也可以出手捉個鬼,畢竟現在懂這行的不多。
一大早就和趙亨去了民政局辦了結婚證,看到紅本本上面我們兩人并排在一起的照片,突然想起我還沒拍婚紗照!
求婚我可以不要,可是婚紗照我還是很想拍的啊!
于是。又和趙亨找了一家工作室,正好工作室今天沒有預約婚照,我們兩個人反正也沒事,選了一個套系就拍了!
一套婚紗照拍下來,把人都要累死,又是內景又是外景,每換一套衣服還要換發型變個妝。等到拍第六套衣服的時候。趙亨已經是恹恹的,我自己也覺得累了,于是就和攝影師說不拍了,好累啊!
我們選的套系有七套衣服。我們自己主動不拍,攝影師還不願意,讓我們第二天來拍,實在不行,改天補了也行。
我和趙亨實在是不願意受這第二茬罪了,不說別的,坐在鏡子前給我化個妝都要一小時,這樣子我還不如追劇,那多舒服啊!
從工作室出來。人都餓得要死,中午為了趕時間,也沒好好吃東西,随便混了。加上今天又是我們拿結婚證的日子,趙亨就說要去吃趟大餐,問我想吃什麽?
肚子餓了什麽都行啊,只要快速度。正好旁邊有家新開張的西餐廳。于是進去了随便點了兩份套餐,吃了出來已經是天黑了!
結果吃得太飽。被夜風一吹,我居然吐了!呆歡史亡。
趙亨急忙幫我買來礦泉水給我漱口,問我要不要再去吃點什麽,要不然肚子餓着很難受。
我連忙擺手,胸口感覺悶得慌。
他看我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也很擔心:“要不去醫院裏檢查一下吧,到底是哪裏不舒服啊?怎麽一直吐?”
我按着胸口,也覺得奇怪。我平時從來不感冒發燒,從小到大簡直就沒生過病。我也懶得往醫院裏跑,我想了想說:“就剛才,你吃的那道墨魚面端上來的時候,我就聞着不舒服,那腥味太重了!大概我是窮人命,以前沒吃過海鮮,所以聞着也覺得難受。”
趙亨說:“我沒覺得有腥味啊,很好吃啊!”
“哦,那算了吧,回去你給我下碗面吃,反正現在我是吃不下去了。好難受。”
趙亨滿口答應:“行,為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下碗面那是應該的。”
說完這話,他突然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我感覺小金好像在找我們。”
我奇怪:“你怎麽感覺得到?”
他噓了一聲,示意我不要說話,然後側耳細聽。過了一會兒,立即變了臉色,拉着我上了車。
他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道:“小金找不到我們,剛才和我千裏傳音,說今天看到令仕又抓了一個女孩,而且和田立衡在一起。”
令仕居然和田立衡在一起?這真是讓我驚訝,本來應該是仇人的兩個人這會兒怎麽在一起呢?
趙亨說:“這沒什麽奇怪的,他們現在是同一個種類了,因為利益而在一起,很正常。”
趙亨飛快地将車子開往小金說的,偏偏路上,又來了電話。
我打開電話一看,居然是秦隊長的。
“秦隊長的電話,怎麽辦?”
“他怎麽這麽快就得到消息?你告訴他地址,讓他也趕去,告訴他,我們現在就是去找令仕的。”
我對秦隊長說了一遍,誰料秦隊長說:“找令仕?你們有令仕的消息呢?我這邊剛接到消息,令儀的前夫顧邵民失蹤已經一天一夜了!”
顧邵民失蹤?
這個人我幾乎都已經将他遺忘了,沒想到令良還是沒有忘記。如今療養院的令儀渾渾噩噩,哪裏知道什麽顧邵民?至于那只貓總不能開口說名字吧,我想肯定還是令良做的事情。
我煩惱地對秦隊長說:“現在我們只有先顧令仕這邊吧,我們已經在路上了,顧邵民既然已經失蹤了這麽久,要發生什麽早就發生了!”
秦隊長說:“顧邵民是成年人,平時不見個兩三天,家裏也沒當回事。他媽昨天做了噩夢,說是夢到顧邵民被人關在黑屋子裏,還拿老虎吓他,所以就找他,結果到處找人找不到。說是前天晚上和一幫朋友去夜總會玩,出去的時候帶了一個小姐。到現在也一直沒見人。那名小姐也和顧邵民一起失蹤了!”
我聽了心裏亂糟糟的,趙亨急忙在旁邊開口說道:“行了,秦隊長,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先到我說的地方吧,我們已經到了!”
他說完就讓我關機:“一會兒你別下車,令仕和田立衡兩人,太危險了!”
我不答應:“不可能,換了你能看着我去冒險,自己在旁邊什麽都不做嗎?”
趙亨無奈地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了。
小金告訴我們的地方是三環外的一個拆遷工地,原本可能是給民工住的工棚,如今孤單單地落在一片廢墟裏,看上去更加荒涼。
夜晚似乎起了白霧,前面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我們一下車,趙亨就吹了一聲口哨,我看到一條金線飛快地由遠而近地游來。
它昂着脖子,向後面一間工棚歪了歪小腦袋說道:“就在這間屋子裏。”
我看着遠處那間破舊的小工棚。籠罩在一層迷霧當中,不由抓緊了趙亨,有點擔心。心裏又為這點感到奇怪,細細一想,也許是關心則亂吧。按理來說,趙亨現在雖然七魄不定,可是歸真道長将法力傳給了他,他自保至少是沒問題的。況且旁邊還有我啊!
趙亨示意我站在原地,他一步一步走向那間小棚屋,腳底的枯草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人聽了更覺寂靜。
他走到棚屋附近,伸手一推,以氣禦使,也沒見他的手碰到棚屋的門,門就開了!
這時,我突然聽到一陣桀桀怪笑。
我驚慌地左右張望,卻什麽也沒有看到。再一細聽,那聲音似乎沒有了。
回過頭,我看到趙亨呆立在門口,似乎整個人都魔怔了、
“趙亨、趙亨!”我輕輕叫了兩聲,擔心地朝他走了過去。
他好像醒悟過來一樣,立即回過頭,快步向我走過來,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将我往後面拖去:“不要看了,趕快上車。”
可是我的眼睛裏已經看到了!
敞開的屋門往兩邊開着,屋子裏都是碎磚塊和水泥石灰,裏面一具被剝光的屍體白生生地躺在地上。
隐約看見漆黑的長發散亂在地上,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胸口已經被挖開一個大洞,旁邊還有幾只老鼠在跑來跑去,地上除了血痕卻并沒有留很多血。
只是看了一眼,我就難受極了,胸口一湧,又想吐,趙亨急忙扶住我,我拼命地嘔了半天,只是嘔了一些清水。這也難怪,本來該吐的早就在剛才吐完了!
趙亨責備我:“讓你別看別看你怎麽偏要看呢?快去車上坐着,我給秦隊長打電話。”
我點點頭,低着頭捂着嘴巴往車子走去,胸口依然在翻滾。
突然,身後的趙亨突然大叫一聲:“紅豆!”
同時,一陣陰風襲上我的脖子,我驚訝地擡頭,一張十分可怖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之所以說他可怖,不是因為他的臉可怕或者是什麽怪物,相反,他的五官,眉毛鼻子眼睛都很周正!
可是他是田立衡!
不,應該說是完顏宗弼!
看到這個早就應該死去化成灰的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幾乎是吓傻了!也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麽。
趙亨的喊聲還沒落下,他的一只手就已經掐住了我,一雙眼睛狠狠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袍,古不古今不今。頭頂上的頭發卻是短短的。
看到他掐着我的脖子,趙亨立即揮手,一道火焰立即飄了過來!
可是他掐着我的脖子快速地移動了一個方向。
他沒有被火燒着,可我卻因為他的手牢牢掐着而難受極了!想咳嗽,喉頭卻被緊緊箍着,想呼吸,卻不能大口的呼吸。
我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我掙紮着雙手接印,想驅逐他,可是他伸出左手抓住我的一只手腕,只是輕輕一捏,我就痛得要死!
我忍不住彎下腰來,可惜我想倒也倒不了,我就像被人拎住脖子的一只貓和一只兔子。只不過它們是後脖子,而我卻是咽喉處。
趙亨一下攻擊不成,立即又揮出一朵火焰,迅速地飄過來,完顏宗弼帶着我又是一閃,依然躲過了他的攻擊。
完顏宗弼用奇怪的語音說道:“你要是不想她死的話,就趕快給我收手,否則的話……”他收緊了手上的力量,我被掐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只有不停咳嗽,咳得眼淚鼻涕都一起出來了!
趙亨看到我這樣,更加緊張了。漆黑的夜色裏,他看不清楚,只有握緊拳頭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