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0 章 轉角

深夜裏,楚小娴的嘆氣一陣接着一陣。說不清楚自己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感覺。楚小娴只覺得憋屈。那一種悶悶的感覺使得她心裏堵得慌。翻來覆去,楚小娴怎麽也沒辦法睡着。

不禁蕭逸寒對秋月白熟,蕭逸寒的媽媽對秋月白也很熟悉……而且蕭逸寒的母親對秋月白的态度和對蘇安安的态度明顯不一樣,身為一個旁觀者,楚小娴總覺得蕭老夫人其實是把秋月白當成是女兒一樣的人看待。

“楚小娴啊楚小娴,你心眼怎麽就這麽小呢……”嘀嘀咕咕地哼了一句,楚小娴強逼着自己阖眼睡覺。只是一直到天際泛白,楚小娴才終于是迷迷糊糊地阖了眼。

老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雖然說這話不太恰當,但是說實話,楚小娴就是這麽個心态。一早起來之後,楚小娴并沒有在身側看見那個以往一睜眼就能夠看見的人。

“蕭逸寒?”

低聲喊了一句,盥洗室裏也沒能得到什麽反應。楚小娴疑惑的拉開被子,正準備要下床的時候,她在桌上見到了一張紙條。

“小娴,我今天去看望秋伯母,你最近身體不好,醫院細菌多,想了想還是不讓你和我一起去。你要是還覺得不舒服就多睡會兒。王醫生的電話我給你存在手機裏了,你有事可以找他。”

看完之後,楚小娴翻看了自己的手機,通訊錄裏的确是多出來一個王醫生的電話號碼。眼見着桌上的紅花油就擺在那,可是蕭逸寒也沒想着要問上一句,楚小娴不由得咬了咬唇。要說不失落是真的。

可是要說生氣了,那倒也不至于。一直到下床的時候,楚小娴才發覺不對勁。昨天晚上磕到地面的地方今天并沒有好轉,反倒是有些發腫。下床的時候,楚小娴猛地又坐回了床邊。

再忍痛給自己擦了一遍藥之後,楚小娴這才起身下了床。因為楚小娴起晚了,所以眼下家裏都沒有人在,蕭老夫人一早送着孩子出門去了幼兒園,蕭逸寒一早去了醫院探望。

丁管家見着楚小娴下樓費力的時候,趕緊就迎了上去,“楚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早知道這樣我還是應該讓王醫生來一趟才對,你這腿是扭着了還是傷哪了?”

楚小娴扯出一抹笑來,借由丁管家扶着,她終于還是下了樓,在餐桌邊上坐定之後,楚小娴才開口,“沒事,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磕着了一下,昨天藥酒沒摸勻,所以今天腫了,我想待會兒可能還得麻煩劉司機送我去公司才行。”

“都這樣了還去上班呢?少爺知道了肯定得責怪我們,楚小姐,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好了。”聽到楚小娴說着待會兒還要去上班,丁管家不由得心口一緊。

楚小娴只是軟聲笑着,卻沒有接受丁管家的一番好意,“不行,都到月底了,我還有個設計稿沒有完成,今天客戶會要求看稿。沒事的,我工作起來之後不用動,就是到公司會稍微麻煩點,丁姨,不用太擔心。”

“這……”

“沒事。我沒和蕭逸寒說過,他不會知道的。丁姨你放心好了,他要是問起來,你據說不知道好了。”

“楚小姐,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才是。我現在讓老劉去準備一下,你先吃早飯。”

“好,辛苦你了,丁姨。”

等到丁管家走遠,楚小娴這才拿起筷子準備開始吃早飯。楚小娴從電梯室裏出來的時候,正巧遇到了要乘電梯的溫言希。眼見着楚小娴的動作不太對勁,溫言希下意識就搭了把手。

“你這是怎麽了,腿受傷了?”

扶着楚小娴走出電梯之後,溫言希不免得疑惑。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人,轉眼過去就這樣了。

“不會是……蕭總有家暴傾向?”溫言希這話問的有些拘謹。楚小娴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溫言希,你想的太多了。只是我不小心磕着了而已,家暴,你也不怕蕭逸寒聽見。”

“聽見了又怎麽樣。”溫言希雙眉緊蹙,語氣裏有些埋怨的意味在。楚小娴越發肆意地笑,沒想到溫言希其實也是個拗脾氣,“你就不怕他開除你嘛,所以啊,該低調的時候就低調。”

“我可不覺得,小心點。”扶着楚小娴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之後,溫言希又順手拿起了楚小娴桌上的杯子,“你當心點吧,這麽大的人了還照顧不好自己,我去給你倒杯水。也不知道我們這總裁的男朋友怎麽當的。”

楚小娴幹幹地笑着,等到溫言希走遠之後,她才糯糯地輕喃了一聲,“他也很忙啊……”

這話說的更像是給自己聽的。楚小娴雙肘撐在桌面上,手心貼在了自己的臉上。昨天沒睡好,今天顯然精神有些不在狀态。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飛快,楚小娴不止一次地想要打電話問問蕭逸寒現在有沒有回公司。可是手機拿起又放下,楚小娴終究還是沒能夠把手機號碼撥出去。

到下午接近下班的時候,楚小娴也沒能收到來自蕭逸寒的電話或者短信。這一天和巴黎那一晚上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楚小娴忐忑的情緒一直沉浮起落,怎麽也定不下來。

蕭逸寒在一早起來之後,給楚小娴留了字條就出了門。在七點四十分的時候,蕭逸寒拿着一堆的保健品到了醫院。

在問候了兩個老人家之後,蕭逸寒原本是想回去公司來着。只是在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蕭逸寒在轉角的地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見着那個身影,蕭逸寒下意識地走上了前。

“月白,你……都知道了?”

走近的時候,蕭逸寒才看清楚秋月白臉上的淚痕。面對着這樣的秋月白,蕭逸寒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秋月白點頭,繼而牽強地勾勒出一抹笑意,“我知道他們是不想我擔心,可是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讓我很難過。萬一要是手術出了意外可怎麽辦啊,逸寒哥哥,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孩子了,可是爸媽還總把我當孩子看。”

帶着笑的眼淚最是容易俘獲人心。蕭逸寒沒轍,只好輕聲安慰。秋月白悠聲一嘆,繼而朝着醫院外走。在從醫院下樓梯的時候,秋月白不甚踏空了一步。蕭逸寒即刻将人拉緊拽着,“怎麽了,還是貧血的老毛病,是不是又沒有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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