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憑借幻影那敏銳的嗅覺，旺達等人很容易便找到了羅森的屍體。
“局長他……”
娜塔莎看着眼前已經恢複成斯克魯人模樣的羅森，震驚地話都說不清了。
“他不是局長，不過既然他願意替局長背鍋，顯然是和局長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巴頓沉聲說道。
“哈哈哈，算你小子有點腦子。這家夥是仙女座斯克魯行星的斯克魯人。”
幻影回答說道。
“斯克魯人？
也就是說，其實局長并不是九頭蛇，而是和外星人勾結在一起了？”
娜塔莎神色一怔，蹙眉說道。
如果尼克·弗瑞只是如同史蒂夫給的情報一般，加入了九頭蛇，那麽說到底也不過是地球的內部矛盾罷了。
這就像是美國的民主dang和共和dang，雖然因為代表利益的區別，有着各種矛盾，但說到底，同是美國人，無論誰執z，最終都會把美國的利益放在首要位置。
而外星人的出現，那麽性質就不同了。
這就好比美國出現了一個叛徒，勾結其他國家。無論他在謀劃什麽，最終的結局，絕對是會影響到美國本身利益的。
“所以說局長……不，尼克·弗瑞是想聯合外星人，在地球上做些什麽嗎？
這麽說來，他安排手下襲擊白宮，就完全能夠說得通了。”
娜塔莎腦補道。
而此時，被娜塔莎腦補的對象——尼克·弗瑞卻還在向皮爾斯解釋着種種。
比如說他為什麽建立複仇者聯盟，比如說他已經得到了驚奇隊長和部分斯克魯人的支持，比如說他為何覺得瑪法是九頭蛇……
既然決定要拉亞歷山大·皮爾斯上船，那便需要把一切都解釋清楚，讓皮爾斯徹底信任自己。
“所以說，如果九頭蛇真的死灰複燃了，你要怎麽做？就憑我們兩個？”
皮爾斯顯然也被尼克·弗瑞所說的震撼到了。
斯克魯人，驚奇隊長，這些全都是在皮爾斯意料之外的。
“幸虧佐拉博士有先見之明，安排了這個局。否則若真的如尼克·弗瑞所說，驚奇隊長擁有獨自對抗一個星球的力量，那麽自己萬一真魯莽地把他逼到了絕境，那豈不是意味着九頭蛇也将随之毀滅在驚奇隊長手裏？”
想到這，亞歷山大·皮爾斯不由心中一顫，後背更是一陣發寒。
地球太弱了，在那些擁有星際文明的種族面前，在那些諸如驚奇隊長一般，可以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文明的力量面前，地球簡直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一般。
尼克·弗瑞當初也正是在經歷了克裏人事件後，才想通了這些，最後一門心思想要籌建複仇者聯盟，打造出一支最強隊伍，以應對外星文明的入侵。
“弗瑞啊！先前是我錯怪你了。
沒想到，你背負了這麽多……這麽多年以來，你一定很累吧！”
皮爾斯拍了拍尼克·弗瑞的肩膀說道。
“老領導……我……我……我不累！地球一日沒有強大起來，我便為地球奮鬥一日。”
尼克·弗瑞感動.jpg。
“不不不，你累了！
所以，你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從今往後，你的夢想由我來替你背負。”
皮爾斯面帶微笑地說道。
“那是，只要有你支持……”
尼克·弗瑞本能地回應道。
只是這話說到一半尼克·弗瑞卻是停住了。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砰！”
槍聲響起。
特工之王的素質在這一刻再次爆發，盡管心中難以置信，但尼克·弗瑞依舊憑借他那老而不僵的身手，險之又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皮爾斯！你……”
尼克·弗瑞同樣拔出了自己的配槍，對準了皮爾斯。
只是其臉上卻依舊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為什麽？”
尼克·弗瑞，不愧是特工之王，其情緒調整能力堪稱一絕，先前還感動地稀裏嘩啦，現如今卻已經換上了以往那嚴峻的神情。
“為什麽？
當然是為了做掉你啊！
你活着，我怎麽能安心實施洞察計劃。
你活着，九頭蛇怎麽能沒有後顧之憂地崛起。”
隊伍尼克·弗瑞的槍口，皮爾斯似乎全然不在意，依舊風輕雲淡地回答着。
“九頭蛇？
原來你才是九頭蛇。”
盡管心中已經确定，道尼克·弗瑞依舊無法相信。
那個曾經一手提拔自己的男人。
那個像對待親兒子一般照顧、教導自己的男人。
那個為自己指明道路的男人。
居然會是九頭蛇！
“所以說西特維爾、克拉克（科爾森）、娜塔莎、巴頓，也都是你的人喽！”
一瞬間，尼克·弗瑞想了很多。
如果說皮爾斯是九頭蛇的話，那麽被他一手提拔的瑪法也大概率是九頭蛇。
如此推斷的話，那麽把瑪法引進神盾局的娜塔莎也肯定是九頭蛇。
而克拉克作為瑪法的校長，和瑪法的接觸非常多，照理說但凡有點腦子，也不可能不知道什麽，所以說克拉克也是九頭蛇。
而西特維爾和克拉克關系向來不錯，所以他也是九頭蛇。
娜塔莎和巴頓關系很好，所以巴頓也是九頭蛇。
那麽用反向推理，但凡是和克拉克等人關系不好的，大概率就不是九頭蛇。
交叉骨——布洛克·朗姆洛，和克拉克向來是不對付，而且當初在抓布魯斯·班納的時候，還和瑪法有嫌隙。
所以自己身邊真正非九頭蛇的親信，就只有最不被自己看好的那個屍骨已寒的布洛克·朗姆洛，以及早先叛離了神盾局的馬麗亞·希爾？
一瞬間，尼克·弗瑞只感覺自己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當然，同樣傻了的還有亞歷山大·皮爾斯。
西特維爾那個蠢貨是九頭蛇沒錯，可娜塔莎是什麽鬼？巴頓是什麽鬼？克拉克又是什麽鬼？
你這不要擅自往我這邊塞人好不好！
“你直接告訴我吧！神盾局到底有多少人不是你們的人？”
尼克·弗瑞冷冷地說道。
他這當然不是認命了，而且想借着皮爾斯以為其勝券在握的機會，從他那多套出一些情報。
尼克·弗瑞堅信，自己還是有底牌的。
羅莉塔和羅伊達可是還在監視着這裏，只要發現不對，他們便會立刻來支援。
到時候區區皮爾斯而已。
現如今，尼克·弗瑞所要做的很明确。
一，盡可能拖延時間，為羅莉塔和羅伊達的支援創造時機。
二，盡可能在那之前多套取情報，以便事後針對性地進行反攻。
“多少人不是九頭蛇？
讓我想想！或許是4成，又或許是3成？當然2成也不是不可能，誰知道呢！”
皮爾斯滿臉嘲諷地說道。
“所以說，你是怎麽知道先前的我是假的的？”
尼克·弗瑞心中震撼，神盾局居然蛇化這麽嚴重了，而自己這個局長還一無所有，當真是可悲可嘆。
當然，震撼歸震撼，情報該套還是得套，還拖時間，還是得拖時間。
皮爾斯傻麽？
當然不傻？
他之所以明知道尼克·弗瑞在拖時間，還和他逼逼叨，因為瑪法早就傳來消息，那邊已經搞定了。
既然如此，本着反派話多的原則，皮爾斯當然不介意尼克·弗瑞帶着滿滿的絕望，和一肚子沒人訴說的情報離開人世。
“我？當然沒法分辨，不過他能！”
說話間，皮爾斯立馬便指了指尼克·弗瑞身後。
“哼！想騙我分散注意力？你還太……”
尼克·弗瑞似乎想到了什麽，額頭頓時便滴落了一滴冷汗。
當他緩緩地轉過頭，看到那個一臉看戲表情盯着他的瑪法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麽時候？不可能，你現在應該帶着羅森離開了。”
尼克·弗瑞心下大駭，當即便一邊說話，一邊将手塞進了兜裏。
事到如今，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無論如何，先通知卡羅爾再說。
即便自己身死，單羅莉塔和羅伊達也必然會将自己的遭遇告訴卡羅爾。
到時候說不定還有扭轉一切的可能。
只是這手伸到一半，尼克·弗瑞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好了，感謝你讓我看了一出大戲。
作為回報，我也可以讓你死個瞑目！”
說罷，瑪法當即便站起了身來，走到了尼克·弗瑞身邊，從其口袋之中掏出了那個造型別致的傳呼機。
“我在見到斯克魯人的第一眼時，就察覺到了他是假的，為了引出真正的你，所以我在離開神盾局後，借着皮爾斯部長的火力掩護，回去了一趟。
之後的事就很簡單了，皮特羅在小銀的幫助下，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斯克魯人的飛船。
而旺達則是借由小藍的幫助，替換了我，用來迷惑你口中的羅森。”
瑪法把玩了一番傳呼機說道。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傳訊裝置第一時間就可以相互通知。”
尼克·弗瑞聽到這，當即反駁道。
畢竟如果瑪法說的是真的，豈不是意味着對方早就知道自己的底牌？并且還猜測到了自己的布局？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麽現在3個斯克魯人應該都已經死了。
接受不了，尼克·弗瑞絕對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佐拉博士，這個交給你了。”
瑪法再次說道。
話音落下，辦公室內的投影儀瞬間亮起，佐拉博士的立體投影就這麽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內。
“我還需要說什麽麽？我的存在便是一切的答案，我便是一切網絡和電波的操控者。
中斷，修改信號對我來說，毛毛雨啦。”
亞當的話音剛剛落下，皮爾斯便扣下了扳機。
“砰！”
子彈入腦。
尼克·弗瑞亦如皮爾斯所想的那般，帶着滿滿的絕望，和一肚子的情報，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