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被“謀殺”?

DV裏的畫面開始變得寂靜,直至黑掉不見。

這是夏想失蹤前的最後的影像。曲詩看到它時的第一反應,是想要交給警察。但是他卻舍不得錄像裏夏想留下的這短暫的影像。于是在以後的日子裏,每當他想念夏想的時候,他就會翻看這段錄像。而後每看一次,他就會看到夏雙拉走夏想的那一段,他就會越發恨夏雙。

日積月累,現在曲詩對夏雙的恨意,已經不能用任何語言來形容。

別墅裏依舊寂靜無聲,沉溺在懷念之吻的曲詩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親吻的人是自己一直以來最痛恨的賤女人時,猛地直起身,倒退了幾步,倚在窗邊大口的喘息着。

他剛剛在做什麽?

他是親了她嗎?親了一個惡心的賤女人?!

曲詩狠狠的擦拭着自己的嘴巴。瘋了瘋了!他居然失魂到這個地步了,見鬼了!他大步踏出門去,狠狠的關上了房門。

走廊的仆人們只見他們的大少爺面目猙獰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哐”的一聲甩上了屋門。

室外的天色越加陰沉,終于在一聲悶雷之後,雨點紛紛離開雨雲的懷抱,投入大地的胸膛。世間的萬物都是相同的道理,物極必反,哪怕在多愛一個人,也會因為得不到回應而離開,去到需要他愛的人的懷中。

從英國來中國之後,曲詩一直沒有好好的睡一覺。除了時差和睡眠環境的問題導致了他的失眠,主要還是那張和夏想雷同的臉老是在他的腦海中盤踞着,擾的他精神緊張,一直不能入眠。

現在這張臉的主人已經身在別墅裏,曲詩的精神也終于放松了。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撲進床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特別香甜特別實的一覺。曲詩在睡夢中都感覺到自己舒服的輕輕磨着牙齒。

睡了好久後,曲詩覺得自己開始變得清醒起來。他眼睛沒睜開卻能感覺到屋裏的一切,連黑暗中那沒有關牢的窗子吹進的冷風,輕輕撩動着落地窗簾的細小畫面他也能感覺到。

在谧靜的黑暗中,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輕輕走了進來。她赤着腳,長發披散,看不見樣貌。女人慢慢的走到床邊,走到床頭的位置,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着曲詩的胸口刺了下去!

“啊……”曲詩惶恐的輕叫着坐了起來,定睛一看,眼前根本沒有什麽白衣女人。房間裏只是依舊的黑暗,還有被冷風撩動的窗簾輕輕的響動。他深呼吸定了定神,拉開床頭燈,然後他看見在床頭櫃的旁邊一雙沒有穿任何東西的赤腳。一擡頭,一具木乃伊正直挺挺的裏在眼前。

曲詩用此生最麻利的動作翻到床的另一邊,大吼道:“什麽東西!”

木乃伊只是定定的立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

曲詩忽然覺得這具木乃伊很眼熟,他慢慢的退到門邊,按開屋裏的主燈,終于知道這具木乃伊是什麽來路了。

分明就是受傷的“夏雙”嘛!

不過,她不是被注射了那種癡呆藥劑嗎?怎麽會清醒過來……看起來又不像是清醒有意識的樣子……曲詩慢慢的走進她,這才發現她的眼睛是緊閉着的。

蝦米?!這種狀況叫什麽來着……對了!夢游!

額滴神撒~

曲詩現在真是不直該怒還是該笑,但是他知道該找一個人算帳!

第二天天還沒亮,那個可憐的藥劑發明者張醫生又在睡夢中被帶到曲詩眼前。

張醫生睡眼朦胧的看着曲詩兇神惡煞的臉在一次出現在眼前時,還嘟囔着說:“搞什麽飛機,做夢也夢見這個魔鬼。”然後他忽然清醒過來。

手上對高級地毯的真實觸感告訴他,這并不是夢。

“呃……曲大少,又見面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給老子的是什麽鬼藥!”曲詩揪住他的衣領質問道。

然後張醫生在顫抖中明白了昨晚發生的事,他解釋道:“這種藥一旦停止注射就會發生這種狀況的。除非在用一種添加劑,讓她徹底變成一個新生兒。但是這樣她就不再是活死人的狀态,而是類似白癡的狀态。”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前者只是麻痹她的神經,讓她失去感知能力。而後者是控制她的記憶神經,她會忘記過去的事,而且智商大幅降低,但是感知力會恢複。通常注射這種藥的人都會變成貴族的玩寵之類的。因為注射這種藥的人會像寵物一樣聽從主人的任何指令。”

“那就是說根本不會記得以前的事了?”

張醫生得意的說道:“不要說以前的事,她可能根本不記得自己是人類。”

好變态的藥,不過他喜歡。曲詩的臉色稍稍轉晴了些。

“好,我就要這個添加劑了。”

這次可能是曲詩的心情不錯的原因吧,張醫生拿到了自己比較滿意的價錢,而不是像第一次那樣被殺價殺的褲子都穿不上了。

然後,張醫生再次在昏迷中被送出來莊園。

玩寵嗎……曲詩伫立在床邊看着被已經被注射新藥劑的“夏雙”熟睡着的臉。等她醒過來之後,就徹底的變成自己的玩偶了吧!說實話,折磨一個沒有反應的活死人真的不能消除他的任何怒氣,看不到任何痛苦的反應真的太無聊了!

話說,曲詩真的有點變态的基因神馬的……

現在讓時間來喚醒他的新玩具吧……

莫名的曲詩開始從未有過的興奮……

早起的鳥兒的鳴叫聲伴着清晨如紗的薄霧萦繞着莊園的上空,遠遠看着,如詩如畫。

在莊園中央的別墅裏,那件普通的客房裏的床上,正在沉睡的女人開始悠悠的轉醒。長而密的睫毛在有節奏的顫抖着,接着慢慢的張開一條縫,露出深黑的瞳孔。

然而,這雙瞳孔沒有任何神采,只是茫然的注視着天花板。

進來收拾房間的女傭見她醒來,興奮的叫道:“快告訴少爺,她醒過來了。”

這個聲音似乎很高興,難道她醒過來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嗎?她慢悠悠的坐了起來,忽然覺得好疼,從全身各處傳來的疼痛。她擡起手看看,纏着紗布,擡起另一只手,也纏滿紗布。

忽然,房間的門被撞開。她擡眼看去,一個很瘦很蒼白的少年站在門邊,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仿佛自己犯了什麽錯誤一樣兇狠。

“你是誰?”

曲詩聽到這句話突然松了一口氣,很好,藥是沒有問題的。她已經不記得過去的事不記得自己了。他走到她眼前說道:“那你是誰?”

“我?我是誰?”她開始茫然的回想,然後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是誰。”

很好。曲詩心情莫名的大好。他告訴她道:“你是我的寵物。你叫想想。”

“寵物是什麽?”她瞪着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寵物就是,我說什麽你做什麽,只能服從不能反抗。”

“這樣啊……”

“你明白嗎?”

“可能明白吧!”夏想弱弱的回答道。

“那我們來試驗一下吧!”曲詩揚起嘴角邪邪的笑着指着自己的嘴巴說道:“過來吻我。”

吻……想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半跪在床上,努力的昂起小臉,撅起嘴巴湊進眼前這個白面少年紅潤的嘴巴。

曲詩垂着眼簾看着她艱難湊過來的樣子,突然很惱火,低吼道:“笨的要死!”

想想定在半空。他怎麽突然生氣了?見她不動,曲詩更火大了。笨笨笨!笨死她算了!

“快點,你在磨蹭什麽!”他更大聲的命令道。

想想身子一震,趕忙站起身來,攔住他的脖子,狠狠的印在他狂躁的嘴巴上……軟的……這是她對他嘴唇的第一感覺,還想在深刻感覺下去的時候,她被猛力地推開了。

她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床上,身上的傷口開始全部叫嚣着疼起來。

“幹嘛?”她痛苦的皺着眉頭問他。明明是他叫她吻他的,現在卻一臉嫌惡的推開她算怎麽回事?

曲詩狠狠的咬住下唇,壓制着身體深處的異樣感。一個一秒的吻,就差點把他的欲望之火給點着了。這個賤人的嘴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好親的感覺。

“我想幹嘛就幹嘛!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能服從,懂嗎?”

“服從……哦……”想想委屈的地下頭,原來她是這種東西啊。只能聽從不能反抗的……寵物。

“你明白了嗎?”

“明白。”想想小聲的回答道。這個稱作是自己的主人的人剛剛跟本就不是想要她去吻他,而是要自己明白自己的身份的方法。“我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了。”

哈哈哈……看着她此刻卑微服從的模樣曲詩很是高興。賤女人就應該這樣卑賤的活着。以後,他既可以看見夏想的臉,也可以報複折磨夏想的仇人,一舉兩得。

想想看着這個自稱是自己的主人的人一臉滿意的離開了,才慢慢的抱住自己的身體。

剛剛主人那一推讓自己好多傷口又裂開了,全身現在鑽心的疼。但剛才,她不敢在主人面前表現出來。雖然她還是不是很理解寵物是幹什麽的東西,但是她從主人嫌惡的表情明白了,她接下來應該做什麽。

很奇怪,她感覺自己不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态度對待,她好像本來就是一個被人随意呵斥和折磨的東西。

虐待什麽的對她來說,根本毫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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