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惟命是從了?原來是這麽回事。
一直到今天,龐磊讓馮新兄妹倆一同去接朱小萬出院,再來跟他們一起過年。馮新今天說的那番話,應該表明,他也一直在慢慢開解自己,努力放下仇恨。桑槿不敢想象,馮新那麽聰明,如果也步上何非的後塵,下一個連環殺手,估計就是他了。但現在看來,他不可能會成為連環殺手,卻很有可能成為一名追捕連環殺手的警`察。
“龐将軍,你贏了,贏得很漂亮!”桑槿擦掉手上的水,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在與何非的這場較量中,他徹底贏了,這個案件,應該是他們共同處理過的案件中,結局最完美的一個。
“那是必須的。”龐磊也毫不客氣地領受她的贊美,把最後的一個碗擦幹,放入碗櫃,他洗完手,又問了他一直在重複的問題,“你一個人會不會怕?”
桑槿掰着手指,數了一下,這句話他說過多少遍,最終不得不放下手指,因為難以計數。她不想跟他讨論這個話題,又扯到了工作上,“為什麽你們在何古村觀察了這麽久,都沒有發現什麽情況。沒道理會是這樣,至少應該搜出一個兩個藏`毒的窩點來吧?”
“誰說沒有?馬上就會見成效。”他簡單回答,很快又扯到剛才的問題上,“不然,我不去美國了,留下來陪你。”
“門都沒有!這樣你老媽就更不會喜歡我了,你是想我們今天暫時分開,還是想以後永遠分開?”
“……”他終于不說話了。
這個話題,每次都是這樣開始,這樣結束。
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客廳,裏面沒人,地也沒拖,估計他們又兩個跑到樓上去看電影了,這是朱小萬和戚玥經常用來偷懶的方法。
桑槿只能自己拿拖把來拖地,龐磊一把拽過她手中的拖把,往樓梯旁邊一靠,拉着她上樓,經過二樓的時候,他沖着朱小萬的房間喊了一句,“朱小萬,拖把已經給你準備好,今天離開之前,務必把客廳的地板拖三遍。聽到沒有?”
從房間裏遠遠地傳來慵懶的聲音,“哦,知道了……才怪。”後面兩個字很輕,他們兩個卻都聽到了。
龐磊要走過去,桑槿一把拉住他的手,強行拉着他上樓,“他們今天也是客人,你那麽兇幹什麽?我們也去看電影,地板晚點我再來拖。”等他們都離開以後,她有的是時間。
她在心裏估算了下時間,他飛到美國新澤西,至少要18個小時的時間,他們現在還有10個小時不到的相處時間,自然不能用來做家務。
兩個人回到房間,他讓她先去洗澡,他去找碟片放電影。
桑槿很意外,他為什麽突然又這麽冷靜了?吃飯的時候,他們在樓下洗手間裏,他不是還那麽激動?
當然,他的提議,她也沒反對,立刻去拿衣服洗澡。她洗完澡出來,他正半躺在沙發上在看電影,她走到他身坐下來,他卻立刻起身,“我身上有油煙味,我也去洗個澡。”這次,他像是吸取了上次沒拿衣服就去洗澡的教訓,先去拿了衣服,再走向浴室。
桑槿坐在沙發上,看着他來來回回,也不看她,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焦躁不安。拿衣服這種事情,明顯可以讓她來拿,可他好像刻意在回避她。
她忽然意識到,自從他們第一次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度過了最甜蜜的一個星期,此後,他就搬到了公寓住。那一個月的時間,他每次來她這邊,沒呆多久,就回去了。近半個月,他晚上要趕去何古村,她要去醫院照顧朱小萬,白天他回來睡幾個小時,再去警局,也根本沒有時間呆在一起。兩個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她忍不住在心裏問,他是不是和她一樣,身心都有些煎熬?
他進入浴室洗澡以後,她趴在沙發上,歪着頭,看着寬屏電視屏幕,電影裏在放些什麽內容,她其實一點都沒有看進去。浴室裏嘩嘩的水流聲,響了很久,才停下來。
很快,桑槿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立刻半坐起來,看向他,“你洗完了?我去拿點東西來吃,你想吃什麽?中午還剩下一瓶酒,你要喝嗎?我去拿。”
“不用,這裏有。”龐磊剛走到沙發邊,又折向角落裏的冰箱,拿了一瓶紅酒,再去櫃子裏拿了兩個高腳杯,回到沙發旁,從茶幾底下找到開瓶器,旋開瓶蓋,倒酒。
桑槿看着他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的動作,處處彰顯出一種沉穩與優雅的氣質,她不知不覺又被他迷住了,眼睛盯着他的手,視線随着他手,移動到她身前的酒杯。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杯,把他另一只手上的酒杯搶過來,“不公平,你的酒杯倒滿了,我的才一點點,連底都沒遮住。”她一邊說,一邊強行把他的酒倒進她的杯裏面。
“你不要喝太多,醫生說你身體還沒恢複,不能喝太多酒。”龐磊只讓她倒了一點點,就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倒更多。
“今天能不能不說醫生?醫生又不是皇帝,他的話是聖旨嗎?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按照醫生的話,我直接去養老院過老年人的生活算了。”
桑槿把兩杯酒勻成了兩個半杯,才罷休,舉着酒杯,向他敬酒,半開玩笑半嚴肅地說道,“龐隊長,鄙人不才,承蒙厚愛,廢話不多說,我敬你一杯。”她說完,直接把酒杯往他手中的酒杯上一碰。
他還沒回應過來,她已經仰頭開始喝酒。他心裏疑問,她還不才?結果,他只是走神了片刻,她杯子已經空了,自己又轉身去倒酒,一邊笑道,“我敬你酒,你要喝啊,不然不禮貌。”
桑槿搶先制止他開口阻止她倒酒,在他仰頭喝酒之際,她又給自己倒了半杯,然後再給他倒上半杯。
“現在輪到你敬我,快敬我。”她一喝酒就興奮,所以平常都不怎麽喝酒,怕出醜,更何況,以前好像也沒有什麽理由喝酒。
“……”龐磊想要說兩句敬酒的話,嘴角抽動了兩下,愣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最後擠出一句話,又讓她感動得不行,“你還是少喝點,等你身體好了,想喝多少我都陪你喝。”
桑槿聽到這句話,立刻就蹦出兩滴眼淚來,趁他喝酒沒看到,她匆忙用手抹掉,按照傳統,過年的時候應該開開心心,不應該哭。
他喝完酒,把她手中的酒杯奪過去,放回茶幾上,“你今天已經喝了很多。我們看電影,聊天也行。”他邊說往沙發背上仰靠,随手把她拉過來,讓她依偎在他懷裏。
桑槿雙臂環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全身的重量幾乎都靠在了他身上,“我們聊什麽?”
這會兒,她一點聊天的欲`望都沒有。他卻談興正濃,講起這些天在何古村蹲點的一些發現,他的想法,以及接下來的計劃。
桑槿只是随口“嗯”兩聲,眼睛微眯着,她心裏一直在計算着時間,他馬上就要走了。她想到樓下朱小萬和戚玥,他們躲在這裏,其實也是躲家裏的人給他們安排相親。鄒亞梅不贊同他們在一起,這次他回美國,她會不會也讓他去相親?他年紀也已經不小了,他父母着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她想到這一點,心裏有些恐懼,抱着他腰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她感覺到腰上的力度也突然加大。她忽然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打開眼睛,立刻看到屏幕上,一對情侶正在接吻。
龐磊眼睛原本盯着屏幕,很快轉移視線,低頭看着懷裏的女人,攬着她腰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嗓子幹渴得厲害,發不出聲音來。
桑槿轉頭看向他,看到他吞咽着嗓子,上下浮動的喉`結,極為性`感而富有蠱`惑氣息。
她忍不住伸手撫摸他脖子上的這一塊凸`起,叫了他一聲,“龐磊……”她嗓子也些幹,聲音很低。
“嗯?”
四目相撞,她仿佛聽到火花四濺的聲音,兩個人的視線明明是虛空的,她卻感覺到很灼熱,像是有火苗在竄動。
他沒有動,黑眸裏卻明顯有一種掙紮。而她,想到不确定的未來,心裏就有些難受。
“吻我。”她說完,微微往上擡頭。
“……”他幾乎是在同時,附身靠向她,吻住了她。
唇瓣交接的剎那,兩個人像條件反射一般,炙熱的舌雙雙探出來,幾乎在同時,迎向彼此。
他的力量,她的柔軟,碰撞出最熾烈的火花,瞬間把兩具已經像燒紅的烙鐵一樣滾燙的軀體,焊接在了一起。
吻,異常的激烈而兇猛。
這樣激烈的吻,很快把兩個人壓抑在體內的欲`望,輕而易舉地撬動,洶湧的狂潮,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将他們淹沒……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話:
甜,繼續~
最好晚上就看完,明天會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
☆、Chapter 104 主動推倒(加更)
房間裏,彌漫着新采摘的鮮花的清香,夾雜着紅酒的濃郁香味,一淡一濃。
氣溫持續上升,把糅合了這樣一淡一濃香味的空氣很快燒熱,像超過100攝氏度的開水一樣沸騰起來。
桑槿不知道是因為喝多了酒,還是因為壓抑得太久,她感覺到渾身很熱,也很焦躁,體內一直像有一股熱流在不停地四處竄動,讓她覺得很難受。
激烈的吻,似乎不足以平息這樣的躁亂不安,她突然起身,擡腳一跨,坐在了他身上,雙手抱着他的頭,更激烈的吻他。
她剛坐上去,不小心坐到了他已經□□的身體,腰上一熱,他雙手緊緊鉗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往上拖舉了起來。
兩個人幾乎已經粘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唇舌,也突然斷開。
桑槿看着他微蹙的眉宇,像個想要逞強卻不小心做錯事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氣息還有些微喘,“我……不是故意的……”她還想問,她是不是壓到他了,他要不要緊,疼不疼……這些問題最終都被她吞入腹中,她把頭偏向一邊,避開他灼燙的視線。
他胸腔仍然起伏得厲害,嘴角卻一彎,“你偶爾故意,不會影響大局。”
龐磊邊說邊把她的身體微微往外移動了一點,避開某種不和諧的接觸,才放她下來。剛才如果不是他反應快……他及時止住了思緒,心裏卻還是很歡暢,因為很難得看到她會有這麽主動的一面。
桑槿把頭轉過來,再次看向他,“大局是什麽?”
“等我回來以後,你身體修養得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再戰,三百回合。”
“……現在……不行嗎?”她說完,立刻把頭埋進他的臂彎,聲音低得幾乎比繡花針掉落在地的聲音還輕。
桑槿想不通她怎麽會問這樣的問題,這不是顯得她很饑`渴難`耐嗎?可她更想不通的是,她心裏好像就是這麽想的。
“醫生說至少要讓你修養一個月,我再忍忍。”龐磊想要把她打橫抱起來,抱着她回到床`上,讓她早點睡覺,他等她睡着了再去趕飛機。
他這樣的心思,她自然也想到了,她心裏突然有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為什麽一定要修養一個月?她又不是在坐月子!
桑槿心一橫,按住他,不讓他起來,轉眼,她推着他仰靠在沙發背上。
這次,她有經驗了,沒有直接坐在他身上,雙膝跪在他身旁兩側的沙發上,雙手捧着他的臉,主動吻住了他。
龐磊雙臂張開,攤開在沙發背上,他還沒回應過來,女人鮮妍飽滿的紅唇,已經堵住他的嘴。他大腦像是短路一般,出現短暫的空白。
女人抿住他的唇,上上下下,下下上上,一開始只是輕抿着,像是在探尋一樣,此後,重重地吮`吸。
男人剛剛平息下去的欲望,在她這麽輕抿和吮`吸下,轉瞬間,扶搖直上,再一次控制住他的身體。
他心裏卻始終擔憂,她本來就貧血,這一次還抽了那麽多血,身體一定還很虛弱。理智在不斷地與身體交戰,極力想要擊退像潮水一般湧上來的欲`望。
女人卻繼續撩`撥他。并且,已經越來越逼近他的底線。
她已經不再吮吸他的唇,靈巧柔軟的舌,輕輕撬動他并沒有緊閉的齒關,帶着一絲魯莽和青澀,闖入他嘴裏。
他卻感覺像是有一團火直接闖入了他口中,穿過他的嗓口,竄入他胸腔內,一直蔓延至他的全身。
她在他口中适應了片刻,開始主動勾弄他的舌,一次,他還能忍,兩次,他繼續忍,三次,他已經……受不了了。
龐磊迅速收攏攤開在沙發上的雙臂,抱住她,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後腦,把她整個人緊緊地按向他。
他用力地纏繞住她小巧卻不安分的舌,同樣重重地吮`吸,仿佛想要把被她灌入體內的火重新吸出來,排出體外。不然,他擔心他會被燒成灰燼。
可現在,已經晚了,他感覺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像是在被火炙烤。
他的身體,被她壓過的某處,現在已經膨脹得不受他控制,那種腫`脹充`血的煎熬,自從跟她在一起後,時常會有,并且,就像是一種瘾,必須由她來止瘾。這一刻,強烈到了難以抑制的地步,仿佛他再不采取行動,就要炸`開。
他突然把她抱起來,坐直身體,一手仍然抱着她的腰,另一直手把她的腿掰直,架在他的腰上。
她的另一條腿,不用他來動手,她自己同樣已經夾住他的腰,抱着他頭的雙手,往下滑,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
這一切進行的同時,激烈的吻,仍然在繼續,沒有中斷。
龐磊雙手拖着她的臀,起身,又像抱小孩一樣,抱着她走向白色大`床。
從沙發到床之間的距離,不算遠,可這一刻,對被欲`望煎熬到極點的男人和女人來說,寸步亦像是天涯。
他健步如飛,仿佛恨不得一步跨到目的地。
幸好,還有一件事情讓他們做,他們繼續熱烈的擁吻,一直到了床邊,他把她放下來,推着她躺下,他欺身壓住她,吻還在持續着,停不下來。
他一邊吻她,一邊在最短的時間內,一一脫掉她身上的睡袍,內`衣,內`褲,心裏忍不住嘆息,這女人怎麽每次洗完了澡還要把自己包得跟個粽子一樣嚴實?
幸好,這一次脫內`衣的環節很順利,他沒有再被那個小勾`扣為難住,很快就搞定了。
他繼續吻她,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摸索着,把已經買了有半個月的岡`本拿出來。
桑槿躺在床上,內心的激動,沒有在沙發上的時候那麽狂`熱了,大腦也似乎清醒了一點,她聽到抽屜被拉開的聲音,接下來又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意識到,他的防線,終于被她的主動撩`撥攻破了。
她心裏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好像還有一種成就感,以前從來沒有體會到,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床`事這方面一直是他主動。
兩個人緊密粘合的唇瓣突然斷開,壓在她身上的重量也輕了。
桑槿微眯着眼睛,看着雙腿跪在她身旁兩側,卻仍然高高在上的男人,迅速地脫掉他自己身上的睡袍,手上拿着一個小錫`包,在壁燈下,閃着亮光。
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前一樣轉頭,躲開視線,卻仍然盯着他,看着他雙手扯開小錫包,拿出一個透明的東西。
空氣裏,瞬間彌漫着一股橙子的香甜氣味。
這一刻,男人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直在看着他。這不像她,難道她喝了點酒,就大不一樣?
問題是,被她這麽看着,他反而沒有以往那種利索了。他附身,吻她的眼睛,鼻子,很快堵住她的嘴。他一邊吻她,一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完成了另一道工序,心中竊喜。
只是,問題又來了。
他如往常一樣,一邊吻她,一邊撫摸她的身體,下半身摩`挲着,尋找她的中心。他們已經有過多次的經歷,所以,他沒有費多大勁,就找到了。
在他想要進入的時候,女人卻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旁邊一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想要一氣呵成,和她連接,沒有意識到她會突然有這一舉動。
結果,她輕而易舉地把他推倒,兩個人轉眼間就調換了位置,局勢瞬間逆轉。
桑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刺激,她感覺體內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驅動力,把原本一直緊緊包裹着她的矜持的外衣,撐破了。
她突然想看看,如果不是他來主宰,會是什麽樣的情形?
此刻,她雙腿又一次跪在他身旁兩側,只是身體有些不穩,差點跌倒,幸虧他的雙手及時扶助了她的雙手,讓她把重心穩下來。
這個動作,讓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她下意識地推開他的雙手,自己用手扶着床。
她看着他略有些驚訝的眼睛,沒有說話,開始慢慢摸索着,怎麽樣讓他的身體進入她的身體。
她試了好幾次,卻發現,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他那個什麽地方,好滑,老是自己動來動去……
“嘶……”龐磊突然倒抽一口冷氣,瞬間驚坐起來,咬緊牙關,摟着她腰的雙手,很用力。
兩個人這樣面對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表情。
龐磊看着她,細白如瓷的臉上,有一種倔強的表情,她也直直地看着他,星眸裏同樣是一種很固執的眼神,像是在無聲的告訴他,耐心點,她可以!
問題是,她每動一下,眼看就要套住他,一滑,又沒有成功。她這樣一動一套一滑,反反複複地刺激他,對他絕對是一種酷刑,他好幾次都差點失守。
他也好幾次都忍不住,想直接把她推到,自己來。
龐磊深呼吸了一次,平複激動,雙手鉗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用手扶穩。”
“嗯?”桑槿腦海裏一時沒轉過彎來,他要她扶穩什麽?當然,她很快明白過來,他肯定不是讓她用手扶着他的肩膀,穩住重心,因為他已經扶住了她的腰。
她素白小巧的臉已經紅得似朝霞,小手摸索着,握着他很滑的地方,契合她的中心。幾乎是在同時,他鉗住她腰的雙手,把她的身體用力往下一按。
“……”桑槿被他這麽一按,差點叫出聲來,只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來,嗓子像被火燒一樣發幹。
身體被他按下去的那一刻,急速往下墜落,她感覺像是有一把銳利的長劍,直接刺入她的身體,從下往上,一直刺穿了她的頭頂。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窒息了一樣,連呼吸都沒有了。更像是,靈魂已經出竅,意識全無。
最終,還是男人把她拉回了現實。他再次吻住了她,一手仍然扶着她的腰,只是換了個方向,手掌貼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貼着她的脊背,滑到她的尾`椎`處,輕輕用力往下一推。
她的身體,再一次往下落,已經完完全全地把他的身體包裹住。
他另一只貼着她小腹的手,再往上一撥,她的身體又随之微微離開了一點他的身體。
如此,反複。
他像個名師,她也個高徒。她很快掌握了要領,已經不需要他的引領,纖細的腰肢,開始上下浮動扭轉,慢慢也知道了變化方向,也掌握了節奏,仿佛在悉心演繹一種她自編自導的最美妙的舞姿。
她身體在動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在動,兩個人的身體,配合得異常默契。連流汗這樣的事情,也默契得像是約好了似的。
再後來,她終于有些疲憊,他卻仍然生猛如虎,越戰越勇。他把主宰權又重新奪了回來,她也沒有再堅持。
桑槿視線漸漸失焦,只感覺到從他身上滴落下來的汗水,和她身上的汗水融合在一起,蒸發成袅袅輕煙,往上升騰。
在他的主宰下,這場由她主動發起的交戰,終于被他推向了高`潮。或許是因為前期由她主導的緣故,他積蓄了更強的後勁,最後爆發得也比往常更激烈。
最後的時刻,她又遁入一種雲霧缭繞的虛空境地,他同樣也在。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話:
嗯嗯,加更完畢,遁走~
☆、Chapter 105 你惹的禍
翌日,桑槿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床已經空了。
窗外,太陽已經有一人高,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照進來,整個房間像是被籠罩了一層層金色的薄紗。
她把身旁的枕頭抓過來,抱在懷裏,聞着上面熟悉的氣息,身體裏像是流淌着一股溫泉,渾身每一個細胞都感覺到溫暖,還有一種似山泉般的清甜。
她腦海裏不時地浮現昨晚那些激`情畫面。一開始,他還擔心她身體會虛弱,一直壓抑着,在她的主動下,他最終還是沒能守住防線,他們一共做了三次,第一次她主動,後來就全部由他來主導。每次沒有隔多久,他好像又開始躁動不安,忍着不動。但只要她主動吻他,他很快就會變得失控。
第三次以後,兩個人身上流了太多的汗,他抱着她去浴室沖涼。他們洗完澡,回到床`上,她身體一挨着床,眼睛就自動閉上,很快就睡着了。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她完全沒有印象,只知道後來她累得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桑槿想起來就忍不住偷笑,她昨晚是不是太放肆了?她抱着枕頭,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才起來。
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她拿起來,非常熟悉的字體,再看看內容,嘴角立刻就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寶貝,不想走,怎麽辦?都是你惹的禍!
記得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別亂跑,我很快回來。
想你,吻你,愛你的磊
除夕
桑槿看到後面三個近似排比的動詞,身體又不受控制地往後一倒,又躺在了床`上,滾了半圈,整個人幾乎笑彎了腰。她趴在床上,拿着便簽紙,反複看了又看,這麽蒼勁有力的字體,怎麽能寫出這樣甜膩的話來?
因為這一張便簽條,她又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她想起今天還約了人,才匆匆起來,洗臉刷牙,換好衣服,整頓好之後,才下樓。
樓下,客廳裏的地板已經被拖過了,不過,她很确定肯定不是朱小萬,他和戚玥昨天晚上就要回家去陪家人。
廚房裏,鍋裏有熱粥,上面還蒸了小饅頭,餐桌上還有煮好的雞蛋,牛奶。她看着這些,忍不住在心裏感嘆,她男人絕對是十佳全能!
桑槿吃完早餐,把廚房收拾好,才出門。她電話約的車,已經停在路口,她上車以後,跟司機說了目的地,便開始撥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隔了一段時間,她又打了一次,這次,終于有人接了,她聽到電話裏有些熟悉,又感覺很陌生的聲音,有些意外,“城威?曉悅呢?我跟她約好了今天一起吃飯。”
“她在醫院。”電話那頭,滿城威正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她沒什麽事,你不用擔心。今天是過年,你好好跟家人在一起,不用理她。”
“她怎麽了?你們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桑槿追問了好幾遍,滿城威才把地址告訴她,她挂了電話,立刻讓司機調轉方向,送她去醫院。
何非的案件,滿曉悅出現在了孫豔的死亡現場,并且她還有吸`毒的跡象。這件事,她跟龐磊說過,讓她來處理,她想先找她私底下聊聊,但滿曉悅似乎一直很忙,總是找不到人。她們的見面,也一推再推,竟然一直推到除夕這一天才落實。她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入院?
桑槿趕到醫院,很快找到了滿曉悅的病房。白色病床`上,躺着一個女人,已經睡着,面色蒼白,眼圈發黑,連嘴唇都有些烏青,整張臉瘦得幾乎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滿曉悅。
滿城威也在,正在給滿曉悅蓋被子,看到桑槿,立刻起身,示意她先去外面,他把被子蓋好,也輕手輕腳地走出了病房。
桑槿站在走廊上,看着他出來,她還沒開口問是怎麽回事,他主動開口解釋,“她昨晚吸`毒過量,休`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等她醒來,我會跟她說,你來過,也會讓她給你打電話。今天過年,你不用特意等她醒來,早點回去。”
桑槿原本想說他們昨天已經提前過年了,嘴角抽動了兩下,最終沒有解釋,“我等她醒來,我想問問她關于孫豔的事情。我們懷疑孫豔和警`方一直在追緝的一名毒`枭有關聯,但她現在已經不在,曉悅跟她接觸過,應該會知道一些內情。”
滿城威臉上表情一滞,轉身看向她,“今天你一個人過年?那你今天跟我們一起吃年夜飯,剛好,她不聽我的話,你幫我說說她。”
“……”桑槿想要拒絕,覺得不太合适,卻又很想和滿曉悅面對面地聊一聊,并且,她心裏還有個很大的疑問想要問他,丁家滅門案發生的那天,他把她和姥姥送走,後來丁當從血泊中逃離,處理丁家人的屍首,故意放走丁當的人,是不是也是他?
最終,她沒有拒絕。他們一前一後回到病房,滿曉悅已經醒了,直接拔掉她手上的針管。
滿城威大步跑過去,“你又幹什麽?”
“我要回家!”滿曉悅已經把針管拔掉,翻身跳下了床。
她就像個青春期的叛逆少女,不管他們怎麽勸說,她就是堅持要回家。無奈,滿城威只能提前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去找醫生給她開藥。桑槿和滿曉悅提前上了車,在車上等他。
桑槿試着跟滿曉悅說話,問她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滿曉悅的回答很不耐煩,“死不了!”停頓片刻,卻又主動看向她,“你如果是想問我孫豔的事情,想打聽雙狼的下落,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不知道。不過,我也懷疑她和他們有關系,什麽關系我不清楚。那天在公園裏,我最後一次見到孫豔,她說是她叔,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曉悅,你為什麽想知道孫豔和雙狼的關系?”桑槿臉色變得嚴肅,“你該不會是想直接跨過孫豔,去和雙狼進行毒品交易?這是犯罪!”
“你煩不煩?我犯不犯罪關你什麽事?一個滿城威來煩我還不夠,你也要插一腳?我很好奇,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和你的長腿将軍你侬我侬嗎?”
桑槿意識到這樣的溝通方式,不會有任何成效,她笑了笑,“長腿将軍有他自己的事情,我總不能天天和他你侬我侬。曉悅,今天我們一起過年,剛才你哥也說了。你該不會笑話我,去你們家蹭飯吃,趕我走吧?”
滿曉悅聳了聳肩,表示不關她的事。駕駛座的車門突然打開,滿城威很快上車,二話沒說,啓動了車子。
車廂裏有些安靜,桑槿想打開話題,和滿曉悅聊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一路上,兩個人聊得都是輕松有趣的話題,滿曉悅也沒有像一開始那麽抵觸她。
車子從市區開往清安島,經過新清安大橋的時候,桑槿感覺有些透不過氣來,心髒不受控制地像被什麽緊緊地揪着。
“旁邊那座橋……呵呵,不知道我老爸看到,會不會被氣活。你知道我哥有多冷血嗎?橋塌了,自己老爸被壓死了,竟然不去讨回公道,人家随便給他一點錢,就把他打發了。人人都羨慕他創下那麽大一份基業,但沒有人知道,他所有的成就都是用自己老爸的生命換來的!”
滿曉悅聲音裏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她這麽直接尖銳的指責,竟然沒有把正在開車的男人激怒,滿城威像是什麽也沒聽到一樣,繼續開車。
桑槿卻突然明白了,滿曉悅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消極頹廢,她是在抗議,在向滿城威發洩她的不滿。只是,這是他們的家事,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勸說她,只能保持沉默。
此後,車廂裏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直到車子停在了清安島一棟獨立的花園別墅門口,滿城威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到了,你們倆先進去,我去買點菜。”
滿曉悅像沒聽到一樣,直接推開車門,一聲不響地下車,“嘭!”關車門的聲音異常大,整個車身都在晃動。
桑槿等她一下車,立刻坐直脊背,追問他,“城威,曉悅說的是真的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她?你為什麽不跟她解釋清楚?”她記得,他曾經跟她說過,他是因為她父親的那塊地升值,他賣出去才獲得第一桶金後來有了錢,又高價買了回來。
“解釋什麽?她說的就是事實,她恨我也是應該的,不管怎麽樣,我都不可能再把死人複活,還她一個老爸。但她不至于要通過吸`毒這種自殘的方式來報複我,這樣吃虧的是她自己。你幫我把這個意思傳達給她。”滿城威語氣平緩下來,“還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