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一直都覺得他不是對你徹底無情的,但到底還是做了那麽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想明白,這次是徹底的跟他劃清界限了。”
“你放心,我已經不愛他了,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去恨他,報複什麽的也懶得去做了,只要他不做什麽太過分的事情就好。”
“嗯。”蔣蓉答應了一聲,慶幸她們兩個好姐妹最終都等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
“你也是,我猜何新涼下一步就是要來挽回你,不說何新涼,何夫人是肯定要來找你的。蓉兒,這一次,你也一定不要對何夫人心軟了。”
蔣蓉淡淡的抿了抿唇,想起了今天在商場的時候何夫人在身後喚自己,她淡淡的道:“她也跟我沒有關系了。”
有電話進來,蔣蓉瞅了一眼,嘴角彎了彎。
“還有事嗎?”她的語氣裏帶了一絲的輕快和笑意。
左漾一聽,頓時酸酸的道:“我猜有電話進來,肯定是你們家裴彥臣的。”
蔣蓉沒有說話,卻是默認了。
左漾鬧心的道:“得了得了,趕緊跟你們家裴彥臣你侬我侬去,剛剛說什麽來着,‘你怎麽着也比那些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男生強,他們再年輕再俊俏再多金我也不會看她們一眼的’!”左漾捏着嗓子細聲細氣的學着蔣蓉的語氣。
蔣蓉臉色一紅,別扭的啐了一口她:“一件事也就你會反複拿在嘴裏說,有本事,你就別在我面前充大爺,在裴醫生面前橫一橫呀!”
左漾一噎,而後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蔣蓉接通裴彥臣電話時,那邊長久都沒有聲音,連呼吸聲也淡淡的。但是蔣蓉知道裴彥臣在聽,在等着自己先出聲,在等着自己先去哄他。
“哄”這個字,有些小別扭的成分在,別看裴彥臣成天一副精英式的樣子,可是愛情的長河裏,誰不是誰河底那枚調皮的鵝卵石,需要彼此的河水輕柔的愛撫和慰問。
在彼此的靜默中,蔣蓉想,嗯,我也該為他退讓一些事情的,于是還是忍不住輕笑出了聲,打破了僵持的狀态。
裴彥臣很快便淡淡的道:“笑什麽?”
特冷豔特高貴的語氣。
蔣蓉撇了撇嘴:“那你幹什麽給我再打電話過來?”
裴彥臣一時回答不了,實際上他此刻正在往和安家老太爺約定的地方趕去,剛剛沖動的挂了電話後,心裏莫名其妙的有種類似于懊惱的情緒上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不過只是聽到小趙說了她去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而已,不過是跟別的男人多說了幾句話而已,不過是對着別的男人笑了而已,他就覺得心裏特別別扭,隐約有怒火不斷的往上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想要霸道的将她立馬召到身邊來,遮住她的容顏,讓別人窺視不得!
“哦,提醒你我明天要回來了,你跟小趙一起來接機。”裴彥臣繼續淡淡的道。
“明天?”蔣蓉作勢思考了下行程,而後語氣裏滿是遺憾,“明天恐怕不行诶,明天周一,周一蔣氏可是有例會的。”
灰色卡宴裏,前面開車的司機忽然間就覺得室內的空氣好冷好凍,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通過鏡子朝着後面看去,裴彥臣的臉色已經徹底的沉了下去,他的薄唇抿成了一個僵硬的弧度,眼睛線條狹長,給人一種眉峰淩厲的感覺,只是他微微垂着頭,司機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但直覺他這個時候的眼色,自己不想看到。司機吞了吞口水,暗想着那位蔣小姐,要将自己給逼瘋了。自從那位蔣小姐跟了裴總後,他作為裴總的司機,跟在裴總身邊,總是感覺忽冷忽暖的,冷的時候立地成冰棒,暖的時候春暖花開,舒服得不像話。
就在司機越來越頂不住後面冰冷視線的壓力時,蔣蓉的話鋒突然一轉:“……不過這個例會可參加可不參加的,要是我跟爺爺說一聲嘛,偶爾也是可以逃一逃的。”
她輕笑了一聲,顯然剛剛都是故意那樣給裴彥臣說的。
司機突然就感覺壓力頓失,一車室的空氣開始回溫。
裴彥臣仰靠在後背椅上,嘴角想要抑制往上揚的,可惜效果甚微,司機看到他的嘴角有些抽搐。
“……所以勉強來接接你吧。”蔣蓉将最後一句話補充完整。
裴彥臣目光深了深:“別遲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蔣蓉吐了吐舌頭,今天晚上吃得好撐,她窩在沙發裏就感覺身子好重,好像直接陷進了沙發裏一樣起不來。
她翻了個身,讓自己睡的姿勢更舒服一點:“你明天要回來了,今晚就好好休息,能推的飯局就盡量推了,少喝點酒。”
“嗯。”裴彥臣別扭而僵硬的心總算開始軟了下來。
“還有啊,煙也少抽點,抽煙喝酒多了,都對身體不好。飲食上要健康一點,你現在出差我也看不到,不過餓一頓少一頓的就最好別這樣了,如果真有事情要忙,也要抽時間讓你的司機去幫你買點新鮮的飯菜回來……”
寂靜的秋色裏,蔣蓉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溫柔妻子,一點一滴的數着對他身體好的事項。
裴彥臣聽着她的聲音溫柔的傳來,心上的某一塊也漸漸跟着柔軟。這樣疲憊的時間裏,只要能聽上她的聲音,對他來說,便是一種效果超強的振奮劑,即便會讓人戳脊梁骨,他也不在乎什麽。
挂了電話時,車子已經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了。
司機快速的下了車,幫裴彥臣拉開車門,而後将鑰匙交給了過來泊車的小弟。
裴彥臣下車時,往前走的腳步頓了頓,低聲朝着司機問道:“Edward來了嗎?”
司機想着路上已經打過電話來的男人,連忙點頭:“愛德華先生半個小時前已經到了,說因為旅途勞累,所以先住進酒店休整一下,裴總随時找他随時打他電話。”
裴彥臣點了點頭,而後對司機道:“一個小時以後,你親自去房間請Edward來。”
“是,裴總。”
和安家的這頓飯局,是推不掉的,裴彥臣也沒有想過要推掉。東南亞市場被曹柯毅帶動得很好,如今頗有前景,這也是他為什麽要親自來一趟的原因之一,而另一個主要原因,是為了這一次跟東南亞的大家庭安家的一次合作。
東南亞島國那邊的政府新批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島嶼,以招标形式想要外推。裴彥臣屬于外來資金來源,因為根基不深,島國出于對自己國家領土的保護,他要想拿下那塊島嶼簡直難于登天。但有了地頭蛇安家的幫助就不一樣了。
安家是東南亞出了名的商業大家,只要是安家要做的買賣,不管是哪個國家,或多或少都要給幾分面子。
而他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要跟安家合作。
五星級酒店一路有服務生接引,進了金色的豪華大門,酒店的大堂經理親自迎了上來:“裴總,安老太爺已經在裏面等候多時了,請跟我來。”
裴彥臣點了點頭,跟着向左拐進一個同樣金色刻着複古雕花紋的電梯裏,司機連忙跟上。
安老太爺有潔癖,別人用過的東西自己是不會再用的,酒店常年都被他包下了一間包間,是最好的幾個vip包間之一。
包間的門打開時,看着裏面坐着的人,裴彥臣的眉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約定好了的是合作聚餐,可安家來的人可不少。
安老太爺是不用說的了,安老太爺的兒子媳婦,安如懿唯一的哥哥和嫂子都來了。
裴彥臣進去時,安如懿的哥哥和嫂子都站了起來,迎了過來。
安如昇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個自己未來的妹夫,眼裏和臉上無不都是贊賞,而後豪放的笑道:“裴總可總算是來了,我們一家人可來了有一會兒了。”
安老太爺跟裴老爺子早年交好,後來安老太爺将發展重心放到了東南亞,裴老爺子将發展重心放到了美國,兩個人便分道揚镳了,只是許久之後才有那麽一次聚會。而安老太爺的媳婦是淮遠市的人,經常回娘家,便也是帶着安如懿的,直到最近幾年,她娘家的父母都去世後,她才漸漸回去得少了。
裴彥臣幾年前便回了淮遠,将那裏作為事業起步的根據地。這一群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段,也聽說過盛揚的發展,暗嘆如懿眼光不錯的同時,安老太爺這一次是有意要看裴彥臣在東南亞這邊的發展手段的,所以才抛了合作的枝條,想要看看未來的孫女婿到底合不合格。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安老太爺無疑是很滿意裴彥臣的。
安如昇說着,習慣性的從包裏掏出了煙遞向裴彥臣。裴彥臣動作頓了頓,而後淡淡的笑着推拒:“最近在戒煙,就不用了。”
連着安老太爺也都看了過來。
安如昇有些驚訝:“怎麽就戒煙了?”
他們做生意的,抽不抽煙其實都是幌子,遞煙這動作默認了是一個拉近關系的手段,就算不抽,礙着別人面子,也是要接下的。
裴彥臣的臉上挂着淺淡的笑,不算太冷漠,卻也并不熱情:“我未婚妻管得嚴,剛剛來的路上還提醒了我別抽煙。”
一屋子裏的人都驚到了,顯然沒有想到像是裴彥臣這樣的人,未婚妻讓戒煙就真的在戒煙。
安如昇幹咳了一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暧昧的朝他眨了眨眼:“哦,我知道了,那咱們就不抽,免得彥臣你回去被拾掇。”
三兩句便已經從“裴總”換為“彥臣”來稱呼他,可見安如昇對他的态度也在漸漸親密起來。
裴彥臣淺淺的挑了挑眉,沒有再說什麽。
落座。
他坐的位置也很是巧妙。
左邊是安如懿的母親,而右邊是安如懿的嫂子。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是靜悄悄的,只有安老太爺偶爾跟裴彥臣說上幾句話,也無非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彥臣,聽說你以後就打算在淮遠市定下了,有沒有想過去別處發展?”安老太爺氣勢恢宏的問道。
淮遠市雖然夠大,但到底只是國內,不如國外的發展空間大。
裴彥臣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卻直接搖了搖頭:“不了,暫時只在淮遠,我志向不大,把淮遠市做好就夠了。”
只是做好淮遠市的,會想到要拓展東南亞市場?
“彥臣你真是說笑了,依你的能力和手段,遲早是要拼出淮遠市的,你也知道,晚出去不如早出去,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啊。”安老太爺不緊不慢的道。
裴彥臣淡淡笑了笑,別有深意的道:“古代有一句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晚輩雖然沒有天下大志,但家卻還是要先齊了的。”
他兩次談到兒女情長之事,對于這種生意飯局似乎有些不妥,但他旁邊安如懿的母親卻笑了,朝着安老太爺道:“爸,您還沒有看出來嗎?彥臣可是憐香惜玉的男人,他要是此時一心撲在生意上,那他的妻子可不好過了。”
安老太爺佯裝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眉眼裏閃過鋒利:“婦道人家,你懂什麽,男人就是要有野心,兒女情長只會英雄氣短!”
“那爺爺當初還不是為了奶奶毅然決然來了東南亞。”旁邊的孫媳婦調皮的加了一句。
安老太爺眼睛一瞪,胡子一翹,卻是無話可說了。他當年要來東南亞發展,裏面确實也有他老伴的原因在。
只會做生意的男人可以是安家的男人,但是安家的女婿,卻不能是一個不顧家的男人。
裴彥臣這一點,讓安家一家人都很滿意。
安老太爺也總算露出了個笑容,呵呵的摸了摸胡子:“打算什麽時候定下來?”
“下個月吧,具體的時間還沒有定,還要回去問過家裏的幾位長輩。”
一屋子裏的人都有些驚喜,安老太爺滿意似的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是要先跟你的家人商量商量,禮數不可亂了,不過訂好了時間,也盡早告訴我們一聲吧。”
“那是當然的,安老太爺您是我爺爺的世交,我成婚,我爺爺自然也是希望老友團聚的。”
安老太爺有微微的愣怔,眉頭微微蹙了蹙,但随即摒棄掉了心中那抹怪怪的感覺,點頭:“自然,我也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你爺爺了,這次非得好好再跟他喝一杯。”
幾人的說話雖談不上十分融洽,但有問有答,倒也算過得去。
很快就差不多快過去一個小時了。
安老太爺兜了一圈的話題,重點還是放到了這一次的招标事宜上。
島嶼的招标,并不只是他們一家的,東南亞的大家族不少,其中能和安家抗衡的卻不多,尤家相對于安家來說,絲毫不遜色,是這次招标上的一個大敵。
顯然安老太爺想到尤家,也沒有十成的把握:“尤家前兩年招标了隔壁的一個島嶼,做的度假村,有模有樣的,所以政府這次也很有意要成全尤家。”
安老太爺雖然自信不會被尤家給擠掉,但到底商場詭異多變,未雨綢缪總是好的。
裴彥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也拿了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端起了旁邊的茶水,表情一瞬間卻有些高深莫測了起來:“尤家已經不算是威脅了。”
他一句話輕飄飄的說出來,屋裏的人都愣住了。
尤家是什麽家庭,他們所有人都清楚,跟安家明争暗鬥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在他們手中吃過哪怕一點的虧。如果說兩方要争鬥某一項招标,從來都沒有誰主動退出的道理,那尤家已經不是威脅了是怎麽一回事?
安如昇的父親安景鴻呵呵笑了:“看彥臣這幅成竹在胸的樣子,一定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辦法了吧,快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尤家一直是他們心頭的一根刺,同行相斥,而尤家尤其也對安家特別狠,但沒有辦法,只要尤家沒有大的過錯,政府對他們做的事都是睜一只閉一只眼,畢竟大家族互相之間都有牽制,這便于政府對他們進行更好的管理。這些年來,他們也始終找不到尤家大得足以推翻他們的把柄。
如今聽到裴彥臣這樣說,一定是有了辦法。
安老太爺挑了挑眉,裴彥臣卻兀自不動着。他眉眼淡然,似乎一室的緊張都跟他無關。
安老太爺更加的贊賞他。
這時,突然有敲門聲響了起來。
屋裏的人一愣,裴彥臣已經淡笑着看向安如昇了:“是我的一個朋友到了,他帶來了我們都很需要的東西。”
安如昇眼裏有異彩閃過,連忙起身親自過去開門。
進屋的人應該是一個混血兒,東方人特有的面部輪廓,但眼窩很深,鼻梁高挺,一雙眸子,是淺灰藍色,一派儒雅的裝扮。
他似乎并不驚訝這裏面都有誰,掃視了人群一圈,看到了坐在裏面的裴彥臣,直接就笑着走了過去。
“好家夥,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你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這裏還需要我嗎?”他沒有問年紀最大的安老太爺,好像沒有看到屋裏邊所有的人一樣。
裴彥臣嘴角微微彎了彎:“你先回去等我吧,等會我還有事跟你談。”
“那好,我先走了。”那混血男人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一副很困的樣子,“坐了這麽久的飛機過來,累死了。”
等到那個混血男人離開了包間,一幹人都看向裴彥臣手中的一個棕色文件袋,那是剛剛那人離開之前給他的。
裴彥臣倒還算恭敬的先給了安老太爺。
“安老太爺,您請先看。”
安老太爺沉住氣的将那份文件袋接了過來。
他拉開線口,直接抽出了裏面的東西。
是許多的複制文件、照片,甚至還有一個mp3在裏面。
安老太爺只随便看了幾張複制文件,眼睛便一下子緊縮了起來,而後臉上滿是巨大的驚喜。
“好!好!好!”他連說了三個好,臉上的肌肉都興奮得有些抽動。
旁邊兒子和孫子都有些忍不住了,連忙問道:“爸,都是些什麽東西。”
“就是呀,爺爺,看您這麽高興,也快給我們講講。”
安老太爺卻是擡起頭,視線直直的看向裴彥臣,眼裏滿是贊賞之色,撫着胡須一派穩定如山的樣子:“你們直接問問彥臣就行了,這一次,尤家是必敗無疑了,搞不好,這東南亞,就沒有尤家的存在了。彥臣的這一招,真是太妙了!妙極了!”
安老太爺很少這樣誇贊一個人,連讓他說了兩個“秒”字,讓安景鴻和安如昇都心癢難耐的看向裴彥臣。
裴彥臣謙遜的點了點頭:“安老太爺過譽了,彥臣不過是朋友多了一點,恰好有個電腦技術不錯的朋友而已。”
“何止是不錯!”從剛剛看到的那些東西來看,裴彥臣的那個朋友,竟然是連破了尤家最高的機密文件,這可不是一般的黑客能做到的,要知道每一個大公司,都花了重金秘密請人鎮住自家的電腦系統。可光有黑客,卻也是沒有思路的,若不是能很好的分析商業機密的走向,從而一步一步的引導黑客進行操作,那要盜取文件,也是難于登天。安老太爺自己曾經大怒時,也請過黑客想要合作破解尤家的機密,只可惜幾次都無疾而終,後來也就懶得再用這個方法了。
安老太爺贊賞的同時,背後卻突然有些涼,若是裴彥臣是尤家的朋友,來共同對付安家,那安家可真是危在旦夕了。
不過幸好如懿鎮住了裴彥臣,至此,安老太爺已經算是迫不及待想要将孫女嫁給這個年輕人了。
安景鴻和安如昇已經從安老太爺的手中看到了那些文件,都大贊妙極。
安老太爺的眸子裏精光一閃,笑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我也算是老了。彥臣,這次你的婚禮還是盡早吧,剛好我在國內投資了一個項目,近期要過去,就順便留下來觀看婚禮了。”
裴彥臣依然淡淡的笑:“安老太爺,這婚禮也不是我們家說早就能早的。”
安景鴻接過話笑道:“那也是,那還得看如——”
“還得看蔣老爺子是怎麽想的,畢竟蔣蓉是他的寶貝孫女,我怕我想娶,他還不想交給我呢!”
【PS:乃們先看着,等會我再将第二更給碼出來~~~】
166 因為是自己的孫女去倒、貼、的、別、人!(第二更)
更新時間:2014-8-20 0:48:58 本章字數:7372
“還得看蔣老爺子是怎麽想的,畢竟蔣蓉是他的寶貝孫女,我怕我想娶,他還不想交給我呢!”
裴彥臣的話音才落,一室的氛圍立馬就靜了下來。
靜得有些詭異了,仿佛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馬上聽到聲音。
安老太爺蹙了蹙眉:“彥臣,你剛剛說什麽?瑚”
裴彥臣自如的淡淡笑道:“晚輩這次有幸能娶到蔣家的女兒,也是托了爺爺的福,安老太爺和安叔叔、阿姨都要來才好,畢竟也和我爺爺多年沒有見過了。”
安如昇不如安老太爺和安景鴻沉得住氣,聞言臉色立即就變了:“你說什麽,你不是要娶我家小妹嗎?怎麽變成了蔣家的那個丫頭!”
蔣家,安家自然也是知道的。
裴彥臣聞言臉上微露詫異,聲音卻沒有什麽起伏:“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娶如懿?”而後頓了頓,掃了一眼衆人,恍然,“安老太爺一定是誤會什麽了?如懿一直都跟我妹妹一樣,我怎麽會對她産生那種感情?我要娶的是蔣蓉。铄”
安如懿的母親呆了呆,反應過來驚呼了一聲:“可是蔣家的那個蔣蓉,不是已經嫁人了嗎?”她們雖然離淮遠市遠,但那邊的事情,總會漸漸傳過來的。
裴彥臣平靜的道:“她已經離婚了,現在我們也已經見了彼此的家人。”
他這一句話無疑又是一道驚雷落下。
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裴老夫人一直以來默認的态度他們是懂的,但這麽多年來,裴彥臣一直都沒有愛的人,而如懿又一直傻傻的跟在他身邊。前段時間,他們給如懿打電話的時候,如懿還說一切安好,裴彥臣也對她很好,讓他們不要擔心。他們以為這一次如懿回淮遠市,是好事将近了呢!哪裏想着要去查查那邊的事情,沒有想到——
安老太爺的臉上尤其是一陣紅一陣青的。
他剛剛說了那麽多模棱兩可的話,裴彥臣的回答其實都是在說他和蔣蓉,并沒有想到自己孫女。
好像剛剛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一樣。
可是這種事情,別說他裴彥臣了,普通的人,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知道他剛剛話裏的意思,但裴彥臣卻一直沒有指明糾正,明明就是在等着剛剛這最後的一擊。
他的臉色登時就沉了下去,冷哼了一聲。
被他一直捏在手中的毛巾也用了點勁扔在了桌子上。
“裴小子,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你這次來吃這頓飯的目的怕是不單純吧?”
安老太爺雖然是問句,确實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圍在桌子上的一家人,眼睛裏頓時都帶了點鋒利。
裴彥臣嘴角淡淡的勾了勾,而後有些無奈的道:“不知道安老太爺為什麽要這麽說?”
安老太爺拿起了一直放在椅子旁邊的拐杖,他沒有站起來,只是重重的杵到了地上,發出“吭”的一聲響:“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你爺爺派你來這樣做的?”
他的臉色陰沉而犀利,跟剛剛和樂的面目截然相反。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商業大亨,怎麽會只有溫和的一面?
裴彥臣卻絲毫不畏懼他沉重的怒氣,他的眉峰微遠,一瞬間變得疏遠而又冷淡,一雙眸子似套着一股交情,又似看着陌生人,只有嘴角的那抹從進來就保持着的淡淡弧度不變:“安老太爺先不要着急,如懿跟雲緋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我自然不會傷害她,正因如此,才告知你們一聲。老太爺也看到了,尤家的将來就是我對安家最大的誠意,也是我對安家的私心。”
他一句一句說得好像都是為了安家好,因為不想傷害安如懿,所以想要讓他的家人知道他不會娶她,讓她死心,讓安家死心;因為對安家有私心,所以才對尤家下手。
但安老太爺卻感覺像是他一巴掌扇到了自己的臉上。
他“噔”的一下就站起了身:“裴小子,你不要太狂了!我孫女喜歡你是你的福氣,難道我孫女還比不過一個二婚的破鞋?!”
裴彥臣的臉色也登時沉了下去,只是他還保持着晚輩對長輩的禮數,淡淡的道:“好不好,我自己心裏清楚。我這次來,是來跟安老太爺談生意的,至于婚禮,也是禮數周到的請了安老太爺一家,若是您不買我這個晚輩的帳,可以不用去,爺爺那裏,我自然會解釋的。”
“你——”安老太爺很久沒有生過這麽大的氣了,面前這個坐着的毛頭小子,居然敢擺自己一道,偏偏自己還沒有理由去責怪他,因為是自己的孫女去倒、貼、的、別、人!
“真是造孽啊,彥臣啊,我們家如懿跟了你那麽多年,為了你更是推了我們為她挑選的多少婚姻,這些年來,想着要助你一臂之力,更是放棄了自己的鋼琴,修學了自己并不喜歡的管理,你怎麽能這樣負了她啊……”安媽媽的眼圈已經紅了。
想到早上的時候女兒還跟自己打過電話,明裏暗裏都是讓自己要好好招待裴彥臣,那語氣裏的甜蜜,讓她這個做媽的都為之感到幸福。可是旁邊的這個年輕人,說他要娶的是別的女人,這讓自己的女兒情何以堪啊!
“就是啊,裴彥臣,我妹妹為你付出了那麽多,不是說抹掉就能抹掉的,你若是不對她負責,我們安家不會放過你的!”安如昇也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裴彥臣蹙了蹙眉,安老太爺和安如昇站着,他坐着,氣勢上卻絲毫不遜于兩人。他淡淡的掃過劍拔弩張的幾人,眉眼也染上了一層霜色:“如果你們這樣想,那我們這次談話也只能無疾而終了。”
“你,你給我站住!”安如昇見裴彥臣起身,憤怒的走了過來,一拳頭就要招呼上裴彥臣的臉上。
裴彥臣閃身躲過,冷笑了一聲,絲毫不避讓,直接也一拳飛了過去。
安如昇的妻子尖叫一聲。
安如昇沒有想到裴彥臣還有理由出手,躲避不及,被一拳打在了眼角上,眼角處一片蒼白,而後立馬漸漸青了。
他眼裏閃過暴怒,爆喝着欺身想要繼續朝裴彥臣下手。兩人都死死的盯着對方的眼睛,俨然已經成了死對頭一般。
“住手——”安老太爺重重的用拐杖杵了下地板,他聲音不大,但兩個人都靜了下來。
“爺爺,他裴彥臣欺人太甚了,裴家真是不把我們安家放進眼裏!”安如昇恨恨的道。
裴彥臣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袖口,他的眉頭已經死死的蹙了起來。畢竟安家和爺爺有交情,而爺爺這次出發之前有過明确的交代的,要他接受蔣蓉也不是不可以,但他首先要将安家給擺平。
他那個爺爺,不過也是看準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不會反抗他,才交給了他這個任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家裏人的贊同對蔣蓉來說意義有多大。
是以才斂住了脾氣。
裴彥臣眼裏很快的閃過一絲怒氣,想到安老太爺剛剛出口的“破鞋”兩個字,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冷笑了一聲:“都說安老太爺是個明事理的,男婚女嫁能用誰付出更多來衡量的嗎?”
幾人的臉色都驀地一變。
若是說理,他們誰都站不住理。若是真的一個女人喜歡裴彥臣就要嫁給他,那要嫁給他的女人多了去了。
這樣一說,倒顯得是自己在逼迫別人了。
安媽媽又急又氣:“我好好的一個閨女被你這樣欺負,你倒是給我說要怎麽解決這件事!”
裴彥臣的脾氣有些隐隐爆破的傾向,心裏低咒了一聲,老爺子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早就已經想到了安家會有的反應,才讓自己過來的。
他的臉色更沉:“這是你們的家務事,跟我有關?”
“你——”連脾氣最好的安媽媽也被氣得手指一抖一抖的。
裴彥臣彈了彈自己的西裝下擺:“我是帶着誠意來和安家共同對付尤家,若是安老太爺覺得此事無關重大,那我自然不會再攙和。我說了,我暫時只想在淮遠市發展,沒有想着要發展到其它地方。”
裴彥臣的意思說了,其實東南亞市場他是可開拓可不開拓的,開拓,說白了,也是賣了安家一個交情,畢竟傷了安如懿的面子,作為世交,是想要挽回點什麽的。但如果真的不需要他這個合作夥伴,那也行,各自管自家門前雪。
安老太爺不動聲色一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年輕男人。很早之前,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還拉着他,抱過他,再過二十多年,已經物是人非,面前的人,心機城府早已勝過自己當年的自己。
他忽然輕笑了一聲,撫掌而笑:“好!果然是裴老的孫子,有魄力,有頭腦,比得過你爺爺當年!”
裴彥臣淡淡點頭:“老太爺謬贊了,我爺爺還常說教我,要向老太爺學習。”
安老太爺扯了扯嘴角,低沉的道:“都坐下,一頓飯吃得七七八八的,吃完了再談事情。”
但顯然,兩邊已經因為安如懿的事情無話可談。
安家的人雖然聽了老太爺的話沒有再針鋒相對,但到底是氣飽了,索性冷冷的靜坐在椅子上。只有安老太爺和裴彥臣正慢條斯理的吃着飯,仿佛剛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等到裴彥臣走了,安如昇再也忍不住朝安老太爺氣憤的問道:“爺爺,您就這樣放過那個小子了?裴彥臣,來了我們的地盤也敢這樣狂,我真想讓他吃吃苦頭,下次在我們面前好知道什麽叫禮數!”
安老太爺閉了閉眼,顯然也是剛剛在裴彥臣面前斂住了怒氣,此時在自家人面前再也繃不住了,轉頭朝着安如昇爆喝一聲:“與其只知道說別人,不如好好把你那個丢盡安家人臉的妹妹給召回來!追在人家屁股後面這麽多年,別人都沒有什麽動靜,已經是在委婉的勸退她了,偏偏她還不死心,巴巴的讓我動用跟裴老的關系讓她進了盛揚!若不是她惹到了裴彥臣那小子,那小子會這麽不知死活的直接來威脅我們?尤家……”
安老太爺冷冷的笑了:“尤家可正好是一個借口,可他裴彥臣卻也小看了我!”安老太爺眼睛裏有冷光閃過,“我是答應了跟盛揚合作,可沒有說一直要合作到底!尤家我暫時不會動,正好可以坐山觀虎鬥……”
“爸,那如懿怎麽辦?她怎麽可能答應回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歡裴彥臣……”安媽媽聲淚俱下。
安老太爺心煩的怒道:“都怪你們将她給慣壞了!再不回來,是要等着裴彥臣收拾她嗎?他裴彥臣寧可娶一只破鞋也不願娶她,說明了什麽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