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曲詩吃醋的樣子像是沒有分到糖果的小孩子。
“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要不我給太子爺你開一個董事會吧!你和連初公平競争,董事們支持誰,你們誰就做董事長,如何?”
她心裏知曉,董事們斷然不會同意一個外人來做他們的總裁的。
這就是在婉拒曲詩的任性要求。
她知道他對總裁這個位置沒什麽欲望,只是和自己賭氣。
曲詩白了她一眼,說:“那我提前告訴你,要是我沒得到總裁的位置,後果會更嚴重。”
“有多嚴重?”夏想追問。
“不告訴你!總之嚴重的超出你的想象!”
曲詩看了看天色,話鋒一轉,說:“我要回別墅安排一些事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你的醫生大人可是很想念你的。”
夏想想了想,其實她也很想那個總是笑得痞痞的燕雪良。
“也好,走的太匆忙,也不知道他的傷好沒好。”
曲詩聽到夏想關系燕雪良就很是不舒服,本來是他提起的,卻不想從她嘴裏證明。按照他現在的想法是,最好是不要從她的嘴裏聽到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
臨出門,夏想突然低聲說道:“要是你敢動連初,我就永遠不原諒你過去對我做的那些事情。”
說完,信步向電梯走去。
曲詩看着她帶着一些傲然的背影,心想,小妮子還會軟硬兼施了。
車開在路上,和急,卻也很穩。
曲詩和夏想沒有交談,各懷心事。
這次去X平方沒有按照曲詩的的想法和連初攤牌,沒有看到連初預期的狼狽,他很失望。但是,他也發現了夏想,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生,也張大了。
即使還是善良可愛的性子,她的頭腦和思維,甚至為人處事都變了很多。
以前她總是唯唯諾諾的,即使被欺負了也不敢發火。
現如今,她好像一身的驕陽火力,敢說敢做。一點沒有過去的影子。
那麽,他是否依舊愛着她呢?
還是,只是愛着這張臉?
夏想突然伸手握住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感覺到手上溫熱的柔軟,曲詩心底一驚,仿佛被人看穿了心事。
“曲詩,以後你要對燕醫生好一點。”
“為什麽?”曲詩不悅的問。
“因為一個男人喜歡另一個男人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他可能過自己心裏那關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你要對他好一點。”
他的臉色又黑了一層。
“你想讓我怎麽對他好?難道要以身相許?”
夏想怔了怔,沒想到曲詩說的這麽赤裸。
“呃……不要在對他使用暴力就好。還是不要犧牲你的色相了。”
曲詩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随即,一個壞笑。
“要是我說他現在根本不喜歡我呢?”
“那他喜歡誰?”
“我以為你什麽都記得呢~原來你還不知道。”
“記得什麽?知道什麽?”夏想被他一說越發好奇了,連聲追問。
曲詩笑意深邃的說:“你還是親自問他好了。“
話音一落。一腳狠油。
車子飛馳遠去,塵土飛揚。
不多久,來到那座熟悉而又豪華的私人別墅前。
守門的保安看見曲詩的跑車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激動的說道:“少爺,您終于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曲詩一皺眉,他不覺得自己很受這些下人歡迎。
“先開門。”
“是是是,少爺,您回來我們就得救了。要不然少奶奶就要把我們都折磨死了!”
“少奶奶?誰是少奶奶?”他不記得有這麽一號人物。
“就是您的愛人啊!難道,您忘記了,那個謝小姐。”
曲詩頓然了悟,原來是說謝小蘇。她賴在這不走不說,還自稱是少奶奶了。
“我知道了,開門。”
鐵門打開,車子駛入,直奔別墅正門。
幾個在門口打掃的傭人見是曲詩的車一下子圍了過來,齊聲說道:“歡迎少爺回家!”
聲音時激昂的,發自肺腑的歡喜。
曲詩第一次覺得,這句呼應聽起來十分悅耳。看來謝小蘇把她們折磨壞了,才會看見本來也不是很親近的他竟然這麽高興。
他只是冷漠了些,肯定好過折磨人。有對比,才能體現好壞。
曲詩本來也不是什麽善人,但是他也不喜歡有人在他的地盤上作威作福。
一下車,他直接問道:“那個女人在哪?”
不用只說姓名,下人們也知道是說誰,忙不疊的回答:“她在少爺的房間裏!”
曲詩扭頭沖夏想說道:“你在大堂等我,我不叫你千萬不要去我的房間。但是,你也不許私自去找無良庸醫。”
夏想忽略他語氣中的霸道,點點頭,曲詩直接邁步上樓。
夏想走進大堂在沙發上坐下,耳朵裏開始充斥着殺豬般的女人的慘叫聲。
不多久,曲詩卧室的門打開了。一個東西被直接扔了下來。
噗——!的一聲,悶響。
夏想閉上眼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這個男人還真是粗暴,從來都是武力解決。
不打女人什麽的,從來就不在他的字典裏。她還記得開始的讨厭他的原因就是,他打過自己。一個打女生的男生在女生世界裏就是死刑。
所以他說喜歡她,她才會直接的拒絕。
但是今天,雖然她不敢看那個畫面,雖然她也記得被曲詩推下樓去的恐怖,但是她覺得很痛快,很高興。
這個女人該受點教訓了。
她還是白癡想想的時候,做的事情真的是有夠白癡。
就算她現在沒有愛上曲詩,那個假面的謝小蘇也不配站在他的身邊。想起自己和她之間關于女主人的白癡對話,她真的想吞下三千顆的後悔藥。
好吧,那個白癡不是她,不要太在意。
她對自己說。
在房間裏的燕雪良聽到外面的響聲,急忙跑出來圍觀。當他看到曲詩趾高氣揚出現在視線裏時,他的五官一起顫動了起來。
“祖宗!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他直接給曲詩跪下了。
“起來,我還沒死呢!”曲詩不悅的喝道。燕雪良低頭膜拜的瞬間,瞟見樓下端坐着的夏想,更加激動的叫道:“想想,你也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當他視線接收到一個死物時,他的直接激動的跳了起來,近乎癫狂的大笑道:“這個女人終于閉嘴了,太好了。我太愛你了曲詩!我永遠愛你!”
為毛燕大醫生高興到這個境界?
應該說,曲詩是為民除害了。雖然這個“民“的範圍比較狹小,只限于別墅裏被謝小蘇荼毒大小額老老少少。
原來自從曲詩走了之後,謝小蘇這個看起來溫婉可親的女人竟然模仿著名的某首相在區區的別墅裏實行鐵腕政策——不,應該叫變态政策才對。
曲詩帶着夏想離開別墅後,燕雪良說他們私奔的話強烈的刺激到了謝小蘇。
第二天,她就把全別墅的人聚集在一起,宣布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以後這個別墅歸她所有了。
保安和仆人們不明白是什麽回事,不敢多說什麽。但是燕雪良知道是這個女人在耍威風,于是當即拆臺。怎料想,謝小蘇揚言說,要是他不聽她的話,就把曲詩的詩告訴老爺子。
燕雪良也知道,老爺子要是知道這件事,那就不止是麻煩什麽的,只好答應聽她的話。
他想的是等曲詩回來,他就不用受這個女人的威脅了。
衰的是,曲詩竟然險些一去不複返。
有了老爺子這個張底牌,謝小蘇這個女人開始大肆的虐待別墅裏的人,包括燕雪良。
每天三點起床。
每天別墅的玻璃要擦十遍,院子要掃二十遍,繞高爾夫球場跑十五圈,夜裏十點前不許睡覺,不學在她面前說話,還要看見她就行跪拜禮……等等,全是是無理取鬧的要求。
要是下人不聽話,她就找燕雪良,要是保安要造反,她也找燕雪良。
反正只要有誰敢不服,她也不直接責難,就去找燕雪良。
有的仆人累的想要辭職,謝小蘇就說,她會讓那個辭職的人在深川市找不到任何工作。要是私自逃跑,就會告他盜竊。
燕雪良也不想曲詩回來別墅的傭人都跑光了,只好安撫說,請大家忍一忍。
這一忍就是大半個月,大家集體瘦了一大圈。
所以當曲詩回來的時候,大家像看見了救世主一樣。
而曲詩也沒讓他們失望,直接給這個禍害放倒了。
燕雪良狂笑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一把抱住曲詩罵道:“混蛋,你怎麽不直接死在島上,還知道回來!”
曲詩沒有任何留戀,幹脆的推開他,說:“我要是死也拉着你一起。”
“哈哈哈,樂意之極。正好一對亡命鴛鴦。”
“見過一對鴛鴦都是公的麽?”
“那倒是沒有。不過,少爺,你回來怎麽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呼,讓人家打扮一下迎接你啊?!”燕雪良說着低頭看了看自己邋遢的睡意,摸了摸淩亂的發型。
曲詩沒好氣的說:“你什麽鬼樣子我沒有見過,還打扮。你不會是要打扮給夏想看吧?!”
“你怎麽能這麽曲解人家的好意。再說,夏想是誰?”
曲詩一怔,對了,他似乎從來沒有說過想想的真名是什麽,也沒有告訴他夏想不僅不是自己的仇人,而且是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女人。
只是,一時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