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番外

韓雀在外面晃蕩了兩日,他換了把白色的傘,傘面上還有金色的繡花,他蹲在一所高中的牆頭上看底下一群青春多彩的少年少女們在聊天。

韓雀很認真的聽了一陣。

“草,姓齊的那只狗,昨晚游戲竟然鴿了我!我在裏面一對二被包圍了,最後被他們侮辱性的用□□燒死了!”

韓雀擰眉細想,飄下去站在他旁邊虛心的問:“鴿了是什麽意思?燒死了你為什麽你現在還是看不到我?”

男生被一女生迎頭一打,“我說了,姓齊的是我罩着的,你再罵他試試。”

男生被打的臉紅,梗着脖子回罵,“他一個大男人躲在女/人下/面,慫不慫泡!”

女生突然笑了,“哦,你去試試,就知道是慫泡還是爽了。”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韓雀蹙眉思考,飄到女生那邊,眨巴着眼睛問:“為什麽?”

當然沒人有理他,但是韓雀玩的不亦樂乎,飄來飄去和所有人都說話,有時還一問一答。後來這一群人嚷嚷着要去網吧開黑,韓雀也興致盎然的跟着一起走了。

但後來他被一道禁制符拉了回去。

何零兒正在院子裏制符,太陽很好,家裏自從來了個溫婉,院子裏多了很多樹和花。

老趙已經很少出門接活了,他大半的時間都用來在家裏陪着溫婉,溫婉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睡醒後老趙就會笑嘻嘻的湊在她身邊和她說話。

韓雀不只一次的聽到何零兒在旁邊打趣老趙,也裝着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問溫婉姐姐是怎麽受的了老趙這個樣子的。

溫婉笑的和她的名字一次,小小聲的糾正她,要叫她姨,不能叫姐姐。

每當這個時候,何零兒就會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再打電話給秦旻則,烏拉烏拉的撒嬌,有時是任性的作一作,但那邊始終很好脾氣的回應着她,何零兒見好就收,當着老趙的面對着手機親的很大聲。

何零兒在這個院子裏設置了結界,韓雀不用傘也能無懼陽光,暢通無阻,他扔了傘,晃到她的身邊,蹲下,手抱着膝蓋,看着她一臉認真的畫着符。

她的臉上沾染上了一點墨水,韓雀伸手幫她擦掉,何零兒擡頭,韓雀不知怎麽有些心虛,大聲:“怎麽了!你臉上有東西我不能擦嗎?!”

何零兒莫名:“我說什麽了嗎?”

韓雀焉了下來,他把頭靠在膝蓋上盯着何零兒發呆,半晌後他才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聲:“我想走了。”

何零兒聽見了,“那就走啊。我拉你回來是因為你一個星期沒回來了。”

韓雀眉眼上染了情緒,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紀卻在這幾天經常發呆:“我說,我想去投胎了。”

何零兒畫符的手頓住,放下筆轉頭看他,純白的靈魂,容易被人觊觎,她就把禁制符加固了,他有一事她就會感應到。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陽光斑駁的照在他們身上。何零兒摸了摸他頭頂,“想好了?”

韓雀小幅度點頭,貪戀着她的溫度:“當鬼的日子我過夠了。還是當人舒服,能哭能笑能玩能樂,有一群人可以勾肩搭背,一起插科打诨,還可以一起熬夜玩游戲去網吧開黑,還可以窩在女人身下。”

何零兒皺眉:“你哪學來的。”

韓雀:“哦,這幾天我都是市一高中那兒。”

相處了這麽久,很難舍得,但投胎确實是正事,何零兒吸了吸鼻子罵他:“你可學點好吧。”

***

來帶走韓雀的是杜啓,杜啓現在是帶罪之身,地府大發雷霆,撤走了他所有的職務,但新來的鬼差還沒上任,他得待到那人來為止。

他看着倒沒受什麽打擊,仍然是那一身行頭,他沖着老趙點了點頭,對何零兒說:“他靈魂純白,來生會投個順遂美滿的人生的。”

何零兒眼眶有些發紅,秦旻則把她摟緊了些。

來的還有司況,他剛進秦旻則的辦公室就碰上了他要來何零兒家,他一番好奇,嚷嚷着也是認識韓雀的,怎麽着也該送一程,秦旻則被煩的腦袋疼,就讓他來了這裏。

韓雀耷拉着腦袋,穿着一套白色的新衣服,是何零兒特意去給他找的,他扯了扯發帶,視線掃過所有人,笑着說了句:“我走了啊。杜大哥說我下輩子會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裏,但你們也不能忘了我啊。我韓小爺好歹和你們呆一起這麽時間了,你們要是輕而易舉的忘了我,你們就……”

“就…….”

何零兒接上:“太沒良心了些。”

韓雀抿嘴默認。

何零兒拍了拍秦旻則的手臂,秦旻則松開了她,她上前抱了抱他:“不會忘記你的。”

韓雀笑的難看:“那我就放心啦。”

他最後再看了一眼何零兒,說出了一直沒勇氣說出來的話:“零兒,我喜歡你呀。”

周一。

這周秦旻則調休了一天,何零兒也沒接活,兩人懶懶散散的睡到了日上三杆,她才被秦旻則的動作驚醒。

昨晚他就折騰了很久,她的骨頭似乎都散了,秦旻則這大開大合的動作讓她皺起了眉頭,忍着身體隐秘而發的快感,她咬着嘴唇。

秦旻則低頭來吻她唇瓣:“怎麽了?”

“你好煩呀。”她報怨。

天氣有些涼了,何零兒喜歡微涼的時候蓋着被子暖和的感覺,所以沒有開暖氣,被子淩亂的全都掉在了地上,兩條白白的腿掐着晃蕩在空中,秦旻則呼吸很沉,□□住她脖頸上的嫩肉。

“是,我好煩。”

“你調休就是為了這事吧。”

秦旻則笑,“你說對了。”

何零兒無力的踹了他一腳。

秦旻則見她真的很累了,把她翻了個身,進去:“很快,忍忍。”

結束後,秦旻則沒穿上衣,就只套了條居家褲,把何零兒抱在房間的小沙發上,給床又換了被單,鋪平後,他抱了零兒彎腰親她額頭:“還要睡嗎?”

“要。”何零兒又有些困了,她這一星期五天晚上都在捉鬼,兩人睡在一張床上的機會實在不多,所以很多時候,她都随着秦旻則。

秦旻則電話來了,他走了出去接電話,順便去廚房做中飯。

秦旻則在郊區買了套別墅,裝修也好了,就是幾乎沒時間去住,他們更多的就是呆在這套市區的公寓裏。

他平時也會幫着秦父管理公司,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醫院裏,他很忙,晚上也經常沒有空,他做了中飯後見何零兒又睡着了,把飯撤了,等着她醒來再溫溫吃吃。

他手敲着桌子,心裏有些焦躁。

“求婚,求婚,求婚……”

怎麽求婚好呢。

何零兒不在意形式,但秦旻則卻想給她一個畢生難忘的記憶。

場地不是問題,讓司況去解決,定制的戒指昨天已經拿到手了,完美的切割,鑽不大不小,是稀有的珍品與他心中獨一無二的珍品很相配。

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他自己取消了幾個剛剛想出來的方案。

都太浮誇。

他套了件簡單的上衣,在客廳裏開了電腦查資料。

時間靜靜的過。

“卡擦”,房門打開,何零兒混混沌沌的從裏面走出來,眯着眼睛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人,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歪頭倒在了他的腿上。

“阿則……”

“嗯。”

“今天天氣很好哦。”

秦旻則把電腦推遠了些,扶着她的頭讓她躺的舒服些,随意看了外面,秋風來了,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出太陽了,今天确實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嗯。”

他說,“要出去玩嗎?”

何零兒眨巴眨巴眼睛,從下面看着秦旻則的下颚線,下巴,和喉結,無一處不喜歡,無一處不迷戀。

“這麽好的太陽,不做點事好可惜,不如我們今天去領個證吧。”

“啪嗒”一聲,秦旻則手一用勁,電腦被推到了地上。

他難得的懵了。

于是他們的證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情況下領完了。

秦旻則腦海裏的求婚一百零八式一個沒用上,連戒指在關鍵時刻他都忘記拿了。

等出了民政局,他心裏遲緩的狂喜才慢慢的浮上來,他看着何零兒在朋友圈裏發了一張結婚證,僵硬的身體才有些緩解。他眼眶忽然就熱了,将人拉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

“謝謝啊。”

謝謝你在對我失望後還願意再次相信我。

謝謝你在一個午後,一切都很美好的日子裏,将這一天變得更加美好。

何零兒的手機掉了在地上,她懊喪的看了一眼,屏幕碎了。

“我手機壞啦。”

“我賠給你。”

“哦,”何零兒說,“現在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了,你賠給我不還是用我自己的錢嗎?”

秦旻則:“這樣啊……”

何零兒點頭:“對呀。那我以後是不是不想捉鬼的時候就可以賴在家裏啊。”

“可以。”

何零兒大嘆一口氣:“這個婚結的真是太好了。”

秦旻則同意,這個婚結的真是太好了。

手機備忘錄:今天天氣很好,一如我的心情,三年的噩夢終于結束,從此她将是我永遠的軟肋,有她在的地方,陽光灑滿,星空燦爛,山河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啦!!!!!

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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