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先看看你自己的言情吧!”左漾掙脫開顧長遠的鉗制,一腳朝他踢了過去。
顧長遠吃痛,悶哼了一聲,臉色更加的陰沉而危險。
“顧長遠,從前我怎麽沒有覺得你是這樣的人。為了你的前途着想,我奉勸你一句,遠離薛心怡吧,珍愛自己的人品。”
左漾不屑的吐出一句話,就要轉身。然而下一刻,卻被不知道何時趕過來的薛心怡給堵住了腳步。
薛心怡其實一直就在他們身後被綠化叢給擋住的那一桌偷聽兩人的談話,此時再也忍不住從裏面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面色蒼白的看着兩人。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神色,顧長遠的心一沉,剛想上前一步說什麽,薛心怡就一副恨極的神色看向了左漾。在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巴掌就掌掴到了左漾的臉上肜。
左漾的臉幾乎是一瞬間,就挂白,然後紅腫漸漸起來。
她的瞳孔很快的緊縮,右手撫住自己的臉,臉色鐵青的看着面前的薛心怡。
薛心怡的眼睛裏一瞬間就湧出了眼淚:“左漾,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長遠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來跟他偷偷見面幹什麽!前天你話說得好聽,怎麽,才一天不見,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沒有人知道此刻薛心怡心裏的憤怒和嫉恨有多深。
她沒有想到,顧長遠約了左漾出來,竟是想要跟她重新和好的。
他表面上跟自己裝作一副恩愛無比的樣子,說什麽要娶自己,可轉身卻對左漾說,他根本不可能娶自己!
怪不得,她最近只要一說到要去跟伯父和伯母道歉的事情,他就支支吾吾,三兩下就把話題給擱淺了,原來他是根本沒有打定主意要讓自己回去見他父母的!
顧長遠,從頭到尾,都把她當做一個玩樂的女人!
都是左漾!都是左漾這個賤|人!肯定是她在背後搞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才讓長遠變成這個樣子的!
薛心怡的眼睛通紅,忿恨的擡起了頭,想要再掌掴左漾一巴掌。
從前,她在左漾手中吃了不知道多少虧,這個女人,比男人還要狠心,她仗着自己左家大小姐的身份,給了自己多少耳光,這些,都是她還回去的!
可是巴掌還沒有抽過來,左漾更快的踢了薛心怡一腳。
她今天穿的是七寸高的高跟鞋,這一腳,将薛心怡給踢得倒抽了一個冷氣,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也細細密密的出了些汗。
她重重的喘着氣,可憐的看向顧長遠,顧長遠的手抖了抖,幾步過去,将薛心怡給摟抱了起來,扶進了懷裏,轉頭淩厲的看向左漾:“左漾,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很快的抹了一把臉,臉上和發颠上還有些咖啡漬,兩個人摟在一起,看上去狼狽不堪,好像真的是左漾欺人太甚了一樣。
左漾看着周圍看過來的怪異的眼光,眼神逐漸冰冷:“我太過分?我看你們才不要太過分!別給我耍什麽心眼,情誼咖啡廳裏到處都是攝像頭,想要調取剛剛都發生了什麽并不困難。”
薛心怡低聲啜泣:“左漾,你明明都說了不會再跟長遠有什麽交集,為什麽要私下裏偷偷跟他見面!還迷惑長遠,想要重新跟他在一起!”
左漾想要拍巴掌了,她想她這輩子都改不了這個性子。本來經過那麽一個早上,她是徹底對顧長遠死心了,她都不想攙和進他們的事情了,只要他們不來惹她。
可是她還是把這兩人想得太過美好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薛心怡你剛剛偷聽我們談話,偷聽這種粗俗的行為也就不用說了,我想你該聽到了我們都在說什麽。是你親愛的長遠要讓我跟他重新在一起的,但被我拒絕了,而不是我死死的巴着他不放。你這樣生氣,我能理解,不就是他不會娶你嘛,我也奇怪了,他都不娶你,你還這樣死命貼上去,當然,我知道你出生貧困,需要錢也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人會笑你!”
“你!”薛心怡抓着顧長遠衣服的手,都要将顧長遠的衣服給扯下來了。
顧長遠也因為左漾的毫不留情面而沉了臉色。
“左漾,如果你有怨氣,你可以對我說,這樣鬧大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鬧大?你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麽?看不到剛剛是她先來打我的麽?”左漾的眼神更加冰冷。
“那也是因為她太過憤怒了,畢竟——”
“畢竟我去你|媽的啊!她憤怒了,就該拿着我出氣,而我不能還手嗎?顧長遠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她是誰?你們兩個,就是來給我撿破鞋,我都嫌你們兩個肮髒!還想讓我受她這一巴掌!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想給我演這一場戲吧?你們可真是好的,我已經受夠了!”
左漾冷冷的看完兩人一眼,就要往外走。
顧長遠放開了薛心怡,過去攔住了她:“你就不能好好冷靜下來跟我們好好的談談?”
“談什麽
tang?我跟你們還有什麽好談的?”
“左漾!”
“別叫我的名字!我TMD的覺得惡心!”
顧長遠的拳頭死死的握緊,太陽穴的青筋在一突一突的跳動。
“長遠……”薛心怡在後面柔弱無助的叫着,她的手無助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嘴唇幾乎都要被自己給咬破了。
顧長遠的身子一僵。
左漾譏诮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着實可笑了一點。放不下她這裏,又放不下薛心怡那裏。當然,她可沒有自戀得以為顧長遠這個人喜歡自己,只怕喜歡的是她背後能帶給他的利益而已。本來是想偷偷摸摸的看能不能讓她回頭的吧,不過他卻小看了薛心怡這個女人的本事。
“顧長遠,做人不能太貪心,當初你放棄了我這裏的權利,以後你就是放棄薛心怡,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淮遠市比你好的男人多了去了,我不是非你不可。”
腦海裏突然想到了一個男人,想到他說的“不許說粗話”,剛剛自己說了那麽多,幸好他沒有在場。
左漾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剛剛他說了,受了委屈就給他打電話。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就放到了虛拟鍵盤上。
“你是說裴深駿嗎?”顧長遠聽了她的最後一句,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
左漾已經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那邊介乎是剛剛接通就被人接了起來:“漾兒?”
左漾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唇,才輕聲道:“我需要你來……帶我離開這裏。”
裴深駿握着咖啡的手直接放了下去。嘴角微勾,拿起了外套就朝外走去。
“先生,您還沒有給錢——”
話音剛落,服務生就看到了落在桌上的兩張一百,頓時噤了聲。
情誼咖啡廳此時的氣氛有些詭異。
各桌的人雖然都沒有明目張膽的看過來,但時不時的落在這邊的眼神,都讓這邊的三人清楚,他們的事情,都正被人關注着。
“左漾,你到底想怎麽樣?”顧長遠的臉上已經是一片無奈的神色。他沒有想到薛心怡竟然跟來了這裏,将剛剛的話都聽到了。
現在的境況是一片混亂,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一面是他割舍不掉的利益,一面是他不想抛棄的青人。
左漾看着面前擋住自己的顧長遠,轉頭看向凄凄慘慘的薛心怡,勾唇:“薛小姐,請将你家男人領走,他擋着我的道兒了。”
顧長遠的臉色一變,左漾這是在變着樣的罵他,好狗不擋道……
他死死的盯着左漾,忽然就冷笑了一聲:“左漾,你就繼續裝吧,如果不是因為還對我有感情,你昨天會跟裴深駿故意裝得那麽親密?是想讓我後悔吧!”
左漾蹙眉,不明白顧長遠怎麽又将這件事說出來,她轉過頭看向顧長遠,卻也看到了後面,正緩緩走過來的裴深駿。
他的面色是一貫的優雅溫和,但她還算了解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他這溫和的氣派下,暗湧的氣息。
剛剛顧長遠的話,他都聽到了?
她抿了抿唇,眼神冰冷的看向顧長遠:“不,你說錯了,我巴不得你不要後悔,不要再來纏我。顧長遠,難道你自以為,你比得過裴家的少爺,顧家比得過淮遠市的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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