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早把一雙牛眼了火眼金睛,伸出手猛托起楊咩的下巴,“蠢女人,看來你還不太了解我——”
楊咩眼睜睜看着他拿出手機,撥通,對着那端吩咐,“給老子把那小子的衣服扒了,刀子備好。”
楊咩吓得軟倒在地毯上,扯着他鐵一樣硬的手臂嘤嘤求饒,“蘇……蘇先生,是我錯了,我求求你……不關左治的事兒,都是……都是我不好……”
番五 整晚上敲着屁股浪叫
蘇武聽見“左治”兩個字,突然笑了,“舊情人是吧?大學裏跟你戀愛兩年,告訴我同居了多長時間?”
他臉上笑着,眉心依舊擰得像一股繩。
楊咩驚訝地擡起頭,不知道他怎麽會知道左治這個人,看着他陰雲密布的臉不知所措,“是……不是……我們沒有同居,真的……沒有。”
蘇武不依不饒,“不是他?那就是你另有其他男人了?告訴我是誰,是你自願的還是他強迫你!”
看她窩窩囊囊逆來順受的模樣,還真有可能被人騙了。
“沒有……沒有自願,也沒有……強迫,我……我……”楊咩不太明白蘇武的意思,為毛一口咬定她有過男人。
“這也沒有,那也沒有!我問你,你這張膜是誰弄沒了的?”
他一把拽過楊咩,撩開她的裙擺,粗大有力的手指直往花心裏鑽,吓得楊咩唉唉吸氣,好在終于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漲紅着臉不算,連脖子都紅了。
“是……是我鄰村的一個男生,他……”
“他四道哪兒去了?”蘇武終于探明白罪魁禍首,恨不得立刻把那個害他頭頂綠汪汪的家夥抓過來,一腳踹廢了。
“他……好像是去當兵了,很多年沒見過他……”
楊咩竭力回想,一副沉湎往事樂在其中的模樣,蘇武炸毛了,“怎麽?到現在你還舊情難忘?他最好永遠別讓我老子看見!否則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蘇武恨恨地淩空虛踹了一腳,話題又轉到左治身上,“今晚上這小子跑來幹嘛?看你住上了豪宅,想蹭光當小白臉?”
“沒有沒有!”楊咩趕緊搖動兩只小手否認,“左治剛來B城,還沒找到地方住,正好我先前租的那間小房……還沒轉出去,就先讓他住下了。”
他瑟縮地憋了一眼蘇武,似乎沒有發火的跡象,又繼續嗫嚅着說,“他現在一家西餐廳當服務生,因為英文說得不好,掙不到小費……W館也有好多外賓,我進去了以後……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懂,也想去把外語學好。”
蘇武繃着身子躺在沙發上,聽着聽着就不耐煩了,大腳用力砸了身下的靠墊一記,“老子問你野男人的事,唠唠叨叨說一堆廢話!說重點!”
“嗯嗯!”楊咩趕緊點點頭,“我們一起去報了新東方培訓,每個周六、周日晚上七點到十點半,都要去補習……”
這下,蘇武的耳朵動了動。
“剛才,左治怕我一個人太晚回家不安全,才會送我回來……他剛考了駕照,說想試試手……我跟他真的什麽事都沒做過……請你相信我!”
她一邊抹着淚,一邊解釋。
豆大的淚掉個不停,雪白的面頰上浮着清晰的五指印,蘇武的一顆心立即揪得死緊,不自在地別開眼去。
“那下午呢?下午你去了哪裏?”他僵着嗓子繼續追問。
雖然耳邊一直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他,她應該沒有說謊,但長年埋藏在他心底深處那種對女人的不信任,讓他無法一下子便信了她的話。
“下午我……去兼職做手工的那家店,找老板領了下個月的材料。”楊咩耷拉着腦袋,縮着兩只腳尖,“你要是還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我……我真的沒有說謊騙你!”
蘇武心裏的怒火連着妒火一起熄滅了,但同時卻有另一把火燒了起來,“補習班,你以後不用去了,我會專門請一個外教過來教你,看你笨得出奇,跟一群人呼喇喇混在一起能學會什麽?開個小竈吧。”
笨只是原因之一,不想讓左治趁機接近她才是根本。
蘇武坐起身,撿起她腳邊的大紙袋,裏面滿滿當當都是碎步,“這次做好布貼畫,不要給老板送去了,裱起來挂在家裏,樓上樓下的牆壁都空着,難看。還有,以後你也不用再做這個苦活,騰出空來學外語。”
“我……我……我……”楊咩又支支吾吾起來。
蘇武最煩她喔喔喔,火大地吼了起來,“老子是少了你吃的,還是短了你穿的?管你吃管你住,還給你買了車,每個月都給你兩萬塊生活費,你還嫌不夠?非要跑去做手工,是不是那家店主是個帥哥,你看上人家了?”
“不……不是的,你沒有……你給我的夠多了,我什麽都不缺。”楊咩連忙解釋,“你給的生活費,用不完的……我都幫你存起來了,那是你的錢,我……不能亂花。”
住進盤古公寓以後,她的日子不知不覺*起來,前幾天他帶她去吃飯,秋風乍起,大概是看她畏冷,順便帶她去新光買了十幾套秋冬裝,她現在衣食住行根本都不用愁,每個月的工資全部贊起來。
“什麽你的錢,我的錢,給你了就是你的錢!”
蘇武突然很煩她釘是釘鉚是鉚的分的那麽清楚,雖然他拉不下臉來給她錢,可他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住,樣樣都是上等的,她居然還是想方設法的多賺點錢。
“我……我不是的……那是因為我老家的表格,前一陣子……跟人打架,害人家腦震蕩,不賠錢……就要告到他坐牢……所以我……”
“嗯?這麽說,你這麽沒黑沒白的拚命賺錢存錢,都是為了替他還債?!你跟你那個狗屁表哥挺好的嘛!”
還買那麽多套西裝給他!鬼知道那是不是他親表哥!
蘇武小心眼地嘀嘀咕,她跟着他一個屋檐下過了這麽久,都沒有給他買過一根線頭。越想越不是滋味,蘇武的牛臉烏雲密布,說道“表哥”倆字時,幾乎咬牙切齒。
“我……我很小就沒了媽,十歲的時候爸爸也過世了,親戚們……都不願意收留我……要不是舅舅舅媽心腸好,我……我……我是我舅舅一手養大的,我大表哥也很疼我,很早就辍學去打工,供我念書……現在他出了這種事,我不能坐視不管。”
蘇武的牛眼閃了閃,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跟怒打韓立相比,動作算的上是輕柔。“你要錢不會跟我說呀?”他的怒氣消失無蹤,只剩下一股悶氣梗在胸口。手下那群小弟知道他把按摩妹領回家,私底下沒少笑話他,李鐵那混蛋也拿着雞毛當令箭,真的定制了一副豪華版錦旗:英雄救美,見義勇為……
“不……不行的!我不能再要你的錢了。”光是吃他的、穿他的、住他的,就已經讓她很過意不去了,她怎麽可能再拿他的錢!
蘇武不滿的瞪了她一眼,“需要多少錢?”
“不行的……那筆錢的數目很大,我不能平白無故的拿你那麽多錢,我自己去賺錢就可以了。”
“賺?你怎麽賺?憑你一個月三千銅板的破工資?還是你想再去绮蘭重操舊業?”蘇武又要暴怒,一腳踹飛地上的大紙袋,“整天憋在屋裏擺弄這些破爛,累斷了你的手也賺不到錢!”
讓她住進盤古別墅,還指望她能時不時陪他說說話解解悶,結果她每天陪着布貼畫解悶。
“我……我……我……”
“叫你說你就說,喔什麽喔?!”蘇武不耐煩地瞪大牛眼,揚高嗓門。
“哦……我已經跟紅袖借了三萬,加上自己存的一萬,寄了四萬塊回去,可是,還欠人家六萬……”
六萬,那現在的她來說,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
聞言,蘇武差點笑噴,他剛才還以為會聽到千萬、百萬以上的數目呢!誰知道只是區區六萬!難道這蠢女人不知道以他的身價,随便搓一晚麻将,喝一頓花酒,都要扔出去好幾個六萬?說她蠢,還真是蠢到家!
“等一下我拿錢給你,從今以後,不許你再去做狗屁手工活,傳出去老子的臉都給你丢盡了!”
他伸手推着她的脖子往樓上走,繼續吩咐:“明天你去把W館的工作也辭了,去山河當我的私人秘書,月薪加十倍,還有……”
“不!我不辭職!”破天荒地,楊咩敢反抗他。
“嗯?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蘇武的牛眼又開始瞪大。
楊咩話說出口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被自己吓得一愣一愣的,“我……我不想辭職。”
“是不想辭職,還是不想當我的秘書?!”蘇武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她,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