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4 章 開弓沒有回頭箭

第474章 開弓沒有回頭箭

看什麽玩笑,他怎麽會把東方壹品的決策權交給外人。

鄒勇知道他心裏抵觸,“合作不能是你單方面利益勝出,我們要共贏,但同樣風險也要共同承擔。按照你說的,我可以讓步,但對賭業績一旦你沒有達成目标,甚至你連本金都無法償還的地步,我只執行你個人分紅的部分能起到什麽作用。一個連本金都保不住的對賭協議,我不是生生等着被董事會質疑?”

程橋北說:“我有信心,可以做到預計的銷售業績。”

鄒勇笑下,“市場誰能保證?你面對的不是一個個體,而是群體,誰能保證群體的消費方向,你怎麽會肯定未來的一年,東方壹品的業績還會持續提升,酒店這個行業本身就是個不斷在産出新的酒店替代舊的,客人會因為新酒店的裝修風格,配套設施,或是增加的附屬專案而抛棄舊的酒店,入住新酒店。”

程橋北對東方壹品的未來還是信心十足的,不過也正如鄒勇所言,他不能光靠嘴證明,要用實際的業績證明。

鄒勇說:“大家各讓一步,我對你有業績對賭,但不會控制你的運營決策、經營決策,給你百分之百的控制權,也同意美股上市,甚至可以允許你對賭業績用個人分紅優先償還,但唯獨我要求一點,本金。

一年後,根據實際的業績情況,如果你沒有達到預期的銷售額,額外可以不增加賠償,但本金必須償還,可以用股權抵,甚至個人分紅優先償還,但你的股權份額可不止我們剛才談的那點,要足夠抵償本金。”

與原始對賭協議相比較,眼下确實做出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在鄧岩的預估下,一年的銷售額是絕對能達到對賭協議的業績要求,所以如何選擇就看程橋北如何決定了。

程橋北剛才在車裏一直看酒店的財務報告,即便有浮動也能做足業績。

鄒勇的秘書起身走到他身側,掩唇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鄒勇點點頭,“告訴他,快結束了。”

程橋北看在眼裏,說道:“鄒叔你忙話,我們明天再談。”

鄒勇說:“臨時有點事,明天我們繼續。”

送走鄒勇,鄧岩與程橋北才上車。

鄧岩詢問:“打算簽嗎?”

程橋北再次看着手裏的財報,經過深思熟慮後,說:“可以簽。”

鄧岩說:“既然他不幹涉經營和決策,肯定會想辦法掌握我們的實際業績情況,以防造假。”

程橋北說:“以我對他的了解,既然控股不控權了,肯定會外派來一個財務總監或是與我同級別的監管高層進行日常監督工作。”

鄧岩說:“這些是常規常規操作,我們只要做好業績就行。”

程橋北回到公司,再次開啓關於對賭協議的文件,在本金的問題上,他進行了标紅。

一旦簽署對賭協議,他和公司的處境便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但多年在商場上的摸爬滾打讓他養成留後手的習慣,畢竟萬一還是有機率發生的。

程橋北整個下午都在辦公室,門緊閉着,也不讓人打攪。

魏萊找到鄧岩詢問商談的結果,鄧岩并沒有直說,只告訴她明天還要再去乾坤集團一趟。

嘀嘀嘀……手機鬧鐘響了,程橋北看眼時間,趕去接陳寧溪了。

他儲存好文件,帶着筆記本離開公司。

車停在丹江電力樓下,給她發去訊息。

north:司機小程已到達。

陳寧溪看到訊息,笑着回覆:收到!

等待的工夫,程橋北想起什麽,給鄧岩發去訊息,讓他查一件事。

二十分鐘後,陳寧溪才從辦公樓走出,來到車旁開啓副駕的門坐進去。

“剛接分公司的電話,等急了吧。”

程橋北将資料資料放在左座上,笑語:“等老婆有什麽好急的。”

陳寧溪笑睇他眼,“你這嘴抹了蜜似得,要是哄人可沒誰受得了。”

程橋北啓動車,“我這嘴,分跟誰,跟你抹了蜜,跟別人可不。”

“跟別人怎麽了?”陳寧溪問。

程橋北說:“淬了毒。”

“哪有那麽嚴重,”陳寧溪見到的程橋北是溫柔、紳士,且寵溺於她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陳寧溪沒有聽過他的毒舌和生人勿擾的冷淡。

兩人一起下廚,陳寧溪幫忙打下手,程橋北負責炒菜。

晚飯時,程橋北見她吃的少,端起她的碗,問:“怎麽吃怎麽少?”

陳寧溪如實說:“今天胃不太舒服,比平時反胃的厲害。”

程橋北說:“吃涼還是辣的了?”

陳寧溪說:“都沒有,就是有種絲絲拉拉的灼燒感,然後就不想吃東西。”

程橋北挑眉,“懷了?”

陳寧溪不确定,“醫生給我的藥,吃了也會引起惡心和嘔吐。”

“這樣,”程橋北點點頭,“今天第幾天了?”

陳寧溪:“第五天。”

程橋北:“明天一早,驗一下。”

陳寧溪:“行。”

入夜,懷裏的人睡熟了,呼吸聲冗長而均勻,程橋北的手慢慢地移到她小腹上,心裏生出一絲莫名的期待。

他在心裏默默的想着,是你來了嗎?

翌日,天未大亮。

陳寧溪的生物鐘将她喚醒,程橋北一夜都抱着她,而他的大掌護在她肚子上。

他從沒提及過孩子,但她知道,程橋北也十分期待着。

之所以不提,就是不想給她壓力。

陳寧溪輕手輕腳的下床,走出卧室關上門,來到衛生間拿出早育試紙。

她緊張也焦慮,按照平時的操作,将驗孕棒拿在手裏看,正常情況很快就會出現反應,可陳寧溪足足等了二十分鐘也沒看到第二道杠的出現,她甚至懷疑早孕試紙失靈了,又驗了一個,還是只有一道杠。

程橋北感覺懷裏空着,猛地睜開眼,他下床奔着衛生間去找人。

隔着門板,裏面鴉雀無聲。

程橋北擔憂的敲了敲門,“老婆……”

陳寧溪嘆口氣,起身去開門。

程橋北站在門外,她舉起驗孕棒,失望的說:“我沒有懷上。”

“才六天,醫生不是說要七至十天。”程橋北拿過來丢進垃圾桶,又把人打橫抱起,說:“你別給自己那麽大壓力,試管也不是百分百的,醫生不是說了。放輕松,別想太多。我可不想為要個孩子,把你搭進去,整天頂着壓力,精神哪受得了。”

陳寧溪說:“我看別人懷孕可簡單了,怎麽到我這麽難,比什麽都難。”

程橋北逗她開心,“話別說這麽早,你做份高考數學卷子試試,你看到底什麽難。”

陳寧溪:“……”

我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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