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上去嗎?”經理一貫的熱情。
顧長遠在後面冷冷的道:“人家小夫妻培養感情,你去瞎摻合幹什麽。”
經理身子一僵,連忙尴尬的笑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上去了,何總您慢點。”
看着跟着何新涼一起上電梯的顧長遠,經理轉過頭時還是忍不住的小聲嘀咕了句:“明明自己也去當燈泡,還說別人。”
走了兩步,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在雷霆工作了好多年了,憑他的經驗,他一眼就能辨識出人是不是真的醉了,可是剛剛,他絲毫沒有聞到三個人身上有酒氣,而且何夫人那樣子,根本不是喝酒了,只是自己睡着了而已。
那剛剛何總為什麽要說何夫人是喝醉了?
經理百思不得其解,心裏總有種怪怪的感覺,剛剛他便看到何老夫人形色匆匆的從包間裏出去,好像有什麽急事一般。
他總覺得有些不安,走到大堂故意問了前廳的服務員,看了電腦的資料,何總确實在昨天訂了一間包間,而後一想,估計也是別人想要培養下感情而已,前兩天可爆出了兩口子要離婚的消息,蔣老爺子來雷霆吃飯時,臉色都不是很好。
經理才剛放下心,突然從一樓的電腦監控室裏傳來了大聲吵鬧的聲音,一個服務員很快向他跑來:“經理,不好了,那邊打起來了。”
經理剛剛松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連忙跑了過去。
原來是因為點小摩擦,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而已。
經理剛剛想訓斥兩人還想不想在雷霆幹了,突然他的視線就被監控室裏的一臺電腦給吸引住了。
那個電腦此時正好放的是二十二樓VIP包間的的一小段走廊,剛好對着2208的門牌號。
而這時,剛剛還跟他見過面的何總三人正站在2208室的門口。
顧長遠走上前了一步,将門給刷開了,兩人就将蔣蓉給抱了進去,而後門在身後關上。
如果經理沒有記錯,剛剛他看過大堂的記錄,何總訂的是2202的包間。
他的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疑惑。
————————
何新涼将蔣蓉抱進了事先已經商量好的房間。
門在身後關上。
洗浴間裏有明顯的水聲傳來,在寂靜的房間裏有種惹人遐想的暧昧。
何新涼想着等會要做的一切,抱着蔣蓉的手死死的收緊。
顧長遠先他一步走到了前面,看到了不遠處的床,朝着何新涼使了個眼色。
何新涼一步一步的走到床邊。
他看了眼不遠處深紅色仿佛暗夜迷醉一般的床色,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理智和感情在這一刻竟然好像有些清晰的分辨得出來,知道自己必須要放下她了,但手卻仿佛已經不是自己了一般,始終放不開正偎依着自己的女人。
顧長遠有些着急了,他蹙了蹙眉,就要去奪何新涼懷中的女人,低聲道:“新涼,你在搞什麽,還不快點,等會等人出來了,你想讓別人不高興然後再撤單麽?你想想何氏,想想盈盈吧。”
何新涼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他突然死死的盯着顧長遠的雙眼,壓低聲音冷聲道:“長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你親口向我承諾,你之前對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騙了我一句,以後我們兩個連朋友都做不得。”
顧長遠的眼裏閃過一絲惱怒,他沒有想到何新涼竟然幾次三番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自己。
他冷笑了一聲:“随你信不信,反正何氏不是我的公司,盈盈也不是我的女人。新涼,你保不住自己的公司,還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是我,我都為你感到丢人。而偏偏,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現在卻舍不得下手了。”
何新涼閉了閉眼,他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扭曲,很是駭人,太陽穴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着。顧長遠說得對,至少他對不起盈盈,不為別的,為了盈盈,他也必須要讓何氏重新振作起來。
“你先走吧,我随後就出來。”何新涼有些疲憊的道。
顧長遠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可是看到何新涼眼中漫天鋪地的蒼涼,他身子一震,突然有些不忍心,握緊了拳頭,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他相信他能做出最正确的選擇的。
何新涼等到門咔擦的一聲輕響,才彎了身,很輕很輕的将蔣蓉給放到了床上,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陶瓷娃娃。
他心裏從前很恨蔣蓉的,這個女人随意操控着他的愛情,還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占據了他身旁的位置,他反抗不得。如今他可以一雪前恥,也不用再攀附着蔣老,不用在背後被人戳着脊梁骨恥笑是倒插門,上門的女婿。
以後他可以擡高頭,也不用再一幹人面前裝出跟蔣蓉親密恩愛的樣子,他本來是什麽樣子,就要回歸到什麽樣子了。
“可是……蔣蓉,你告訴我,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蠱……”
低喃聲仿佛是久經的回聲,一聲一聲在房間裏蕩漾。
何新涼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一步一步朝着他正确的方向而去。
他沒有看到,他身後正靜靜的躺在床上的蔣蓉,一雙似乎染了水的雙眸正緩緩的如蝴蝶展翅般緩緩睜開,洗透了的雙眼,含着一種悲涼和看透。
不是為別人,而是為自己。
五年的愛戀,最終是這樣劃上的結局符號,遇人不淑或者所托非人已經不能表達自己心裏的想法。
蔣蓉靜靜的坐了起來。
洗浴間裏的水聲自第二道關門聲後,便已經停了。
裏面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而後那道磨砂的淺綠色玻璃門被人從內打開了。
有水氣似乎跟着來人鋪面而來。
玻璃門前,已經站着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
他一身西服完完整整一絲不茍的穿在身上,只是在一直放着淋浴的洗浴間裏呆得久了,有些潮了,連前面額發的發梢也有些濕潤,然而下面的一雙清冽而淡漠的雙眸卻微微的眯起。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襯得俊美的五官有種更加神秘莫測的冷漠。
此時視線落在床上靜靜坐着的女人身上時,嘴角似乎有着一抹無奈,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寡淡:“怎麽樣,這個賭,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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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他已經在她身邊撒下了大網(一更)
更新時間:2014-8-20 0:48:38 本章字數:8467
此時視線落在床上靜靜|坐着的女人身上時,嘴角似乎有着一抹無奈,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寡淡:“怎麽樣,這個賭,你輸了。”
蔣蓉的有些恍惚,随即便垂下了頭:“嗯,我輸了。”
經過這一次,她确實是輸得徹徹底底梵。
本來以為只有何新涼才會絲毫不留情的對自己,可是在何母勸自己吃下那碗豆腐羹時,她才恍然——
何家對自己來說,真的就是一個噩夢。
如果自己的真心也可以被他們拿來當做利用和背叛的基礎,那他們從前對自己,到底哪一項才是真的?
不停的解說這段婚姻死撐到最後會好的?
不斷的告訴自己何新涼會看到自己的好的?
還是永遠不厭其煩的說她會一直站在自己這邊,不會讓的別的女人踏進何家的門铌?
蔣蓉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動,心裏難受得要死,眼睛也酸澀無比。
她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從來沒有給過她父愛,從小她便是跟在爺爺身邊長大的,她以為她可以又有一個疼愛自己的母親的。
原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若不是裴彥臣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消息,事先告訴了自己,自己今天會怎麽樣?
被那個見也沒有見過的房地産商給任意欺辱,然後看着何新涼跟澄盈盈幸幸福福的嘲笑自己的落魄?
裴彥臣黯沉的目光落到她呆呆看着自己手心的動作上,眼裏閃過不悅,走了幾步,便到了她跟前,将她一把拉了起來:“不會是還在留戀曾經的美好吧?”
說着“美好”兩個字時,他的語氣有些古怪,似乎有着嘲諷。
蔣蓉順着他的力氣,站起了身,視線卻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手心,良久她才有些呆呆的看向裴彥臣,眼睛裏沒有焦距。
“爺爺以前愛打長牌,我總是跟他去東橋頭那邊的大柳樹下,爺爺打牌,我便在河邊邊玩邊等他。有一次有個瞎子摸了我的手後臉色變得特別難看,好久才說我……說我注定一生孤苦伶仃。”
蔣蓉不信那些東西的,也很久都沒有想起過這件事,可是剛剛,腦海裏卻莫名的回放着當年的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就應了那個瞎子的那句話,自己的一生,注定很凄涼?
母親早逝、父親不愛、後媽刻薄、妹妹尖刻,連丈夫都是薄情的,一直視為母親的何母更是別有居心。
她說着,嗓子也幹澀起來,“爺爺罵了他一頓,拉着我就走了,後來爺爺再也不去那裏打長牌了。”
裴彥臣拉着她胳膊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放輕了不少,他的眼睛緊緊的看着她的眼睛。
蔣蓉的眼睛很美,秋水一般,很靜很和煦,絲毫沒有棱角的那種。
裴彥臣看着她眼裏漸漸蓄滿的寡淡,突然覺得心裏劃過一絲後悔,他是不是做得太狠了?他喜歡蔣蓉不喜不争的模樣,可她真那樣了,他卻又覺得心疼而嫉妒何新涼。若不這樣,怎樣才能逼得她早點看清這一切,才能讓她痛下決心?
他抿了抿唇,垂在一側的手漸漸的握緊,而後雲淡風輕的挑眉:“蔣蓉,你不會對我說你要悔了賭約吧。”
若是何母還能念及舊情,那裴彥臣便是輸了,但倘若他們都絲毫不顧忌蔣蓉,那輸的便是蔣蓉。
賭約很可笑,是裴彥臣說的做他的女人。
當時裴彥臣的口氣有些激怒蔣蓉,他對何母絲毫沒有正面的肯定讓她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這個約定。
可是真是好笑,結果卻是她輸了。
蔣蓉輕笑一聲擡頭:“我沒有想要悔了賭約,輸了就是輸了,反正已經輸了太多,這麽一點卻還是輸得起的。”
雖然極力的想要掩蓋住自己的狼狽,但無論怎麽笑,嘴角和眉梢的那絲倔強和恨意卻讓裴彥臣蹙了蹙眉。
而後他将她一把抱進了自己的懷抱裏:“怎麽辦,我有些後悔了。蓉兒……你會不會恨我?”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
蔣蓉一直覺得裴彥臣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很有磁性,被他那樣低低的用仿若呵護易碎的瓷娃娃般的聲音對着說話,蔣蓉覺得自己該臉紅耳熱一番的。
但實際上卻絲毫沒有了感覺。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仿佛也沒有加速跳動,真是奇怪呢。
她搖頭:“我該感謝你的,裴總,真的,謝謝你讓我看清楚了這一切,将我最後的一絲信任也給摧毀了,很謝謝你。”
有時候自己對身邊的人一點一滴的防備就是這樣形成的,就是因為受到過傷害,不想讓自己再受到更多的傷害,便漸漸拉開自己與人群之間的距離。
裴彥臣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蓉兒!”他低喝了一聲。
蔣蓉退後一步,退出他的範圍。
“裴總你不該是這樣的人,不管在什麽時候,你都是淡漠而不近人群的疏遠,不用為了我改變什麽。”蔣蓉垂了頭,“以前的你,真的讓我感覺到像是神坻般的存在。”
裴彥臣的神色突然有些冷,而後他輕笑一聲,眼睛裏卻絲毫沒有笑意:“但我最終也不是神,而只是個人。”
“那不關我什麽事。”蔣蓉咬了咬唇,飛快的偏開頭,“你是你,我是我。”
“于是呢?”裴彥臣總算是聽懂了她的話。
原來繞了這麽半天的話,最後這一句才是關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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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盈盈走出洗手間,便直接朝雷霆的大門而去。
事情既然已經辦妥了,那她只需要等好消息了。
手機裏有個電話打了進來,她看見那個號碼,嘴角的笑容越咧越大,很快就接了起來。
“盈盈,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通知了各大娛樂媒體,記者們已經趕到了,問是哪間房?”
“2208,小林,記得手腳幹淨點,不要讓人發現是我們放出的消息,你也知道的,要是蔣老追究起來,我們可吃不了兜着走。”澄盈盈嘴角微勾,厚實的紅色嘴唇像是吃人般的妖|豔。
小林在手機那頭連忙道:“你放心吧盈盈,這些事情我還是懂的,這次能讓蔣蓉出醜,真是讓人大快人心,不過你是怎麽知道她和別的男人出軌的?”
澄盈盈深藍色的墨鏡在陽光下反射着一陣陰冷的光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
何新涼跟顧長遠失魂落魄的走進電梯,心裏卻一直在想着将蔣蓉放到床上後她可能會遭遇的事情。
結婚一年來,他從來沒有碰過她,他也清楚的知道蔣蓉的為人,不是那種會去外面拈花惹草的女人。
可是最近他卻頻頻的看到她跟裴彥臣在一起。
從一開始,他就覺察到裴彥臣看她的眼光不對勁,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徐老的生日那次?不,還有可能更久。
他不喜歡裴彥臣看着蔣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據為己有一般。
蔣蓉不過是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自己不要了的女人而已,他裴彥臣居然也喜歡?
心裏有種瘋狂的念頭在不停的張牙舞爪,或許也是想看看裴彥臣知道蔣蓉不幹淨了後,還會不會要她!
何新涼握緊了拳頭,冷笑了一聲。
電梯到達一樓時,他迎面碰到澄家的老|二澄岩勳。
澄岩勳是澄盈盈的養父,卻也是個可憐的人,一生都沒有結婚生子,被澄老爺子逼得急了,便去孤兒院領養了澄盈盈回來。
澄岩勳是個很溫和的男人,他一點也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只當是女兒跟何新涼沒有緣分而已,看到他也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
何新涼正低頭想着自己的事情,猛的擡頭的一瞬間看到澄岩勳,臉色一變,而後才緩過了神,有些勉強的回道:“澄二叔,真巧在這裏碰到你。”
澄岩勳笑笑:“我也就是路過雷霆,進來吃個菜而已,好久沒有吃這裏的東西,有些饞了。你最近怎麽樣了,聽說何氏遇到了些困難,你還好嗎?”
何新涼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還好。”
顧長遠在一旁神色有些不耐的催了何新涼一眼,澄岩勳便微笑着點頭表示理解。
而後何新涼走出了電梯,只是電梯門關上的前一秒,他還是忍不住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電梯裏的男人,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一離開電梯,顧長遠臉色便不是很好的冷哼了一聲。
何新涼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沒有管他,他現在腦子裏已經被樓上可能發生的事情給填滿了,即便是遇到了澄盈盈的父親,也提不起精神來應付。
“他們澄家就沒有一個好人,盈盈孝敬了他那麽多年,連一點東西都沒有給她争取到,讓她在澄家被別人看笑話!”顧長遠不滿的看向剛剛關上的電梯。
何新涼跟澄岩勳的關系一向不錯,聽到他這句話,他蹙眉低聲不贊同的道:“澄二叔為人平淡不喜争端而已,豪門裏有這樣的人已經很難得了,而且澄二叔自己有經營畫廊,以後也都是盈盈的,盈盈該為有這樣的父親感到驕傲,錢權并不代表一切。”
顧長遠冷笑了一聲:“錢權并不代表一切,那你剛剛将蔣蓉送上別的男人的床是為什麽?”
何新涼一瞬間冷了臉,再也不看顧長遠一眼,大步向外踏去。
開了車從雷霆出來,何新涼只是開車繞着雷霆所處的那片地轉圈。不管從哪個角度,都能看到雷霆的大廈,不管怎麽樣,他都仿佛能看到蔣蓉此刻所在的房間一樣。
2208……
這個數字就像一竄魔鬼般在腦海裏徘徊不前。
何新涼突然有了那麽點點的後悔。
如果是自己先碰了蔣蓉……
那往後她屬于過誰,自己都不算是輸的那一方吧?
————————
“于是呢?”裴彥臣的臉色已經徹底的冷了下來。
屋內的窗簾被拉下,層層薄紗遮住了太陽,有些昏暗。
蔣蓉倔強的站在原地好久,才死勁的咬了咬唇。
她只輕輕将自己面上的衣服一撩,肩膀處的布料已經滑落,露出白|皙細膩的香|肩。
“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麽?幾次才可以?”
可跟她的表情不同的是,她的聲音很平淡,仿佛她說的話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話,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的随意。
裴彥臣想,自己還真沒有看到過這樣自甘堕落而又下|賤的女人。
卻偏偏他……無論如何都放不開。
他冷冷的笑了,聲音清冽淡漠,眼睛裏毫無溫度,冷峻的五官,本就有種生人勿進的氣質,在這一刻更是冰寒到了極點——果然又回到了他最初的那種樣子。
蔣蓉看了心裏有些酸澀,眼睛卻眨了眨,媚|态橫生的看向裴彥臣:“我敢說記者們要一個小時後才會突然闖進來,裴總可以趁着這個時間快點。”
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對他生出多餘的什麽感情而已,不如快刀斬亂麻,全都了結了。
該還的東西還了,該各自走的路,還是要走下去。
何母的事情告訴她,除了爺爺,或許真的沒有誰,能不計一切的對她好。退一萬步,不是自己的親人,憑什麽要對你好,就連是親人的父親,都對自己是那樣的态度,估計巴不得自己早點死了,好直接接手蔣氏的江山。
若想沒有傷害,那就最好不要開始。
何新涼對自己已經是一種打擊。她其實能夠預感,如果愛上裴彥臣,再被他抛棄,自己估計都會崩潰的……
她不想看到最後自己的凄涼下場。
裴彥臣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卻沒有絲毫的動作。
蔣蓉不想看他帶着嘲諷的眼神,他可能不知道,他現在這樣的眼神對自己已經意味着什麽了。
上前了一步,蔣蓉幹脆一把拉下了裴彥臣的頭,有些顫抖的,卻直接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她的唇有些冰涼,他的唇卻帶着一股能溫暖人的溫度。
只是初初相碰,蔣蓉便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人下|藥了一般,染上了他的唇,便生出了一種瘋狂的想法。
至少在遠離他之前,成為他的女人,讓自己沒有遺憾?
為什麽要感到遺憾,是因為自己已經……愛上了他?
心裏的酸楚像是泉|湧般細細密密的往外湧|出,沒有太過震撼的傾瀉,卻更加讓她緩痛如針紮一般。
果然自己就是一個壞女人麽,明明還沒有跟何新涼離婚,明明她知道何新涼的詭計,卻還是心甘情願的想要跟裴彥臣歡好。
裴彥臣,真是一個不容易輕易就能遠離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要想最後能輕松自如,一開始就不能染指。
比如當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他某種例外時,就該保持警醒,立馬遠離。
可惜她知道得太晚。
他已經在她周|身撒下了大網。
軟軟的身子才一近身,裴彥臣心裏的冷漠便好像被一盆熱水澆下,剛剛凝起的冰棱一點一點慢慢化去。
他能感覺到她身子的顫抖,知道她心裏的害怕,他的身子卻始終僵硬着。
他要的結果顯然不是這樣的,但是這個女人倔強起來,卻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梁晉說對女孩子要快、狠、準,老太太說對女孩子一定要溫柔、百依百順。
要快狠準還是溫柔?
蔣蓉吻了他很久,也沒有見着他回應自己。咬了咬牙,忽然将面上的那件衣裙給松開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雪紡的及膝吊帶裙,上面的帶子一松,腰上束腰的帶子一松,裙子便嗖的一下子掉落到了腳上。
她雪白美好的身子偎依進他的懷裏,終于能感受到他松松摟着自己腰的手,溫度越來越高。
她眉梢都是溫柔如水的笑:“裴總,時間真的不多了。”
110 今天一過,蔣蓉就徹底的身敗名裂了(加更)
更新時間:2014-8-20 0:48:39 本章字數:8345
她眉梢都是溫柔如水的笑:“裴總,時間真的不多了。”
裴彥臣看着她的眼神帶着讓人心驚的狂熱,他手下的觸感是他想了已久的。若是別的女人,指不定現在他已經被惡心到了,可是這個女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能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他臉上面無表情,突然将她摟着狠狠的壓向自己。
蔣蓉偏過頭,不讓他看到自己眼裏狼狽的閃躲。
他突然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冰冰的笑:“蔣蓉,男人真的不能催的,也不能快的。”
蔣蓉的身子一僵,在他她熟悉的懷抱裏頭一次覺得有些害怕,不是難堪和狼狽,是有些害怕铌。
在和何新涼結婚的歲月裏,到頭來她唯一覺得自己很幸·運的地方,就是何新涼沒有碰過自己的身子。
即便婚姻不完整,但至少身子還是屬于自己的。
可是真的要這樣将身子交給面前瞬間又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
“裴彥臣……”她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有些哆嗦,連話也變得不利索了。
裴彥臣低頭便看到了她眼裏的掙紮,冷冷而又不屑的笑了:“剛剛是你自己大義凜然的,怎麽,現在又想反悔了?”
蔣蓉閉了眼不再說話,可是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卻一直在顫抖。
裴彥臣眼裏閃過一絲冷光,一下子就将蔣蓉給抛到了床上,下一秒,他也跟随着覆了上去。
蔣蓉感覺自己的胸前一涼,她有些狼狽的想偏轉頭,裴彥臣卻固定住了她的頭,讓她不能動,即便不睜眼,也讓她對着自己。
聽到有金屬扣的聲音傳來,感覺到他身子的緊繃,蔣蓉努力的放松自己的呼吸。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本來早就該交出去的東西,至少給了他,比給何新涼能讓自己痛快很多。
她的第一次不是給了一個禽獸!
蔣蓉閉了眼,在他的唇碰上自己的時候緩緩的張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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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的一聲輪胎和地面劇烈摩擦的聲音傳來。
等到何新涼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撞上一輛別克時,別克的司機已經探出頭憤怒的罵了過來:“開了一輛蘭博基尼了不起啊,媽·的,給老·子小心點,老·子的命你有錢都買不起!”
何新涼閉了閉眼,他剛剛突然想到了他和蔣蓉剛結婚的那段時間。
那時她每天都會在家裏擺上幾束鮮花,每晚都會用自己喜歡的沐浴露洗完澡等自己回家,每次見他只是去書房工作睡覺,都會在自己睡着後,不動聲色的悄悄過來幫他關了燈,幫他脫掉衣服,然後擦臉,蓋好被子,早上一定還有一碗她早起精心炖了兩三個小時的鮮湯。
他那時是怎麽回應的來着?
很敷衍?
嗯,對,那時何氏正處于回暖的時期,他很忙,一度忙得差點忘記了她的惡毒。
可是終于有一天,他在美國出差時碰到了澄盈盈的經紀人小林。
于是……
想到了後來對蔣蓉的種種冰冷和恨意,何新涼揉了揉太陽穴。
他現在再看那些事情,仿佛已經很久遠了一般,仿佛他現在只是一個客觀的人,在看別人的遭遇而已。
真是奇怪,好像心裏對蔣蓉的恨意在慢慢流失,是因為知道她即将為自己的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所以心裏的憐憫開始作祟?
冷冷的将車打了個方向盤,逆道轉了個彎,何新涼抿緊了唇向着剛剛駛離的雷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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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岩勳跟雷霆的大堂經理徐克是熟人,不是不覺得這人很愛溜須拍馬,只是但凡看見過他私下的樣子,就知道,溜須拍馬的表象并不一定代表着真實的人是什麽樣子,有些時候,不過是為了生計或者其他的東西而已。
澄岩勳有幸在自己的畫廊裏碰到過真實的徐克,其實是很幽默風趣的一個男人,思想有些時候很溫吞,很保護自己利益,卻也不會無端傷害別人利益。
見澄岩勳來了,徐克自然不用裝着對一般人的态度,他眼睛眯着笑了笑:“真是稀客了,不知道都幾個月沒有吃豆腐羹了,這次回來應該要呆久一點才會出去游蕩了吧?”
澄岩勳是個畫家,卻從不參加任何比賽,只是開了個畫廊,成天到處展出賣畫。澄家還算富有,一家子人勾心鬥角的,卻偏偏出了他這麽個奇葩。
澄岩勳聽到徐克的話點了點頭:“剛從臺灣那邊回來,将腰給閃到了,回來慢慢恢複下·身子,年紀大了,身邊沒個照顧的人,身子不耐折騰。”
“這有什麽的,你寶貝女兒不是挺孝順你的嘛,最近你回來了,怎麽沒有黏着你來了。”徐克其實知道澄盈盈的花邊新聞,就像剛才看到何新涼那樣親昵的抱着蔣蓉,所以才感到詫異,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兩人的關系只怕早就名存實亡了。只是在人面前說他女兒的不是,他也覺得不是很道德。
澄岩勳聽到澄盈盈,卻微微蹙了蹙眉,想到今天在報紙裏看到的東西,對自己這個一心闖蕩娛樂圈的女兒有些無奈:“她說最近很忙,怕連累到我,等過了風頭再回來看我。”
徐克點頭,也是,被封殺可不是小事,指不定這次事件結束後,娛樂圈裏還有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呢。
有服務員進來,将一碗豆腐羹送到了澄岩勳的面前,徐克見着澄岩勳優雅的吃豆腐羹的樣子,突然蹙了蹙眉,而後又搖了搖頭。
“我先走了,你慢慢吃,等會雷霆可能會出大事了。”
“要緊不?”澄岩勳只是禮貌的問了一聲。
徐克頓了頓,搖了搖頭。
他本來想說可能會牽扯到他女兒的,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也還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事呢。
只是他有些懷疑而已。
事實上,他的預感是很準的。
他才剛下去一樓不久,門口突然一哄進來好多拿着攝像機和話筒的記者,他們根本就不來前臺詢問,就直接奔去了電梯處。
這一瞬發生得有些快,大堂裏所有的人都還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六個普通電梯和兩個貴賓電梯已經擠滿了人,而後電梯門迅速關上。
這一切都像是有預謀,策劃已久一樣。
徐克有些駭然。
他連忙調動了保安部全部出動,先去旁邊的監控室看了下錄像,這群人到底是要去哪裏。
他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看到一群人是直奔二十二樓去的。
他突然抓過一個監控二十二樓和大堂的男人,有些失控的低聲吼道:“剛才你看到何總去了哪裏了嗎?”
那男人有些茫然:“什麽何總?”
“就是何氏的何新涼,ТMD你看到他出了2208的房間,出了雷霆了嗎?”
一邊的一個男人連忙接話:“經理,何總早就離開了。”
徐克想要讓電梯停下來已經來不及了。
“Shift!”他低咒一聲,連忙讓電梯都調停到一樓,讓一幹保安跑了上去,他則是抓緊了自己手裏的手機。
他真沒有想到,竟然在自己的這個地盤會出這樣大的事情。
何新涼他真敢玩!
要是把蔣老給惹惱了……
徐克猶疑不定,臉上滿是汗水,如果這個電話不打過去,蔣老到時候怪·罪下來,連他也給一起治了,如果打了,同樣是免不了的暴風雨,他——該怎麽辦?
他忽然淩厲的看向監控室的一幹人,厲聲道:“今天雷霆各個地方的攝像全都給我立馬送到蔣老那裏去,親自交給蔣老本人,不然,我們都等着一起完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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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8的房間裏。
蔣蓉因為莫名的情潮而不自覺的就想蜷縮起身子。
裴彥臣眼神裏都是狂亂,他的手随處游離。見她想要蜷起身子,低低沉沉的笑了笑,一把将她翻了個身,他拉過她的頭,随後滿足的吻了吻她的唇。
“不說話了?”
感受着她異常的乖順安靜,他的眉不由自主的就挑了挑。
蔣蓉咬了咬唇,轉開頭。
可是才剛剛一轉開,裴彥臣就将她的頭給撥了過來。
“剛剛可是你自己邀請我的。”
他的笑容讓蔣蓉聯想到狐貍的狡猾和狼的犀利,心裏有些不甘,卻只閉了眼:“完了就起來,我很累。”
“你很累?”裴彥臣的手不規矩的随意動了動,感覺到手下的戰栗,他有些滿意的笑了笑,“你又沒有動,再說了,我們根本什麽都沒做過。”
蔣蓉終于有些羞惱了,想到了剛剛他居然……
臉色瞬間紅到快要爆炸。
裴彥臣淡淡的笑了笑,他拉過她的頭,又憐愛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