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大打出手

曲詩再張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然站了一個人。

他略略一愣,顯然他沒想到他會站在他的眼前。他預想的是,他此刻應該在床上蒙頭大睡。

燕雪良看着着他眼裏的吃驚,微微一笑:“怎麽了少爺?難道你以為我還在睡覺嗎?還是說……我不應該是清醒的。”

“你猜到了。”曲詩沒有特別的驚慌,淡淡的說。

“是的。是我放松警惕了,才會讓你這種三腳貓給算計了!”他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手臂攬住曲詩的脖子,瞬間将他按倒在地。

他接着說道:“難道你忘了,這種藥是我發明的。”

燕雪良發明的這種麻醉的藥名字叫做天作之合。說白了就是可以分開投放,當兩種要混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麻醉的作用。如果只是單獨使用其中一種藥對人體沒有任何麻醉安眠的效果。而且這種藥起效的時間一般都是在使用後的兩個小時後。

今天早上他就一直在思考,為什麽他和想想吃的是同樣的東西,他被迷暈了而夏想卻清醒着被欺淩,而且他也沒有被迷暈的感覺,似乎只是平常一樣睡着了那般。他思考很久也沒有找到答案。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晚餐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他和想想吃東西的不同之處了。他特別喜歡吃橄榄菜,幾乎是每餐必備的。而夏想特別不喜歡橄榄菜的那種味道,所以從來也不吃。

所以他和夏想的飯中都是有一味藥,而另一味在他的橄榄菜中。其實曲詩也可以直接在橄榄菜中下麻醉的藥,但是除了天作之合這種藥的藥效會等到兩小時後發作,其他類的麻醉藥的藥效都發作的比較早。所以天作之合是曲詩的首選,而且在別墅裏就有這種藥他根本就不用費心找。

了解了曲詩下藥的途徑,燕雪良繼續不動聲色的吃着橄榄菜。因為他明白,既然曲詩能在他的飯中下藥就說明,曲詩一直都呆在別墅裏。是他命令任何下人不得透漏他的行蹤。那麽接下來的,曲詩肯定會要仆人觀察他是否把這些東西都吃掉。

吃過飯後,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後,急忙取出這種麻醉劑的解藥吃下。

還好麻醉藥是他發明的,要不今晚想想又要受到曲詩惡魔般摧殘了。

之後,他還是和昨天一樣睡在夏想的房間裏,等他出現……

……

眼下曲詩可不會乖乖的任由燕雪良把自己按在地上,他伸出雙手捧住他的頭猛地往自己的頭上磕去。燕雪良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片金星。趁他手臂略松的時候,曲詩向一旁一骨碌,“噌”的站起身來。

燕雪良也按着疼痛的前額慢慢的站了起來,兩個人此刻心中十分默契的說:是時候來一架了!

兩個男人眼睛血紅的瞪着對方,忽然一起飛身跳起,踢向對方。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曲詩一記直拳砸在燕雪良的臉上,大吼道。

“是你做的太過分了!”燕雪良也不甘示弱回手一個狠肘頂在曲詩的後脊梁骨上。

“你有什麽資格幹涉我的事情!你就是老爺子的一條狗!”

“我現在就是要幹涉!因為你做的事情連狗都不如!”

“那就讓我來教育一下怎樣做一條好狗!”

“我是狗你就是禽獸!”

兩個人不停的咆哮,每一次出手都是拼盡全力,帶着要置對方與死地的狠絕。不多久兩個人很多地方都挂彩了,鼻子嘴角眼角都在流血。但是兩個人依舊在不停的纏鬥在一起。每出一拳的時候都要喊一句話,仿佛是在給自己出手找的理由。

“就算是有天大的冤仇也應該還清了吧!”

“世界上哪有能還得清的仇恨!”

“你對想想做的那些事情就是殺父之仇也夠償還的了!”

“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曲詩的眼睛突然暴漲出更多的血絲,他張開手掌捏着燕雪良的臉瘋也似的向櫃腳撞去,一下接着一下,看到鮮紅的血印在了白漆的櫃腳上也不停止。

他又一次的暴走了。

這一次是燕雪良踩在了他另一個雷區上。

燕雪良被撞的開始神志模糊,他不在反抗,任由曲詩發洩着怒氣。一是他根本就不是曲詩的對手,二是他知道自己失言了。

他不應該提到父這個字。

別人可能不太理解曲詩,覺得這樣一個長相俊美的少年不,是青年,怎麽會有如此殘暴的脾氣,真的是浪費了他那張好皮給人的好印象。只有燕雪良知道,曲詩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初到英國的曲詩,頂多算是有一點冷漠,那時他還是個內心溫暖的孩子。曲詩不愛說話,可是從來不會這樣的暴躁。

是曲詩的外公改變了他。

他的外公一直帶着一種蔑視的姿态來看待自己的外孫。就因為他有一半的中國血統。因為他們家族的人都是純正的英國貴族,對于外來的血統都極端不能接受的。如果不是他外公的兩個兒子先後夭折了,他也不會去找這個流落在外的外孫來接班。

所以他的外公每次看到他的亞裔面孔都會暴跳如雷,然後命令手下的人把曲詩丢進各種野獸的籠子裏。曲詩外公的這種怒火随時随地都會爆發,所以曲詩可能正在吃着晚飯的空當就被丢進了籠子裏。前一秒還在享受美食,下一秒就和野獸面對面。曲詩只是變得暴躁,而不是瘋掉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事實上,曲詩這種暴躁就是長期和野獸戰鬥而養成的脾性。

曾經,燕雪良以為他們是同一國的人,他可以用他對他的愛去溫暖他那顆飽受折的心,但是曲詩一直不接受他。直到他些日子被曲詩直接下了驅逐令,他才明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曲詩不接受他,但是他還是很在意他。雖然不被愛會心有不甘,會想要用什麽來報複這個絕情的男人,他也還希望如果能有一個溫暖的女子用溫柔的心去撫平他心中的傷痛。等到那個女子出現,他會心甘情願的退出的。

他預感想想會是那個溫暖的精靈,所以他想自己培養一個情人送給他,代替他去愛他。

這就算是他對他最溫柔的報複吧!

但是現在曲詩徹底的瘋了,他要毀掉想想,這等同于毀掉他的夢想一樣。

這叫他怎麽能不憤怒!

終于曲詩發洩完了心中的怒氣,将滿臉是血的燕雪良丢在一邊,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滿身大汗已經讓曲詩的酒醒了大半。

燕雪良睜着快要被血蒙住的眼睛虛弱的說道:“少爺,你真的需要這麽恨她嗎?還是說你根本就已經不恨她了?你在強迫自己恨她……”

曲詩伸手抹了摸臉上的血,平淡的回答說:“我如果知道,就不需要揍你了!”

“呵,呵,呵……咳咳——!”燕雪良慘然的笑了起來,被流進嘴裏的血嗆到猛地咳嗽起來。曲詩實在是看不下去他慘兮兮的樣子,起身找了條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讓燕雪良自己用毛巾按住傷口。

燕雪良的眼睛有開始迷蒙。

這就是他深愛的男人,會殘暴,會腹黑,但是對于在意的人他還是會放在心上的。

他說道:“不知道其實就代表你混亂了。”

“混亂?!”曲詩皺着眉頭去思考這兩個字包含的深意。

“你混亂不要緊,但是你混亂之後就會變成野獸。你知道野獸為什麽叫野獸嗎?”

“不知道。”

“那是因為野獸沒有理智。而你這幾天對想想的摧殘,簡直比野獸好要野獸!你自己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你總是要喝酒之後才會做出那些事情?”

“你是說上了她的事嗎?”曲詩面無表情的問道。

燕雪良被曲詩的雲淡風輕激怒了,他大吼道:“那叫強暴!你這個禽獸!”

“我強暴她,還不是因為你最近和她的關系太好了。”曲詩繼續冷淡的說着讓燕雪良吐血的事情。

“什麽?你不是因為恨她才強暴她的?不對,哎呦!!!”燕雪良被曲詩徹底的弄糊塗了。他抱着疼痛的腦袋嚎叫了起來。

曲詩這小子到底安得什麽心?說什麽是因為他和想想關系太好才強暴了她?這是什麽意思?是說他為自己吃醋了?不對不對!這是不可能的!他要是有那個心早和自己在一起了。難道說他突然醒悟了,他是喜歡自己的?!天啊!這是真的嗎?他還在現實中嗎?這個醒悟也來的也太遲了吧……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想想吃醋?如果是因為她一切就好解釋了。男人的嫉妒心是多可怕的,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走近的話做出什麽事情都是可能的。

那麽這樣說來,曲詩已經喜歡上想想了?

燕雪良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曲詩,心中暗吼:這個後知後覺的男人,就因為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傷害虐待一個弱女子不說來暴揍了自己的弟兄。

“曲詩!你這個白目的男人!”燕雪良憤恨的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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