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不惜血本

被方休這麽一多嘴,餘珍珍最後也不好拉下臉。

無法愉快的去參加韓氏集團的別墅入住儀式,也無法喜滋滋領取千元大紅包……

這讓餘珍珍很是窩火,一直壓着不好發作出來。

但林文建還有林婉晴,都感受到了餘珍珍那渾身騰起的殺氣。

方休更是吃得飛快,三兩下填飽肚子,便開始賣力的收拾起桌子來。

“方休,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要問你。”

林婉晴站在卧室門口,朝正在擦桌子拖地的方休說道。

方休連忙丢下抹布和拖把,屁颠屁颠的跟着林婉晴走了進去。

兩人已經養成了默契,一個自顧脫鞋上床,揉着酸脹的白皙粉嫩的腳踝。

一個則是盤腿坐在地鋪上,一雙賊眼頗為不老實的偷偷張望。

“韓家搞的這個別墅入住儀式,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婉晴揉了片刻,總算覺得好受了些,放開手,一雙妙目緊緊盯着方休。

三秒過後,林婉晴放棄了想要從方休臉上,察覺到什麽破綻的念頭。

這個可惡的家夥,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讨好的笑臉。

除了偷偷咽口水的猥瑣動作,根本看不出其他來……

“應該是真的吧?”

方休頗為費力,從林婉晴那小巧誘人的腳踝處挪開目光。

他生怕再如此被誘惑下去,就會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可惡,明明是自己的老婆,偏偏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都怪周文龍那個老王八蛋,自己不敢練那門功法,卻是故意将其吹得天花亂墜,讓方休來做試藥的小白鼠。

這下好了,距離二十五歲,可是還有足足一年的時間啊!

成天面對林婉晴還有宋憶心這樣的軟玉溫香,再這麽下去,豈不是得把人活活憋瘋啊?

想到這裏,方休眼眶濕潤,心裏那叫一個悲憤。

“應該是真的?哼,你可別告訴我,韓家把儀式的舉辦地點,選在你們飯館的對面廣場之上,是巧合?”

林婉晴繃着俏臉,沒好氣道:“還有你們那個破飯館的開業儀式,偏偏就選擇和韓家的入住儀式在同一天?”

她盯着讪讪笑個不停的方休,莫名覺得來氣,嗓音也不由得冷了幾分。

“還有宋憶心和麥田演奏團,分明就是為了搶韓家的風頭,而特意請來的!”

林婉晴深深吸了口氣,神色變得複雜了些,“方休,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瞞着我?”

“婉晴,這些事都和我無關啊,我哪有這能耐,把宋憶心她們給請來?”

方休梗着脖子,滿臉委屈道:“我就是個送外賣的,誰知道那些大人物的鬼心思啊?”

“還說和你無關?”

林婉晴的嗓音陡然高了八度,臭着臉道:“那宋憶心為什麽偏偏要選擇你來演戲?”

“莫非,她是饞我的身子?”

方休更加委屈道:“人家觊觎我的身子,我能有什麽辦法,也沒聽過千日防賊的道理啊。”

“……”

林婉晴覺得自己好傻,居然傻到想從方休嘴裏掏出幾句真話來。

“睡覺!”

她甕聲甕氣的說完,當即背對方休,躺倒在床鋪上,只留給方休一個曲線曼妙的背影。

“婉晴,你又吃醋了?”

身後傳來方休那喜滋滋的嗓音,林婉晴氣得牙癢癢。

她不想開口,随手往枕邊一抓,下意識想要抓起軟枕砸過去。

她卻是抓了個空。

“滾,滾去客廳睡!”

哐當一聲,卧室房門被猛然甩上,方休苦逼的站在門前,嘴角卻是泛起了一抹笑意來。

絕色美女就是這樣,連生氣動怒,都能如此的賞心悅目。

側耳傾聽了周圍的動靜,方休蹑手蹑腳的推開落地窗,來到了客廳外的陽臺前。

“臭小子,老子快被吹成臘肉了,明天皮膚都要多添兩道皺紋!”

騰的一聲輕微響動,一道黑影矯健無比的翻上了陽臺的護欄。

方休不驚反喜,然後心頭一酸,看着來人那滿頭白發,眼眶濕潤了幾分。

“老家夥,別來無恙,給我找到了富婆師娘了嗎?”

他嘿嘿笑着,後腦勺頓時挨了一巴掌。

“哼, 你師傅只是随便說說,真想不努力了,年輕時候就找個漂亮的富婆下手了,哪能耽擱到現在?”

周文龍背負着雙手,一雙蒼老的眼睛露出幾分感慨,随即又一閃而逝。

“我說你小子過得也太憋屈了,屁颠屁颠跑到區區一個小門小戶來入贅,還成天受他們的氣?”

他看着一身舊睡衣的方休,心裏莫名有些火大,“你小子是不是腦子被方景隆抽壞了?”

“老家夥,像你這樣的萬年老光棍,是不懂得遇見一個心動的女人,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情。”

方休擺擺手,示意周文龍的嗓音壓低些,生怕将睡夢之中的餘珍珍三人給驚醒。

“算了,我懶得管你的破事,這次幫你把那個什麽破樂團叫過來撐場子,已經夠意思了吧?”

周文龍哼唧一聲,一步邁出。

下一刻,整個人已經坐在了客廳之內的沙發上。

“老家夥,你練成淩波功了?”

見到這個老家夥輕描淡寫的露了一手,方休立刻裝出萬分震驚之色,大拍馬屁道。

“勉勉強強,略有小成。”

周文龍淡淡說着,眼底卻是有抹自得之色。

“你的純陽功呢,這三年來,沒有破戒吧?”

說完這話,周文龍的的老臉變得嚴肅了幾分,聽得方休嘴角抽搐,很是郁悶。

敢情在這個老家夥心裏,自己就是如此的意志不堅定?

“沒有,我連小電影都沒看了,就怕忍不住……”

方休有些狐疑道:“老家夥,你該不會是唬我的吧?”

“難道在二十五歲之前破了色戒,就會經脈逆行,下半輩子都不舉?”

“行啊,老子就是騙你的,你今晚就可以找個女人試試。”

周文龍施施然翹起二郎腿,抖得那叫一個可惡。

“……”

方休深深吸了口氣,壓下想要和老頭子動手的沖動。

不是他脾氣好,而是……一旦動手,真會被這個糟老頭子揍得屎都出來。

方休翻了個白眼,坐在一旁的小馬紮上,破天荒露出惆悵之色。

該死的,還有整整三百多天,這叫人怎麽活啊?

至于真要硬着頭皮去試試……方休還真不敢冒這個風險。

萬一老頭子說的是真的,那可留得不償失了。

一夜春宵換來下半輩子不舉,怎麽看都是吃大虧啊。

“別擺出副深閨怨婦的嘴臉來,誰讓你小時候成天追着老子問,這個世界上什麽功法最厲害?”

周文龍的嘴角明顯有抹一閃而逝的惡趣味笑容,看得方休更是心頭悲憤,腰子一個勁的疼。

“把手伸出來,我要檢查一下你的青龍印。”

誠心惡心了一下這個三年未見的關門弟子,周文龍總算是渾身舒坦了,報了當年被方休燒掉心愛的胡須的仇。

他記起了正事,神色變得肅穆幾分,頓時沉聲說道。

“我說,這麽大一塊石頭封印在我身體裏,真的不會出啥問題嗎?”

方休哼哼唧唧的撸起衣袖,将胳膊伸到周文龍眼皮子底下。

他一個勁的抱怨道:“萬一我以後得了什麽腎結石,膽結石,老家夥你可得負責……”

“少來了,青龍印是何等寶物,封印在你小子體內,是你天大的福分!”

周文龍一巴掌拍在方休的後腦勺,直把他拍得龇牙咧嘴,狂翻白眼不停。

“起!”

不再理會嘀嘀咕咕的方休,周文龍雙目凝重,眼神中泛起一抹寒光來。

随着口中低喝一聲,他骈起雙指,從方休的胳膊上方,重重的一抹而過。

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方休的腕口上方的肌膚,竟是泛起道道青色毫光,随即在半空凝聚成一道青龍的模糊光影輪廓。

“還好,你的純陽功困住了青龍印,讓其無法融入你的血脈之中,不然就難辦了。”

随着周文龍雙眼之中的精光散去,那道神奇的青龍光影,也逐漸消失不見。

“臭小子,你也別恨你爹,以後你就會明白他的苦心了。”

周文龍随口提點了句,不再多說什麽。

聽到這話,方休臉色猛地僵硬,垂在茶幾下的拳頭豁然捏緊。

苦心?

苦心就是把他打得半死,然後像狗一樣被丢到寒冬臘月的大街上,自生自滅?

周文龍搖搖頭,拍了拍方休肌肉緊繃的肩頭,然後站起身,一步邁出。

月色下,只見他整個人如同白鶴一般,縱身從這五樓陽臺躍下。

三秒過後,樓下傳來撲通一聲悶響,随即響起了罵罵咧咧的怒吼。

“氣死老夫了,是哪個王八蛋亂扔的香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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