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下章完結(2)

第八十四章 下章完結 (2)

在意的道:“我不像她那樣會養花,這株曼珠沙華也不知道能不能養得活。但是,她如果還有半分魂魄游蕩在三界,就終有一天會回來的。”說着,揚了揚手中的書冊,“孟婆給我弄來了一本養花莳草的書,不知道有沒有用呢。”

他閉了閉眼:“我定會讓幽冥司開滿曼珠沙華。”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寫這篇番外,特地回頭看了一下前文→_→,然後發現我這輩子真的很難被卷入涉嫌抄襲的世界啊,那眼花缭亂糾結到死的情節設定……我當時在想什麽呢o(╯□╰)o

番外3:折疏篇

神仙壽命未有盡時,除非遇到三種情況:一是天劫,二是仙誅,三是自戕。

折疏跳進斷崖的那一刻,就是選擇了灰飛煙滅。然而因她與五十弦乃是同蕊同根的雙生花,在她自殺,五十弦似有感應,強行蓄住了她的根。折疏以曼珠沙華的形态得以重生。但重生後的她已不是原來的她,不再是浮黎帝君喜愛的空桑小帝姬。

這件事,只有五十弦與司命星君知曉。他們不知道的是她一直聽得到他的聲音。

他說:“你走了後,空桑的梨樹全凋謝了,陸吾神君怎麽養也養不活,他很傷心。”

他說:“你以前常常嫌棄桑水裏撈出來的那條岚岚魚太不給你面子,從來不撒幾顆寶石給你充盈錢袋子。可自打你走了後,它日日夜夜都在哭,寶石美玉夠你買下三座空桑了。你你怎麽還不回來?”

他說:“她那麽喜歡我,怎麽舍得離開我。”

……

她想見他,想知道他長得什麽模樣,想知道讓他念念不忘的人是誰。她雖然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但是他若是能喜歡上她就好了。她是如此殷切的期盼着能與他相見。

她破蕊而出的那一刻,看到滿頭銀發的青年站在優昙婆羅樹下,蒼白的臉上俱是患得患失的緊張。她愣了愣,忽然明白過來,他是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她不忍讓他失望,遂笑眯眯地重複他的話。她說:“師父,我這麽喜歡你,怎麽舍得離開你。”

她一直想對他說這句話。她一直在想象,如果她對他說這句話,他會是什麽反應?他會不再傷心嗎?他會感到高興嗎?他笑起來是什麽樣子的呢?

墨綠色的衣袍驟然揚起,他猛然撲過來抱住了她,像抱住一個稀世珍寶,手臂力氣大得幾乎要勒斷她的骨頭。

他說:“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我等了你很久。”

脖子後面裸|露的皮膚被某種液體打濕,她愣了愣,垂在身側的雙手猶豫着爬上他的後背。他很瘦,身上有淡淡的梨花香氣,與幽冥司的陰暗潮濕不同。她感覺到心中某個地方逐漸變得柔軟,她說:“你太瘦了,磕得我很疼。”

他嗤地笑出來,身體的震動傳遞給她,她臉紅了紅。

他把她帶回了玉清聖境,同他一起住在玉虛宮裏,夜裏不抱着她就睡不着。有次她夜半起床找水喝,他伸手沒有摸到她,驚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她吓得摔了茶盞,愣在那裏。他臉色蒼白,撫額嘆息:“你不要吓我啊。”

她突然覺得悲傷,如果她不是他一直在等的人呢?如果他只是把她當作了另外一個人呢?如果他發現她不是那個折疏怎麽辦?她該如何才能留在他身邊呢?

她看得到自己的貪心,卻無能為力。

藥師如來到玉清聖境做客,他輕易看出她的心結,他對她說:“你确然是那個人的轉世,但是你終究不再是她。倘若你想回到黃泉,我倒可以幫你一把。”

離開浮黎,是這樣簡單的事。

她看着那個滿頭銀發的男子,他靜靜地立在院子裏的一顆茂盛的梨樹下,枝頭繁花盛開如雪,襯得他淨瓷般的面容越發冷情薄幸。他這樣淡然的男人竟會那般深愛一個女人……

她問藥師如來:“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藥師如來轉着茶盞,若有所思的道:“死腦筋。”

她很驚訝:“死腦筋?”

藥師如來撇唇輕笑一聲:“嗯,非常得死腦筋。一旦認準了哪個人,到死都不變心。”嘆了口氣,“就是對自己太狠心了些,倘若欠了人情,即便賠上自己的命,也要護着別人,為此吃了不少苦頭。她最後若能為自己着想一回,也不至于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他仰頭飲下一盞茶,瞟了她一眼,續道,“不過,興許是上蒼也看不下去了,才饒她這麽一回,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她抱膝坐在荷塘邊,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人影——濃麗的眉眼、漆黑的發,既熟悉又陌生。她一時心煩,伸手攪亂一池春水。

趁着浮黎應邀去洞庭參加渡厄星君孫子滿月宴的空檔,她回了幽冥司一趟。自從三界解除毀滅曼珠沙華的禁令後,黃泉沿岸絕跡已久的曼珠沙華漸漸複蘇。她離開時,孟婆在屋角養的那顆紅花開得正好,孟婆說大約過不了多久便能繁衍得更多。

孟婆一直想讓她看看黃泉兩岸紅花遍地的模樣,那是天君的禦花園也無法比拟的盛景。

她雖從未見過那場景,卻也能想象得出繁花似錦的模樣。可是當她回到幽冥司看到黃泉河岸妖嬈紅花鋪面空地的模樣時,還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優昙婆羅樹下,年邁的孟婆正與一位紅衣男子低聲說着什麽,男子側身對着她,能看到面容蒼白如雪,眉目妖嬈,比女人還要漂亮。

似是感覺到她的視線,紅衣男子轉過頭來,看到她,神情明顯的一僵。

她指着自己的臉問他:“你也認識我?”

他沉默不語。

她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果然。”

他還是不說話,眼神涼嗖嗖的,看得她脊背發毛。她呵呵傻笑兩聲,道:“能跟我說說話嗎?”

她坐在竹橋上,手撐着橋面,雙腿懸空,鞋底有一下沒一下的人輕觸黃泉河水,清冽的嗓音幽幽響起:“我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九疑垂眸看着河裏随波逐流的魂魄,淡淡地道:“你想說什麽?”

她固執的問:“我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九疑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有。”她認真地看着他,重複道,“有。”

他挑了挑眉:“比如?”

她不甘心的輕咬下唇,眉頭緊蹙:“他們都把我當做那個折疏,我跟她有這麽像嗎?”

九疑舒了一口氣:“不是像,你本來就是她。”

她咬了咬牙:“完全一樣?”

“嗯,完全一樣。”他似乎有些出神,恍惚了好意會兒才接着道,“漂亮的面孔、生氣的樣子、說話的方式,全都一模一樣,你一定是她。”連喜歡的人都是同一個,她怎麽能不是她?

她瞪了他好一會兒,終于洩氣:“你們都以為我是她,可是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漂亮的面孔、生氣的樣子、說話的方式,我全都不記得。即便你們都說我是她,我也沒辦法接受啊。”

九疑反問:“為什麽一定要接受?”

她愣了愣,似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喃喃地道:“可以不接受嗎?”

“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誰也沒有強迫你接受不是嗎?”他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眉眼舒展開,漾起一抹柔和的笑,“別急,慢慢來。”

她一瞬間有些茫然,沒過一會兒,忽然盈盈笑開,一把握住他的手:“謝謝。”

他滞了滞。

她突然察覺到手心的觸感不太對勁,挪開手指一看,才發現他的右手腕有一圈嚴重的傷疤,似乎是被刀刃砍了一下又一下造成的傷疤,皮肉甚至凹陷了下去,有些可怖。“這是怎麽搞的?”她驚疑不定的問。

他想要收回手,她卻緊握不放,看樣子不問出個緣由,便不打算松手似得。

這一點真是絲毫未變呢。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甚在意的道:“很久以前,我把一個人的右手撕碎了。她畫得一手好風景,常常為我繪蝴蝶,還說以後一定會成為六合八荒最着名的畫師,可是我卻毀了它。我無法原諒自己,更沒有辦法治好她的手,只能毀了自己的手賠她。”苦笑道,“她那樣美好的小姑娘,是我毀了她。”

她皺着眉頭,不太高興地道:“她的手是手,你的手就不是手了麽!你再愧疚,也不該毀了自己的手的。”

九疑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噗嗤一聲笑出來。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止住笑,蒼白的面龐染上了一層紅暈,薄唇抿出一抹溫暖的笑意:“你能活着回來,真是太好了。”

浮黎很晚才從洞庭回來,手裏提着一個食籃,他在庭院中的一株梨樹下找到她。她躺在草地上,繁複的紅裙灑了一地,花瓣落在衣服上,宛如雪地裏綻放的冬梅。

他小心地将食籃放在一邊,俯下身,遲疑地伸出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她沉浸在睡夢中,似有所感,側過臉,蹭了蹭他的手指。他驀然一滞,清冷的眸底浮上一抹哀戚之色。

他緩緩俯下身,覆在她身上,在她耳邊低喃:“疏兒,你終于回來了。無論你變成了什麽樣子,都沒關系,你回來就好。”

她的眼角緩緩滲出血紅的淚水來,很快凝結成珠。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燕紅妝的番外,此文就算告一段落了。

後續可能還有其他的小番外,預計會有h~

p.s.在折疏記不起浮黎的時候,實在H不起來~蒼君~~

番外4:燕紅妝篇

猶記那年暮春三月,莺啼恰恰。娘親領着九歲的我與蔓兒姐姐到秦将軍家拜訪,似乎是要商量姐姐與秦将軍外甥的親事。姐姐一路上都很不高興,我知道她早和一個窮秀才許過今生。我問她:“為什麽不和娘說清楚呢?如果她知道你自己有了心上人,興許就不讓你嫁給秦将軍家的小外甥了。”

蔓兒摸了摸我的頭發,愁容不展:“沒用的,娘需要用我們來聯姻,壯大相府的勢力。如果她知道我已經與別人許了終身,一定會殺了他的?”

我似懂非懂。

秦将軍家的外甥長得很健壯,倒是不難看。據說他在兵部當官,沾了秦氏的光,家境還算殷實。蔓兒姐姐如若能嫁給他做正室,想必不會受苦。

大人們要談論成婚大事,便将我們這些小孩子支了出去。

我是燕氏相府最小的小姐,母親對我亦是最為寵愛,是以性子養得驕縱又任性。玩鬧中與秦府的一個小丫頭起了掙紮,最後還把她推進了荷塘裏。

她不會凫水,在水裏浮浮沉沉,拼命呼救,可是大家都不敢跳下去救她。

我想,這下完了,要被爹爹打死了。

就在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荷塘對面,一個穿着藍色衣裳的男孩子跳下水,把那個小丫頭救了上來。

他不比我們大多少,可是卻非常成熟,個子比我高出一個頭。聽說他是那個小丫頭的哥哥秦骨玉,長安最有名的神童。在我還沒學會走路的時候,他已經會臨時吟詩作畫了;在我學會寫字時,他已經能将出師表倒背如流,學得一手好兵法,連帝皇都很喜歡他。

我以為當他知道是我将他妹妹推下河的時候,一定會幫她妹妹報仇,打我一頓。

沒想到他卻是摸了摸我的腦袋,對我笑了笑,說:“以後不可以這麽頑皮哦。”

我對他一見鐘情了。

為了配得上他,我開始學習如何做個有教養有才學的相府千金,挑燈夜讀,背誦那些拗口又難懂的詩詞;為了配得上他,我把《出師表》抄了三百遍,只想日後若有機會說話,能有共同語言;為了配得上他,我到處打聽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然後努力變成那樣的女孩子。

待我終于能将《出師表》倒背如流時,我去找他,卻正趕上他披巾挂帥,去邊疆戰場歷練。

他是秦将軍的長子,又學得一手好兵法,為國出征是再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喜歡他。

送行的隊伍排得很長很長,仿佛隔了一生的距離。

我怎麽追,也追不上他……

他一去六年,我也長成了大姑娘,越來越多的人來相府提親,皆被我亂棍打了回去。

我喜歡的人,還沒來接我;我怎能同別人跑了,如若他有一天想到來接我,卻找不到我該怎麽辦?

我從未想過,那是一廂情願。興許想過,卻被自己無視了罷。

長安城裏,到處都是他與某家的女子攜手同游的傳言。

我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是假的,不過是無聊之人傳的無聊之風月罷,我不在乎。

我喜歡他那樣久,怎會抵不過那些為了權勢而接近他的女子。

折疏說,我是入了魔。

她在一年前來到相府,是我哥哥的徒兒,容貌傾城,讓百花失色,可是她卻不怎麽開心。

她說,她想讓某個人喜歡她,想得呼吸難受,卻毫無辦法。

可是,她終究與哥哥住得近,每日都能見到面。而我與秦骨玉,卻隔得那樣遠,仿佛比六年前的送行隊伍更加遙遠……

折疏莫名的與秦骨玉熟稔了起來,秦骨玉越來越多的在青蕪苑出現。我假裝找哥哥有事,常常去青蕪苑。他每次與我說話,我都特別開心,仿佛能飛到天上去。

好不容易能見到他,好不容易能與他說話。

可是,娘親卻讓我嫁給皇族的九王爺。

這怎麽可以!我喜歡那個人九年,怎麽能放棄他?

折疏答應幫我,她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她卻搖搖頭說:“我并不善良,幫你逃婚也不是善良的事,只是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罷了,不過如若秦骨玉不便帶你走……”

我知道她想說什麽,遂一把握住她的手:“沒關系的,這是我的選擇,無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無論最後是怎樣的結果,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一個靠近他的機會。”

真的,沒關系的,只要為了秦骨玉,就算是天大的壞事,我也會做的。

迎親的那天,晴空萬裏,是個好兆頭。經過石拱橋時,我看到橋下坐在馬車前戴着鬥笠的男子,雖然沒看到他的臉,但我就是知道他是秦骨玉。

按照折疏的計劃,我們順利逃了出來,一直一直,往邊境去。只要能離開吳國,即便是去天涯海角,我也願随他一起。

可是,剛剛跑出長安城沒多遠,便被雲玑道人派來的人抓住了。他們把我帶回了王府新房,本該冒充我的折疏卻不在那裏,地上有一灘血漬,以及破碎的喜服衣角。

終究,我與秦骨玉沒有這個緣分麽?

我抽出藏在袖袍裏的短匕首,精準的對準自己的心口。匕首刺進哪裏,人會死得比較快,自打得知與九王爺的婚訊時,我便練習了百遍。

尖銳的匕首劃開皮膚,我痛得抽了一下,最後一咬牙,将匕首送了進去!

在這最後的關頭,新房的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一顆豆子般大小的石塊擊中了我的手腕,手腕一麻,匕首掉在了地上。

站在門口的是本該成為我的夫婿的九王爺,他穿着一身大紅喜服,面上卻沒半分喜氣,冷肅冷肅的,有點吓人。

他低低嘆了一聲:“你不喜歡我,不嫁便是,何苦尋死呢?”他向前走了兩步,彎腰拾起我的匕首,慢慢地笑了一聲,竟将匕首的利刃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不嫁了,是罷?”

我愣愣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麽。

他繼續說:“我以為你願意接受婚事,其實是有點喜歡我的,原來是我多想了。”,垂首苦笑一聲,“帝皇之家的婚事,哪裏有什麽喜歡不喜歡,我真蠢。”他擡頭看着我,“你還是喜歡秦骨玉?對我寧死不屈?”

匕首随着他的動作,刺破了皮膚,數滴鮮紅的血流了下來。

我大驚着撲下去,奪他的匕首:“王爺,你在做什麽?您是萬金之軀,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他固執地問我:“你是不是還喜歡着秦骨玉,是不是還是對我寧死不屈?”明明在做着可怕的事,神情卻異常的溫和。

我說:“是。”

他終于放下匕首,拍了拍我的頭:“如此,便好。我會找人替代你,做我的九王妃。你去找你的秦骨玉罷。”

這個九王爺,與印象中雷同,卻又很不同。到底哪裏不同,我又說不出所以然來,便順從內心,去找秦骨玉。

他站在相府門口一株垂絲海棠下,一襲紫衣,襯得人越發豐神俊朗。

隔着三丈遠的距離,他卻輕易發現我的存在:“抱歉,我……”

我截斷他的話,道:“秦骨玉,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的,不必勉強。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我知道你願意帶我逃婚,并不是因為折疏逼你的緣故,而是覺得應該對我負責罷。”忽然覺得好笑,“我只是擅自喜歡你一下子,你負什麽責呢。”

九年,于我而言,不過是短短一瞬間而已,真的不需要負什麽責,秦骨玉。

祭天塔崩塌,折疏與浮黎及雲玑道人葬生的事,是七天後傳來的。那一日,長安的白晝沉沉如夜,飛沙走石。家家戶戶,将門窗緊閉,卻還是被狂風卷起的石塊砸得傷痕累累。

盛大而奢華的祭天大典,結束得太過倉促,也太過慘烈。

帝皇當日隕殁,又是七日後,九王爺即位,改國號為“齊”,取得是民與天齊之意,受萬民擁簇。

不過半年,彼時最受寵愛的暖雪公主被送去和親,嫁給番邦的一個妻妾成群的老君王。

這一年注定是風雲變幻的一年,不單是江山易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燕氏相府,亦受到了嚴重的沖擊。

燕夫人與雲玑道人私通之事敗露,被浸豬籠。

燕家人丁不旺,這一代更是只有浮黎一個兒子,卻死在了祭天大典裏,燕丞相一夜病重,從此纏綿病榻。

另外,秦氏長子秦骨玉被賜封“鎮國大将軍”帶兵前往漠北,駐守邊疆。

而我收拾行囊,離開了相府,離開了長安,決定從此浪跡天涯。

碼頭登船之日,天高氣爽,讓人想起從前好時光。一艘烏篷船上,夾板處站了位青衣男子。我剛剛上船,他便轉過身來,眉目依舊溫潤得不像皇室中人。

他說:“你不是去找秦家的骨玉公子了麽?”

我說:“你不是坐你的龍椅,指點你的江山去了麽?”

他輕輕笑了聲:“好不容易得來這大好江山,不好好看上一遍,豈不可惜。”

我琢磨道:“是挺可惜。”

“所以,姑娘不介意做我的向導,帶我看看這大好山河罷?”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至此完結。

感謝一直以來支持的朋友,這篇寫得有很多不足,以後會慢慢改進,寫出更好的故事來。。。

最後,虎摸諸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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