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駿……”左漾沙啞着嗓子,苦澀的笑了一聲,“你為什麽對我這樣好?”
似乎只要傷心,旁邊就會有他,雖然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卻還是不離不棄。在顧家門口時,她說她只想找一個信守承諾不離不棄的男人。其實那時腦海裏浮現的就是裴深駿的身影,只是在一瞬間就被她給壓了下去。
她總覺得兩個人不可能,有些時候,感覺是不需要用理智來衡量的,一直覺得不可能,就不想為此付出點什麽,因為怕受傷。
看,顧長遠就已經深深地傷了她一次。她雖然能在顧家門口潇灑的轉身,可是如果換成是裴深駿,再來一次,會怎麽樣?
左漾想象不出來滬。
裴深駿被她眼裏的傷痕給震住了,他雖然知道左漾就是那種出門就笑,關起門來就自己一個人哭泣的那種女人,可這樣的傷,卻是他始料未及的。上次她說的話,讓自己覺得她對自己是有感情的,但同樣,因為要和顧長遠結婚,所以,她也是在裏面傾注了自己的努力的吧,所以現在才會覺得這樣傷心。
“你說呢……”他扯了扯嘴角,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如果有人告訴他,他這短短的三個月就會這樣陷入愛情之中無法自拔,他一定不會理會那個人,心裏還會暗暗覺得他遇到了一個瘋子,可是真當這樣經歷着事情了,才覺得,瘋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腹。
“我對你好,自然是因為你值得我對你好。我喜歡你,左漾,我不是說第一次了,如果你有好好的記着,就會知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并不關于她是不是左家的女兒,并不關于她能不能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利益,僅僅是因為那種感覺,想要跟她走下去。
左漾因為這句話閉了閉眼。
她忽然一把扯下了裴深駿的脖子。
裴深駿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做,可是下一瞬間,他的眸子便暗沉了起來。
浴缸裏的水将她肌膚給濕得更加滑潤。他的上半身都被她給帶入了水中,手因為想要支撐,正好處在了她的兩團綿軟上。
左漾的臉上飄過一絲紅暈,卻突然睜開眼,直直的看向他,很艱澀的道:“我們一起……洗……”
最後一個字她說得很小聲,卻并沒有移開視線,只是臉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蹿紅。
裴深駿的眼睛更加幽深,他的手下是一片滑膩,往下,是她平坦的小腹,他的嗓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左漾,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室內的溫度在不停地升高,空氣裏流動着一股暧昧的氣息,卻并不濁亂,只讓人覺得有種情不自禁的迷香一般。
左漾深呼吸了一口氣,而後故作挑釁的看着裴深駿:“怎麽,你不敢?”
她明明視線挑釁,但臉卻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裴深駿一直深深地凝着她,忽然幫她洗起了身子。
他的手,手背的青筋微微有些突兀,卻一直目不斜視的幫她将她的身子給清洗幹淨。
這個過程左漾眼裏的光芒又慢慢的熄滅下去。
裴深駿将她清洗幹淨,便拿過了一旁的浴巾,将她裹了起來,直接抱出了浴室,放到了床上。
他的身上已經被打濕了,可他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
左漾終于忍不住了,自己動手就去剝他的衣服,眼睛裏是一片執拗:“裴深駿,你下面明明都有了小帳篷,幹什麽這樣禁欲!我又不是放不開的女人。”反正跟顧長遠已經沒有關系了,不用為了婚姻而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什麽的。
裴深駿的眼神有些深,忽然握住了她在解着他紐扣的手:“左漾,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認真的麽?”
左漾沒有說話,她直接吻上了裴深駿的唇。
他的唇很薄,唇形十分的好看,左漾有些狂熱的吻着他的唇,她漫無章法,只知道去吻他。
她的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太急迫了還是怎麽的,連一顆扣子都沒有解開,情急之下,她直接從縫隙處撕開了裴深駿的襯衫。
聽到一陣裂帛的聲音,她狠狠地咬了裴深駿的唇瓣一口。
裴深駿眼神一深,将她撫上他胸膛的手給緊緊地握住,忽然反客為主,深深地将左漾給吻了起來。
他已經不想再去問她那個關于是不是認真的問題,他想,若是能擁有左漾,他必定會慢慢的讓她身心都只屬于他。
空氣噼裏啪啦的燃燒開來。左漾的眼睛漸漸茫然而又朦胧一片,恍惚中,她感覺自己好像身處雲端,被裴深駿細心的給疼護着。
感覺到身下忽然而來的刺痛,她的牙齒将唇瓣都給咬得發白。
裴深駿一愣,心中卻更加的湧出一股狂喜,忍不住***的深沉,吻住了她的唇……
早上時,左漾是被裴深駿溫柔的吻給弄醒過來的。
下身還是一陣疼痛,昨晚到了後面,酒精上湧,她自己也不知道都做了什麽,只是昏
tang睡過去又醒過來,裴深駿卻還是沒有放過自己,最後只得無奈的放棄,任他為所欲為。
裴深駿見她緩緩的睜開眼,唇角的笑意還沒有來得及散去,将她擁進了自己懷裏:“早……”
看着他眼角眉梢都挂着春風得意的笑,想着他昨晚的不加節制,左漾暗地裏又是羞澀又是惱怒,忍不住的就一巴掌揮到了裴深駿的胸上。
“啪”的一聲響,讓兩人都愣住了。
左漾有些別扭的想要翻過身,可下身實在是疼得難受,她蹙了蹙眉,身子已經扭了一半,又停了下來,不舒服的輕聲哼了哼。
感覺到一只手在下面幫自己溫柔的揉着,她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混蛋,你的手往哪裏放呢!”
她紙老虎般的朝着裴深駿吼着,可是連自己都知道,這聲吼的威力是多麽得微小。經過昨晚,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麽在漸漸改變。左漾知道自己昨晚失去了什麽,又得到了什麽。她承認自己有些卑鄙,為了将裴深駿留住,不惜用了最卑鄙的一招。可是不管她現在愛沒有愛上他,她至少知道,她現在不想讓他離開自己。
裴深駿自然也是清楚她的這一聲吼的,甚至自發的覺得這聲吼裏帶了那麽絲的小撒嬌。他低聲的笑着,左漾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他胸膛的震動,她有些窘迫的扭了扭身子,裴深駿的聲音卻突然變了:“別動!”
“……”左漾的身子顫了顫,因為她似乎感覺到了抵着自己的某處地方,似乎是慢慢的變化着。
她的臉色忽然就變了,直接拿起了枕頭,就朝着裴深駿的一張俊臉狠狠地砸去:“你這個精蟲上腦的流氓!”
動作太大,惹得自己的下身更加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的眼淚都要給痛出來了。
裴深駿看着她眼睛裏浮上的一抹委屈,眸光軟了軟。
昨晚她酒勁上來,竟然大膽的來勾|引和取悅他。雖然手法生疏,可天知道就是她這樣的生疏,卻更加得讓他無法自拔,所以一時有些失控了,有些傷了她。
“還疼嗎?”他手下溫柔的揉着,語氣也更加軟了幾分。想着早知道就該在家裏備點藥的。
左漾不說話,只是死死地咬住嘴唇,因為心裏的羞惱,她兩手将床單都給抓得死死地。
裴深駿卻被她這樣一幅表情給取悅到了,他收回了手,想了想,而後道:“要不我帶你去一下醫院。”
“去泥煤的醫院啊,裴深駿,你還嫌我丢的臉不夠多嗎!”左漾的一張臉漲得通紅,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能想出這麽糟糕的一個點子。
裴深駿無奈的攤了攤手:“那你說怎麽辦?我總不能這樣看着你難受下去吧。”
左漾的臉色有些白,看上去有些憔悴,宿醉加縱欲過度,怎麽都不會太好看。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眼裏是無比的憐惜:“那我抱你去泡一會兒熱水?”
左漾緊緊地抿着唇,而後才別開了頭,聲音像蚊子一般,輕輕的“嗯”了一聲。
因着這難得的溫順,裴深駿嘴角彎了彎,而後便将她給抱了起來。
抱起來,左漾便又忍不住爆發自己的脾氣了:“TMD的裴深駿你都不知道穿一條褲子嗎!你是裸癖狂嗎!”
她簡直要抓狂了,雖然裴深駿的身材是挺好的,昨晚就已經發現了,妥妥的六塊腹肌,腰間還有漂亮的人魚線,穿上衣服時顯得有些瘦削,可脫了衣服卻都是料,但這樣肆無忌憚的暴露在自己面前,這是要鬧哪樣啊!
裴深駿輕笑了一聲,忽然別有深意的道:“早知道原來經過昨晚就可以讓你重新恢複生機,我想我可以更早一點做這事的。”
左漾的臉簡直要滴血了,她死死地揪着裴深駿的肩膀,可因為上面都是肌肉,沒有揪到他,反而将自己的手給揪得疼,她想要繼續咆哮,可視線一觸上裴深駿的身子,她就被上面的抓痕給震驚住了。
剛剛只是看到他下面不穿褲子,可是上面……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全都是長短不一的抓傷和掐傷,甚至還有牙印,有的地方還有些青紫了。
她的眼睛瞪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這……這……這是自己給弄的?
不可能,自己怎麽可能這麽野蠻?!
想到昨晚,她的記憶并不是很深,只是模模糊糊的記得一些東西,貌似……她似乎有過這樣的舉措……
轟!
她的臉徹底的燃燒了起來。
裴深駿瞥了她一眼,而後挑了挑眉看向自己的手臂,手臂上剛好有一處最大的咬傷,無奈的道:“雖然是只撒潑的貓,可是貓發起威來,也是不可小觑的。”
左漾小聲的反駁:“誰讓你不扔開我的,又不是我巴巴的求着你的!”
裴深駿好笑:“送到嘴邊的肉你不會吃麽?”
“我又不是素食主義者,幹嘛不吃!”左漾撇了撇嘴,随即便別開了頭。
裴深駿看着她幾乎撐不下去的面子,還是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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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到浴室,他随意的拿過一件浴袍披在身上,便給她放起了熱水。
左漾站在一旁,看着他低下頭認真的眼神,忽然覺得心裏有些酸,卻又有一種甜蜜在升騰。
她戳了戳裴彥臣的背:“昨晚一夜……我要給你多少小費?聽說地下皇城的鴨子一晚最高喊價是十萬,我給你二十萬?”
裴深駿瞬間黑了臉,他轉過頭,眯了眯眼,一雙眸子頓時給人淩厲的感覺。
左漾縮了縮脖子,而後覺得自己的這個動作似乎有些慫,便又梗着脖子冷哼了一聲:“你這身材也就馬馬虎虎勉勉強強,睡了你一晚,你不會還想要更高的要價吧!”
裴深駿幾乎是從齒縫裏蹦出的幾個字:“你說我要多高的價!”
“三十萬……?”
裴深駿冷笑一聲:“就憑左大小姐的身價,三十萬就夠了?”
左漾撇了撇嘴:“我一錢不值,昨晚你跟我瘋狂,估計沒有看到昨天的報紙,從今天起,我在淮遠市,可是一分不值了。”
她的語氣有些涼涼的,似乎是滿不在乎。
可裴深駿昨晚瞧見了她的醉态,聽過了她的一些話,怎麽還會以為她真的就如她表現出來的無所謂?
他直直的盯着她,忽然變笑了:“正好,你一錢不值,那我豈不是得了個便宜。嫁妝都不用怎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