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上去了,我住在六樓……亂糟糟的。”
蘇武倏的轉過頭來,銳利的眸子直射向她,“怎麽?這麽怕我去你家?難不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在?你是不是藏了一個男人在家?”
楊咩噎住,委屈的抽抽鼻子,他為什麽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她呢?
“沒有,我沒有。”
蘇武冷哼一聲,加快速度往上爬,楊咩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後。
房門洞開,蘇武做夢都沒想到,她藏的不只是一個男人,而是五六七八個男人!
他剛一進門,就看到四個男人在客廳裏大麻将,烏煙瘴氣稀裏嘩啦,不斷有輸家罵罵咧咧,旁邊還有兩個人在觀戰,他們全都穿着褲衩,甚至還有三角褲衩!
整套房子應該是三室兩廳,空間卻被分隔得亂七八糟,少說也有十來間房。一間一間緊挨着,彼此間稍有動靜,清晰可聞。
楊咩剛想開口說話,就被他厲聲打斷了,“帶我去你的房間。”
楊咩一愣,不過,她倒是習慣了他那不可違逆的性格,忙遵照他的意思做。
“你怎麽會住在這種鬼地方?”進了房間後,蘇武立刻質問。
一個女孩子竟然與五六七八個男人同居在一個屋檐下,成何體統?
“你在绮蘭賣身沒攢到錢嗎?為什麽租這種鬼地方?你不知道這種地方有多複雜、危險?”
真是個蠢女人!要錢不要臉就算了,還敢不要命!
番4 躺在地毯上嘤咛求饒
楊咩被訓得耷拉着腦袋,在绮蘭的時候,她跟一群按摩妹擠在地下室裏,關節受潮疼得厲害,這間五平方米的小隔斷,跟地下室的價格差不多,面積卻小了幾倍,反正她只是一個人住,只晚上睡覺回來,能擺下一張小床就行,不在乎大小。
“這裏……這兒的租金……很便宜,我……我沒賣過身。”楊咩嗫嚅地開口,她在绮蘭只做按摩,收入有限,又幾次三番給舅媽寄錢買東西,根本沒存下什麽錢。
蘇武懶趁着說話的當兒,他已經把這間小房間打量了一遍,用簡陋來形容已經算是客氣。
一張單人床,一個臉盆大的紙衣櫃,一張巴掌大的矮桌子,這些幾乎就占據了所有的空間,他高大壯碩的身體擠進來之後,連轉身都嫌困難。
蘇武想抽根煙,看看她跟別人合用的半扇小窗戶,又忍住。
“這裏究竟住了多少人?”
“算上我,二十三個。”
一套三居室,愣是像個大雜院!蘇武的濃眉頓時皺了起來,“有多少男的?”
“十六個。”她老實的回答。
蘇武的眉頭更是打成了死結,瞪着牛眼四處逡巡,突然又嚷嚷起來“這是什麽?你怎麽會有男人的衣裳?”
還居然有五六套之多!
“這是我在老家的兩個表哥……打電話來要的,他們聽說動物園這邊有好毒代工廠流出來的山寨貨,款式、手工和料子都跟正版差不了什麽……小表哥剛找了個女朋友,快要結婚了。”
蘇武不耐煩地一蹬腿,“唠唠叨叨,煩死人!趕緊收拾東西,跟老子回去!”
這鬼地方,一天都不能住下去!
“回……回哪裏去?”楊咩愣愣地,還沒回過神來。
“回绮蘭,你去嗎?”蘇武瞪了她一眼,仔細翻看那四套西裝,見到上面的标簽還沒撕下,這才慢慢消了氣,“把這破房子退了,收拾一下,回到我那裏去住。”
“這怎麽行呢?”楊咩愕然地搖頭。
“為毛不行?你想繼續留在這兒招蜂引蝶?”
難得他發了一次善心,她倒是拿起喬來了,“看看外面那群野男人,比老子這個大流氓還沒教養,鬼知道裏面有沒有流氓,殺人狂什麽狂!”
這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蘇武不耐煩地蹙緊了眉頭,“我累了,你快點收拾好,跟我回去。”
見她還愣在哪兒,沒好氣地踹了房門一腳,“你聽到沒有?還杵着做什麽?”
楊咩雖然有點不知所措,可一見他又不高興了,本能地就順從了他。
蘇武只跨了一步,就來到那張小小的單人床前,他大剌剌的歪躺在床上,看着她收拾幾件少得可憐的行李。
重新回到回到盤古公館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時分。
蘇武幫她提着兩大袋行李箱,大踏步往別墅裏走,楊咩只好拿起剩下的一個小袋子跟着他。
“蘇……蘇先生,我的房間在樓下。”進了大廳,見他提着她的東西往樓上走,楊咩驚愕地提醒他。
他腳步不停,頭也沒回,“樓上有房間多的是,你就住樓上好了。”
楊咩愣了一下,小小聲的應道:“哦!”
蘇武直接把她的東西,放在隔壁緊靠着他房間的客房裏。
“哇!好漂亮吖!”一走進房間,楊咩忍不住驚嘆出聲,雖然她曾在這裏住了大半個月,可她一直牢記他們吩咐,從不敢未經許可就上樓,當然更不敢打開這一扇扇漂亮的房門探個究竟。
比起她之前的那間傭人房,這間客房裝潢不可同日而語。紅袖曾經拉着她去燕郊逛過幾家樓盤,看樣品屋,當時還覺得美輪美奂,跟眼前一比,簡直就是草窩。
蘇武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身材看起來扁扁小小的,其實很有料,鵝蛋臉不算很白,卻很光滑緊致,微微皺着小鼻梁,唇邊噙了一絲笑意。
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杏眼,盈盈散發着如夢似幻的贊嘆之色,不帶丁點兒貪婪,純粹是對美麗事物的欣賞。
楊咩在W館工作的這陣子,他派人去绮蘭查了她的底,甚至還查到她念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男朋友,畢業前分了手……她的“清純”,估計就毀在了那混小子手上。哼!
蘇武的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抽搐,想不明白素來豁達的自己怎麽會在這個事兒上糾結。幾次都想開口問楊咩,又忍了。
原本楊咩還擔心,會有惡魔深夜闖門求歡。可一個禮拜過去了,蘇武除了偶爾回家,吃一頓她煮的晚餐,然後躲進頂樓健身室嘿咻至半夜,似乎忘了別墅裏還趴着一個她。
休息日,她溜去绮蘭找紅袖。
這個小姐妹被藍心和悠悠的創業史激勵,正在考慮金盆洗手,開一家高級按摩店當老板。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全B城像她這樣的外來妹多如牛毛,一沒錢二沒勢力,立足談何容易。
兩人長籲短嘆一陣,又嘻嘻哈哈一陣,紅袖勸楊咩,既然傍上了闊老板,下手就要狠,心腸就要黑,趁年輕貌美賺足了,免得日後人財兩空吃苦頭。
楊咩嗫嚅着嘴,紅着臉,低低着嗓子湊到她耳根,剛說了幾句,紅袖就炸了——
“什麽?咩咩,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白白讓那個臭男人睡了你?!那是你的第一次哎!一輩子就這麽一次,被你不清不楚地就這麽送出去聞,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不知道來和我商量?我是和你隔着十萬八千裏還是你眼睛頂在頭上根本看不到?人家給你支票不要,二十萬吶!姑奶奶我賣多少年才能掙到?你簡直丢盡了我們按摩妹的臉!”紅袖又氣又急,話說得像打機關槍一樣,有力的指頭戳着楊咩的腦袋東搖西晃。
楊咩垂着頭任打任罵,大氣都不敢出,半晌等她氣消了,才嗫嚅着開口,“袖子姐,那一晚以後,他……他再也沒碰過我,我想……想……”
她的聲音低低滴幾不可聞,紅袖卻聽明白了,大笑着拍楊咩的肩,“小咩咩,你也不是太笨嘛,知道想辦法抓住男人的心了!”
楊咩今天來,最大的目的就是找她請教“取悅”男人的手段。那個空姐那麽漂亮沒貴,都被蘇武視如草芥貶損得一錢不值,她一個扁豆秧似地按摩妹,更難入他的牛眼了。
“袖子姐,你知道我很蠢……也沒有經驗。”楊咩可憐兮兮。
蠢女人三個字,是蘇武最常用來形容她的話。
可是她再蠢,也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對她越來越冷淡了,給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再沒有向她求過歡。
類似空姐那樣的美女,隔三岔五地被小弟們送過來,他也不避諱她,有時候在健身房,有時候在客廳……有進修甚至就在院子裏的秋千架上,都會傳來他啪啪美女的聲浪,暢快地嘶吼聲夾雜着長長短短的呻吟求饒聲。
最近幾個晚上,他總是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有時見到她,也不大理會她,好像很不願意看見她似的。
他那嫌棄的态度,讓她覺得很難過,所以今天才會鼓起勇氣來向紅袖讨教。
“袖子姐,求你教教我,怎麽樣才能伺候好男人……好不好嘛?”她低聲下氣的懇求着。
“是想把那二十萬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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