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該做的麽?要去你去。”随後那笑意竟然變成了怒氣。
餘水看着他們兩個,自己退出了一邊,看來他們兩個出了問題。自己還是不要參合,誰讓自己剪不斷理還亂,又有什麽資格管別人呢。
“你去過之後你就知道我的意思了。”淩一凡苦笑了一下,腦海中沒有忘記自己離開時曉雙抱着自己,口中從淩一凡變成了崔子陽,最後恬淡的睡了過去。
心該有多痛?淩一凡不想去描述,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要認清現實,其實他已經放了一塊玄光鏡在那邊,這一塊不過是他給的機會。
崔子陽拿過玄光鏡狐疑的看過去,最後還是離開了他的面前。
“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而且一開始就是她選擇的你,我們都在面前,為什麽突然要将她讓給崔子陽?雖然子陽和我也是兄弟,但是你付出的還少麽?”餘水看見崔子陽走開,無奈的說道。
“有些事情就不是我可以做主的,這一次我到是可以自己做主了。”淩一凡看着自己手上的經脈然後又道。
“對于我來,我喜歡一個人就要讓她真的幸福,而不是讓她糾結難過。她也許是一時迷惑,也許是不明自己的心,可是我作為外人看的真切,她是喜歡子陽的,雖然我不想承認,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不得不放手。”說完淩一凡将緊緊握住的拳頭松開。整個人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餘水看着這樣的他,也認同了他的看法,他們兩個人何其相似,尤其他知道那個人的心裏絕對沒有自己,自己只要靜靜在一旁守候就好。
崔子陽走出屋外的時候,身子已經轉變為之前死神的樣子,手上拿着玄光鏡,左看右看。最後他擡起頭對不遠處微笑,然後示意手上的鏡子。
☆、【桃花煞35】交換(3)
美女醫生成巫女,谪仙師兄來幫忙,拐帶大妖成寵物,欺負壞人沒商量。看*絲如何成為一代大巫,寧願翻天也要護其所愛!!!
看到這樣的情景,暗處中的崔子陽大驚。誰知道這個一模一樣的男子會怎樣對付曉雙。他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與他一模一樣的人,然後不停的嘗試掙脫琵琶鈎,但是除了那蝕心噬骨的疼痛再沒有別的。
最後崔子陽只得氣喘籲籲讓自己保留最後一口力氣。
另一頭的崔子陽已進來到曉雙的住處,看到金光陣眼睛眯了眯,手只是輕輕一揮,便将金光陣瞬間扯成灰飛,而他輕蔑一笑坐到了床頭邊上細細打量着将要成為自己新娘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大約有千百年沒見了,依然沒變,唯獨多了眼角的紅痣,這淚痣恐怕就是她的封印之處,也好,被封印的她有着別樣的味道,哪怕解開封印也沒有任何阻礙,該死的,該嫁的,一個都不會少。
想着,那蒼白如死灰的臉笑了起來,那冰涼的手撫上曉雙的臉頰。嘴巴滿是啧啧的聲音。
當手觸碰她溫暖且有彈性的肌膚忽然想起那張笑顏明媚的臉道:“像是像,卻不是她,不過你卻有本事讓我想不起她那張笑容寡淡的臉。呵呵……我很懷念啊,即使是死了。她也不會知道,人本身就不止有一個魂魄。而害死她的正是我。”
崔子陽慢慢的說着,看着她的身體微微一震,笑的更是歡了“除了我,再沒有別人可以擁有你包括他。哪怕你不願意也不行,我們的血都是一樣的。”說完那蒼白死灰的臉伸出長長的舌頭想要去品嘗曉雙的味道。
就在舌頭快要落下的時候,曉雙的臉不由自主的瞥向身側。崔子陽更是笑了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抓住她的臉說道“當時的郎情妾意在哪?你又知道他不是想要你的位子?我想殺你。你又怎麽知道他不想,是男人會不想要那種至高無上的地位,統一冥界?想想便是讓人興奮。”
“你看見了嗎?你的女人此時正在我的懷中,你有沒有想起這種情形跟當初非常相似?”崔子陽拽過曉雙的衣領,狠狠的說道,那神情眉眼都是怒着的。
血滴落了下來,帶着極膿的血腥味,這個琵琶骨上也被下了陰毒,毒入骨髓更痛三分,可是他不怕。他在嚎叫,對于這個不知是人是鬼是怪的怪物,他第一次感到無可奈何。他的力量比其他來還要弱小,尤其是在全盛時期的他。
現在要怎麽辦,他完全無厘頭,以他這個力量被強制待會冥界也是秒秒鐘的事,為什麽要做這些無聊的事?他不會自戀到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
當那雙冰冷的手從臉頰落到了下巴,後移到了脖頸就快要到胸了,他好笑得将她的扣子一點點挑開,露出白嫩的肌膚,他邪魅的笑了一下。彎下腰想要去吸食那如月季一般的唇畔。
而在他就要碰上那唇,那個原本沉睡的人兒醒了過來朦胧着睡眼看着他發呆。崔子陽這個時候眉目一皺。但是很快又放松了下來,換上冷酷卻帶着笑容的臉看着曉雙。
“有沒有不舒服。”他冰冷的手在這個時候産生了溫熱摸着曉雙的額際。冰冷的臉換上了溫暖的笑容讓一時醒過來的曉雙有些怔忡。
“子陽?”曉雙這個時候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溫暖的崔子陽,一時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纖嫩的手撫上去摸着崔子陽的臉,感受到他的溫暖才放心的将手收回來,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臉。
“嘶……”曉雙倒吸一口氣,看着崔子陽更是格外欣喜,總算看見一個人了。不,好像不對,她好像看見是淩一凡,為什麽這個時候會變成崔子陽?她猛然了坐了起來,想要尋找淩一凡的身影,可是入眼的皆是空曠。
崔子陽似乎知道她在找誰,忍下心中的不快換上笑臉對着曉雙說道:“這是淩一凡要我交給你的玄光鏡。”他伸出手将曉雙的手心打開,鏡子放在手心處。
看着有些不一樣的崔子陽,曉雙眉頭一皺,猛然撲過去按住崔子陽的手,感受對方的心跳,卻不料整個人被崔子陽攬入了懷中,鼻息間是他的汗水味以及厚實感。
崔子陽将手輕輕拍着曉雙的背,每次拍一下都會看見手變成不同的鋒利工具,剪子,錘子,迷你刀鋸,讓人心驚膽顫。
而這一頭的曉雙被他攬入懷中,原本的抑制的情感緩緩爆發,她的鼻尖微微發酸,淚莫名其妙的濕了臉頰,手下想要緊緊環住眼前的人,卻在要擁住的時候僵硬然後放了下來。
“來到我的身邊好麽?離開他,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我。”崔子陽直直的看着曉雙的瞳眸,那期待神情焦急的等待着曉雙的話。原本在黑暗中痛苦的崔子陽聽見那個替代者問出這樣的問題,将頭垂了下去……也想聽着曉雙的回答。
“我想你弄錯了,我愛的是他。”心下是一抹悸動,那黯然的神采再聽見愛我的時候綻放出一種奇異的光彩,可是很快她又垂然了下去,冷冷的說出這樣的一句。沒錯,她愛的人不是他,是淩一凡。從第一天第一秒開始,而崔子陽不過是像騎士一樣保護着自己。
“呵呵……何必騙自己呢?知道我為什麽會來麽?是你喚我來的。”崔子陽看着曉雙的這樣的回話笑了一下,他抽抽鼻子又說出讓曉雙迷茫的話。
“不……我沒……”
“你有,你有,你喊得是我崔子陽的名字,我的心聽着,你的心也知道,而淩一凡更是清楚的聽見你的呼喚,所以我來了。”這句話像悶雷一樣炸響在曉雙的世界觀,曉雙快要瘋了,她明明喊得是淩一凡,為什麽還會有崔子陽。
是,她的世界有他的存在,可是也是在過去,在她知道他會像死神追殺自己,像噩夢一般困擾自己的時候,本能替自己選擇了淩一凡。他才是你個夢中一而再再而三夢見的人,那個默默守護自己并且不求回報。
是,也許僅僅是一個夢并算不了什麽,那麽心呢?本能呢?她莫名其妙的排斥着崔子陽,本能的對他糾結,原本想要靠近想要了解,卻全部變成了恐懼。
想到了這,曉雙放在崔子陽手心的手猛然收了回來,什麽時候這只手就如那冬日裏的寒鐵那麽冰冷,那心跳聲也緩慢了下來,帶着不規矩的聲音一點點的響着。
曉雙不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擡起頭帶着疑問看着崔子陽的臉,崔子陽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回應她。
“你在躲避你自己的需求,我不明白你這樣做是為什麽,也不知道這樣的自欺欺人最後又會達到怎樣的目的,可是我知道你淩一凡是放棄你了。”崔子陽最後一句話向刀一樣割在曉雙的心裏。
他是不管他們有怎樣的情,但是作為外人的自己看的通透,只要能看到痛苦的表情,他就分外的開心,而且自己的砝碼又多了一樣人世間只有無情無欲才可以睥睨天下,不會被人抓到小辮子。
“不,她不會。”這個時候曉雙已經清醒了過來,坐起身忍着心口的疼痛穿起鞋子就要出去找淩一凡。
而就在自己穿好鞋子要踏出一步的時候,身子被人狠狠的拽了過去,倒在那人的懷裏。
“到我這不好麽?是什麽原因讓你這樣讨厭我?你知道作為冥渡者,我們無權選擇人生,對于可以遇到的人,以及自己想要得到的人,我們都會惶恐,生怕失去,所以我才會對你忽冷忽熱。”他說這話的時候極盡真情,看着曉雙開始迷惑動搖的神情,他将她抱住,吻了下去。
曉雙驚恐的睜大眼睛看着眼前冰冷的崔子陽,原以為這次他會不一樣,卻依然霸道入場,這個是她第一次初吻。她不停的推他,咬他,可是當一股冰冷帶着黏膩的血入了口中她的心又軟了下來。
任随那熾熱的情感搶奪着自己的空氣,她快要窒息了。但是她依然清醒自己想要什麽,也因為這件事,她看清楚一件事,她真的對眼前的人感到害怕,顫抖。
當那只手不安分的想要伸入衣服裏,甚至……已經撫上自己光滑的後背,心一涼,倒吸一口氣,想要繼續掙脫,卻對上那邪魅磁性的聲音。
“剛剛不是很享受麽?已近迷糊了?不如從了自己的心?自己的身體?”
曉雙用力咬着自己,這個男人力氣頗大自己完全不能抵抗,身體還有殘餘的靈力。那麽……只能自傷了。想到便做到,曉雙深吸一口氣,用手上的靈光打向自己的胸口。她不可以傷害他,反正自己沒幾天活頭,早死晚死都是要死。
“你知道你究竟在幹什麽嗎?”崔子陽看着眼前的女人生生吐出一口鮮血,原本很好的性質被敗壞了,進而吼向曉雙,看着那張倔強不服輸又帶着恨意的臉,像極了記憶中的女人,不知怎麽的竟然不敢再看下去。
“我恨你。”
☆、【桃花煞 36】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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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光的地方就有影,而連光都照不到的死角裏,藏匿着吞噬血肉的惡鬼兇神,
它們在暗影中喘息,在*與理想的都市中,貪婪的狩獵,那人說,若是人心無念無惡,
何來鬼怪。
曉雙緩緩吐出這樣的一句話,臉色微紅,口中被咬出了血,非常虛弱的跌在了地上,之前心中的悶痛在這一刻更甚,她看着眼前之人有些不可思議,手心那種冰寒的觸感依然還在,不安感也越發的強烈。
眼前的人不是崔子陽,盡管曉雙清楚,但是心中依然有着強烈的恨意和排斥感,她擦擦嘴角的血,狠狠的瞪着他,如果他敢在上前一步,那麽不是她死就是他亡。想着,那手心繼續凝聚出幽幽綠火對準自己的額際。
“哼哼,不就是個女人麽?我要多少把都有,你遲早也都是我的,那個時候我便讓你痛痛快快的做我的女人。”說着手還想摸着那嬌俏的臉,手停在半空又收了回去,5瞬間去了屋外。
曉雙癱軟在地上,她也真的好怕那個人會碰自己,可是自己為什麽在第一時間認為他是崔子陽呢?完全不像的兩個人又怎麽相提并論。
另一邊的餘水看着有些落寞的淩一凡,将自己口袋中黑色的符咒遞給了淩一凡,淩一凡看到黑色的符咒時非常的詫異,他擡起臉詢問的看向餘水,餘水點點頭并沒有說話。
淩一凡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沒用,伸出手将那黑色的符咒收了起來放入口袋,也在這個時候崔子陽回來了。
“怎麽樣。她還好麽?閻一這個保镖做的也正是差,那麽淺的霧障都騙了他。”餘水笑着說道,眼眸仔細的打量着崔子陽。除了面色有些冰冷之外再沒有別的情緒,他摸摸自己的手。轉動着自己一直帶着手戒的左手。
淩一凡笑了一笑起了身,難得的将手搭在餘水的肩膀上說道:“閻一很單純,總是被眼前的事情所騙,其實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話也不能說,有些假貨就以為是真的,我們也感到無可奈何,只要能看清的人知道就可以了。”餘水繼續複合。随後看着崔子陽有些發黑的臉,他微微一笑,既然想作假,那麽就陪你玩,看看你想惹什麽名堂。
“你們想要說什麽?”崔子陽眯着眼睛來到他們的中間,用餘光看向他們,所有的力量在這一刻在體內蘊藉。
淩一凡感受到殺氣後,身體微微一窒,這場戲才是開始怎麽會讓他落幕,就算是停也是他們說停:“你還沒有回答。曉雙那邊怎麽樣?我走的太匆忙,只是設下了簡簡單單的金光陣,起不了什麽作用。卻可以護她周全,讓那些小魚小蝦不得靠近。但是如果那個所謂的主上出現,就不好辦了。”
“我去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只是我想你記錯了,你已經放下一個炫光鏡,根本不需要我送去。”崔子陽将手上的玄光鏡遞給了淩一凡有些怒氣的說道。
“我以為你會在那邊陪她,而且玄光鏡不過是個理由罷了,我和你那麽久,你就不了解我麽?”淩一凡嘆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什麽,他的樣子很是不好看。心中到現在還會疼痛,想起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着崔子陽。他就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壞人,捆綁了她,他也明明知道她的心裏有的不單單是自己,怎麽會答應了。
“我說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夾在你們之間,而且我要等的人還沒等到。”說完崔子陽走到丁岚的身邊坐了下來,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可以告訴我們,你想等誰?”淩一凡看着他的模樣好奇的問道,他想了一想又道:“當初你就那麽赤果果的出現在我們的世界中,帶着桀骜不馴,帶着傲氣,我和閻一很早就想問你了,可因為各種原因,我們并沒有問出口。而你也不過是陪在我們身邊沒有做什麽。我們也只能等,等你想說的那一天。”
“我想要休息一下了。”崔子陽并未理睬淩一凡的話,而餘水也來到崔子陽的身後拿起桃木劍想要刺穿他的額頭。
就在刀快要落下的一刻,崔子陽睜開了眼睛說道:“是兄弟的話為什麽這麽做?如果我在他的體內,你這一刀下去結束的可不是一個人的生命!都說人性自私,你們完完全全告訴我答案了。”崔子陽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那眼眶中是滾滾黑霧,那嘴巴死灰,那平常服飾變成了死神的樣子,蓋住了臉沒有一絲人氣。
“是你。”淩一凡急忙站在閻一和丁岚的面前,冷厲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記得他在找曉雙的時候,遇上的就是這個主上。
“你究竟是誰,有什麽目的,為什麽要混到我們中間來,又為什麽要幫我們。”餘水将淩一凡拉到自己的身後在他的面前設下了結界,從淩一凡一進來餘水就看見他已油盡,若是到了燈枯的時候,那麽就真的完了,難道他自己沒發現?
不是……他已經發現了,所以在他站在他們的面前時,那挺拔豎立的背影下是緊緊握着的拳頭。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太窩囊,因為一個承諾,一個回憶,将原本的戰力降到最低,如果失去了他們,自己又何來的幸福?
“唯一完好的人就是你了?也罷,如果我連你也殺了你說他們會不會難過?你好好的在一旁呆着,我也就允了你生路,可惜地獄無門你自來投。”說着那像蛇皮的手迅速在餘水睜大的瞳孔裏掐上了他的喉嚨。
“沒有想到,你所自傲的力量在我的面前不值一提吧。這就是差距。”說着那手狠狠的掰斷餘水的頭。
淩一凡不停的敲打着那像玻璃屏幕一樣的結界,不停的用靈力來擊碎那扇玻璃,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那麽虛弱,那麽薄弱的玻璃結界,竟然碎不了,而眼睜睜的看着餘水死在自己的面前。
那頭是以怪異的姿勢折斷,那陽光明媚的臉是向後轉向着自己的,沒有血卻帶着絕望,淩一凡這個時候想哭卻怎麽也哭不出來,只是無力的敲打着結界。
這結界也是要散了吧,人也都死了,死了的魂魄會在肉身中,三個小時後飄出來,只希望自己可以勝他一招半式,這樣也好給他一條活路。
“咳咳……不要激動。我這人吧……跟閻一久了……也開始喜歡裝模作樣,用幻術來掩蓋,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看着自己在自己面前死亡是多麽讓人氣憤的事情,而且還很變了個态,他怎麽就能忍受并且非常欣賞自己的模樣?我果然和他還是有點差距的。”餘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那人的身後,摸着下巴說道。
邊說話的同時,又重複冒出無數的他在一旁嘆息。“崔子陽”看到立刻用眼睛看向每個人,每個人都在瞬間化為灰飛。
“你以為我會讓你找到我?你所看到的,所聽到的,都是真實的,卻又不真實,事事就是那麽如夢似幻,你以為你得到了,其實你什麽都沒有,所謂鏡花水月一場空,同學,我教你那麽多,你是不是要給我學費啊?我不要冥幣,我要人民幣。”餘水邊說邊向“崔子陽”要錢。
淩一凡失笑的搖搖頭,可是同事自己松開的弦又緊繃了起來,這個結界依然沒有破,而在結界以外的他很是危險。
“你剛剛說唯一的完人就是我了,我想你弄錯了,還有一個就要趕過來。”餘水勾着臉說道。
“崔子陽給我抓了起來,你認為還有誰會過來?就算過來又怎樣?不過是多一個送死的,對于送你們去地獄我向來很有興趣,這開始不過是想要折磨你們。”那人聲音很是輕蔑。
“你要是想殺我們,從一開始就可以了。你到底是什麽目的。”淩一凡站在一邊冷冷的看向他說道。
“會叫的狗真的是煩心,不過你到是讓我想起一件事,等這件事情過後我再對你們一一處決。”說着他的身影淡化在衆人的面前。
玻璃的結界在這一刻淡化,餘水那蒼白的臉出現在淩一凡的面前。他無力的坐在地上打坐休息平緩內心的氣息。
“幻覺也可以受傷麽?”淩一凡驚詫。
“他是怎麽樣的你和我都清楚,如果想要騙到他必須要更真實一點,而我也想讓他更加的生氣,這樣就就不知道我在哪,而可以偷襲。”看着淩一凡閃爍的目光餘水苦笑:“是,正面夾擊當然比背後偷襲的要好,可是我學的就是這些上不了臺面的。”
“不……我是想告訴你,無論是偷襲還是正面夾擊都非常的危險,你要小心,既然你一個人無法應對,為什麽要将我關在結界內?如果我們是兄弟更要讓我一起和你面對困難。”淩一凡看着他将自己死死困在安全,他的眉頭皺的越發的厲害。
這一輩子都不要發生這樣的事,他是男人,可以生可以死,卻絕對不能讓人保護。
“可是……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如果自己撐不下去不要逼迫自己。我們要一起回去吃火鍋。”說着餘水笑了起來,将手捶了下他的肩膀。
☆、【桃花煞37】紅衣
“嘶……知道了。”淩一凡吃痛的笑了一笑然後回打了他一下,那一拳同樣無力。最後他嘆着氣做到地上看着昏死過去的閻一搖頭說道:“只是這一次我們不知道可有命回去,這次不是幻境,不是大廈,而是冥界,一個讓人驚懼的地方,對手很強大,就連……子陽都被抓了。”
是沒錯,淩一凡說的話的确是他們的現在的境地,可是人只有抛棄一切,才有重生的可能,而這裏的抛棄一切是指,無欲無望無求,看破生死方能有一線生機。
餘水搖了搖頭來到淩一凡的面前的蹲下,拿着自己的鑰匙扣在地上畫了一個簡筆畫的骷髅頭,而骷髅頭的眼睛裏留下了血水,他的鑰匙扣卻在骷髅頭的脖頸處。
淩一凡看後很是驚訝,他了解餘水的性子喜歡一網打盡,可是太冒險了況且力量懸殊。
“你從一開始所做的決定不也是如此?”看着淩一凡疑慮的神情,餘水笑了笑,酒窩很淺,卻讓人一眼看過去很舒服幹淨,比起淩一凡有些娃娃臉,他更讓人不由自主的遵從他的意思。
“置之死地而後生,最壞的結局不過如此,但是我相信老天既然給了我們生命、異能,就不會讓我們死在壞人的手上,至少不會死在剛剛那個人的手上。我知道你的顧慮,但是這真的不像你,你雖然性格悲憫,可是當斷則斷,該殺則殺。如果我們真的死了,甚至灰飛煙滅也是命。”
餘水緩緩說道,看着淩一凡淡然的神情他就知道,他的這番話給他打了強心針。随後他坐在原地,舒緩自己的靈氣。緩解自己的傷,他保證那個人現在不殺了他們,他一定會讓那個人後悔。
淩一凡看着他的模樣也嘆了嘆氣。坐在地上打坐療傷,他的傷越來越重了。師傅說他過不了二十八歲,他想他也等不到那天了。
此時的曉雙坐在床榻上休息,之前因為驚恐過度而造成一時心塞,現在才緩和過來,而也經過這次的死亡瞬間她看開了許多。
她下了床穿上自己的鞋子,仔細的看着門外,不知道為什麽她來到這個地方後就再也看不見奇怪的東西,按道理來說。人間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會有着魂魄,哪怕是太陽底下都有着打着不同傘而去投胎的人。
這次來打門外,她只感覺到這太陽的冰冷以及荒無人煙的空地,再沒有其它,而自己的衣服明明是被撕得破碎在自己出門的一剎那便成了白衣長裙,自己的高束的長發也散落了下來。
不是,這根本就不是人界,她的身體記的這種陰冷,然人心底發寒,背後發冷。是冥界,只是為什麽會是人間的摸樣?
“所謂的鬼,不過是人心。而這冥界就是現實世界的反照,但是不同的他有着自身的規則,很是嚴厲,沒有人能逃脫,更沒有鬼可以逃脫,而這荒野下你又怎麽知道不是酷刑地呢?”似乎是知道曉雙心裏想的,在她的面前站着一個紅衣,垂着頭說話。
紅衣的長發遮着臉,從聲音可以聽到她是個女的。而她的紅衣鮮得發亮并且滴着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竟然發出了聲響。
曉雙望過去。眼角一抽嘴巴聞到腥臭的味道,她捂着鼻子往後退去。不是這樣倒黴吧。一出門碰到障礙也就算了,還是個紅衣的,并且又是個沒臉的,沒臉的更加恐怖好不好。想着曉雙就要轉身逃吧,卻聽見後面不急不躁的聲音響起。
“把背後暴露出來是大忌,看來你也是個蠢貨,而且我那麽厲害你就是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回來吧,老娘很久沒有聞到人的味道,而且還是個肉味那麽鮮美的人。”說着,那枯瘦慘白的手指伸了出來抓向曉雙的胳膊。
曉雙身子在跑可是五感都關注在後面,她也發現了就算自己再怎麽跑周圍的風景沒有變,自己氣喘籲籲的,腳好像踩到什麽東西,紮跟在那不能動彈。
“泥漿?沼澤?”曉雙驚懼,就算是死也不能淹死在這樣的地方。曉雙這個時候即使慌卻沒有亂動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身邊的環境,還有提防身後的鬼。
紅衣并沒有任何動作而是看着曉雙,似乎是在觀賞,這個時候可以發現的是她的衣服上滴下的不是水而是血,周身是一片猩紅的血水。
“你害怕我的頭發,那你要看看我的臉麽?我不介意讓你看到。”這個時候曉雙聽見背後的女鬼緩緩的說着這樣的話,然後瞪大了眼珠看着眼前的一張腐爛的臉露出兩只黑色的眼珠從地底下昂着頭鑽了上來。
漸漸的那黑色的眼珠變成了眼白,眼白的中間只有一個綠豆大的黑色眼珠,她的臉周圍都是腐爛的,并且臭氣熏天讓人作嘔。
曉雙捂着鼻子,快要吐了,更是恐懼她朝自己走過來,她的身子左右搖擺,好像只是穿了一件紅衣服。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要殺就殺為什麽要吓唬人,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群鬼明明有能力害人,卻非得七繞八繞的讓人驚懼,幹脆點不行麽?做人就算了做鬼還那麽拖拉。”曉雙怒了所以很生氣的吼了出來。
她氣呼呼的看着對面靜下來的人,沒有之前那麽怕,只是她現在擔心起閻一他們,她清楚記得的丁岚被頭發包裹住,那之後怎麽樣了?想起這件事,她倒覺得眼前沒什麽恐怖的。
“你還真是不一樣,現在這個時候竟然擔心起別人的事情。”眼前腐爛的臉張着嘴巴一開一合的說道,聲音依然是從背後穿過來的,眼前不過是一個轉着眼睛珠子的空殼。而她的回答也非曉雙所問。
“說,你究竟是誰?我是天師可以讓你灰飛煙滅。”曉雙說完這句話自己的臉就紅了起來,聲音卻那麽的斬釘截鐵,好像她就是威武的天師。
“天師,我好怕。呵呵。”這聲音那麽的無力尖銳,尤其在最後的笑聲中。
那種笑聲更突顯周圍的安靜,曉雙聽着有力的心跳聲然後想要拿出口袋中的符咒,就算符咒沒有用,吓吓她也是好的。
“拿出來也不過是張廢紙。”說完曉雙身內口袋裏的符紙全部飄到紅衣的面前,紅衣只是看了一眼又冷冷說道:“還真是廢紙,不過呢對付那些小的還是有用的。”
“你究竟是誰?”曉雙也敏銳的察覺到對方極深的陰力所以也凝聚自己的精神力看着面前的人。如果這個人是所謂少主的一方,那麽自己必敗無疑,但是只要自己稍微阻攔一下說不定可以讓他們多準備一下。
“我不過是個活着很老很老的美嬌娘,只是最近這冥界不安寧,吵醒了我,我也不過是出來玩玩,沒想到這冥界也熱鬧了起來,我一出來就看見熟悉的人而且還是生人,嘿,老娘找你聊聊天,你怎麽就那麽怕呢。”
曉雙別的沒感覺出來什麽,只注意到幾個詞,很久,熟悉,生人,她相信前世今生,也相信命運輪回,可是卻不想自己竟然被一個厲鬼記住。
“看來真的是出了大事,連你的守護神都沒有跟在身邊,而你竟然投胎成了這副蠢樣,看來世事多變,真的什麽都說不準。”
“你既然認識我,就該放了我。”曉雙想知道自己在對方眼裏是什麽樣的人,所以試探性的問道。
“呵呵,以前的你不是這樣,至少不會保護不了身邊的人,你看你的心都不明了,竟然看不到身邊的人是誰,誰有難,誰已被換了魂,那個小夥子,和那個姑娘就要走向地獄深淵了,那兩個男人竟然不自知。”說着那個聲音竟然啧啧嘴巴,而那張腐爛的臉,一塊一塊的掉着肉。
“你在說什麽?”曉雙心中開始慌張了,那個姑娘……她可以确定是丁岚,小夥子又是誰?不過無論是誰都不好,她要怎麽辦?就陷在這裏看着自己的朋友出事麽?不……不……她不要,這樣的事情她做不來,她寧願有事的是她,也不要看見重要的人一個個離去,她很貪心的,想要留住更多更多的人,有着自己的幸福。
“看來老娘看的也不通透,但是今天遇見了你,你只要自己沖破這血泥陣,老娘就放你出去,其實說句實話,你在這血泥陣說不定可以救你一命。你可以想好了”
這個時候不遠處是一陣電閃雷鳴,曉雙清楚的看到,那電是黑色,正沿着這個方向過來。并且她可以确定,那雷電是沖着自己,誰可以這麽厲害?除了那個少主就再沒別人了。
“着血泥陣可以護你周全,可是只要你出了陣就要面對着鋪天蓋地的雷電,你覺得你可以接受嗎?”
“以為我不是一個人。所以我更要出去,我有朋友和家,我要去保護我所珍愛的一切,不管我前世是怎樣的人,今世我只是林曉雙。”
☆、【桃花煞 38】